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姚映元迅速地回答，“晓雅，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不值得的，我不值得的。”顾晓雅抬头看着姚映元，“真的不值得。”
“傻瓜。”姚映元将慕容灵儿搂进怀里，“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映元，如果，我是说如果。”将脑袋靠在姚映元的怀里，顾晓雅低声说，“如果我不是晓雅，不是慕容灵儿的丫鬟，如果，我根本不属于这里呢。”
“傻丫头，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如果。”姚映元的手扶着慕容灵儿的长发，“要说如果，如果一开始就不相遇……”感觉到慕容灵儿的身子一僵，姚映元停了下来，“你也会害怕，不是吗？晓雅，你的心里同样有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
如果知道会真的爱上你，我宁可不不接近你，灵儿，为什么你会是慕容灵儿，我宁可你只是她身边的丫鬟，那样，即便再难，我也有办法将你留在我身边，只是，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如果，我已不在是处子之身了呢？”艾龙飞对自己已经够宽容了，顾晓雅不认为他还能忍多久，失身是迟早的事了。
“晓雅，我喜欢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身体。”姚映元抬起慕容灵儿的下巴，轻轻覆上她的唇。她已入宫那么久，甚至已经成了柔嫔，怎么可能还会是……这个结果，其实自己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顾晓雅抬起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映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暂别姚映元，顾晓雅偷偷回到凰殿。
“小主，你总算回来了。”绿燕迎了上来，“快将这身衣裳换了吧，皇上已经等您多时了。”
“知道了。”顾晓雅朝正殿走去。
“小主，皇上就等在正殿呢。”绿燕拦在慕容灵儿的面前。
“我知道。”顾晓雅笑了笑，不改路线。她决定，摊牌！
“小主，不要做傻事。”其铭走到慕容灵儿面前，“您现在还不能和皇上翻脸。”
“其铭，你知道什么？”顾晓雅抬头看着其铭。她总觉得，其铭似乎能够洞察所有的事情。
“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其铭回答的一脸平静。
顾晓雅看了看一脸担心的绿燕和芷茗，无奈的从窗户溜进内帷。
刚褪下衣衫就感觉到有人进入，没有多想什么——大抵是绿燕那丫头吧，顾晓雅淡淡的开口，“绿燕，你爱过一个人吗？”
“小主……”绿燕喊了一声就没了。
顾晓雅没有回头，边穿衣边说：“我一只以为我已经没有爱人的能力了。”顾晓雅停顿了一下，那一世的坠落，何尝不是断了自己的爱恋呢，那般的受伤，其实还是害怕了吧，“如果没有遇到他，我想我大概就认命了，乖乖的做艾龙飞的女人，只是，永远不会爱上他。绿燕，你知道吗，我没有办法接受一夫多妻，但这个社会的规则我也无力改变，或许我只能选择接受，但我的心永远不会接受。可是，我遇到他了，我不甘心就这样接受这一切，我……”
顾晓雅转身，然后看到了一脸愤怒的艾龙飞。
“小主，我……”她是想提醒的，可是皇上不让自己开口。
“我知道。”顾晓雅看着艾龙飞，对着绿燕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绿燕不安的看了慕容灵儿一眼，无奈的关门离开。
顾晓雅无畏地看着艾龙飞，直到他主动开口：“那个人是谁。”
“一个可以打动我心的人。”顾晓雅笑道，“但不是你。”
“慕容灵儿！”艾龙飞举起手，最终在慕容灵儿的注视下颓然垂下，“灵儿，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这样牵动自己的心，韩婉茹也好，白忻月也好，不管自己对她们怎么好，那都不过是责任。可是这个女人，自己该拿她怎么办。
分明知道她是那个人的女儿，分明只是虚与委蛇，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她。
“皇上……”顾晓雅看着那个九五之尊在自己面前哭的像个孩子一般，“你就将灵儿当做一个玩具，丢了吧。”
“你是我的玩具？”艾龙飞看着慕容灵儿，满眼悲伤，“恐怕我才是你手中的玩物吧。或许我连玩物也算不上，我只是你的棋子罢了。一个让你离开慕容枫的棋子，而我这颗棋子现在没用了，你当然要迫不急待的远离。”
“我没有。”顾晓雅不得不佩服艾龙飞的想象力，还是说，自己给了他这样的感觉？
“灵儿，怎么样你才肯留在我身边，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艾龙飞将慕容灵儿搂进怀里，将脑袋埋在她的颈间，“知道你没有准备好接受我，所以那么长时间来，我没有碰过你；知道你无法接受共事一夫，我没有去找其他的妃子；我甚至破了祖训让你入住凰殿；更是托母后将紫玉簪给了你……”
顾晓雅抬头，用唇堵住了艾龙飞的话语。
“灵儿。”艾龙飞贴着慕容灵儿的嘴唇喃语，“告诉我，你的想法。”
“这是你该得的，不是吗？”顾晓雅笑语，“你对我的宽容，已经是我最大的负担，得到你该得的，然后……”然后，放了她。
“休想！”艾龙飞打断慕容灵儿的话，“我不管你爱上的是什么人，我要你忘了他，从今天，从这一刻开始！”
“做不到的皇上，你不懂爱，你懂的只有占有。”顾晓雅笑得凄迷，“如果想忘就可以忘，那多好。也许我就是你寻寻常常的女人，终有一天老死在这金玉做的牢笼里。”
“你认识那个人多久了。”
“入宫前不久。”想起与姚映元的相遇相知，顾晓雅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不过半年。”
“半年？半年来我为你放了多少的心思，为了迎你入宫，我等你了两年，还有一年的朝夕相处，难道这一切，就比不上你们相遇的半年？”艾龙飞看着慕容灵儿，“灵儿，你就这样将朕的尊严踩在你的脚底下，慕容灵儿，你不愧是慕容枫的女儿！”艾龙飞苦笑，转身离开。
“皇上！”顾晓雅连忙追出去，得到的，却只是他冷漠的背影。
“小姐，你没事吧。”看到慕容灵儿失魂落魄的样子，芷茗连忙跑了上去。她才不管什么皇上呢，她在意的只有她家小姐。
“小主。”绿燕走到慕容灵儿身边，“你……”
“绿燕，我真的伤到他了是不是。”顾晓雅扶着门框坐下，“他对我，已经是最大的包容了。绿燕，我是不是真的很无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