时间过去很久,有些回忆就想一个甲子,你不去触碰,从未觉得有什么,每一次的轻轻触碰,仿若,一触即发。
圣诞节前夜,我坐上火车正从我生活的城市一路驶向你的城市,而你在我快要到达目的,已在车站等着我到来。我想,也许你在车站,我坐在火车上,都在期待和幻想着我们见面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到站,你电话告诉我,你在出口等我。那是你还是一个学生,你身上穿着一身学生装,一件红黑相间斜格子的羽绒服,在美特斯邦威买的,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一条长时间穿过而显得有点褪色黑色裤子,一双球鞋。那时的你,尽管着装并不出众,丢在大街上就再也找不到的感觉,但是,那一刻,在我眼里,你是最帅的,最好看的,我为你着迷了,这是我来到这个陌生城市看到你的感觉。
那天,我穿着一件肉色风衣,不贵,在地下商场买的,一条黑色丝袜加厚的,外加一双肉色高跟鞋,手里提着个褐色的包。我不知道那天,我给你的感觉是怎样的?但是你还是一样认出我了。
你带我从出站口,坐着电梯走向车站外面。当我真正第一次看到这个车站我惊呆了,一个半球透明形的车站可以看到那些七彩迷虹的灯光装饰这个球,你告诉我说:“这个是南昌的出站口。”像是面对一个小孩子的惊讶问题,解答般。球的后面是两栋楼房的建筑隔开,中间横着一条,上面写着大大的南昌站。
看着街边那些奇异的等,是我这个几乎从未出门过的人看到的景色,也许在你面前很常见,但那是我几乎没有见过的,不过,我怕你嫌弃我没有什么都没有见过,我故意去掩藏自己的兴奋,可是就在我说:“这些灯真美。”的时候,什么都表露出来。
你带我找到公交站牌,那时候人不多,公交车刚好开来,我们一起了公交车,我惊讶的说:“这里公交车好便宜。”你说:“嗯,这里是比上饶便宜。”在上车以后,我想坐前面,你说:“你不喜欢坐前面,人太多,还要让座。”不过,这是你拉我坐到倒数第三排的时候,告诉我的。我笑着对你说:“你真坏。”然后我看着窗户外面。你只是笑笑什么都没有说。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聊到手机,我说:“我想换手机。”你对我说:“那就换,智能机不贵。”然后你掏出你的手机给我看,然后教我用一些东西,我觉得很新奇。
不知怎么就没有话题,我依旧喜欢看着窗外,然后我有点累了,对你说:“我能借你肩膀靠靠吗?”你笑着耸了耸肩膀,然后说:“好。”我挽着你的手臂,靠着你的肩膀,只是,那一刻,我希望时间无限期延长。
很快,你告诉我到了,我跟着你下了车,就在你学校附近一家小菜馆,我们点了一些菜,在等待的过程中,我掏出我给你带的礼物。用一个罐子装的,用我公司生日彩带给你折叠的小星星,你说:“很漂亮。”我看着你,眼里嘴里都是笑,说着:“我们一起数数有多少个好不好?”接下来我们一起数着,数到最后笑起来,我忘了是你说,还是我说:“幸好多折了几个,不然就二百五了。”我还和你解释说:“本来想给你叠520,结果被同事抢去好多,所以,才这么一点。”你笑了笑说:“没事。”
菜上来了,感觉一直是我在吃,你吃的不多。你买单之后,带我去了你的学校,那时我们手牵着手,我想大声的说话,你告诉我:“这是学校,小心声点,等会吵到别人。”你走的很快,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分开了。很快到你宿舍楼下。你告诉我:“学校宿舍很严,不让进,你让我在楼下不远处的树底下等你。
我看着学校走过的人,进过的人,有一群的,一两个的,情侣的,形形色色,却真的好像和你说的一样,大家说话声音不大,生怕吵到别人,偶尔有经过的人,转头看着我,我觉得无所适从,期待你快点下来。
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时,手里多了一个毛绒绒的挂件,小心翼翼的接过,顺着毛抚摸,你在我开口前你说:“本来我给你买了一个礼物的,是一个石头挂坠。”我看此时的你,挠了挠头,又放下,像是很在意,又很不在意的样子继续着:“放宿舍,没找到,估计被同学拿去送人了。”我张了张口,却始终没有说出话,闭上了那张开的双唇,抚摸着,你说:“这是别人送的,我很珍惜。”
我问你:“那你是拿下来给我看吗?”你的笑容很灿烂,像是晴朗的星空,只是现在看不到星星,也许是因为城市的灯火将整个城市都照的的通明,不过在暗处,还是能看到一两个特别亮的星星,还有那月亮。
也许是因为今夜是平安夜,街上到处都是买苹果的,我选择了一个苹果,我对你说:“我没带礼物,只带了一个自己,现在这个苹果作为送你的礼物。”你笑了,当你想要掏钱是,我捷足先登的买单了,拉着你走,我的手在冬季特别的冰冷,你将我手放进你兜里,说这样可以暖手。
我看着你,看着今晚的城市,特别美,也许是因为你,也许是过节到处张灯结彩的,明天就是圣诞节了。
你问我:“想到哪里去!”看着这偌大的而有陌生的城市,一种茫然感升上了心疼,微微皱着眉头,却怎么想不出来,最终你说:“这附近有个公园,挺好的,你要去吗?”
我像是解开了一个问题一般,轻松感升上心头,我微笑:“嗯,我喜欢安静的地方!”就这样,被你拉着,带着我走。
我没告诉你的是,在过红绿灯路口,过马路时的小心翼翼,一种叫做感动的涌上心头,也许我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很容易为一点小时就感动了,忘记了看街边的景,忘记看路,只记得看你,想办法记下你的样子,因为我怕我记不得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