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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成长季风(3)

回去的路上,林若言一路没有说话,风很凉,她看着奶奶佝偻的身影,第一次这样酸楚地发觉,奶奶是真的老了。

林若言从小是由奶奶看大的,爷爷去世得早,将重担撇给了奶奶一个人。记忆里的奶奶,为了维生四处打杂,还兼做着裁缝的活儿,每日坐在线团布头之中,细细地穿针引线,挣那点微薄的收入补贴家用,而小小的她又是不能被丢下不管的,奶奶干脆缝了个背带,将她牢牢地背在自己的背后,一面哼唱着童谣哄她入睡,一面忙着手中的活儿。

多少次她在奶奶的背后睡去,梦里还有着奶奶踩动缝纫机嘎达嘎达的响声。

稍大点之后,林若言被送去幼儿园,但没过几天就哭着跑回来,奶奶一把抱起因为被小朋友欺负而哭泣的她,心疼得几乎无以复加,“不去了不去了,去那儿被人欺负干吗?俺来看着孩子,俺来教孩子做题算账,绝对不比上幼儿园的孩子们差。”

奶奶真的是那么不容易,亲手将小小的她看大到上学的年纪,只是,这中间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亲密无间的关系,就脱轨了呢?

想到这里,林若言有些难过,脱下校服外套为奶奶披上,轻声说:“奶奶您穿暖点,别感冒了。”

“你自个儿套上,俺又冻不着。”奶奶将衣服甩给她,自顾自地往前走去,“别以为别的科考好了那尾巴就竖天上去了,真不想让你娘他们觉得丢人,就好好考一个给人家看看。”

她拿着外套的手僵直在那里,半天,还是叹了口气。

(四)

林若言觉得,已经十七岁了的她,足够帮家里干很多活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将自己换下的衣物泡在水盆里打算自己清洗,但是常常等到再次发现的时候,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晾在了阳台上。好几次林若言趁着奶奶没注意飞速洗完自己的内衣,晾在阳台上的时候,心里不是没有成就感的,但是还没等她得意多久,她就瞅见了奶奶蹒跚走到了阳台上,伸出指尖掂起内衣看看闻闻,哼了一声,拿回去扔水里再次赶工。

一种不被信任和不被承认的难堪感觉,在她的心底不断地翻卷着。

例如今日,她刚放学回家,就看到奶奶正坐在一大盆衣服前,热火朝天地搓洗着。

“奶奶,我来吧。”她急忙走过去。

“哪还用得着你?看书去!”奶奶挥挥手将她赶走,头也不抬如同驱赶一只苍蝇。

她执意要洗,奶奶终于忍无可忍地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尖训斥,“有这个时间你把书念好中不中?”

那一天林若言默默地走进屋里,关上门哭了很久。

她觉得自己那份想要好好孝顺奶奶的心意,被毫不留情地狠狠摔在了地上,肆意践踏着,她并不觉得只拿个好成绩就是对奶奶最好的回报,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在生活中,帮上奶奶更多的忙。

“唉,你奶奶她就是这个样子,最怕麻烦别人,谁干活她都信不着,就愿意自己大包大揽的。”和林若言有同样烦恼的,还有另一个人。

林若言有个姑姑,比她仅仅大了十几岁,是个年过三十的美丽女子,却早早嫁给了一个不成器的男人,生活也日益艰难,这也让奶奶更看不顺眼,平日也对她含沙射影抱怨不停。

“妈,我买肉来了……唉,您怎么自己在做饭啊,言言呢?这么大孩子了让她来啊!”林若言的姑姑一进门,就在厨房看到正被油烟呛得连连咳嗽的老人家。

“俺还用得着她……谁让你拿肉来的?拿回去自己吃了去!俺还用你孝顺?你自个儿照顾好自个儿家,别落下一屁股饥荒就不错了。”奶奶翻动着菜勺,声音比炒菜声还大。

这几句话硬是生生地把人家的眼泪给逼了出来,林若言走过去揽住委屈的姑姑,轻声安慰着:“姑姑,让她说吧,我们就当没听见,只要她说出来心里能开心点。”

姑姑很争气地止住了哭,擦一把眼泪,拿起包扭头就走掉了。

从此林若言居然真的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吃完饭一抹嘴巴径直回屋里复习功课,等再出门时可以看到桌上放着温好的热牛奶,对辛苦的洗着衣服的奶奶也渐渐熟视无睹,甚至偶尔还会肆意抱怨菜炒得咸了煳了云云。

反正奶奶什么都不需要,林若言心里笃定地想着,已经不用拿想要孝顺她的善意再去碰她那冷冰冰的面孔了。

但她只是弄不懂一件事,到底是为什么,奶奶会对她如此冷漠?

