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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围剿"与反"围剿"战争(7)

毛泽东的反第二次"围剿"的作战指导思想取得中央红军将领和地方党负责干部绝大多数同意后,即于4月19日下达作战命令:20日开始,中央红军主力向龙冈地区集中。23日,红军主力先后到达集中地。为了便于捕捉战机,毛又毅然决定命红军再向西移四十里,到东固地区集中,迫敌而营。红军工力在苏区群众掩护下,在东固地区集结后,王金钰所属五个师,除罗霖七十七师仍在吉安外,其余四个师已进至富田,白沙,藤田之线。红军等了二十多天也不见王郜前进,主要是大雨,冲垮了道路和桥梁。5月11日,从无线电仙察中,获悉王金钰、公秉藩两师明晨开始东移。并知王金钰第四十七师沿观音崖、九寸岭向东固攻击前进。公秉藩第二十八师经中洞向东固前进。当日八时毛泽东下达了如下作战命令:红三军闭(附第三十五罕)为左路军,担任迂回包抄。令其于15日进至江头树隐蔽,严密封锁消息,16日向固陂、富田攻击前进。红三军为中路,沿东固通中洞大道前进,迎击公秉藩部。红四军附六十四师和十二军为右路军,以四军担任第一梯队,十二军任第二梯队,分两路抢占九寸岭和观音崖,正面迎击敌人。由富田到东固四十里,中间横一座大山,只有两条大路,一经九寸岭,一经观音崖,两处均系险要隘路。16日拂晓公秉藩正率部离开中洞前进时,黄公略率部由中洞南侧山上丛林中以战斗队形冲下来,犹如雷石滚木倾拽下来,势不可挡,正以行军队形前进中的敌军,遇到侧面的突然攻击,立划惊慌央措,队形混乱,丧失抵抗能力,黄公略将公秉藩师全部缴械。同时,林彪率红四军也抢占九寸峙和观音崖与王金钰师展开激烈战斗。彭德怀率红五军也迂回包抄过来投入战斗。至中午结束战斗,全歼公秉藩师和王金钰师一个旅,缴枪五千余支。公秉藩已被生俘,后混入俘虏中逃脱。

红一方面军各部略事休整,即于18日攻击五金钰退到水南的残部和郭华宗的一个团。两敌甫经接触即溃逃白沙。翌日,红军再对白沙发起攻击,全歼王金钰一个旅的残部和郭华宗四十三师一部分,缴枪四千余支,王,郭两敌串残部向永丰逃去。郝梦龄闻王郭两师失利,也连夜从藤田缩回永丰。接着朱德、毛泽东按照原订作战方案,指挥部队横扫而东,23日攻击中村,歼高树勋第二十七师一个旅。26日围攻广昌,朱绍良率毛,许两师远南丰,其第五师师长胡祖玉在北逃途中被击毙,部队被歼灭。30日围歼刘和鼎五十六师手建宁,刘率残部逃脱。第二次反"围剿"作战,十五天中西从赣江边固陂打起,一直打到闽北建宁,横扫七百里,缴枪两万余支,迫使国民党军由战略进攻转入战略防御。

