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柏安排布置好一切悄然离去,回到了柏王府中,心里满是高兴,虎贲军终于落入他手中,听命于他一人。
一进柏王府就听人禀报,辰帝将北辰轩关入天牢之中,这无一又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北辰柏大笑一声说道,“好,很好,本王看还有谁能阻止本王的脚步。”
如今虎符在手,而北辰轩亲近的大臣也得令支持他争夺太子之位,可是北辰柏的野心岂知这么一点,这一次有了这么一个绝佳的好机会,他要越过太子之位直接坐上北辰国最年轻的皇帝。
登帝位之后,北辰轩就是一个潜在的隐患,既然这样,与其让北辰轩活着,还不如让他死在天牢之中,让所有人都知道北辰轩阴谋败露畏罪自杀,这样他帝位才会高枕无忧,没有人能威胁到他。
北辰柏一双幽冷的星眸深处闪烁着一抹阴唳的眸光,嘴角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意,手骨紧了紧,邪冷说道,“谁让你是羽国王储,谁让你敢威胁本王的帝位,可你偏偏不知好歹敢和本王作对,本王这就派人送你下地狱和你的谷倾芸去团聚。”
北辰柏从怀里取出一瓶特制的毒药,无色无味七步断肠散,七步之内必穿肠七窍流血而死,就算北辰轩内力在强亦只能丧命在此毒药之下。“你将此毒药放到北辰轩的饭菜中,务必小心不要让北辰轩发现蛛丝马迹。”
“是王爷。”那人小心接过瓶子退了下去。
北辰柏好似已经看见北辰轩死在他手中一般,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北辰轩你也想和本王斗,本王就让你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跑了进来,单膝跪地说道,“王爷,外面有人找你。”
笑声骤然而止,一双骇人的星眸幽转而起,这个时候会是谁来见他,冷声说,“让他进来吧。”
“是王爷。”
一个穿着紫色纱裙的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粉衣女子,进门屋谷北辰柏星眸徒然一凝,沉声说,“是你要见本王?”
紫衣女子一脸的冰冷,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冰冷的说,“我家主人吩咐奴婢前来告知柏王一声,已有一百条火枪和十箱火药藏于龙虎山下,用其助柏王一臂之力。”
北辰柏心里一咯噔,没想到他愁的火药和火枪这么快就到了,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来,凝眸看着紫衣女子,疑惑问道,“不知你家主人是谁?”
“夕弄影。”
听其名字北辰柏才安下心来,只是她不是要七天后在给他火枪和炸药怎么才一天就给他送来了,难道她在监视他,北辰柏心底一沉,他最讨厌别人监视他的行踪,手骨一紧,一道嗜冷的眸光一闪而逝,快的几乎没人看到,好你个夕弄影,你居然敢监视本王,大事一成看本王如何收拾你。
面上却是笑脸吟吟,“不知她要本王做什么?”
“主人说了,要柏王把谷震庭杀了。”紫衣女子依旧冰冷的说道。
北辰柏星眸微微一凝,杀谷震庭,看来她绝非和谷倾芸是一伙的,不然绝对不会拿她的亲人开刀,北辰柏没想到以夕弄影的手段杀谷震庭易如反掌可是却偏偏想借他之手除去谷震庭,这其中让北辰柏有些疑惑,却一时间也想不通。
“好,回去告诉你们主人,本王承她的情,这件事本王应下来。”北辰柏缓缓起身说道。
紫衣女子将藏枪地点告知北辰柏就转身离去,至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过北辰柏一眼,恨的北辰柏手骨紧紧忍着不发作。
他知道夕弄影绝非善类,但是他大事一成,岂会怕了区区一个弱女子,这火枪和炸药可是他的秘密武器,上次宫宴之上他可是狠狠被蒙铁牛摆了一刀,不然此时他已是北辰国的皇帝,这次务必小心谨慎,断不能在出现纰漏了。
北辰柏带领一队人从密道离开柏王府,前往龙虎山,亲自检查了炸药和火枪,秘密到无人的地方引爆炸药和实验火枪的威力,确保不会被夕弄影横摆一刀,才放心将这批火药秘密埋必经之路上,而火枪则交给射箭精准的人手中,确保例无虚发,经过他的试验火枪的射程有一百米之巨,简直让他喜出望外,有了这两样东西他的砝码又一步加大。
北辰轩等人浑然不知道他们精心布局的天罗地网不知何时已被人开了一个口子,他们更没想到除了谷倾芸和蒙铁牛会制造火枪和炸药还有另外一个人会这些,而且这个人恨不得他们全部死在他的手上,这个变数的存在不知是好是坏一切就看上天的意思了。
天牢,一个提着锦盒的太监走了进来,狱卒将其拦了下来,上下打量着来者的面貌,沉声说,“你很面生,小泉子人呢?”
