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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重拾爱情

一切的相遇总是有结束的时候,一切的记忆总是有尘封的一刻。萧然选择不再想念骆米。在离开西塘的那一刻,她给他挂去了电话,可是电话那头却不是骆米,是骆米的妈妈。

“是小萧吗?”

“是呀,阿姨。”

“你找骆米呀,他已经不用这个号码了,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阿姨,你和叔叔身体还好吗?”听到骆妈妈的声音,鼻子竟然有些酸酸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我们都好,谢谢你惦记了。有空来江城玩呀,我和你叔叔都挺喜欢你的。”

“恩,有空我会去的。阿姨,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好好好,有空一定来玩,把男朋友一起带来给阿姨瞧瞧。”

“恩,阿姨再见。”

“再见。”

骆米换号码了,再见面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告诉萧然,也许是不想萧然再打扰他的生活。萧然的原本就凉了的心再次感到了寒冷。用耳机塞住了耳朵,可音乐带来的只是更多的悲伤,一首又一首的歌曲,让哀伤更加哀伤,让痛愈演愈烈。

直到车子开进了苏城的站台,萧然还没有缓过来。她需要一壶茶,让自己忘却烦恼,所以她去了‘老地方’。

‘老地方’的门口,萧然竟然巧遇了月月。

“月月,难道秦凡又做新口味的蛋糕了?”

“是呀,你怎么知道?”月月惊讶萧然的未卜先知。

“不然,你怎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儿呢?”每个周末的下午月月都是用来补眠的,特别是杨轩离开之后。而今天能在这个时候在这里巧遇月月,是萧然怎么也想不到的。

“嘿嘿,你从西塘回来了?有没有什么艳遇呀?”

“遇到老情人算不算艳遇?”

“谁?你不会是遇到骆米了吧?”

萧然点了点头,表示了默认,她要坦然的面对一切,所以她必须勇敢的接受巧遇骆米的事实。

“啊里个神呀,这个是缘分还是你不朽的宿命呢?一年里面你们竟然相遇了两次。”连月月都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你们的缘分还没有尽吗?”

“不会的,他已经换了号码了,我想我以后都找不到他了。”萧然有些落寞的说,昨晚的一切把那些隐藏的差不多的爱意全部勾了出来,而早上的一个电话又打入了谷底。

“我说,你们聊什么呢,也不进来。”秦凡穿着厨师服在二楼的窗口向外望着,“萧然,茶具都准备好了,再不来,水都凉了。”

“来了,来了。你是着急喝茶了吧,哈哈。”阴郁了一天的脸庞,总算有了丝丝笑意。

机灵的伙计早已经把茶具摆放好了,只等着萧然的入座。秦凡喝了几杯茶之后,在月月几经催促下,再次回到了厨房完成他那做了一半的蛋糕。又剩下萧然和月月两人了,‘老地方’里没有其他的客人。

“月月,老实说,你瞒着我独自来这儿几次了?”

“也没几次,就是秦凡做了好吃的,我才来的。”

“苗头不对哟~~~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萧然阴阳怪气的问道。

“哪有呀,就是普通朋友而已。这不还是通过你才认识的。”

“少来,我可感觉得出秦凡对你有些好感。我跟你说真的,差不多就好了,如果秦凡真的对你好,你就接受了吧,上次听紫苑说,秦凡家境在苏城也算的上不错的了。”

“什么呀,就是吃了几次蛋糕,好像搞得我们有什么似的。再说了,我可不像那些男人,说放下就放下的。”

“你还在意杨轩呀,都过去的人了。我们总是要珍惜眼前人的,不是吗?你看看杨轩过的多潇洒呀,上次在街上偶遇,跟那女人亲密着呢。你又何苦放不下呢。”萧然劝解着月月,仿佛自己已经走出了失恋的沼泽一样。

“你少来,说我会的,你自己呢?我问你,林志哪里不好了,你怎么就不接受呢?要学历有学历,要事业有事业,要人品有人品的,这个你都看不上,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想要找什么样子的?”

“林志是好,可是终不是我的。平安夜那天,他已经与紫苑一起约会了。再说他是紫苑瞧上的男人,我不愿意与他扯不清,你也知道,在我这儿友情永远大于爱情。”

“敢情你是为了紫苑才不接受林志的?”

