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宝阁,这是燕青知道的又一个好去处,两人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地方;刚进入店内,一个小厮便迎了过来。
“两位要买点什么吗?”
“听闻你们百宝阁奇珍异宝甚多,故而我二人是来开开眼界的,若是有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宝物,自然会不惜解囊。”燕青一副不差钱的样子,好像不显摆一下别人就会当他是个穷人似得。
“那两位真是来对地方了,我们百宝阁的宝物可谓是无奇不有,定然能让二位不虚此行;最珍贵的异宝都在二楼,还请移驾二楼鉴赏挑选。”
两人在小厮引导下来到二楼,果然各种奇异之物琳琅满目,许多物件飞扬很难辨别出那是什么;这时一个胖如圆球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佟掌柜,这二位公子要选购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宝物。”小厮还不忘复述一下燕青的说辞。
“嗯,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打发走小厮,这佟掌柜扭动那肥得流油脸颊,挤出一个他认为好看的笑容说道“呵呵,二位贵客尽管随意挑选。”
这佟掌柜也有意思,领着二人一个个展台看去,也不说话,只是每个展台各停一会。
飞扬到是真的开了眼界了,各种奇异的宝石怪石,还有不知名的药材样的东西,又或者是尽显古朴之气的旧器物,一个个看下去,直到飞扬见到一柄古剑,顿时眼前一亮,喜欢,太喜欢了。
这种没由来的喜欢,简直就像是这把剑一直在等待着自己一般,又或者是自己在期待着它的出现一般;要不是理智稍微占据点上风,飞扬甚至有种要将此剑立即抢夺过来的冲动。
见飞扬驻足不前,燕青也停下脚步,他可买不起这百宝阁的东西,他纯粹是来开开眼界的。
这把古剑没有剑鞘,造型简约古朴,剑身有很多奇异纹饰,剑身宽两指,长两尺三寸;此剑看起来并不显华贵,可是又给人一种很不简单的感觉,这种反差感很是怪异,凭飞扬如今的境界哪里知道什么叫道韵。
佟掌柜圆圆的小眼闪动着精光,时机把握得极为精准地问道“公子可是对这把古剑感兴趣?”
“可否,拿来一试?”
“这?本来这古物不可妄动,不过对于您这般有眼光的贵客,破例一次倒也无妨。”
“那多谢了!”飞扬用右手握起这把古剑,想要拿起来仔细端详。
“嗯?”飞扬居然没拿动,要知道飞扬仅是肉身力量就有一石了,也就是说这把古剑超过一百斤?而且还是远远的超过?飞扬不得不运起真气,用双手才勉强能拿起,也就是说这把古剑最少重达五石,也就是说最少五百斤以上“这般精巧之剑,怎会如此之重?”
燕青不信,从飞扬那要接过剑一观;飞扬提醒道“你先运起真气再接。”
燕青依言行之,果真是奇重无比,燕青可是后天五层的功力了,单手还拿不动“这么重,你怎么用啊?难道天天用真气背着它?还不累死你,我看还是算了;这剑估计很多人试过了,才一直没人买走,这根本就是个废铁嘛。”
佟掌柜不说话了,他是很清楚这把剑有多重的;什么破例一试,那纯属扯蛋,根本就不知道多少人试过了。
飞扬可不像燕青那么认为,不是这把剑有问题,而是因为自己太弱小;最关键的是自己对这把古剑,有种莫名的好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飞扬决定把它买下来,以后一定能挥洒自如地运用它,飞扬觉得这把古剑与自己很投缘。
冥冥天机不可测,何以奇剑落红尘。
“掌柜的,这把古剑价值多少?”
“公子确定要买此剑?我们天宝阁可不接受退货。”佟掌柜先把退路断绝,防止对方到时反悔。
“还请掌柜的说个价。”
“不瞒公子,此剑在本阁不知多少年了,反正我打小就见着了;既然公子与它有缘,那我们百宝阁也就收个成本价…三千两!”
“哇靠!三千两?还成本价?你怎么不去抢?这破剑你们又卖不出去,说是一文不值都不过分。”燕青一下就吽不住了,好一通说辞;三千两啊,够自己喝好多次花酒了……
“这…掌柜的,这价格确是有些高了,你看给优惠些,不然在下恐怕只能忍痛割舍了。”其实飞扬觉得完全可以接受嘛,不过银子也是燕家辛苦积攒下来的,能少花点当然最好不过了。
“这个嘛,既然此剑与公子有缘,在下便成仁之美,为你打个八折,减去你六百银如何?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如果公子未带足银两,那就只能等下次再说了,本店一定替您保留此剑。”
“你拉倒吧,还保留此剑,又没人来抢。”燕青毫不客气地戳穿了佟掌柜的说辞。
“这是三千两,找兑六百两银票给我便可。”飞扬从怀里掏出三张银票,动作爽利无比毫不拖泥带水。
“公子稍等,我去去便来。”佟掌柜的接过银票,立马喜笑颜开,今天实在是个好日子。
“小肥羊,你买这把没用的剑做什么?银子多也不是这样乱花的。”燕青此刻非常上火,他觉得飞扬花了冤枉钱;殊不知,他所想的花银子去喝花酒,到底又值在什么地方?
