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末,日落时分,万家灯火,灿烂星河,朦胧的皎月笼罩下的锦城,如梦似幻,像极了带着面纱的娇美女子。
西院此时甚是热闹,只见紫檀香木桌上,满桌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了怕是口水直流。
对酒当歌,对影四人,却是形色各异,面面相觑无言,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木言镇定的偷窥着桌上的三位美男,强忍着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兽性,生怕自己辣手摧花。
只见苏烟神色泰然坐立她的对面,一袭白衣仙风道骨,满头青丝用蓝色丝带轻绑着,一双丹凤眼微眯,神色带着一丝病态,许是昨天的余毒未消,却不妨碍他人赏目,依旧让人翩若惊鸿,犹如欣赏一幅巧夺天工的画作。
右手边的萧锦则是一袭蓝色长袍,乌黑的眸如星夜下的流星璀璨,只见那人饮过桃花酿后,无意识地伸出小舌轻轻绕着唇,优雅地舔过唇上留下的酒露,甚至吸了几吸柔美的朱唇,如墨的发丝扬带着让人失神的幽香,轻轻的扫在她的面颊上,简直让人想染指。
而左手边的离子衿则一改那日柔媚之姿,一袭素衣,淡雅悠然,一双桃花眼满含深情,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令她的心滚烫,灼目下的那一道疤却似印记深深烙在她的心里,让她时刻谨记,此生是她亏欠了他,余生都将深宠这个人。
一圈视觉盛宴后,木言又吞了吞将要溢出的口水,故作镇定的执起酒杯饮了一大口桃花酿,酒入喉,美酒的辛辣灼热着她的喉,满桌美味佳肴也不及三位美男让她食色大开,她得有多大的定力才能忍住不伸出魔抓辣手摧花。
尴尬持续着,谁也不曾打破这一刻沉默的宁静,又似是相识数十载默契的相对无言,却知晓各自心意般。
木言忍不住打开话匣,她不敢再默默看着三位美男不言,她怕自己定力不足直接扑过去辣手摧花。
望了望苏烟带着病态的脸,无视那双满含深情的丹凤眼,排除扰乱她心脏的一切牛鬼蛇神,关切问道。
“身体好点没?”
苏烟从落座,自始至终满目深情望着的人都是她。
两年了,她从未如此,如此的近在眼前,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的心颤抖着,他生怕这只是一场梦,如果只是梦,那就让他沉浸在有她的梦里,直至天荒地老可好?
那倾城的女子一袭杏色长袍,未施粉黛却已倾国倾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天下,虏君心。
听着那人关切的话语,他久久不语,袖子下的手紧握着,心触动着,如当年初见情窦的心境。
”已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可,你无需担忧。“
木言有点纳闷,他不是她的侧夫吗?为何坐在她对面,对她生疏了?
“不应该叫我妻主吗?”她故意想看他羞燥的模样。
苏烟故作心平气和的任他目光中的女子对他打趣撩拨,耳畔的灼热告诉他,他的心慌了,他竟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如今的他早已是被休之夫,如何唤她妻主?
苏烟屏息凝神的望着那眉飞色舞的女子,莫不是她忘了?
木言看着苏烟抿着唇不语,耳垂微红,闪烁的丹凤眼,种种迹象表现出了他的紧张,她连忙收起玩心服软,她怕忍不住扑过去呀,太诱人了。
“好了,不为难你了,无碍,日子还长。”
场面又在暧昧的氛围中尴尬起来,木言转动着目光,这种撩美男的事她不是第一次做,她是色她承认,古人云,食色性也。
但此刻她却异常紧张,生怕被人看到她色的本质,仔细一想整段垮掉,她哪还有好的本质,都被以前的木言败完了。
知晓自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后的木言不由一阵汗颜,脸颊燥热起来,感到无比羞燥,真想挖个洞钻进去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