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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渐暖(5)

小北转身从岩壁上滑下,抓住了薰。又是像偶像剧般的情节,小北和薰在空中荡漾了很久,小北紧紧地将薰搂在怀里,害怕她的安全带的滑落,会将她再次摔下去。薰抬起头望了望身下,几十米高的岩壁。薰有些惊慌失措,她胆怯地捂住了双眼。她想推开小北,可是却无能为力。

“你真是胆小鬼,亏你还是体委。”

“难道体育委员就不会害怕吗?你快放开我,要不然我要你好看!”小北隐隐约约能够听到薰声音在颤抖,于是便把她抱得更紧了。

教练员将小北的绳子缓缓地降到地面。薰推开小北,在尴尬中落荒而逃……Chapter4

学校放短假。小北回到家,扔下书包,抱着可乐,打开电脑。

小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给老妈打电话。但是把全身的口袋摸遍了,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机。小北焦急地去书包里翻,也没有发现手机的踪影。难道是在野外训练的时候丢的?小北焦急得抓着头皮。

“干脆去买个呗。”妈妈对着小北说道。

“老妈,那你真让我再买一部手机?”“买就买呗,反正你都初二了,还能阻止你买手机吗?”妈妈翘着嘴角对小北得意扬扬地微笑。真的是到了炎热的盛夏,汗水湿透了小北的T恤,小北始终感觉到一股热流在自己的身边环绕。

小北走进一家手机专卖店。人的确不少,店里的温度也适中。小北决定,就在这儿买了。

小北在每个前台看了许久,都没有发现一款心仪的手机。人群中,小北皱着失望的眉头在过道里穿梭。突然,小北的眉头伸展开来。“这不就是那款从电视上看到的吗,嗯,原来在这儿,哈哈……终于让我找到了。”小北满意地对着自己喃喃些什么。

“先生,您好,你真的是慧眼识珠,这款是我们新到的货,款式十分新颖,很适合您的。”小北突然感觉到这声音格外的熟悉。抬起头,望见了那传来熟悉声音的脸庞。

“是你。”小北和女生异口同声地喊道。

“怎么又是你,上次在训练的时候,你还不够让我丢脸的吗?真倒霉,又遇见你!”

“喂,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吗?要不是我上次救你,可能你现在早就在医院重病监护室里了。”

“算我欠你的,买完了赶快走。”薰灵机一动,想道,“上次出丑都是因为他,这次我也来整他一次,也算是扯平了。”小北看着正在发呆的薰,大声喊道:“喂,就按那牌子的价,我买了!”

“对不起,先生,这一款的价格要比牌子上的高很多哦,这一款是新货,要卖4300的!”女孩一脸坏笑着对小北说道。“什么,那牌子上明明写的是2300的,到你这儿为什么成了4300了!”小北气愤地冲着女孩。“你爱买不买,就是这个价,不买就快走啊!”“你,行,亏我上次还救了你。好,就这个价,我买了。”薰诧异地望着小北。

小北从兜里掏出一厚叠钱,狠狠地砸在薰面前的柜台上。薰数了数钱,说道:“好的,正好。”薰从柜台里拿出手机。“给给给,买了快走,别打扰我在这儿做生意。”薰不耐烦地说。

“走就走,我告诉你,你看谁以后还敢到你这儿来买手机!”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小北的脸上有一团炽热的火团在滚动。

“再见,您走好!”女孩对着小北邪恶地一笑。小北转身离开了。

Chapter5

撒小北家住在离学校很远的一个小区,所以每天必须坐着公交去上学。

老爸想让他坐自己司机的车去上学,可是他却执意不肯,他说那样让同学看见了肯定会笑话他耍大牌的。所以每天顶着夏日清晨的昏郁,小北总会跑着去赶公交。

小北在人群中挤上了公交,等到公交开到学校还有一段时间,小北捧着漫画坐在公交的老位子痴痴地看起来。偶尔也会望一望车门口上上下下来去匆匆的人们,小北是喜欢这样的生活的,因为这样他会觉得自己的生活每一天都是忙碌而又饱满的。

一个留着厚厚的棕黄刘海的女孩上了公交,游离的眼神巡视着车室的四周,期待还有一个空着的位子。

撒小北注意到了她,从昏睡的沉郁中清醒过来,那不就是……薰……那女孩并没有注意到撒小北,仍继续巡视着。

小北慌张地从背包里找寻着那女孩遗失的手机。突然,小北发现,那手机被自己忘在家里了。脑袋上滴下了几滴豆大的汗珠,小北焦急的面孔是那么的令人陌生。小北再一次熟悉地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自己第一次为别人感到万分的焦急。他不愿这些东西在脑海中游荡,而且他总在刻意地回避有时对餐厅的那件事情的回忆。他似乎意识到什么。

脑袋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便是黑白颜色的紧张急促的交替。

那女孩回头望见了撒小北,惊讶的表情从脸孔中上下徘徊着。

“是你,我怎么有这么倒霉,在哪里都要遇见你。”女孩身上仍散发着淡淡的栀子香气,只不过这次比原来的要浓郁一些。女孩的眼睛里闪着光,似乎那些光芒能够让小北再次激起脑海中那些曾经的记忆。像浪潮一般,汹涌着,向瞳孔撞击过来。

“呃,你的手机掉了,我原本想还给你的,可是今天突然发现自己忘记带了……”小北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脸色变的羞愧,结结巴巴的话语,让女孩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此时,小北的脸突然产生像樱桃般的红晕。

“啊,原来在你这儿……原来……”

