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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惊心动魄的战斗

1934年10月,在江西与湖南交界处的一个山头上,由于敌人的紧追,中央红军的李坚贞、吴富莲、危秀英等10多名女同志掉队了。

“叭、叭、叭”敌人密集的枪声在山间回响,子弹不时在她们身边穿过,情况非常紧急。这是她们随军长征出发以来遇到的第一次战斗。

“散开,找个掩护体趴下,阻击敌人。”李坚贞严肃地命令周围的女战友。

吴富莲、危秀英一下子散开,专心致志地向敌人射击。为了节省子弹,她们非见敌人到跟前不开枪。

吴富莲出身于福建省上杭县一个贫苦农民的家庭,从小就饱尝人间的苦难。少年时代,她父亲外出贩牛被土匪杀死,抛下妻子儿女4人,日子更加难熬。母亲不得不把吴富莲卖到一户人家当童养媳。说是童养媳,实际上是小奴隶,主人家的大小活儿都叫,也不向母亲诉苦。她明白母亲也是出于无奈,才让自己当童养媳的,否则兄长、妹妹就无法活下去。1928年,共产党在平和、后田、永定组织武装暴动。第二年毛泽东、朱德、陈毅率红4军来到上杭,与邓子恢、张鼎丞的部队胜利会合,建立了闽西六个县的红色政权。在乡苏维埃主席的启发教育下,吴富莲明白了许多革命道理。她参加了少年先锋队,因工作武装,做宣传工作。接着当县委委员,组织大家努力生产、支援前线。

随后又奉调到闽粤赣省委工作。省委书记、部长们对她的才能感到既钦佩又惊讶,因为她从童养媳到干部才两年时间,工作竟如此出色!在闽粤赣省委工作期间,她不坐机关,主动要求下乡锻炼,接触群众。她自编山歌,教乡亲们唱。根据地一些年纪大的乡亲至今还会唱她编的《妇女解放一早起来做到日落西,遇到风霜又有谁人知!真正痛苦哦,真正可怜哦,字也不会识,书也不会读,拿起算盘也不会算,一生受人欺,真正不自由。

地主土豪剥削我穷人,挑拨离间破坏我团结,劝我妇女们快快跟我去,我们妇女热心加入工农兵。

在闽粤赣省委工作了不久,吴富莲奉命到党校学习。学习结束后,担任闽粤赣省委的妇女部长,长征出发前夕她被编入红军总卫生部工作团,任野战医院的政治干事。这次激战,是对她的一次严峻考验。

战斗打得很艰苦。李坚贞的警卫员不幸中弹牺牲。大伙儿乘战斗间隙的时间,含着热泪,怀着极其悲痛的心情,用刺刀挑了一点泥土,把烈士简单地掩埋。

“叭!叭!叭”枪声又响起来了。女战士们又全力投入阻击敌人的战斗。

“敌人上来了!”一位女战士喊道。

原来敌人仗着人多枪多,迂回包围上来。眼看大家有被敌人俘虏的危险,吴富莲挺身而出,对李坚贞说:敌人吃掉。你们走吧,我来断后!”

原来曾经是吴富莲上级的李坚贞,是广东丰顺县人,出生于一个贫苦农民家庭,早年被卖出去当过童养媳。

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有的人退出共产党,李坚贞却加入共产党,站在斧头镰刀的党旗前,坚定地说:“我这个只值八串铜钱的苦妹子,永远跟着共产党走!”在李坚贞的家乡,人人喜欢唱山歌。李坚贞参加革命后,作,组织劳动人民参加革命活动。她曾经担任闽西汀东县委书记、长汀县委书记、闽粤赣省委的领导工作。在闽粤赣省委时,她是吴富莲的上级,对吴富莲有所了解。现在听到这位高个子的福建姑娘颇有点“女将”气概的请求和看到她坚定的神态,李坚贞同意了她的要求,率领10多位女同志迅速转移,钻出了敌人的包围圈。

战友们离去后,吴富莲一边阻击地与敌人周旋,终于在掩护战友们脱险后,又跟上了队伍。

“吴富莲真行!”李坚贞见吴富莲安全归队,回到战友们中间,高兴地称赞她。

“没什么,那些白匪军经不起打,他们还不知道我撤到哪里去了。嘻嘻!”吴富莲爽朗地回答。

遵义会议后,任干部休养连指导向赤水河前进。走到花苗田地区的一个山冈上时,忽然一个营的敌人斜插过来,侯政立即带领30多个警卫员散开迎战。李坚贞拔出手枪,沉着地指挥战斗。这时大部队已经走在前边,警卫营的后续部队还没有赶到,干部休养连只能靠自身的力量即一些警卫员、伤病员、老同志和女干部迎敌,情况十分危急。李坚贞带领几个警卫员,护送女干部和老同志往山冈移。

“同志们!往深沟里转移,深沟就是好掩体。”李坚贞向大家喊道。

大家听从李坚贞的指挥,有秩序地转移。但是刚到山冈下,又被大路右侧的敌人发现,敌人以猛烈的火力阻止队伍前进。

“猫行前进!”李坚贞沉着地指挥。

当队伍接近深沟时,敌人已经冲“不要慌!警卫员找好掩体,阻击敌人,掩护同志们往深沟里转移。”

李坚贞大声命令道。

警卫员各自找好掩体,向敌人猛烈开火,连续打退了敌人的多次进攻。当敌人又一次发起冲锋时,几个年轻的警卫员忍耐不住,敌人还在很远时,就“乒乓、乒乓”地放起枪来。

“同志们!沉着应战,打退敌人!李坚贞坚定地鼓励和提醒大家。

“敌人不到跟前不打”,这句话反映出李坚贞对胜利的信心和对敌人的蔑视。

战士们耐心等待李坚贞的命令。

当敌人愈来愈近,进入深沟边沿时,李坚贞大吼一声:“打!”

战士们已等待多时,随着这一声“打”,一齐开火。刹那间,就打死这时,侯政连长指挥另一部分警卫员,以更猛烈的火力阻击来犯之敌,并把路边的敌人吸引过去,以减轻李坚贞这边的负担。激战之际,警卫营沿大路赶来,以强大的火力一下子就把敌人压住。李坚贞乘机把伤病员、老同志和女干部安全地转移出去。

李坚贞指挥战斗,临危不惧,深得战友们的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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