这次"围剿"国民党损兵折将,蒋介石迁怒于杂牌军将领,王金钰下野,所部交上官云相整理;郭华宗被撤职,其第四十三师被陈诚改编;孙连仲见王金钰被歼不救,高树勋被撤职。

国民党对江西中央苏区第二次"围剿"双方战斗序列及主官姓名分见下表:甲、国民党军万面陆海空军总司令南昌行营主任何应钦参谋长贺国光第五路军总指挥王金钰第四十七师师长王金钰第四十三师师长郭华宗第五十四师师长郝梦龄第二十八师师长公秉藩第七十七师师长罗霖第十九路军总指挥蒋光鼐第六十师师长蔡廷锴第六十一师师长戴戟第十二师三十四旅旅长马昆第六路军总指挥朱绍良第八师师长毛炳文第二十四师师长许克祥第五师师长胡祖玉新编十三师师长路孝忱第五十六师师长刘和鼎第二十六路军总指挥孙连仲第二十五师师长孙连仲第二十七师师长高树勋骑兵第三师师长关树人乙、红军方面中共江西中央局军委代主席项英第一方面军总司令朱德总政委毛泽东第一军团军团长朱德(兼)政治委员毛泽东(兼)第三军军长黄公略政治委员蔡会文第四军军长林彪政治委员罗荣桓第十二军军长罗炳辉政治委员谭震林第六十四师师长粟裕政治委员高自立(陈毅红二十二军改编)第三军团军团长彭德怀政治委员滕代远第五军军长邓萍政治委员张纯清第八军军长何长工政治委员袁国平第三十五军军长刘铁超政治委员罗贵波。

三、第三次"围剿"

国民党军两次"围剿"江西中央苏区失败后,将介石就亲自出任"赣粤闽剿匪总司令",委何应钦前敌总司令兼左翼集团军总司令,陈铭枢为右翼集团军总司令,调动三十万大军,于1931年7月1日,开始对江西中央苏区进行更大规模的第三次"围剿"。蒋介石认为上两次江西"剿共"所以失败,是由于杂牌军不卖力,故这次特从后方调其嫡系精锐蒋鼎文、陈诚、卫立煌、罗卓英等师傲为突击力量,并采取"长驱直人、分进合击"的战略方针,进行"围剿"。妄图驱赶红军于赣江边加以围歼。

蒋介石计划这次"围剿",大约费了两个月的时间,截至6月底止,其"进剃"军酌部署如下:在蒋介石、何应钕指挥下,何应钦的左翼集团军,辖朱绍良第三军团三个师,蒋鼎文第四军团一个师:赵观涛第一路进击军一个师;陈诚第二路进击军两个师。右翼集团军总司令陈铭枢辖蒋光鼐第一军团三个师,孙连仲第二军团两个师,上官云相第三路进击军三个师;卫立煌的总预备队四个旅。另外吉安、泰和、万安,赣州等沿赣江重要城镇守备部队两个师另一个旅。毛邦初指挥的空军为五个中队。

中央红军方面,粉碎国民党军第二次"圃剿"后,部队即分散到闽西协助地方党开展工作,未得到休整和补充,总兵力只有三万人左右。红一方面军前委得到敌人发动第三次"围剿"情报后,根据敌我力量的对比和双方部队的素质,毛泽东即规定了"避其主力,击其虚弱"的战略方针,以粉碎这次"围剿"。采用"磨盘战术",首先绕入敌人背后,捣其后路,由兴国经万安突破富田一点,然后由西向东横扫过去,将敌人主力甩于赣南,使共无用之地,等其察觉觉悟转回,已十分疲劳,再选叮打者予以消灭。红一方面军总部根据这一作战方针,命令分散在银川、建宁、寨宁等地的红军主力,绕过进入根据地和国民党军的前锋,于7月中旬回苏区中心区兴国集结。时值盛暑,红军为了避免被敌人飞机发现,冒着酷热,昼伏夜行,经过十几天的强行军,穿行千余里的羊肠山径,终于7月下旬回到了兴国西北高兴圩地区集中。

红军主力到达高兴圩集结后,各路敌军已逼近。7月21日黄昏,部队正按计划向富田开进,突然又接到返回高兴圩的命令。原来红军的行动已被敌人发觉,陈诚、罗卓英两个师已先一步开进了富田。红军总部被迫改变原定的作战计划。这时,国民党各路"进剿"军,已侵占根据地各个城镇,整个苏区只剩下高兴圩及附近几十里地区没有敌人。为了摆脱敌人,近三万人的红军一整天都荫蔽在深山老林里,准备夜晚突出重围。由于红军按照总部的规定,做了严格的伪装,敌人几十架飞机来回侦察也未被发现。红军面临极险恶的敌情:东南面是蒋鼎文第九师、韩德勤第五十二师和李延年独立旅;北面是蔡廷锴和戴戟两个师,陈诚率两个师也从东面赶来,西面是赣江。东、南、北三面敌人共有十二个师逼近,而东南面与北面敌军相距不过四十里。红军利用根据地群众掩护,由可靠向导带路。于8月4日一夜之间从这四十里空隙中穿过去,天亮后便在茂密的山岭上分散荫蔽起来,黄昏后再继续行军。