还没等女孩说完,司机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站在过道里的撒小北和女孩,身体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女孩由于司机猛地一下刹车,薰突然跌在了撒小北的怀里。

时间又一次被甜蜜的味道所凝住了,女孩又一次嗅到男孩身上淡淡的阳光的味道,男孩又一次轻轻地抱住了女孩,望着她的发线,静静凝视着,熟悉的栀子香味,淡淡的表情。

撒小北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女孩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栀子的香气一般无法捉摸。撒小北紧张地从自己的怀中推开女孩。时间的羽翼轻轻地滑过女孩的脸庞,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小北的心扑通扑通跳着,是那种属于少年的蠢蠢欲动。小北尽量抑制住着汹涌的记忆和感觉,但事与愿违,记忆总是在愈想回避的时候愈加强烈。

他多么希望时间就像这样停止了。自己可以这样静静凝视着一个女孩……时间就这样凝滞了,静静地。清晨的宁静,在少年的眼角轻轻地晕开,像是山水画中那淡淡的笔墨,格外的迷人。

Chapter6

初夏的夜晚,月光轻轻地在撒小北的心中荡漾着。浮光反射出波动的月光,驿动着的心。

小北牵着小狗在湖边静静地散步,月光像是读懂了小北的心事,在黑夜中轻轻地摇曳着。

小北终于抑制不住这些曾经的回忆。一个个镜头,那么的熟悉。一遍遍回放在孤单的心头。

第一次撞见,第二次撞见,第三次撞见。餐厅、公交、操场……突然脑袋又一次地产生了痛不欲生的感觉。那种痛像是在生死边缘挣扎的生命,忍受着命运的欺凌。小北的身体变得无力,他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脑袋,俯下身,拼命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痛苦像是熟悉的栀子香气,在鼻翼两旁激烈地萦绕,突然,这种感觉,不再强烈了。

小北晕倒在地,小狗拼命地喊叫着。月光照在小北柔和的侧脸,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少年。

Chapter7

白大褂,输液的吊瓶,令人胆怯的针头。

妈妈:“小北,你是不是想起些什么了?你想起些什么了?”

爸爸:“小北,你想起来了,我是谁吗?”

妈妈:“小北,对呀,他是谁啊?”

小北:“你是爸爸,你是妈妈。”

爸爸、妈妈:“对呀,儿子,你终于想起来了,你的头还痛吗?”

小北:“爸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我失忆了?”

妈妈:“对呀,自从你那次在公交上发生车祸,你就一直昏睡不醒。医生说你的脑部可能会受到一些损伤,可能会导致失忆……”

栀子花开了,开得烂漫。

洋洋洒洒的光芒在罅隙中照着校园中匆匆走过的人影,把影子拉得越来越长。

小北想起了自己曾向往的记忆。小北还记得自己总会在人影慌乱的午后在校园中穿行。白色的校服在清新的阳光下被镀上了一层银光。闪着银光的校服总会吸引很多人的眼神。

熟悉的场景,自己忙碌的生活。烂漫的栀子香气,成双成对的路人……小北突然想起来,自己出的车祸,就是在公交上遇到那个女孩的那次。

自己在紧张地推开女孩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急刹车,站在过道里的小北突然看到女孩的头将要撞到车上的铁柱子上。自己为了保护她,所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女孩的头部。可是自己的脑袋却狠狠地撞在了铁柱上。于是,便被送去了医院……突然脑袋又是一阵剧痛。小北在痛楚中回忆着一幕幕往事。自己与薰的初始,野外训练,手机店,公交车……小北拔下了针头,披上外套,匆忙地向学校跑去。

初夏的栀子香在昏沉的暖流中飘逸,那味道淡淡的,着实迷人。

为你

文/李更阑

来自K星的告白

K星和L星是两颗相邻的星球。

在它们中间,有一层小行星带,燃烧的陨石是最寻常的过客。因而两个星球上的居民虽然挨得很近,却始终没有任何交集——不,这里倒是有一个小小的意外。

首先必须交代一下前提——两颗星球的居民虽然无法接触,但望远镜的使用却很广泛。人们通过这些细长的镜筒,可以清楚地打量对方星球上的景象,每一家商店的橱窗,甚至每一扇窗里的家具摆设。

这样有一天,L星上的L小姐正在观察K星的建筑,居然与K星上的K先生的目光相遇了。他们通过望远镜,凝望着彼此的眼睛。他们相爱了。没有前兆、没有语言、没有动作,这是多么离奇!可这也是事实。

于是他们每天都用目光问候着彼此,分别在两颗星球上,静静感受对方的心跳。

直到有一天,K先生拜托K星上的一位巫师,做了一件前所未有的事,他送出了一个“讯号”,那是他对L小姐的告白。

“讯号”就落在L小姐的院子里。是一颗小小的炙热的陨石,一落在地上,便化为细碎的银色粉末。

L小姐知道这是K先生送来的,可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就在她发愣的时候,风将银色的粉末吹散了。

不久之后,这些银色粉末扫过的地面长出了一棵棵树,以飞快的速度不断拔节,是L星上不曾出现的物种。

这些年,虽然每天都可以通过望远镜打招呼,因为无法触碰,难免会有遗憾。L小姐为K先生写了一首又一首诗,这些诗最终积累成一本厚厚的诗集。印刷用的纸,就是用L小姐院子里的树做成的。

后来,L小姐意外地发现,她的一本诗集里,从“爱”这个字眼上,冒出了一枚嫩嫩的芽。这枚芽渐渐长成了一株纤细的草,在下一年的春天,托起了一朵银色的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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