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过身去,暗自说道,我情愿今天是我在做梦。
我心里隐隐的颤了一下,我转过身望着萌萌清纯无邪的笑脸,我想不管是她在胡说八道,还是真的是做了这么一个梦,那么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兴奋又纠结的么。
窗外还在下着雨,几片树叶落了下来,几个小孩走到一棵树下,最前面的那个迅速的朝树上跺了一脚,然后飞快的跑开。雨点就哗啦啦的落在了后面几个人的身上,他们叫嚣着去追赶那个始作俑者。我看着窗外禁不住笑了起来,萌萌顿时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然后嘟着嘴直喊浑身难受,我没有理会。电话响了起来,是萌萌的爸爸打来的。萌萌不想接,我直接按了接听键放到她耳边,她满脸不高兴的接了电话,然后没说几句就语气强硬的挂掉了。
我问她怎么了。问完后我才猛的想起今天不是周末,萌萌没有去上学。我直勾勾你的看着萌萌,我说,你没有去上课?
今天学校放假。萌萌迅速的回答道。
胡说,你爸打电话肯定是问你没有去学校的事。我开始逼问,我可不想做个误人子弟者。
是又怎么样,他从来没有管过我。萌萌开始抱怨道。
你怎么能逃课呢,萌萌,你知道这样影响很不好么。我想起萌萌冒着雨去找去我,然后又感冒,我的语气开始好转,我担心她会把怨气撒到我身上。
果然,她冷冷的说了一句,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苦笑了一声,萌萌气呼呼的望着我,我立马作出投降的手势。
她继续说道,周末要开家长会,你冒充一下去吧。
我猛的愣了一下,问道,什么身份?
便宜你一下,冒充我的叔叔吧。
不好吧,我在这方面没有经验。
就这么定了,不去也要去。萌萌强迫的说道。
我张嘴要说话,萌萌立马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说道,不许反抗,不许不答应,不许不去,不许啰嗦。
我暗暗叫苦,拿别人的东西总是要还的,没有免费的午餐,今天她冒雨去找我,我感动的一塌糊涂,她又借生病的机会让我给她去开家长会,我若是不答应,一定会被她鞭笞的死无全尸,更何况我又长了一辈,虽然关系乱了,何乐而不为呢,都说现在的小孩乱搞男女关系,看来一点也不假。
打完点滴,天色已晚。萌萌不肯回家,我说,不回家你住哪儿?
我还没开过房呢?开一个住下吧。她说道。
她说出这句话,到底懂不懂是什么含义,我心里真是一惊,又有点好奇,现在她们什么没有听过。我那个时候只知道开水房,开房这个词真是无从听起。
我笑道,我是你叔叔,不要乱了关系。
叔叔就不能给侄女开房么?
我似乎要吐血了,MD,要乱伦呀,看来她不知道开房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回答她,她看着我似乎想要一个回答。
她接着说道,都说现在的初中生早熟,开始乱搞男女关系,唐明哥,你知道乱搞男女关系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么?
我说,是什么?
是乱伦。
天空一个惊雷响起,我吓了一跳,她也下了一跳,原来她什么都懂,并且懂得很具体,我这个叔叔落后了。
教育没有教会她们书本上的知识,而时代却让她们学会了一切。
我说,我这个叔叔很正经。
她望着我哈哈地笑起来,你这个妹子也很正经。
我想幸亏你还没有发育好。
打车去萌萌的家,萌萌一路无话。李照青打过来电话,告诉我公司明天要开会。我回应了几句。来到北京以后,公司低调的没有开过会。那些大领导甚至不曾露过面,我和李照青除了面对几台崭新的机器外再无他事,李照青的游戏也突然不玩了,说是玩物丧志,找不到媳妇。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想领导终于想开了,他们还不曾见过我和李照青的庐山真面目,再不开会,那么我和李照青就显得太低调了。
车行驶到叶子夜总会的时候,萌萌突然喊了停,车在路边停了下来,萌萌说,下车。
我问她去哪儿,她拉着我走进了叶子夜总会。
我一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开房?夜总会?我真的落后了,我有点惊讶,然后跟着她风风火火的朝里走去。
服务台的人对着萌萌笑,很温柔的对她打招呼,主动的送来了喝的东西,看来萌萌是个常客。
灯火辉煌的大厅,嘈杂的音乐,微醺的女人,浓烈的混合香水的味道,疯狂扭动的舞者,这一切都是那么令人骚动不安。我禁不住四处张望,然而萌萌似乎熟悉的很彻底,她带着我穿过人群直接向二楼走去,二楼灯光昏黄,左右两边的黄色的房门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没有了界限,浓烈的黄色气息漫了上来,大凡一楼不黄时,二楼则黄的一塌糊涂。长长地­;走廊两边同样站满了服务的人员,她们穿着黄色的工作服,被整个黄色吞没了进去,她们微笑着向萌萌问好,我吓了一跳,那些花枝招展极为水灵的姑娘面带着笑容,本应一股春风暖意涌上心头,然而我迷失在这个黄色的世界里。
走廊尽头,向左一拐是个木制的大门,条纹清晰。黄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柔和的灯光让人睡意倍生。萌萌推开大门又直接朝里走去,里面又一个玻璃门,推开玻璃门,迎面一副画映入眼帘,画的是鹰击长空。两边各有一行字:茫茫天下谁主沉浮,万里乾坤唯我独尊。
我暗自惊叹了一声,萌萌到底和这里是什么关系。我看着萌萌走了进去,我停住了脚步,她却一把又把我拉了进去。这时站在窗边的一个男人转过了身,对我们笑了笑,说道,萌萌,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