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岁月埋葬了多少秘密,莽莽苍生又能创造什么样的传奇。追及岁月之始,思索万物之初,也许我们的祖先并非我们所歌颂的传奇那样神圣,我们生存的世界也许可能只不过是某些存在角逐的围场,但是,众生万物既已存在,便总会有些家伙不自觉的肩扛起众生延续的使命,甚至不知不觉的催生了其他的世界······!!!
这里是一处世外桃源,青山环绕,清流润野。这里也是一处神奇的地方,半山腰的云海里时常传来犹如挥舞马鞭的声响,西面有座没入云层的孤峭险峰时常传来闷雷之声,当地人称之为半响云,撼雷山,并认为那是神居住的地方,初一十五家家户户都面而祭拜之。而我们的故事恰恰是从这样一个民风古朴,满怀敬畏之心,与世隔绝的地方开始的。
一天,一群一袭鹰羽袍的人驾着巨大的黑鹰模样的飞兽直奔撼雷山,看那狠俊之姿,绝非普通黑鹰,这群人目的非常明确的没入了半响云,当地人以为是神仙现世,纷纷俯首贴地,惴惴不敢仰视。
不出片刻,这群驾着很少见的黑鹰的人又呼啸而过,没有因为朴实的村民的虔诚敬畏而做丝毫的停留,因为他们也不敢停留。
驾鹰者还没完全消失于天际,只听见半响云和撼雷山同时异于往常的剧烈的震天响了起来,大地开始颤抖,紧接着四周大山仿佛本是由石块松散的堆成,现在被一位巨人撞倒了般向这个安静祥和的小盆地掩埋过来,顷刻之间炊烟断绝,房舍绝迹,可怜的人们至始至终都满怀着虔诚与敬畏,静静的接受着着灭顶之灾,只有一位母亲,匆匆的抱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顺着井绳逃到了院中的枯井里,虽然她心里信仰着神,认为逃避神的抉择是不对的,但她仍然选择违抗神的意志,虽然她知道这只是垂死的挣扎,终究会渴死、饿死或者窒息而死,但她觉得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唯一能为这个生命争取片刻感受这个世界的温暖的方式,这温暖是敢于为他违抗神的意志的母亲给他的。
四周一片黑暗,一片寂静。母亲抱着孩子,脸贴着孩子,心中没有害怕,倒是有一丝丝愧疚,如此可爱纯净,没有被这世界丝毫影响的的生命就要这么慢慢的在这黑暗中陨殁,如何不叫一个母亲伤心。
她轻轻的拍着怀里的孩子,努力使孩子感觉不到危险,凭着一个母亲的本能在孩子饿之前就给他喂着这用生命凝结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母亲渐渐意识模糊,已经无法也没有**喂给孩子了,孩子饿了,开始哭了,母亲在孩子的哭声中意识一点一点的离开了自己,虽然她仅存的一丝微弱的意识感觉有东西在挪开她的双手,抱走她的孩子,但她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去看下孩子是被什么抱走,唯一能做就是用她生命的最后一丝思想祈祷,祈祷她的孩子能被获救。
在这个四面青山环绕的小村庄被掩埋的第三天,有一个种群开始行动了,他们有着人的模样,但皮肤厚硬,齿尖利而黑黄,丑陋无比;四肢粗壮,长有足以抓裂坚石的利爪;他们不太喜欢阳光而喜黑暗,他们不怕人,但是总是躲着人因为人总是害怕他们的模样,他们嗅觉异常灵敏,严格来说其实是人的一个分支,人们称他们为地穴人。
他们被某种使命召唤来了这里,就像一千年前那样,他们找到了这个哇哇大哭的孩子,他们知道这个生命与他们不同,有一种本能驱使着他们把这个孩子带回了他们的驻地。他们找来丝绵布絮为他保暖御寒,他们捉来了在哺乳期的母鹿给他喂奶自己却躲得远远的静静的观察着他。
他们把他放在阳光下让他去感受属于他的那个世界,自己却躲在一旁守护着这并非他们一脉却与他们冥冥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生命。但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这个孩子应该回到他的世界才能健康成长,于是他们开始用他们特有的语言讨论了很久很久,最后族长决定每天太阳升起之前将他放在有人经过而又安全的地方,再让几个族人悄悄的在附近守护,如果没有人抱走太阳落山后又把他抱回来。
族长将他脖子上一条黑乎乎的黑玉模样的东西取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那是族长的象徵,在族人们迷惑的眼神中族长抱着孩子带着几个族人去寻找有人烟的地方了。他们找到了一块经常有人进山狩猎的山林,把孩子放在一处显眼而又安全的地方,就这样等待着,一连过了五天,孩子才被一个进山狩猎的中年人的猎犬发现,猎户听到爱犬狂吠不止便顺声而来,发现并抱走了这个孩子。族长带着族人晚上顺着猎人留下的气息找到他们的住所才返回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