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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开始!(1067年——1069年)(3)

富弼的这段话真是盾后有矛,既能进攻,又能防守。最要命的是,他代表了天下人。天下人有的正在吃饭,有的在茅坑,有的在买菜,谁都不知道自己被代表了。可正是因为这样,“天下人”这个武器才最容易用。

王安石有些气急败坏,就这么点小事,居然搞出这么大的题目来。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即使真的争出个胜败,又有什么意义。正当他无法反击富弼的话时,人群后面踱出一年轻人来,跪下,说道:

“我以为,坐着讲和站着讲其实都是小节,这样的小事不足以使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汹汹辩论。真宗皇帝以前,讲师坐着讲,真宗皇帝以后,讲师站着讲,本是因势而为,并无深意。而今天大家非要争出谁是谁非,那岂不是要评判出列祖列宗谁对谁错吗?我朝百年以来,形成一种恶劣的风气,那就是清议。为了一点小事,整日彼此攻击,议论纷纷。其实今天的问题本来是不值得讨论的,不论怎么讲,讲师只要充分发挥,领导学有所得,就是目的。其他浮言,全是扯淡!”

王安石真想鼓掌叫好,这话说的太尖锐,一下子就把对手的嘴用大粪堵死了。能说出这样话的人,绝不是凡人。他就是后来改革派二号人物吕惠卿。

吕惠卿是福建人,有着无可匹敌的辩才,能把人辩得后悔来到世上。吕惠卿1057年中进士,开始在三馆工作。王安石在常州做官时,欧阳修把吕惠卿推荐给王安石。王安石后来与吕惠卿相见,激动万分。果然如欧阳修所言,这小子学问精深,有着强烈的实用主义,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宋神宗最后拍板:“王安石可以坐着讲。”大家看到,刘专家的鼻翼如青蛙的腮,鼓来鼓去。

表面来看,刘专家和富弼是无事生非,这是北宋一朝某些知识份子最使人厌恶的地方。比如濮议之争。但是,如果辩证来看,吕惠卿所谓的“小事”真是小事吗?

绝对不是!

北宋自宋太祖建立文官制度,并且立下家法不得杀士大夫后,知识份子的地位猛增。很多知识份子都认为他们拥有对知识和思想的解释权,而这种解释权正是限制皇权的唯一因素。

自古以来,中国人总认为皇权是无边的,其实不然。还有一种权力在限制着皇帝权力,那就是一群知识份子往往以拥有知识和思想资源和解释权自居。对“天灾”的解释就是其中之一。知识份子往往通过地震、海啸、天坑、流星等天灾警告皇帝,您肯定是做了什么错事,所以老天示警了。您必须要改弦更张。

拿“讲师是坐还是站”这件事来讲,刘专家认为自己有对传统的解释权,他就是权威。他自认为,如果皇帝不遵守传统,那他们这些靠解释知识和思想的知识份子就只有去吃屎了。所以,他必须要争取皇帝听他的,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的价值。

如果这种论述是真的,那么,王安石日后必然会迎接更多的挑战。

挑战很快就来了,这就是阿云案。

阿云是登州某个村里的女孩,1068年才13岁。被他的叔叔卖给了当地一个丑男做媳妇。阿云过门没几天,就开始以貌取人,厌恶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某天晚上,她用刀砍了丈夫十几刀,但都不致命,所以丈夫没有死。阿云砍完丈夫后,就去自首。县里很快就定案,判阿云死刑。

接下来,便是认罪签字画押。然后按照法律程序,一级一级上报,到了登州州长许遵那里,许遵认为,量刑有问题。因为不久之前,宋神宗以皇帝名义出台过一项法规,其中有一条是:凡是企图杀人的人没有把人杀死,而只是杀伤者,并且自首者,按谋杀罪减二等判决。也就是脊杖二十,配做苦役三年;脸上刻字流放三千里外。