(五)

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林若言在数学竞赛里,拿到了第二名,老师笑得合不拢嘴,亲手为获奖者们颁发证书和奖金。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第一名居然是滕林弦。

她看着奖金比她多一倍的同桌,还是有些不服气地戳了戳他的胳膊,轻声问:

“喂,你怎么考得那么好?有秘诀吗?”

“哈哈哈,只是侥幸罢了。”滕林弦笑得无比谦虚,对她曾经的敌意不以为忤,话题一转,“对了,林若言,你打算拿奖金买什么?”

“我吗?”她盯着五张粉红色的钞票,不知不觉就出了神。

那天滕林弦意外地送给她一块很漂亮的手表,而林若言站在首饰店里,精挑细选,为奶奶买下了一对镀金的耳环。

奶奶是喜欢这类首饰的,她清楚地知道,听说在奶奶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容貌清秀的美人,只可惜命不好,中年丧夫老年丧子,残酷的命运,让她受了太多的磨难。

回到家的时候,林若言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的妈妈。

“妈,我就直说了吧。”妈妈的眉间,尽是烦恼的神色,即便是已经改嫁,称呼却依旧没改,“我们单位最近推出一套公积金房,便宜且面积合适,我琢磨着给言言弄上一套,但是首付又不够,就想先来听听您和言言的意见。”

“不够的话,那就先别买了呗。”林若言插嘴。

“别听她的!”奶奶转动着混浊的眼珠,连想都没想,“把我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卖了,你拿钱去吧。”

“奶奶!”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我们住哪里?而且,你都不问问我姑姑的意见吗?”

“问她干什么?我们搬出去住,又不是没有租房子的地方。”

那一刻林若言几乎认为奶奶一意孤行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下定决心的奶奶很快就联系到了买家,没几天工夫一切手续就已办妥,将十几万现款尽数交给林若言的妈妈,带着林若言去街里租了一间小小的屋子。

这事办得尤其不妥,林若言的姑姑像往常一样回娘家,钥匙却已扭不开门锁,后来才得知房子被卖掉家人也搬走,辗转找来的时候,难过得在门口号啕了半天。

“妈,我不怨您怎么处理房子,但是,您好歹把我当个人看好吗?您不征求我和言言的建议吗?您不把我当家里的一分子吗?”

一来二去,林若言的心里也愈加难过,隐忍了那么久的不满,终于毫无顾忌地发泄了出来:“奶奶,您怎么可以对我们这么冷漠,难道您不想想我姑姑吗?您难道……真的没有心吗?”

奶奶只是漠然地看了她们一眼,就扭过了身去。

(六)

那对金耳环,成为了奶奶再次絮叨林若言的理由。

“整天就知道胡花钱,有了点成就就乐呵得不知道姓什么了,你这样叫人怎么放心啊,唉……”

“奶奶我都快要烦死你了!”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吼着,摔门而去,泪水已经流了满脸。

隔着门,奶奶的哭声就传了出来,那么迅疾,“唉,我命苦啊,早早死了儿子,孙女又这样不听话……”

临近黄昏,她孤单地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完全不想回家。

随着一阵悦耳的车铃声,滕林弦的单车,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面露担忧的少年,忽然就不管不顾地跳上了他的单车后座,“滕林弦,带我走!”

