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一支箭,拉满弓弦,箭头银尖寒光粼粼。
傀儡爬上树干,像成群的蚂蚁。珑楚等的就是这一刻!
“嗖!”一箭携光带影,射中一只傀儡,但箭矢尚未停下,余力促使它继续向前,“砰!砰!砰!”树干上,一条直线上三个傀儡先后被贯穿,三声爆响之后,白烟浓浓。
珑楚开始兴奋起来,冬夜深寒再不能侵蚀她的骨骼皮肉似的。
剩余傀儡继续向上,她又拉开弓弦,对准直线上的敌人一阵射。她想得很简单,就像在玩消除类的游戏,哪一列能消除的多,便先攻击那一边!
只是傀儡无穷无尽的样子,越来越多,树上也爬满了。加上枝叶挡着,很多地方都成了她看不见的死角:“要是能看见就好了。”珑楚自言自语,只得努力将碎鳞眼开大。
六面,即为她现在能达到的最大面数。
“在上面……她在上面……”傀儡门不停鬼吼鬼叫,嘶喊的声音瘆人头皮,躲藏在实物下面,珑楚万分着急也无可奈何!
真想看见到底有多少敌人!
珑楚心底发出一声呐喊,突然,她体内灵力像万花镜般化为镜面,不多不少,恰好六面,面面相互反光,朝中心一点射去。六道光亮汇合时,直冲向上。珑楚身体一抖,眼睛突然撕裂般剧痛起来!
“啊!我的眼睛。”她痛苦的呻吟。
这声尖叫,差点吓摔蚀夜,他再也无心戏弄蜈蚣,一脚踢上去,风驰电掣的速度直接拗翻巨虫的一片骨甲。蜈蚣见状不妙,一溜烟钻进土里。
蚀夜飞到珑楚身边,看她早已双手捂眼,蜷缩抖动,指缝里溢出钻石的火光。
“你怎么了!”蚀夜扶起她,心内百般难熬,早知道,就快点结果了这些垃圾。要是碎鳞眼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呸!绝对不能有什么闪失!
“吃的……吃的”傀儡们还在吼叫,这让蚀夜心烦意乱,他一心烦,耳后的鸟型纹身就飞了出来,变作黑色百灵鸟,飞到傀儡群里呱呱大叫:“嚷嚷什么!吵死了!”
“吃的……”傀儡们没有思想情绪,无视百灵鸟。
这让小鸟十分生气,两翼猛地一拍,小小的身躯居然释放出一股飓风!风能被鸟控制,先是绕树一圈,然后由近到远,将所有傀儡卷飞起来,最后全部吞入口中。
“嗝~~”它满意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接着吐出一堆黄符纸,打趣着一直不敢现身的对手:“一群垃圾,灵力加起来给本大爷塞牙都不够,躲躲藏藏干什么,不是喜欢吃吗?出来看看谁吃谁!”
红衣女子缓缓走出来,手持宝剑,依然不揭开面具,也不说话。
珑楚双目就像被手术刀切割着,她不知道那些光芒会对自己做什么。
“真是浪费,碎鳞眼怎么会在你身上?”蚀夜边说边将她揽入怀中,他身上带着一个东西,取不出来,却能疗伤。
渐渐地,珑楚平静下来,她缓缓睁开眼睛,猛地惊呆了。
她的眼前,出现了六块镜子,清一色的长六边形。每一块都能看到不同的景象,而这些景象居然都能和谐的共存于她的大脑里,完全不相冲突。现在的她就像坐在监控室里一样,看着六个监控摄像头所捕捉的画面。
当然在旁人眼里不是这样,至少在蚀夜看来,珑楚的眼睛还是先前那般模样。可是经验告诉他,碎鳞眼终于变成了该有的样子。
绕树一圈,虚空中漂浮着六面棱镜,透明且没有实体。
依靠这六只眼睛,珑楚脑海里迅速出现了树干的全景图,360度无死角。
“蚀夜我?”珑楚惊讶地看着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这才是六面碎鳞眼正真的样子,恭喜你捡到稀世奇珍。”蚀夜酸溜溜的话语里尽都是羡慕。
“蚀夜快来帮忙~~~!”小鸟叫个不停,先前狂妄的气场完全不见了,被红衣女子提剑一路挥砍。
“你等等。”蚀夜撇下珑楚飞了出去。
珑楚现在又惊又奇,她试着调动空中的棱镜,那些棱镜十分听话,全都飞到她身旁,绕着了她围了一圈。
她拉弓,却发现傀儡早都被悉数清理干净。刚刚想放下,又看到了那团诡异的蓝光,以及光中闪耀的华铘链!真正的操控者躲在戏台后面,而不是那个红衣女子。
毫不犹豫!电石火光亟亟,一箭射出,目标便是那个幕后小人!
“嘶啦!”蚀夜无情的扭断女子脖颈,却发现这又是一张黄符纸。
“该死,居然敢玩我!”蚀夜刚刚说完,就看到珑楚射出一箭,接着便听到惨叫,他立刻会意,朝幕后冲去。幕后滚出一个人,瘦弱猥琐的样子,珑楚认得他,就是那个坐在角落里,不起眼的拉胡人!他手臂上中了一箭,刚刚箭矢飞来时,他下意思地抱臂一挡,才保住了性命。
“老鼠,还要躲哪里去?”蚀夜一脸邪笑,一爪裂开挡眼戏台。
“你为何要杀我?”那人一直后退,厚重的眼袋与黑眼圈让他再猥琐了几分。
“没有理由。”蚀夜扑了上去,在他眼里,这个怯弱的家伙,和老鼠一样恶心。
“蚀夜!蜈蚣在你脚下!”树尖上传来珑楚的大叫。
大地突然震动,蚀夜脚下土壤裂开一个洞,绿甲蜈蚣只是头部刚刚钻出,就急不可待咬合前螯,势要将蚀夜一斩两断!
蚀夜一跃而起,蜈蚣条件反射般随他跃出。那一瞬间,他的双腿暗红色鳞片覆盖,一双短龙鳞靴贴合曲线而生,星光月影皆摒弃,唯有黑耀暗芒留于其上。
流星煞踏九州行,履下山崩江河竭!
蚀夜流星坠地般直冲而下,一脚就将蜈蚣踢回地面,原本坚硬的绿骨铁甲如今居然和瓷器一样,脆弱的不堪一击,纷纷碎裂,甲壳碎片与血肉飞溅。
“咚!”巨大的声响就像陨石坠地,地上烟尘四起,碎石被击飞几丈高。蚀夜优雅轻盈地降落在蜈蚣身上,一疾一缓,真说不清他的性格。
他在蜈蚣身上走着,散步一般。蜈蚣但凡敢扭动分毫,他便狠踹一脚。
只是一击,就让它骨骼尽碎,只有服服帖帖趴着喘气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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