许遵按照这一规定,就改了判决,然后递到最高法院(大理寺)。案件还在路上的时候,许遵被调到大理寺,案件到达后,许遵当然不能抽自己的嘴巴,所以维持原判。纪检部门(御史台)看到这样的判决后,认为许遵是在枉法,就弹劾他,要求其引咎辞职。许遵不服,就把案件陈述给宋神宗听。

宋神宗认为许遵没有错。但司马光认为,阿云杀人,虽然没有杀死,但按照从前的律例就该判处死刑。也就是说,你皇帝当初下的那道命令根本没有法律效力,它是你皇帝个人的行为,而不是政府行为。这样的反驳意见只有在北宋才能发生。王安石则认为,皇帝的命令不能违抗,阿云符合皇帝命令的条件,所以不能判死刑。

王安石是在加强皇权,皇帝的权力必须要无边,皇权必须要凌驾于法律之上。司马光反驳说,法律是国家至高无上的权力,即使皇帝想改变法律,也要和士大夫阶层商议,士大夫阶层如果不同意,那皇帝无论发布什么样的法律,都不算数。瞧瞧,司马光所说的不就是现代所谓的民主嘛。

但问题是,司马光这老头真有民主精神吗?其实,他没有那么伟大。之前的法律已经作为传统被固定下来,如果阿云不被判死刑,那就是宋神宗更改的法律起了作用,也就是说,传统被更改了。

司马光敏锐的注意到,王安石以加强皇权为借口,正在改变祖宗成法,如果这一次被王安石得逞,王安石必然会把祖宗成法掀个底朝天。这个争论其实还是和上面那个讲师是站是坐的争论一样。司马光认为自己有传统知识和思想的解释权,这种权力可以使他显出价值来。

让司马光气愤的是,这一次,王安石仍然赢了。宋神宗同意了王安石的看法,阿云没有被判死刑。

二人在变革前最后一次交锋是1068年的阴历八月份。中央政府将在东京南郊祭祀天地。当时,很多人都认为河北地区发生旱灾,国家财力不足,请求宋神宗在南郊举行祭祀仪式时,不要按传统对臣子们赏赐金钱绸缎。这又是对传统进行改变的一件事,宋神宗要王安石和司马光进行讨论。

司马光说,既然国家没有钱,那就不要封赏,不但不封赏,而且还要对一些贵族和高级官员减薪。司马光以身作则,说半年内不拿薪水。这让宋神宗很感动。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司马光是想借此机会展示自己的政治主张。

王安石冷笑,说:“我记得唐朝时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宰相常衮辞让中央政府供给的午餐,当时人们认为,常衮知道自己能力不够,就应该辞职,而不应该辞让俸禄。国家财力之所以不足,是因为没有找到善于理财者的缘故。”这话让司马光听起来极不舒服,似乎在指责司马光尸位素餐。

司马光当即反驳说:“所谓善于理财者,不过是加重人民赋税而已。”王安石说:“不对,善于理财的人,不增加百姓负担,而国家却有很多钱。”司马光的思维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知识点,他有点气急败坏:“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道理!天地间出产的财富百物,不在民间,就在政府,那些所谓善于理财的人想方设法剥夺民众,其危害比公开增加赋税负担还要严重。”

这里涉及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钱到底是赚出来的还是攒出来的。用场面话说就是,是开源还是节流。司马光认为应该节流,因为他认为,天地之间的财富是守恒的,不在政府就在民间。而王安石则认为,只要使用好方法,就能使财富增加,无论是政府还是百姓,都会富足。

司马光为什么强烈反对王安石的思想,用唯物主义历史观来看,他是代表了大地主阶级利益的。北宋是个典型的国穷民富的朝代,民富,也不是真的普通百姓富,而是那些大地主,大士族富。司马光一直认为,王安石是想使用政府的力量来打土豪,分田地。王安石是否有这样的想法,那是后面的故事。

