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怎么就答应了呢?”
“反正本来就是要闯荡啊,都差不多,要是有什么不妥,大不了到时拍拍屁股走人便是;你是担心得罪过那个小丫头,怕她报复咱们?”
“嘿嘿,真是什么也瞒不过老大。”
车队一路向西北行去,草原上不时有几只斑角羚来回奔走,野草随风摆动,恰似一层层波涛,独角牦牛时隐时现,剑齿虎在匍匐,为它的晚餐伺机而动……
“董爷爷,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唉!你这样可能会伤人伤己,何苦呢?”
“我才不管,要么他主动留在我们土鲁木族,要么我就强行把他留在土鲁木族!”
董孟然有些同情魏索,可是他也是没办法,不这样做,这丫头还不知道要闹哪样;回到族内赶紧避开,他们爱咋闹咋闹去,董孟然暗暗打定主意。
又行了十数日,车队才到达土鲁木族的聚居点……
土鲁木族王帐中…宝座上坐着一个中年汉子,此人正是土鲁木族族长,也就是阿珍的父王。
“哈哈,乖女儿,此次远行可顺利啊?”
“爹,我遇到个很勇猛的男人,而且还一同来到了我们族里!”
“哦?是哪族的小子?能得到你的认同,肯定是武艺惊人吧?”
“是个中原男子,才二十不到,已经是先天期修为了。”
“中原人?女儿,中原人诡计多端、言而无信,你何必拿自己的幸福冒险?”
“爹,只是女儿看上了人家,人家可未必看上女儿,我该怎么办呀?”
“荒唐,我们土鲁木族的公主看上他,那他就该老实地做驸马,什么叫他看不看得上?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资格!”
“但凭爹爹作主!”
半个时辰后,魏索一脸窝火地找飞扬诉苦……
“老大,不好了,看来热水澡没得泡了。”
“那个阿珍还真要报复你我?”
“看样子是,我刚想出去溜达一圈,门口的守卫那些禁止我出去。”
“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救过她的命,没想到…真是失算!”
“老大,怎么办?要不和他们拼了?”
“不妥,这是在人家地盘,高手不计其数;不如先装作气愤骂上一骂,等晚上再悄悄溜走!”
“这个好,哈哈,我早就想开骂了!”
“为了演的逼真一点,骂到激愤时,最好把守卫揍上两个!”
“好!”
魏索说完便转身去开演了,其实都不需要演,他心里本来就是打算这么做的!
没一会,就有人来给族长禀报,说飞扬他们二人又是骂街,又是打了守卫!族长一听,哈哈一笑,命人加派了几个厉害的守卫!
“爹爹,他们打了守卫,为什么你反而很高兴的样子。”
“哈哈,女儿有所不知,他们越是这样,越说明他们内心恐惧;恐惧就代表胆小,胆小就容易威逼利诱,你就等着抱你的驸马吧!”
“爹爹…”阿珍显得有些娇羞。
族长一看,顿时喜笑颜开,心说:得把这事告诉老爷子去,相信他老人家也会很高兴的。
另一处大帐内,一个老者刚刚春风得意马蹄疾,完事后还带着一身欲气;族长一见便知,父亲又行那采补之术了,因为他也常干这事。
“父亲大人,阿珍带回一个中原男子,我准备明日就给他们完婚。”
“好事啊!这样可以给我们土鲁家添几个新丁啊!哈哈!”
“都是孩儿不争气,居然膝下无子!”
“这事怪不得你,这采补之术就是有这弊端,不过只要阿珍给我们土鲁家多生几个男孩,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多谢父亲体谅!”
原来这父子修炼的采补术,到一定火候就会不能生孩子……
看来真是报应不爽,如此断子绝孙的功法,害人害己;不过话说回来了,其实很多人都爱行那损人不利己之事!
额,不是有那么一句名言:你的不幸就是我的幸福。
“哈哈!爽,真他娘的爽,老大,你是不知道,太解气了!”
“我们得谋划一下入夜后的行动!”
“这哪用谋划,乘黑开溜不就得了?”
“那样能逃掉才怪了,人家又不是傻子,不会追?”
“那怎么办?”
“晚上我们这么…这么…然后这么地……”
“老大,那我们不成盗匪了?”