“算是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谈,害怕了那些情呀爱呀的。”

“我看你是没有走出骆米的阴影吧。其实你刚才说的也对,有好的我们确实该珍惜了,毕竟也老大不小的了。只是有些伤口的愈合是需要时间的。”月月惆怅的说着,满脸忧伤。

“蛋糕来啦,小心烫。”秦凡捧在一盘蛋糕回到了茶桌前,闻起来诱人的很,让平时不吃甜食的萧然也忍不住与月月一起品尝了起来,甜而不腻,确实好吃。

一旁的月月看着萧然吃着蛋糕心满意足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萧然,原来除了茶,你吃蛋糕的样子也很享受呀,哈哈。怎么样,味道不错吧,知道你不吃甜腻的东西,秦凡特意调制的一款甜却不腻的蛋糕,本想我先尝过之后,再拿给你吃的。”

萧然受宠若惊的望向秦凡说:“特意为我制作的?那太感谢了。不会是为了某人来讨好我的吧?哈哈。”傻子都明白这里面的意思了,秦凡却在一旁揣着明白装糊涂。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巴,看来我昨天才觅得的一款好茶估计也堵不上你的嘴巴了。”

“好茶?什么茶?拿了品下呢。快点,别吊我胃口呢。”

在一壶好茶的诱惑下,萧然终于不再咄咄逼问月月,也不再开秦凡的玩笑了。从那天起,秦凡便知道,除了茶叶,估计没有什么可以收买萧然。

茶足饭饱之后,萧然先行离开了‘老地方’。独自走在安静的平江路上,突兀的树叶,匆匆而过的路人,孤单的路灯独立在北风中。几多凄冷几多愁,萧然突然害怕起这样的冬天,没有人温暖双手的冬天会不会很漫长也很寒冷?

突然她就想起了BEN,想起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也许不需要,只是因为想起了。在一个萧瑟的夜晚,想起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然后就是很想找个人聊聊天。于是给BEN发了信息,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开始聊上了,使得原本要孤单一路的萧然变得不再孤单。

BEN说,丫头我们交往吧。萧然说,大叔我们做朋友吧。不是不想答应,只是太多的不自信。虽然有人说萧然是妖精,那种身边不会缺乏男人爱的妖精。但是她是个相貌平平,身材平平的妖精。所以她不相信,优秀的BEN,会真的爱自己,这样一个平凡的人。

BEN说,丫头我们一起吧。萧然说,大叔你不爱丫头。怎么会爱呢,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就能产生爱情,那么爱情也太过简单了些。

BEN说,丫头我喜欢你。萧然说,大叔我也喜欢你。

BEN说,丫头那我们相处相处吧,萧然说,大叔我害怕伤害,但是我依然还是喜欢你。她喜欢,那么一个风度翩翩,成熟稳重,又有事业的男人,怎么能不打动萧然的心呢?只是要拿什么去相守呢?

再次回到单位上班的时候,紫苑拉着萧然到了大厦的顶楼,她兴奋的告诉萧然:“林志接受我了,你知道吗?林志接受我了?”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情?平安夜的时候吗?”萧然假装惊讶的问紫苑,但是自从平安夜后,她就隐约猜到了些。

“是的,就是那天。”

“详情呢,说说详情。”

“那天是我约林志的,其实在之前我就暗示过他,我喜欢他。原本我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邀请他一起过节的,没想到他答应了。然后我们一起去吃了饭看了电影,在电影院里,我看着身边的林志,不知道怎么的就吻了他的侧脸。”说到这儿紫苑的脸都红了。

“然后呢,他什么反应?”

“当时我后悔死了,我以为他会生气会离开,但是没想到他只是惊愕的看了看我,却什么也没有说。后来送我回家楼下,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竟然从背后抱住了我,然后很柔情的对我说,紫苑做我女朋友,好吗?”

“我当然答应了,当时我开心的差点晕了过去。早知道一个吻可以让他跟我交往,我应该早些‘非礼’他,哈哈。”

“不错,不错。”萧然拍着紫苑的肩膀说:“什么时候让妹夫请我吃饭呀?”