“刚才那个掌柜的在我不好说,这把剑可是好东西,他们不识货而已;三千两?就算三万两,三十万两也没这把剑贵重。”
“哦?你有什么发现?”
“现在不便说,等离开再说,那个掌柜的回来了。”
“公子,这是六百两银票,这是购买凭证,请过目查收。”佟掌柜笑容可掬。
“燕青,这六百两放你身上。”
燕青结果银票心中立马舒坦不少,他也不矫情,当即就收入怀中。
此剑也没个剑鞘,飞扬无奈只好问佟掌柜讨要一个匣子装上,然后再用布匹缠紧背着,也只有如此才能带走;下楼的时候楼梯被踩的咯吱咯吱响,看得后面的佟掌柜暗暗捏了把冷汗,还好自家楼梯足够结实。
“小娃娃就是好忽悠,本来定价两千银的东西,让我卖出了两千四百银,哈哈!今晚得喝两杯,今天是个好日子…”
送走了两人,佟掌柜的心情大好;要不说商家的打折都是坑呢,不可信、不可信…
飞扬出了百宝阁,再次回到街市上,此刻已华灯初上。
“天色已晚,不如找个客栈吧,明早还得赶回去。”
“唉——本来打算在醉仙楼过夜的,还有小美人赋赋给捏腿…”
燕青虽然不爽,可也还是老实的带路了,大约走了一刻钟,就来到一大客栈门前,上书:八方客栈;两人进去后,问掌柜的要了两间上房。
燕青来到飞扬的房间,他倒要看看这把破剑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还好这家客栈档次挺高,这桌子也是真结实,不然还真支撑不起这么重;飞扬把匣子外的布解下后,打开取出这把古剑,用真气内力双手托起。
“看出来没?”
“看什么?看你使出拉屎的力气举起这把破剑?”
“切,你什么眼神,你将我的佩剑抽取出来!”
燕青依言而行,他也想看看飞扬到底要捣鼓什么;只见飞扬持古剑,轻轻往燕青手中之剑上那么一碰,对,就是碰了下,燕青手里的剑就断成了两截,前半截掉道了地上。
铛啷——
“这、这、这太假了吧?”燕青惊得下巴差点没掉地上去,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你说呢?”飞扬把古剑放回匣子里,本来就累得半死,此刻更是显得有些气虚。
“你早发现了?不对,此剑这般锋利,那百宝阁的人是傻子吗?他们会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当然不知道,本来我只是用它测试真气外放的效果,没想到此剑居然能吸纳我的真气,随后我就察觉到它突然变得锋锐无比了;现在你也看到结果了,你还觉得这剑买的不值?”
“虽然确实很锋利,可是看你那样子都快累断气了,而且此剑还是太重,根本无法对敌。”燕青看着这把破剑,就会想起那些白花花的银子……
“嘿嘿,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总有一天能用得上就是;现在我佩剑也断了,就拿这个剑鞘凑合用吧,可惜这剑鞘不够结实,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一把破剑而已,看把你嘚瑟的…我要逛逛夜市去了,你去不去?”
“你自己去吧,我琢磨一会此剑;喂,我说你悠着点啊,别弄出什么事来,那什么花酒就别去喝了。”
“我赶紧闪了…发现你比我老娘还唠叨,切!”燕青跑出去时,还飘出这么一句。
“靠,我唠叨吗?”飞扬这纯属自言自语,燕青早跑没影了。
飞扬细致地琢磨这把古剑,发现剑格上有两个古字,是为:红尘!
剑格小巧,呈椭流线型,略厚于剑身。
剑身上有奇异纹饰,但是手摸上去却光滑无比,从外观看像是雕琢而成,可又没有雕痕亦无触感,委实是怪异之极。
剑刃看似普通,甚至可说是钝剑,但是将真气输入其中,却又变得异常锋锐。
此剑是为一体而铸,剑身与剑柄流线相接,不知是何材质,奇重无比;外型如此轻巧设计,极尽简约实用,并非是作装饰佩带所用,反而更重杀戮攻击之实用。
红尘、红尘,飞扬小声嘀咕道:仗剑红尘飘渺,踏遍天涯诛夭!
飞扬是越看越喜欢,竟忍不住遐想着仗剑天涯时的豪气;轻轻在剑身上曲指一弹,便可听到低低的剑吟,此剑韧性也是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