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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真相大白

晚饭过后,杨凡一人在校园里散步,看天色暗了下来,他走进传达室给丝柔家拨了个电话,电话没人接;他一连又拨了好几次,还是没人接;杨凡心里有点慌了,出了什么事?怎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丝柔放学不是早就回家了吗?难道......杨凡不敢往下想了。回到宿舍,他骑上自行车就朝丝柔家赶去。

来到丝柔家,杨凡看到丝柔家商店的门是关着的,家里没人。杨凡走到旁边的小百货商店去打听,人家告诉他:“老宋一家都在医院呢。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你自己去医院问吧。”

杨凡急忙朝医院赶去。他不知道丝柔家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这更让他焦急万分。医院很快到了,杨凡先去了急诊室,他知道这个时间门诊早下班了,看病的都去急诊室。急诊室没人,他又去住院部问有没有一位姓宋的在住院,住院部的值班人员帮他查了一下说有,并告诉了他病房号码。

杨凡在5号病房里找到了丝柔一家人。门是虚掩着的,杨凡轻轻推开门,他看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丝柔的爸爸躺在一张病床上,丝柔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父女二人都睡着了;丝柔的妈妈坐在两张床中间的凳子上,一边守护着自己的丈夫,一只手握着女儿的手。

丝柔妈见杨凡来了,轻轻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门边,把杨凡拉出病房,找了个凳子坐下,才开口问:“杨老师,你怎么来了?”

“我白天看丝柔脸色很差,以为她生病了,就去家里看她,结果没人,问了旁边的邻居才知道你们在医院的。到底出了什么事?伯母?”杨凡担心地问。

“是这样的,杨老师。”杨凡打断丝柔妈说:“伯母,您别叫我杨老师了,就叫我杨凡好了,听着更亲切。”

“好,那我就叫你杨凡。”丝柔妈说,“昨天晚上,丝柔下晚自习刚回家,她爸就肚子疼得不行了;上吐下泻,吃了药也没管用;后来,我也有些肚子疼,但不是太严重,也有点拉肚子,把丝柔吓坏了;这孩子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她爸怕她害怕,强忍着疼不敢出声;丝柔已看出她爸疼得厉害,二话没说,急忙用三轮车把她爸和我拉到了医院。丝柔不会骑车,也没蹬过三轮车,整个一路都是丝柔用力拖着车把我们拉到医院来的。到了医院,她爸拉肚子拉得腿都软了,走不动路了,丝柔半背半拖把她爸背到急诊室。”说到这里,丝柔妈妈的眼泪哗哗的流,她太心疼女儿了。杨凡急忙掏出纸巾递给丝柔妈妈,丝柔妈擦着眼泪,哽咽着说:“医生确诊后说是食物中毒,是芸豆角没炒熟吃了才会这样的。幸亏昨晚丝柔只吃了几口米饭,我吃的豆角少,她爸喜欢吃芸豆角,吃得最多,才会中毒最厉害的。”

“丝柔一夜未睡?”杨凡问。

“孩子哪有时间睡觉?确诊后她爸就打上了点滴,我也挂上了瓶子。孩子一会儿照顾我,一会儿照顾她爸,累得脸上的汗一直没断过,后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我和她爸只能瞪眼看着,什么也帮不了她。天快亮的时候,我们的点滴才打完;然后就从急诊室转到了住院部。丝柔又把她爸从急诊室背到住院部。安排好她爸,丝柔又来照顾我;幸亏我打完针肚子就不疼了,丝柔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医院床位不紧张,丝柔主动要求医院给加了个床位,好让我有个休息的地方。全都安顿好后,才回家换了件衣服就又去上学了。”说着,丝柔妈的眼泪又流下来了。片刻后,丝柔妈又说:“杨凡你是没看见我家丝柔让人心疼的样子,连医生都说,还从未见过这么孝顺的女孩儿,一晚上都在端屎端尿,不嫌脏,不嫌累还笑着安慰我和她爸。其实,我们丝柔的脸色并不比我和她爸好,这孩子是在硬撑着照顾我们。下午一放学,她就急匆匆赶回来了;她爸的液体还没打完,她不放心。刚才,丝柔累得在凳子上坐着就睡着了;我把她拖到床上她都没反应;你来的时候她刚睡下不久;这孩子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也该让她好好睡上一觉了。”

“伯父情况怎么样了?”杨凡关心地问。

“下午打完针,肚子疼是止住了;还是有点拉肚子,比昨天晚上轻多了。”

“您呢?您怎么样?”

“我没事啦。我是不需要住院的,丝柔说这样照顾起来方便些,才让我也住院的。我昨晚打完针就不疼了,下午又输了几瓶就好了。”

听完丝柔妈的话,杨凡思忖片刻,说:“伯母,您看这样行不行?我送您回家睡,让丝柔睡您的床位,我来照顾伯父。”

“行倒是行,就怕太麻烦你,丝柔也不会同意。”丝柔妈顾虑着说。

“丝柔会同意的,您不用跟我客气。要不,我先送您回家?”杨凡小心地问。

“行吧。”丝柔妈答应说,“这样,我们进去跟丝柔爸打声招呼,然后就走。”

杨凡和丝柔妈轻轻走进了病房。其实丝柔爸并未熟睡,他只是太虚弱了,半睡半醒的迷糊。丝柔妈轻轻碰了他一下,他就睁开了眼睛;看见杨凡他想说话,被杨凡用手势制止了。丝柔妈简短地把杨凡的意思告诉了他,他听完后点了点头。丝柔妈放心的和杨凡离开了病房。

把丝柔妈送回家,杨凡很快就回来了;丝柔爸还未睡着,杨凡轻轻对丝柔爸说:“伯父,您有需要随时叫我,别不好意思;我就坐在您旁边的凳子上守着您。”

丝柔爸微微笑了一下,虚弱地说:“杨老师,又要麻烦你了。”

“伯父,叫我杨凡好了;不用跟我客气,应该的。”杨凡小声说,他怕吵醒丝柔。

丝柔爸不说话了,又轻轻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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