“走?去哪里?”他明显慌乱了一下。

“哪里都好,到不是‘这里’的地方。”她低低地说着。

滕林弦沉默地蹬动了单车。

那天他们去了河边,并肩坐在一起,看着欲坠的夕阳。

“林若言,你打算考哪所大学?”在轻轻流动的风声中,滕林弦忽然开口问。

“暂时没有想好,但是可以确定,不是本地的大学,因为,我想离开。”

她喃喃回答。

林若言是迫切地想早日离开,家中沉闷的气息如同枷锁,终日情绪阴郁不定的奶奶,狭小的居住环境,导致她每日的心情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我们考同一所大学吧?”滕林弦认真地看着她,脸色有些发红,“林若言,其实我从转学过来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好。”

少年朦胧的心意,青涩的告白,使得林若言一时愣在了那里。

只是,蓦然,不远处邻家阿婶呼喊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

“林若言!林若言!快点回去吧!你奶奶啊,出事了!”

林若言大吃一惊,什么都顾不得了,急忙跳上滕林弦的单车。

他一路飞速把她送到家里,却被门口的奶奶逮了个正着。

“哪儿来的小兔崽子,你和俺们家言言什么关系?再让我看见你缠着俺们家言言,俺就……”奶奶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拿着扫把瞪眼盯着滕林弦,脸涨得通红,气喘吁吁地骂着。

少年脸色通红地落荒而逃,林若言站在原地,看着脸色极不好看的奶奶,心中忽然空空荡荡。

她知道是被奶奶骗了,那个委托邻家阿婶说出事了的谎言,居然仅仅是个想让闹情绪的她早些归家的借口。

她大步走进屋里,狠狠地关上了门,然后,就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妈妈,我想回去你那里!”

(七)

林若言终究没有立即答复滕林弦,紧张的学习压力,使得两人将心中潜藏的好感都化为不断的努力,前往同一所大学,这就成了他们的约定。

只是她没有料到,执意撇下奶奶而回家不到两周,再次接到了邻家阿婶的电话,说奶奶又出事了。

她带着识破假话的冷笑,和妈妈一起赶回奶奶的租屋,这时才发现,阿婶说的话,从一开始,就不是个谎言。

再次见到奶奶的时候,林若言几乎要不认识她了。

奶奶坐在轮椅上,神情呆滞,口角流着涎水,听医生说,初步诊断判定,是脑血栓压迫神经,她的半面身子,已经不会动了,并且,思维也受到了很大的干扰。

她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不出声的奶奶,这么久这么久,她终于无法唠叨着烦人,终于不会再说出那些让她痛苦的话语,再也无法对着她想尽的孝心挑三拣四……这如同是一场奇异的报应,她理应觉得释然的,只是,心底却一阵阵地抽搐着,几乎要痛到掉下泪来。

妈妈已经去问医生奶奶的病情,她站在原地没有动,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听到了奶奶口中发出模糊的声音:

“言言……言言……”

她听清楚了,那确实是意识已经不清醒的奶奶,口中唯一记住的名字。

她从来没有料到,所有的怨怼和误解,居然就在那一刻迅疾地烟消云散,她扑过去,俯下身,在奶奶的耳边急切地说着:“奶奶,我是言言,言言回来了啊……”

奶奶却没有看她,目光定定地看着某处,脸上是呆板的神情。

“言言……对不……起……”

奶奶的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语句,却足以让她潸然泪下。

她不知道多年前的那一天奶奶在病房外哭了很久,甚至错过了她醒来的时间。

在意识已经不清醒的时刻,奶奶脑海中唯一记得的,是为了多年前情绪失控的失手,说出一份迟到的歉意。

(八)

奶奶的复查结果,让人绝望,脑瘤,晚期。

林若言在床下的小抽屉里,翻到了奶奶托邻家阿婶写下的遗嘱,上面清楚地写着,家中所剩不多的财产,都归林若言所有。

原来林若言的姑姑只是她的养女,奶奶在信上向她郑重地道歉:“言言从小就没了父亲,命太苦,我怕你会不同意,就擅自把房子给了言言,在这些事上,你多让让她。”

林若言曾以为奶奶多么冷漠无情,在得知姑姑是她捡来的弃婴这个事实之时,几乎内疚到不知所措。

姑姑泣不成声,“妈,我一直都知道的,我绝对不会和言言争这个,在那么艰难的环境中,您愿意把原本是个弃女的我养大,我真的已经足够的感激……”