中午之时还是有小泉子为宣王送饭,晚上之时又换人这无疑让他们留了个神,宣王虽说被关入天牢之中,但是谁能保证一辈子都在天牢,他们可不敢得罪,也得罪不起,要是宣王有什么意外,不仅他们全部要搭进去,连家人恐怕也难幸免。
那太监面色一凝,掏出金牌在狱卒面前一晃迅速又收了回去,“长大你们的狗眼,杂家可是奉皇太后的懿旨特来给宣王殿下送饭,你们要是敢阻拦,小心杂家回去禀告皇太后让你们一个个人头落地。”
狱卒本就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刚才欣月公主来,这次轮到皇太后来,看着眼前太监嚣张的嘴脸,心中愤愤然,要不是他是皇太后派来太监,他们真恨不得上去一顿毒打。
那太监见狱卒不推开,整个脸绷了起来,“难道还有杂家在重复一遍吗,还不给杂家让开,皇太后可是带了口谕给宣王的。”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为首的狱卒点点头,这才让出一条路,点头哈腰的说,“公公多海量,公公多海量,这是小的们的一点心意,还请公公在皇太后面前多多帮我们美艳。”说话间已经将一小袋碎银子塞进了他的手里。
那太监微微一愣神,随即马上隐去笑意吟吟说,“算你小子上道,有适合的时机,杂家定会帮你们在皇太后面前说几句好话,到时诸位升官发财可不要忘了杂家就成。”
那太监说的简直比唱的好听,但是亦十分有用,如果真成了,那还不是祖上积福,点头说,“哪能呢,公公真会说笑。”
那太监阴阳怪气的说道,“杂家想和宣王单独说几句,还请各位给杂家一点薄面。”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说着直接领着他来到了宣王的牢房前,将牢门打开,恭敬的说,“宣王,皇太后派人来看您了。”
转身对着那太监说,“公公自便,我等在外面候着。”
那太监点点头,狱卒们退了下去,便走其中一个狱卒低声说,“队长你看清楚刚才的令牌了吗,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为首的狱卒也凝着星眸,眉头微微锁了起来,“是有奇怪,可是这里是天牢,又有谁敢假冒太后懿旨,我们还是不要妄自揣测了,触怒了圣言你我可都担当不起。”
“队长说的极是,只要我们看守着又能出什么事情,我们还是把心放肚子里去,到时队长升官了可要想着兄弟们才是。”
为首的狱卒高兴的点点头,“放心,有我吃肉的就少不了你们喝汤的。”
他银子都使出去了,也只能相信他是真的,却不曾想过这次就险些要了他们的命,还痴心妄想的想升官发财,简直贻笑大方。 那太监看着闭目养神中的北辰轩,手骨微微一紧,一丝冷汗将手心打湿,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下肚,可见其是多么的紧张。
他极力平复着内心的恐惧,只要这事成了,他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为了自己的前程,宣王杂家就只能对不住你了。
提着锦盒缓缓走进牢房之中,轻声喊道,“宣王,皇太后生怕宣王吃不惯牢里的饭菜,特意叫御膳房做了几道宣王爱吃的小菜。”
北辰轩缓缓睁开双眸,一双锐利的星眸扫向那太监,好似鹰眼看将其看个底朝天,看的他心里直发慌,握着锦盒的手不由紧了紧。
北辰轩摇摇头,冷冷的说,“不想死就老实说,谁派你来谋害本王的?”
北辰轩是何人,那太监心里的忐忑和不安不说写在脸上,但肢体却无形之中已经出卖了他,如此不安,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想趁着他入天牢之际毒杀他,辰帝肯定不会可能,唯一和他有仇,又想他死的人自然就只有北辰柏,就算他不说北辰轩也能猜到了。
那太监额角的虚汗不由得冒了出来,他如此小心了居然还没让北辰轩吃下就识破了,这该要何等锐利的警觉和敏锐。
忙打了个哈哈,“宣王,你别拿奴才开玩笑了,奴才只是奉皇太后的旨意来送饭菜,就算上天再借奴才一百个胆也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北辰轩不由得冷哼一声,“既然如此,本王就把这饭菜犒赏于你如何,你替本王品尝这菜中滋味。”
那太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宣王你这是要折煞奴才了,皇太后御赐奴才岂敢品尝,还请宣王饶了奴才。”
北辰轩没想到这个太监嘴还挺硬的,事情都被他道破居然还在做负偶顽抗,简直就是不自量力,一瞬间人已经来到那太监面前,一把扣住他的喉咙按在铁杆之上,面部不带任何一丝表情,冰冷的说,“就你这样的人,也敢来行刺本王,北辰柏如何会选择你这样没用之人,是不是他太看不起本王了。”
一听北辰柏三字,那太监一下眼睛都直了,难道宣王早已经知道他受人指使来毒害他,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可是他哪知道,除了北辰柏再也没有人和他结下那么深的仇恨,要致对方于死地不可。
那太监都快喘不过起来,手中的锦盒一下掉在了地上,锦盒中的菜几乎都快倾倒出来,双手不住的拍打着北辰轩的手臂,双脚不停地提着铁杆子,嘶哑的说道,“宣王饶命,宣王饶命。”
北辰轩一把将那太监扔在了地上,冷声说,“北辰柏在菜中下了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