8月5日晚,三万红军赶到莲塘附近山上埋伏,这里是国民党罕上官云相第三路进击军两个师必经之路。上官部队上次"围剿"遭受过歼灭性打击,战斗力弱,对红军有恐惧心理。毛泽东决定首先选择上官云相这一路敌军开刀。8月5日拂晓,上官串部刚到莲塘,毛即下令向行进中的上官部队发起突然进攻。上官云相指挥部队抢占莲搪圩场屋舍抵抗,7日拂晓,蒋军飞机前来轰炸。误落上官师阵地,守军阵线陷入混乱,红军乘机突击、上官云相第四十七师再次被歼,俘敌旅长刘春荣以下官兵万余人和大量武器。

接着林彪连夜率红四军东进,于8日进击郝梦龄第五十四师于良忖。红四军各师首先抢占良村周围山头,然后一声令下,红军从四面八方压下来.迅速突破敌人的阵地,敌人如同一窝蜂似的挤在一块,失去了统一指挥,红军乘势猛冲猛打,几个钟头又将郝梦龄师击溃。这里距第一次反"围剿"张辉瓒被擒的龙冈不远,守敌为尉浑元第五师及逃回的四十七、五十四两个师的残兵败将,吓得这些敌军昼夜发电求救,红一方面军总部留下黄公略第三军佯攻龙冈,一、三军团相李明瑞,张云逸的红七军却继续东进。8月11日,红四军突然包围了守黄陂的毛炳文的的八师。敌人居高临下,据守着坚固工事,自认万无一失。毛泽东、朱德部署红三军团从两翼包抄,红一军团负责正面攻击。十二时开始总攻击,在炮火掩护下,突击队分路突进圩场,仅一个多小时就全歼毛炳文部四个多团。三战三捷,缴枪万余支。

蒋介石南昌总部发现红军主力东进后,于8月9日起,急忙调整部署,命令其向西、向南的"进剿"军调头东进,采取大包围的态势指向红军集结地君阜以东地区。为了把敌人的主力引走,毛、朱命令罗炳辉率一个师假冒红军大队向乐安方向佯动。蒋军飞机看见罗部红旗招展,黄土飞扬,误认为红军主力东去,指引追赶,国民党几路"进剿"军遂被罗炳辉拖走。扛军主力乘帆从蔡廷锴、韩德勤和陈诚、罗卓英等师之间二十里的空隙地带返回兴国地区。等到陈诚、蒋光鼐两军包围黄陂扑空,再返过头追击时,红军在兴国地区已休整了半个月。而国民党军在苏区狼奔豕突,折腾了一个多月,未被歼的也"肥的拖瘦","瘦的拖死",再无能力作战,只好于九月初下令总退却。

红军三战三捷后又经过半个月休整,士气更加旺盛。为给"进剿"军以更大的打击,毛、朱遂下全线追击。9月7日,左路红三军在老营盘追上蒋鼎文,歼灭其第九师一个旅。右路红三军团从高兴圩以西,中路红一军团从高兴圩以北向蒋光鼐第十九路军发起了猛攻。由于蒋、蔡部队战斗力较强,又凭藉坚固工事防守,打成个对峙,放蒋、蔡逃回兴国。但在十五日却于东固山的方石岭附近,捕捉住韩德勤和蒋鼎文残部,经几个钟头猛烈战斗,全歼韩德勤第五十二师和第九师的一个炮兵团和一个步兵营。韩德勤已被俘,后又化装伙夫逃脱。

