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帘子,只是一霎那的时间,我却瞥见帝诣对着我邪魅的笑,瞧了一下周围,似乎都没注意到轿子里面的人是如何的俊美,莫非只有我自己被他的美貌所倾倒,也实在奇怪了些。
我的目光追随轿撵,心里很是疑惑,却听清华冷淡的声音:“外表只是一副皮相而已!”
我讷讷的笑了笑:“虽是皮相,也是挺养眼的!”
清华墨深的眼睛,似黯淡了一下,又被光华淹没,继续向前走,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让我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多余的人,实在无趣。
这样再走下去也无甚意义,我开口道:“我们出来也不早了,是否该回去了?”
“也好!”
清华只随意答了声,便自顾自的往回走。
我紧赶慢赶,总算是一步不差的跟上他的步伐,寻着话题道:“你既然知前世,算来生,能否将灼华的投生地点再详细些测算出来?”
“天机不可泄露!”清华幽深道。
“灼华投生在碧华城可是你说的,这难道不算是泄露天机吗?”
“有可说,不可说,方能参悟天命!”他一派中正之色道。
不晓得清华是否受教与东天的如来佛祖,这些诸如大彻大悟,看破红尘的哲理,让我不太能理解,直叫我心里如一段绳子在不停打结,实在纠结的很。
忽听一穿黄衣的人说:“春华楼今个又新进一个姑娘,听说极美丽,娇滴滴的水嫩,叫人心痒痒的很!”
另一个穿青衣的人道:“我也正是为此事而来,刚刚赶上,这个热闹若是不凑上一凑,实在对不起自己的眼福啊!”
“李兄就不怕你家那位母老虎找来,挑了你的台子!”黄衣人奸笑道。
“张兄,你还是看看前面那位是不是嫂子?若是再被她提回去,恐怕以后在这里是绝对抬不起头来的吧?”青衣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我左右瞧了瞧,发现两人身后不远处各站着一个抹了八九层脂粉的女人,体型极胖,打扮的花里胡哨,堪堪入眼,又叫人不敢直看的女人,涂得猩红的血盆大口,让我彻彻底底吓了一跳。
两个女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到自己相公身边,瞪着绿豆小眼,一个恶狠狠道:“你怎的又出来乱跑,不是要你在家洗衣服的么?”
另一个也恶狠狠道:“谁准你出家门的?孩子的尿布,你可给我洗干净了?”
黄衣男子和青衣男子都笑嘻嘻道:“我们这厢出来只是寻点事做,在家里实在无聊了些!”
我未回人间,统共算下来不过几百年的时间,这人间的女人怎的都变得如此彪悍了呢?似我这般,见了男子脸也要红上半圈的,怕是没了,我只得感叹世事沧桑,变化无常啊!
清华的步子似乎放慢了些,我勉强跟上,清了清嗓子道:“你可在碧华城里游览一番?”
“不曾!”他淡漠道。
“不若我们去春华楼瞧瞧?”我试探问道。
“也好!”
我听他嘶哑的声音,最近总觉得多了几分温和。其实,我以为既然灼华就在碧华城中,不如就多多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也许阴差阳错就碰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