原来奶奶拼尽所有,只是为了孩子们能够幸福地生活,罹患脑瘤的前期症状,使得她的脾气变得暴戾,情绪也失去控制,变得反复无常。

从邻家阿婶口中得知,奶奶经常会头痛发作起来,独自蹲在院子里苦熬疼痛过去,有时候甚至会痛到晕倒在地下,却死活不让邻家阿婶告诉她……林若言都不知道半夜奶奶会生怕痛到呻吟出来,不得不咬住自己的手臂,就连褥子上都带着斑斑血迹……那对金耳环,被奶奶珍惜地用软纸包好放在小箱子里,哪怕嘴上说着不乐意,在收到礼物的时候,心里也一定甘甜如蜜。

如同时间回旋,林若言想起儿时和奶奶在一起的日子,炎炎夏日,奶奶为自己扇着扇子哼唱着童谣,亲手为她缝制的小花棉袄,在外放风筝时快乐地奔跑,面对着她从小学里拿回来的满分试卷笑弯了腰……只是,时间是最残酷的敌人,那些美好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那封信最后的一段话,使得林若言泪流满面:

“言言,你还小,不管多少岁,在老人心中也都是个孩子,你以后肯定还是要跟着你妈妈生活,俺只想要趁着你在俺身边,就好好照顾你,想让你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将来能有个大出息。”

再也没有比这更为美好却卑微的愿望了,如同寄托了奶奶最后的希冀……得知一切终于还是太晚了一些,林若言哭泣着紧紧抱住了奶奶,在生命最后这段时光里。

“奶奶,请让我好好照顾你。”

青春是一抹失了明的光

鲜明的对峙

放学铃清脆地敲响,耀华高中的校门口,没一会儿就涌出了大批大批的学生,他们统一穿着黑色的校服,男生潇洒地蹬着单车,女生三三两两结伴同行,嘻嘻哈哈地谈笑着往外走着。

班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林默宇慢慢腾腾地刚收拾好书包,这时就听到了身后有人喊他的声音。

“哥!”

他刻意拖慢的时间,刻意想要避免的会面,还是徒劳无功。

少年从后排跑了过来,仰着脸看他,责备着:“哥,你真的很慢啊。”

他皱了皱眉,颇有几分不悦,“那又怎么样?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我陪你回家?”

“不是这个。”少年摇摇头,“邻班的女生约我一起去看电影,哥也一起来,好不好?”

“影院里太暗?你嫌灯泡瓦数低?还要带着我?”林默宇看着眼前笑容璀璨的少年,想要努力和缓口气,却不知不觉地还是用上了嘲讽的音调。

“哥你干吗这样啊,我很想让你和我一起去的,你经常这样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太孤独了不是吗?”

林默宇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摇摇头,声音沙哑地声明:“我不去。”

两个人的青春年少就这样倏然离去,犹如一抹失了明的光。

“我们一起去吧?哥!”少年不泄气地继续请求,忽然想起了什么,狡黠地一笑,凑近他的耳畔低低地说:“哥,我听说那个女生也要叫着她的好友亚亚一起去的,所以这对哥来说,是个机会啊。”

“够了!”林默宇的心忽然狠狠地揪痛了一下,他挥手就打开了林默安想要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无可抑制地冷笑出声,“林默安,你难道不觉得可笑吗?邀请‘我’跟着你们一起去看电影?我这样的人一半个瞎子!”

少年惊诧的神情,定格在林默宇的视网膜里。

那一天他沉默地背上书包独自离开,不去理会呆愣在原地的少年。

来自幼年的伤害林默宇记得奶奶曾说过,双生的兄弟,就是前世转山转水转佛塔才换来今生的血浓如水,他和双胞胎弟弟林默安,世界上没有人比他们彼此更为相似。

可是即使这样,他依旧无法抑制对林默安的反感。

邻家的阿姨,楼下的大娘,那些凑在一起就会天南海北八卦各家琐事的女人们,往往会在某个无聊的傍晚坐在一起感慨上一句:“隔壁林家那户人家好苦命啊,倒是有两个儿子,一个有心脏病估计活不到大,另一个身体挺好,倒是瞎了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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