王安石继续这个话题,不过换了一个角度,他说:“国家给公务员的工资还是可以的,有些清廉的官员,拿工资养家都有点困难,如果再减他们的工资,只怕他们连锅都揭不开,这样不出违法乱纪的事是不正常的。同时,这样做,还相当于鼓励了那些本来就有贪污行为的人更加疯狂地贪污。因此,我认为节流不足以解决问题,反而会让事情越弄越糟糕。要解决问题,只有开源,借天下之力,大赚特赚。比如说,一户有十亩田产的人家,怎么节约,也节约不成富翁,只有多去开垦新的土地,多打粮食,才过得上好日子。”

司马光脸上挂不住,反驳说:“天下哪块土地不是中央的,还去哪儿开垦土地。皇帝就相当于是父亲,百姓就相当于是儿女,理财,不过就是父亲靠搜刮儿女致富,又有什么用呢?”王安石从容不迫地说:“天下能开垦的土地并没有开垦完,很多能为百姓兴修的水利工程也没有兴修,朝廷很多对百姓无利的措施还没有祛除,所以还有很多理财的措施没有制定出来,要想富,就得在土地上打主意。”

两个人各自都认为自己说得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神宗一直在听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旁边的吴奎一直在看着神宗的脸色,准备他倾向哪边就为哪边说好话,结果一直判断不出个所以然,有些着急,但是不说点话也不太好,忍不住了只好出来和稀泥:“司马光讲节流,是当务之急。王安石讲开源,也有点道理。还是您来裁决吧。”

宋神宗最后还是同意了王安石的主张,可也给了司马光面子。宋神宗说:“司马光说的很对,王安石的想法也不错,那就按王安石的意思来办吧。”

谈话结束后,神宗单独把吴奎留了下来,问他:“朕觉得王安石是安天下之才,朕想重用他,你看怎么样。“神宗认为一向见风使舵的吴奎肯定拍巴掌叫好。哪知吴奎想了想却说:“王安石有才不假,但是还是不可重用。“神宗有点诧异,追问原因。吴奎回道:“刚才臣听王安石和司马光的辩论,发现司马光说的句句是实,王安石说得却有点空。臣怕王安石当政,会成为王莽时代那样,天下大乱。”

神宗很失望,吴奎走后,他又问了问旁边陪他读书的侍读官余安同样的问题,余安比吴奎更能见风使舵,神宗阴着个脸他就知道不能再说王安石的坏话了,因此说:“王安石的文学道德都是天下无双的,而且有大气魄,我认为现在国家的这些问题,正好需要王安石这样的人来处理。”神宗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似乎已经没有任何机会可以使王安石不变革,因为他的贵人宋神宗已经对他崇拜的五体投地。中央政府表面上一团平静,实际上,大风暴很快就来临。

那些改革委员

1069年,王安石被任命为副宰相(参知政事)。任命王安石之前,宋神宗做了很多功课。首先是任命了富弼为正宰相(平章事),这不过是个名誉宰相。然后是任命陈升之为枢密使(等同于宰相)、又任命曾公亮为名誉宰相,最后任命的副宰相是唐介和赵抃,据说赵宰相在四川成都做成都市长时,当地那叫一个太平。他进京时,宋神宗开玩笑说:“我听说你单身匹马进入四川,随身只携带了一把胡琴和一只仙鹤,治理天下的方法,也是不是和你治理四川一样呢?”

我们看到,这里的领导班子里并没有司马光。很多人都认为司马光是王安石最凶狠的对手,但那只是北宋的诤谏氛围很浓,司马光能以御史中丞这样的职务对王安石进行攻击。当领导班子确定后,宋神宗给了司马光老脸,问他,您觉得这个领导班子如何?