“随时,你什么时候想吃这顿饭,就什么时候请。”

“好呀。”

风中,两个女人开心的笑着,似乎寒风已经打不进她们的体内。可是为什么萧然的心有丝丝的凉意,在那晚深夜来临的时候。

是因为太孤单了,想找个人做伴,林志最后才选择了紫苑吗?萧然心想,不难过,只是因为不珍惜,才会失去。为何自己如此的耐得住孤单,甚至爱上了一个人的时候呢?萧然想也许这个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一样吧。

发了个信息给BEN,大叔,我们谈一场恋爱吧。

好的,丫头。

放纵自己不再孤单,寻一个人结束单身,未必是件坏事,看着身边优秀的人越来越少,除了珍惜萧然没有别的选择。放纵自己,让自己的感情加入了些杂质,即便不是爱,只是喜欢或者依赖,萧然也愿意接受BEN,因为他的优秀符合了萧然和萧妈妈的要求。如果没有遇见骆米,萧然相信她可以爱上BEN,或者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有一天会爱上他,只是那份爱不会想对骆米那样天真纯洁。

随后的几个星期,BEN每周都会找萧然一起吃饭,有时他是在苏城开会,有时是在周边出差。他们依然天南地北的聊,聊彼此的生活彼此的家庭,唯独不聊爱情这个话题。他们的肩距也一直保持在10公分,BEN如最初般不曾逾越半步,是正常抑或不正常,萧然都不曾细想过。

萧然生日那天,BEN专程赶来为她庆生。‘上上层’蛋糕屋分楼上楼下,一楼展示了许多漂亮的DIY蛋糕作品,二楼是BIY区域,萧然拉着BEN上了二楼,长久以来她一直有个愿望就是自己为自己做个生日蛋糕。楼上有四张长方形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会做蛋糕要用的工具,工作人员询问萧然要多大尺寸的底盘,她想了想说八寸吧。

“八寸够吃了吗?”BEN轻声问道,因为在他印象里六寸很小。

“应该够了,估计也不太好吃,意思意思就好了,要是不够回头再买一个,行吗?”萧然有些撒娇的说。

“行,你说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今天寿星最大。”BEN轻轻刮了下萧然的鼻子说道:“那我们就开始吧。”

工作人员拿来了底盘,顺便给萧然与BEN穿上了围裙,穿上围裙的萧然像极了家庭主妇,至少BEN是那么认为的。在蛋糕师傅的指点下,他们开始了BIY工程。

最难的要属给蛋糕的底盘上奶油了。由于底盘是用鸡蛋和面粉烘烤成的,所以软软的,奶油刀抹在上面就像抹在海绵上一样。劲使大了,蛋糕刀就划到了底盘,然后奶油堆成了一坨;劲使小了,就抹不上去。反正怎么弄都抹不好,萧然在一旁小脸憋的红红的。

“来,我试试看。”BEN看着萧然那纠结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的上前帮忙了。说来也怪,BEN像天生就会做蛋糕似的,奶油刀被他控制的十分巧妙。

“你之前学过吗?怎么抹得这么好?”

“是丫头笨,刚才师傅教你的时候我一起学的。”

“神了,我都不会,你竟然学会了。”

“来,我教你。”说着把蛋糕刀递到了萧然的手中,然后手把手的教起了萧然。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离的这么近,近到萧然能感受到BEN的心跳,BEN亦能闻到萧然的体味。那是一副温馨的画面,萧然寻到了久违的安全感,却有些陌生。那种感觉有别与骆米。

最后萧然在蛋糕上画了喜羊羊,可是BEN觉得那羊越看越像猪。“丫头,你画的是猪吗?怎么还长了两个角?”

“你才是猪呢,明明是喜羊羊。”

“就是猪呀,跟丫头长的一样的猪。”

“竟然说我猪,看招。”说着萧然用手抹了些方才用剩下的奶油,朝着BEN的脸抹了过去。然后一场追逐在小小的空间中展开了。

最后BEN双手抓住了迎面而来的萧然抹着蛋糕的手。两人面对面靠的很近很近,BEN的眼神温柔的像水,好看极了,然萧然的心砰砰直跳。

“大叔,不玩啦,不玩啦。”萧然尴尬的喊了投降。

没想到BEN竟然一把把萧然搂进了怀里。“丫头,现在喊投降已经晚了。你必须为了你的行为付出代价。”BEN邪邪得笑着说,让萧然有些寒意。就在这个时候萧然的电话响了,让她找到了逃脱的理由。

是月月打来的,问她什么时候到预定的饭店。这时萧然才反应过来一看手表,离预定的时间只剩下了一个小时。挂断电话,BEN询问萧然要不要再买一个蛋糕,萧然说不用了,难看就难看吧,总是自己做的。