总计在第三次反"用剿"战斗中,红军击溃国民党军七个师,歼灭十七个团,毙伤俘敌三万余人,缴械两万余支,以光辉的战绩,粉碎了蒋介石发动的第三次"围剿"。

接着九一八事变爆发,蒋介石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抱不抵抗方针,断送了东三省。国民党在全国人民中威宿扫地。而红军威望却大大提高,乘反"围剿"胜利声势,将主力散开,攻拔石城、长汀、雩都、会昌等城,尔后又转向武平、寻邬等十六县,消灭地主土围子,打土豪分田地,扩大红军主力和建设地方武装。使面积五万平方公里,人口二百五十余万的赣南、闽西两苏区联成一片。毛泽东、朱德根据革命战争实践总结出来的战略战术原则,经过不断充实,也就成了人民军队战胜敌人的强大武器。

国民党军对江西中央苏区第三次"围剿"双方战斗序列及主官姓名分见下表:甲、国民党军方面赣粤闽边剿匪总司令蒋中正前敌总司令何应钦参谋长贺国光左翼集团军总司令何应钦第三军团总指挥朱绍良第八师师长毛炳文第二十四师师长许克祥第五师师长周浑元(代)第四军团总指挥蒋鼎文第九师师长蒋鼎文第五十二师师长韩穗勤第一路进击军总指挥赵观涛第六师师长赵观涛第二路进击军总指挥陈诚第十一师师长罗卓英第十四师师长陈诚右翼集团军总司令陈铭枢第一军团总指挥蒋光鼐第六十师师长蔡廷锴第六十一师师长戴戟第二军团总指挥孙连仲第二十五师师长孙连仲第二十七师师长高树勋第三路进击军总指挥上官云相第二十三师师陡李云杰第四十七师师长上官云相第五十四师师长郝梦龄预备军总指挥卫立煌第十师师长卫立煌攻城旅旅长李延年吉泰万赣四县守备军第二十八师师长公秉藩第七十七师师长罗霖第十二师三十四旅旅长马琨空军总指挥毛邦初乙、红军方面代理中华苏维埃军事委员会主席项英参谋长刘伯承第一方面军总司令朱德总政治委员毛泽东参谋长叶剑英第一军团军团长来德政治委员毛泽东第三军军长黄公略政治委员蔡会文第四军军长林彪政治委员罗荣桓第十二军军长罗炳辉政治委员谭震林第三军团军团长彭德怀政治委员腾代远第五军军长邓萍政治委员张纯洁第七军军长李明瑞政治委员葛耀山第八军军长何长工政治委员袁国平。

四、第四次"围剿"

1932年夏,蒋军在对鄂豫皖红军进行"围剿"的同时,对江西中央苏区也开始了第四次"围剿"。这次"围剿",蒋介石自荣总司令,任命何应钦为南昌行营主任,以陈济棠为副司令。"围剿"部队除第三次"围剿"驻赣的部队外,又增加粤军吴奇伟等几个军以及陈济棠的十一个师。蒋光鼐的第十九路军三个师由赣江东岸调上海后,又调到福建。

这时王明、博古为代表的左倾冒险主义路线已完全控制了中共中央。在日本帝国主义者强占东三省,激起了全国务阶层人民抗日反蒋运动空前高涨形势下,他们不联合抗日反蒋的各党派,组织抗日联军和国防政府共同抗日,而是错误地认为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形势已经到来,于当年1月9日做出"关于争取革命在一省与数省首先胜利的决议",除命令鄂豫皖、浙鄂西红军威胁武汉大城市外,复于当年初命令江西的彭德怀三军团围攻赣州,由子赣州城池坚固,又有金汉鼎师马昆旅几千余人死守,数月未能攻下。及至蒋介石、汪精卫出卖了上海抗战,镇压全国人民的抗日运动,逐又同时开始了对鄂豫皖和江西红军的第四次"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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