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就发现冬梅了。”秋霜眼睛充满恨意的看着如霜,“娘娘不管冬梅如何求饶,一定要让那个男人杀了她。”
“我在山洞里紧紧的捂住嘴就怕发出一丝动静,就怕被他们发现了,我听娘娘叫那侍卫夜小王爷。”
秋霜哭着磕头“太后一定要给冬梅做主啊。”顺便呈上一柄白玉的发簪,“这是那日娘娘留下的。”
如霜冷冷的看着他们自编自演的戏份,他们似乎很喜欢这样的陷害,虽说手段不怎么高明,可是贵在有效。
“你可还有别的证据,德妃可不是你随意就能诬陷的了的。”柔妃状似为如霜出头的道。
“大胆,你个小丫鬟谁给你这个胆子让你污蔑德妃的。”皇后气的手都有些颤抖。
“皇后别急,污不诬陷还不好说,秋霜不用怕只要你据实说太后皇上都会给你个公道的。”柔妃安抚道。如霜心中不屑,这个柔妃的手段到现在也没什么长进。
“奴婢见冬梅扯着夜王爷的衣服挣扎过,怕是手里留下些衣服屑。”秋霜像是想起什么,赶紧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来人去查查。”太后见皇上没什么反应只得吩咐道。
北辰皓手指攥得紧紧的他不相信如霜跟夜梓旭没什么关系,那日宴会夜梓旭跟北辰云烨的表情都是那么可疑。如霜看到北辰皓的表情有些心寒,他竟然不相信自己。
“回太后,冬梅手里确实有一截布料。”太监呈上那玄色的碎布。又有一侍卫来报“侍卫处也证明那日夜王爷确实穿的是件玄色雪缎的对襟长袍。”
“你还有什么话说,这雪缎是江南献上的直供皇室,市面上绝对不会出现的当初献上后皇上只是分封了后宫剩余的赐给夜家,这段布料不是夜梓旭还能是谁的,你还不肯说实话,你给我跪下。”太后冷笑道。
“母后,德妃她怀着孩子,不。”皇后着急的道。
“谁知道她怀的是谁的孩子,皇室血统可不能乱。”柔妃打断皇后的话。
一直没说话的北辰皓脸色变得很难看,“无双,你告诉朕你的孩子是谁的。”只有你说朕一定相信,朕一定护着你。
如霜不敢置信的看着北辰皓“皇上你不信我么。”
“你让朕怎么信你。”北辰皓一下子恼了,她有太多的秘密心也藏得太深,深的让他看不到。她就像一阵风,自己怎么也抓不住。
“臣妾无话可说。”如霜颓然的坐在地上,“皇上你赐死我吧。”如霜眼神空洞,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既然会变成这样。
“你。”北辰皓手指握得紧紧的。“你以为我不舍得么。”北辰皓伸手掐住如霜的脖子,头上的青筋挑起,整张脸变得狰狞可怖。
“不要,皇上不要啊。”离莫抓住北辰皓的腿祈求道,皇后抱住北辰皓的胳膊也尽力的向外拉扯。
如霜眼里含了泪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已是绝望。北辰皓手像是被烫了一下,他怎么,他怎么这么做。
北辰皓垂下手,离莫赶紧抱住如霜,如霜不停的咳嗽,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让自己死,离莫不停的给如霜顺气“娘娘,娘娘你不要有事。”如霜安抚的冲离莫笑笑。
“来人,验一下胎儿是否是朕的。”这是最有效的法子,恰好太医院的陈太医精通穿刺引血法。
陈太医慌慌张张的赶到时,看见跪在地上神色憔悴的德妃,表情平静,心中却在唏嘘,这才几天的功夫,风光无限的德妃就变成这副模样,真是帝心难测啊。
“你来的正好,朕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朕的么。”
陈太医恭敬的道,“回皇上,现在胎儿还未成形,最起码要等到三个月才能检查的出来。”
“来人把德妃带回羲和宫,不许踏出房门一步。”北辰皓下令。
“传旨下去,夜小王爷身体不佳特赐府中休息不必上朝。”
离莫扶着如霜下去,如霜表情平静看不出喜悲。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其实她还真不相信德妃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于人私通,况且那人还是一向花名在外的夜梓旭。不过既然侄女不喜欢她除去也就罢了,只是这皇子可是他们北辰家的血脉不可有闪失,待她产下龙子让柔儿或是其他妃嫔看管也就是了,至于这个狐媚子丢在冷宫也就可以了,即使不打进冷宫一个有污点的妃子,也休想再得到宠幸。
北辰皓呆在御书房,心情很糟糕,不停地喝酒。他真的不该再对她心软了,明知道她跟夜梓旭有染自己还是舍不得她难过。那日夜梓旭痴恋的目光就像是一根刺一样,狠狠的扎在他的心里,他们之间到底有过什么样的过去,她到底是什么人。北辰皓丢开酒杯,拿起一旁的酒壶,直接往嘴里灌酒水洒了一脸。“咳咳、咳咳。”从来没这么激烈的饮过酒,北辰皓不停的咳嗽。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要不要叫御医。”大太监急忙推开御书房的大门问道。
“滚,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北辰皓不耐的道,他想一个人静静。
本来打坐修行的万俟允,突然睁开眼睛,第三劫马上就要到了,不知她能挺得过去么。
这几天如霜躺在床上像是木偶一般,一动不动虽是按着自己的计划来,可是北辰皓还是让如霜心里有些难过,真是帝心本无情啊,自己算什么,只是他的一个精致的玩具罢了。
北辰皓这几天不停的在想,他想如霜可能真的是被诬陷的,这件事情其实很多疑点的只是那时他太气愤了没有细想,那个丫鬟太过可疑,而且雪缎这种布料很是柔韧,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小丫鬟怎么扯得下来,就连如霜那根发簪也很可疑,如霜对物事格外挑剔,况且她发簪那么多每一支都是上好的羊脂玉,这种普通白玉如霜还真是不会带的。他越想越觉得自己错怪了如霜。
“那些下人呢,怎么就你一个。”北辰皓看见羲和宫格外冷清,偌大的院子里竟只有离莫一人。他才没来这里几天羲和宫就变成这副模样,花草都枯萎了。整个宫里静的都可以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北辰皓不悦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