离开上上层,由于下班高峰期,为了避免堵车,他们坐人力三轮车去了饭店。还好没有迟到,到达包厢的时候月月已经到了,她说秦凡在赶来的路上了。当包厢门再次推开的时候,月月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因为她看到了紫苑与林志。月月依然为了酒吧的那件事情而耿耿于怀,她真的想不通为什么萧然会把紫苑一起叫来。还有林志,明明当初喜欢的是萧然,如今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就跟紫苑混搭到了一起。

“月月好久不见呀,近来可好?”林志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还行吧,不过没你好,好久不见,你就抱得美人归了呀。”月月冷嘲热讽的说着,用眼睛瞟了一眼林志身旁的紫苑。

“哪里的话,你和紫苑又不是不认识,真是的,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何必挖苦我呢?”

“停,我好像跟你们不太熟悉,特别你身边的那位表里不如一的女子,我更加不熟悉。”

BEN在一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隐隐觉得这几个人之间有着很多问题。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听着。萧然在桌底不停的踢着月月。

“月月,秦凡怎么还没到,你不是说快来了吗?”萧然试图扯开话题,“你给他再打个电话呢,就等他一人了。”

“不用打了,我来了。”秦凡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主要是这个蛋糕实在需要些时间。说着把手上的蛋糕摆到了桌上,蛋糕上是精致的寿桃,还有小兔子。

“丫头,这个可比你刚才做的好看多了。”BEN在萧然耳边轻声说道。

“人家是专业的,我可是非专业的,做成那样不错了。我很知足了。”

“你们两个在那咬什么耳朵呢?萧然你还不快介绍介绍?”坐在对面的紫苑按耐不住了。

“这个是我男朋友BEN。BEN,那个是紫苑我的同事,身边的是她男朋友林志。这个是月月,我的好朋友。身边那个算不算是男朋友呀?秦凡?”萧然意味深长的望向秦凡。

“大家都是朋友,呵呵。BEN,我叫秦凡,欢迎你也加入我们。”秦凡起身与BEN握手表示友好。秦凡这个举动让在场的另外一个男人有些尴尬,他只好也起身,伸出手来,与BEN握手:“你好,我是林志。能让萧然选上的男人一定不错。”

林志的这句话透着些酸酸的感觉,这让紫苑有些不乐意了。“林志,难道我紫苑选的就不是好男人了?”

还没等林志回答,到被月月抢了个先:“林志要是很优秀的话也不会到现在才找到女朋友,对了,紫苑,我告诉你,他的好兄弟可是个见异思迁的人,属于那种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估摸着林志也差不多是那个样子的。”

“怎么会呢,那是他朋友的女朋友没调教好自己的男人,我们家林志肯定不会成为那样的人的。我对自己有信心。”一场属于女人的唇枪舌战激烈的展开了,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冲着对方,让原本和乐的气氛尴尬了起来。

三个男人在一旁说着男人的话题,月月与紫苑依然不停的损着对方,这让萧然有些为难。还好晚饭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大家也就散了伙,萧然送BEN去了车站。

“丫头,今天开心吗?”车站入口处,BEN问着萧然。

“恩,有大叔和朋友一起陪我过生日,我当然开心啦。”

“那是不是可以奖励一下我呢?”

“恩?什么奖励?”萧然被BEN这句话弄的有些懵了。

“让我亲下。”他凑在萧然耳边轻声说道。

“不行。大叔到时间进站候车了。”萧然推开越凑越近的BEN。

没想到BEN一下就把萧然拉进了怀里,硬是亲了一下萧然的唇。然后得意的走进了车站。留下萧然一个人木愣愣的杵在那儿。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自己不喜欢BEN,只是欣赏或者说好感。因为有人说过,当你喜欢或者爱一个人的时候,你是不会拒绝他的亲吻的。

不知道不明了自己的心,明明很想要靠近,却总是在拒绝,是习以为常,还是孤单太久,爱情只能在孤单里绚烂。萧然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说好了接受BEN,却还在拒绝着。

月月来电说在‘老地方’茶吧等她。寒风中,萧然裹紧了自己的大衣,走出了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掩盖不了孤单,偌大的城市没有了爱情的味道。沿途的风景不停不停的倒退着,远处的烟花灿烂的绽放着,车厢里的人安静的欣赏着窗外的风景,有的落寞有的兴奋有的略带疲倦。这就是红尘中的人们,各自拥有着各自的烦恼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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