“什么盗匪不盗匪的,他们如此待我们,收点利息,拿他点财物算什么?再说了,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们出来时带的银两都花的差不多了;本来可以多带些银票,可出了楚国就不能用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弄点银子?还是你准备以后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当然要弄了,而且要多拿点,娘的可不能便宜了他们。”这种关系到自身肚皮的事情,什么狗屁侠义精神,统统见鬼去吧“老大,我突然觉得,那些编撰游侠故事的人都是骗子,没钱怎么当大侠?我草他大爷的,亏我以前还把大侠当梦想,我呸!”……
入夜,看守都换了几次了,飞扬他们一早就睡下了,当然是做样子给外面的人看。
两人早就换了黑色劲装、面罩黑巾,乘黑飞扬用红尘剑把大账外壁给切了个大洞,悄无声息地从后侧溜出来了;然后分头行动,魏索去找坐骑,飞扬则去偷财物,顺道还给几个大帐外加了点柏油。
飞扬轻功实在是太好了,特别是在这种黑夜里行动,没一会就洗劫了一些珠宝黄金,装了一大包;还好飞扬力气大的惊人,要是常人还真弄不走,就算弄得动也得很大动静。
飞扬出来之前还给他们的宝库点了个小火苗,还有其他几个放物资的都点上了,那不起眼的小火,得烧一会才会大起来,到时飞扬他们已经早跑远了!
“老大,我们的马被他们藏起来了,实在难找,不过我找到了这个!”
魏索指向身后两头长相非常怪异的动物,足有一丈高,不过性情倒是温和的紧,一点不躁;看来是这草原上特有的品种,看其身型就知道非常善于奔袭。
“走!过会他们就会忙着救火,等发现我们逃走再想追来,可就不知我们去向了!”
两人飞身而上,这异兽很是听话,一抖缰绳,便向着前方撒腿飞奔起来;这速度,比骑马快五倍不止,还好这玩意跑起来非常平稳;而且因为够大,在这异兽背上还装上了靠椅,椅背后是一体的方木箱子。
这设计真是不错,长途跋涉时还可以带东西,飞扬还发现,大木箱里有简易帐篷,这难道是为自己两人准备的不成?真是考虑的太周到了,飞扬也不管那许多,把偷来的珠宝异宝丢进背后箱子里后,继续抱着黑蛋修炼去了。
“老大,这玩意真他娘的快啊!哈哈…他们总共才三头,我弄出来两头后,又折回去把剩下那头给弄死了,这下他们想追也追不上我们了。”
“这异兽对他们应该很重要,有不少人看守吧?你怎么悄悄弄出来的?”
“屁!那几个看守喝的烂醉,都给我咔嚓了,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所以说嘛,喝酒误事,你以后得少喝!”
魏索顿时懊恼不已,恨不能抽自己嘴,看来又得过一段没酒的日子了,都怪自己嘴贱。
一刻钟后,土鲁木族……
“族长,不好啦!”巴格图边跑边喊着。
这时族长正在采补呢,身下的女子都快被蹂躏到窒息了,忽然听到有人打扰他的好事,非常不爽地走了出来,一脚把来人踢翻在地,喝道“妈的,巴格图,你不知道规矩吗?说,发生了什么事!”
“族长,宝库、粮仓、皮袍仓等全都着火了!”
“什么?你这后祀怎么当的?火烛都他妈管理不好?”
“族长,那是有人从外面纵火的啊!”
“嗯?难道有敌军渗透来了?”一想不对啊!前方大族还没打呢,哪轮到他这边角地带的事啊!
“额,这个属下就不知了,不过刚才听说阿珍公主带回来的两个中原人跑了,只怕其中有些蹊跷!”
“娘的,看来被那两个小子蒙蔽了,还以为是两个孬种,没想到是在作戏;巴格图,命你速速灭火,清点损失,核查人员。”
巴格图下去之后,族长想了想,还是去看看女儿先,别想不开,到时可就真绝后了;来到之前关押飞扬他们的大帐外,对几个看守问道“公主哪去了?”
“回族长,公主刚从这里离开,似乎要亲自去追拿逃犯。”守卫连忙跪拜道。
“胡闹,她哪是人家对手,可不能出事,快去给我拦着她,不把她带回来,你们也就别回来了!”
几人一听,哪还敢耽搁,应声就追出去了……
这阿珍跑去准备骑疾风兽,到地方一看,疾风兽被人砍了脑袋,还有两头不见了;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是谁偷的,都快把她气炸了,这时几个守卫跑来,说族长要她过去。
本来心情就不爽,再加上她本就火爆脾气,对着几个守卫一顿爆揍,打得他们是鼻青脸肿,还不敢还手、不能抱怨;这些守卫一寻思,这次失职之罪多半也是死罪,被打出真火了的几人,心一横,顿时暴起,把这阿珍给擒了,然后找了几匹好马,连夜逃跑了。
族长在大帐久等不来,后来一番查问才知道几人不知去向了,再听说疾风兽一死两被偷;他就纳闷了,如果疾风兽死了,阿珍不会傻到骑马去追啊。
可是人呢?那几个看守也没留下一个禀报?
啊呀!不好,多半是那几个怕死的废物叛逃了;这下大条了,这不是丢个女儿的事啊,这关系到传宗接代啊,此事必须和老爹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