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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班里除了王玉这样一个美丽教师外,还有一位高傲的班级兼年级尖子生,与王玉不同的是,此人美丽与气质兼并。皮肤白皙,眼神空灵,再加上一直以来连续蝉联年级第一,成绩优秀到无人能及的地步,更是显出她高人一等的脱俗气节。

此人叫赵清芳,不仅成绩上是优秀的,容貌上更是优秀加优秀。是个名副其实的大众情人类型的女生。学校有很多男生都为之倾倒,偶有几个胆子大脸皮厚的,奋起直追,但都未能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得到赵清芳的芳心。

赵清芳沉默寡言,看似像个淑女,实质并不是。人不可貌相。只是少了几分女人该有的温柔,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好像她的生活里除了学习再也没有其他的东东了。其实天若一直对赵清芳有好感。同窗三年以来几乎没说过什么话。天若很想有个机会跟她说说心里的想法,毕竟"女为悦己者容,男为悦己者贱。"要是赵清芳知道天若对她有好感,定会觉得欣喜又惊讶。天若自认为没有那么惹人讨厌。只是以前年纪小所以胆子也小,爱慕之心只能憋在心里作自我陶醉用。这事天若没跟人提起过,包括左倚在内,独自品尝着暗恋带来的酸楚与折磨。可天若有口无心,和赵清芳也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这无非又成了天若眼前的一道屏障,却是丧失了风雨无阻的决心,时间久了,积压成心里一个沉重的包袱,得不到释怀。

本班有一男生对赵清芳虎视眈眈已久,三番两次对她展开炮弹式追求。可惜像赵清芳这样的三好学生怎么会接受一个连三流学生都算不上的人呢。对于自尊心极强的男人来说在遇到心仪的女人之后总会变得像哈巴狗一样,自尊全爱意,赵清芳本人都厌烦了,此人却还是穷追不舍。宛如一头发情的雄性狮子在择偶状态。见效果不佳,对自己不予理睬,又不甘心自己的努力就这样付诸东流。临时改变了求爱方针,用当时在中学生中间流传最广的传情方式--献上情书一封。这情书写得匆匆,没有准备,一气呵成,中间没有停顿一次,想这才是写作的最高境界。可赵清芳不吃这一套,在此人献上大作时,还没来得及反映,赵清芳张口就骂:"滚,你怎么这么烦人啊。"那人顿时失了颜面,尴尬的表情霎时像乌云布满了天空那样布满了整个脸。精神上再次受挫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眼下气氛越来越僵硬,那人心想再待下去等于是自讨无趣,忍着悲愤的心情扬长而去。

这一切被左倚看在眼里,左倚在后面对天若说:"看见没,这次这个情种又碰壁了,你可有机会了。"天若不晓得他是从哪里知道自己对赵清芳有那个意思的,故意囧笑道:"什么呀,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别装了,就你看人家赵清芳那眼神,傻子都能看出来你对她有意思。更何况我不是傻子。"赵清芳形单影只,喜欢独来独往,不善与人沟通。亏了天若还有些胆量,只身来到赵清芳跟前,欲言又止,反复几次。天若的眼神让赵清芳脸上多了几丝红晕,赭色的脸色在天若看来无非是传达爱情的信号。女人的羞涩会让男人变得更大胆,天若的话都到了嗓子眼,眼看就要说出来……突然左倚在后面大叫:"天若……天若……快过来……"这时候天若想要对赵清芳说的话戛然而止。对赵清芳表示歉意之后直奔左倚的方向,问:"你鬼叫什么,一惊一乍的。""喂,我劝你还是跟赵清芳保持距离的好。""为什么?""我刚听说那情种要找你麻烦,你小心点儿。"天若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情种?谁呀?为什么要找我麻烦?""就是那个"说着左倚用手指了指离他们不远的原来向赵清芳示爱的那小子。

天若性格温和,不愿惹是生非。那人对天若怒视相望,明显是糟糕的征兆……天若来到那人面前,开门见山,"兄弟,听说你要找我麻烦?"此人怒视着天若,"你最好离赵清芳远点,不然……"这是天若读初中以来第一次与别人发生不快。学校是禁止打架闹事的,如被发现,重者开除,轻者面壁思过。以此警之。偶有些狂妄的学生,会明知故犯,完全不把校规放在心上,来彰显自己的霸气。天若思维谨慎,"我不想惹事,也不想被开除,希望和平解决。"这时候左倚走过来,对那人说:"算了,算了,都是同学,有什么事都好商量,不至于大动干戈,更何况是为了女人。"那情种形色失常,站起身来指着左倚的鼻子。一个情感失败的男人是冲动的有失理智的。"有你什么事,最最好少管闲事,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没等他把话说完左倚就把拳头抡了过去,嘴里还骂道:"你他妈的敢教训老子,是不是活腻了。"天若见势不妙,连连阻止,说:"行了,行了。"但那情种怎肯就此罢休,冲上去想要还手,却被天若一把拉住,左倚一脚把他揣的,向后退了两步……"老师来了……"不知道是谁在喊,听到这句话,那人不再追打,立马坐了下去,神情自若地翻着书,天若和左倚也回到自己的位置。

老师朝着天若和左倚的方向走来,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谁又打架了。"左倚显得有些激动,只顾低头看书。"没打架啊,我们闹着玩呢,没打架。"老师把目光转移到天若身上,凝视了一会……走开了,来到叫"情种"的那人旁边窃窃私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走了,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人跟老师是远房亲戚,怪不得那"情种"这么嚣张。

这件事就没在追究。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赵清芳听到此事的缘由后,虽内心感到有些愧疚,却没有什么表示,每每见到天若,赵清芳都要躲着走--是害羞还是胆怯亦或是一种条件反射行为,天若无从得知。谁都猜不到温文尔雅的外表背后到底隐藏着一颗怎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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