司马光很深沉的回答:“我太祖皇帝当年立下规矩,不许南方人为相。因为闽人阴险狡诈,楚人交际能力特别强。今二位宰相都是闽人(曾公亮是晋江人,陈升之是建阳人,都属于闽地)。二位参政都是楚人(王安石是临川人,赵抃是西安人—浙江衡州人,当时北宋称为西安,都属于楚地)。这几个人如果结成朋党,朝中就有好戏看了。”

宋神宗说,您老是不是多虑了,那您觉得王安石如何?司马光摇头,不说话。宋神宗就没有再给他老脸,开始询问其他人,包括吕公著、唐介和讲师孙固。

吕公著正沉浸在后悔推荐王安石的泥沼中,听宋神宗问对王安石的看法,这位老头情绪不高的说,王安石这人才华横溢,但还真称不上是治世之才。宋神宗把他扔在一边,问副宰相唐介。唐介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会挑领导的刺。当初,宋仁宗要任命自己的岳父为节度使。老唐一马当先,强力阻挠。宋仁宗说,这是宰相们的意思。

当时的宰相是文彦博。唐介就在朝堂之上,揪住文老头的衣服,说,你小子当初在地方做官时曾送过领导女人一件十分贵重的衣服。你和领导女人是一伙的!宋仁宗极为震怒,但唐介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有失朝仪,与宋仁宗针锋相对。宋仁宗是个特别会做领导的人,后来不但没有责怪唐介,还专门找大师级的画家为他搞了个速写。

唐介对王安石很有看法,用世俗的话来讲就是,羡慕嫉妒恨。王安石刚任翰林学士时,中书省有什么事情发生争论,意见不一时,宋神宗就说:“去征求一下翰林学士王安石的意见,他同意就办,不同意就不办。”别人都不说什么,唐介胡子乱颤,“王安石确实有才能,领导您认为他可大用,就重用他。中书政事奈何取决于一翰林学士?”

当宋神宗问他对王安石的看法时,老唐血压上升,“这小子不行。”宋神宗很疑惑:“您认为是他的文学才能不行,还是他的政治能力不行,还是他的经术不行?”老唐回答:“这小子只有文学才能还过得去,可虽然有学问但泥古不化,言论不切实际,如果让他执掌政事,一定会有许多变更。”

宋神宗又问许固,许固说:“做宰相的人,自有一定的度量,王安石心胸狭窄,缺少容人之量,如果一心寻求贤明的宰相,吕公著、司马光、韩维,都是合适的人选。”许固这夫子说王安石心胸狭窄,只是王安石好争论,不爱搭理一群他眼中所谓的废物。老许很可能吃过王安石的白眼,所以在这里搞诬陷。

宋神宗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用王安石。最终,任命王安石为副宰相。他对王安石说,“您现在敌人很多,他们批评您只懂得儒家经术,不晓得当世事务。”王安石回答:“经术就是用来经营当世事务的。”

宋神宗问:“您最先要做的事情是什么?”王安石深吸一口气,回答:“改变风气,建立法度。”又补充道:“也就是理财!从前周朝设置物资税务总局(泉府),负责全国的物资调配。后世只有汉朝的桑弘羊、唐朝的刘晏的做法,大体与此相同。今天要想理财,就应恢复物资调配的做法,以增加税收。”宋神宗认为很好。

凡事都有一个规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王安石当然明白,想要做成一件大事,不可能单枪匹马冲锋陷阵,必须要有一个团队,团队成员必须都是超级巨星或者是精英。在这个世界上,即使天纵英明,也不可能独自成事。真正成大事的人都是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形成一股巨大的洪流,涤荡尘埃。

王安石目前最迫切的任务就是把所有权力都拿过来,但副宰相的权力并不能让王安石为所欲为。北宋中央政府的权力都控制在总参部(枢密院)和中书省,总参部掌兵事,中书省总理政务。另外还有一个部门,就是我们前面提到的三司使,主要掌管经济。兵、政、经济都分开,没有一个人可以总览三个部门的权力,即使是皇帝也不例外。

如果皇帝想总揽,那监察部门(御史台)的人就会监督皇帝。总之,北宋中央政府的权力被分割的如同门帘子。王安石想要实行自己的变法,就必须要总参和中书省和三司配合。但这是痴心妄想。那些厌恶王安石如同厌恶蟑螂一样的人大都集中在这些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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