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是镇国将军府的大喜事,将军府的三小姐迎娶宰相的四子,怎料拜堂进行中,宰相的四子箫锦手握匕首一把插进三小姐木言的后背,镇国将军甚是大怒,随后直接关押了宰相四子箫锦,好好的一门喜事就这样变成一桩惨事,搞得锦城人心惶惶。
将军府内的某处闺阁。
唔,头好疼,身上也是疼得难受,玩花式真的很恐怖吗?
为嘛全身痛的似散架般,周围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和别人不断说话的声音。
话说,她不是正在和自己老公那个么,这是多么愉快的事情啊!咋会浑身都痛。
周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还夹杂着哭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显然是哭了很久。
木子夕心里莫名的感到烦躁,努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大红的床帐,身下硬硬的质地告诉她,她正睡在木床上,细手抚过床沿,轻轻的触摸那些微微凸起的花边雕纹,纹理脉络清晰,看得出来这木床的花边,雕刻之人是别出心裁。
饶是她一个21世纪的女子也甚是喜欢这古香古色的木床,木子夕大脑迅速的转动一圈,貌似她家从没有买过木床吧?而且她极讨厌红色,且她家也从不用床帐,木子夕嘴角微抽,是谁的口味这么重,看看身边,老公哪去了!
暂且不管床帐之事,耳边嘈杂的声音没有消停过,木子夕抬起头,只见床帐外聚了很多人影。
木子夕抬手把那碍事的床帐拉向一边,却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了,她家啥时来了这么多异类,所谓异类,就是所谓跟她穿着有着很大冲突的人类,她低头看了看身上,发现她穿着也是另类,并非是21世纪有着哆啦A梦的睡衣,她内里是一袭样式简单的白衣,真是低头不见纽扣,抬头欲问苍天啊!
她这是肿么了,古装?演戏?她是群众演员?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木子夕的眼前。
还不等她开口问缘由,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妇女一个箭步上前,焦急的抓着她的手直问:“言儿,没事吧,身上会不会很痛,小兰赶紧给小姐打些温水来洗洗脸。”看着那走得过快的大妈木子夕很怕她头上沉重的头冠掉下来砸到她,想她没痛死,反倒被砸死了,也忒亏了。
“是的,二夫人。”
木子夕静静无言,那丫鬟的女孩居然演的还真像,声音带着哽咽,神色慌张,脸颊带泪的低头应道,虽然身材魁梧了点。
不待一会,那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就急匆匆的退出门外去,脚步声越来越远。
莫不是刚才哭泣的人是她?
痛,身上痛得想死,她怎么了?
虽然身体疼痛难忍,但是她还是为了名字而愤愤不平,她叫木子夕不是大妈口中的言儿,不要随便乱改她的爱名好不好,不管这是不是导演的安排,还是您有多大款,都不行。
一时之间身上似乎没有那么痛了,木子夕不理眼前一脸焦急的大妈,抬眼望向厅里其他人。
拍剧不是应该有摄影机吗?她咋没有看到呢,打牌形象的导演也不见人影。
只见狭小的房里站了两排人,一边是家丁丫鬟打扮的下人,看着那些丫鬟,木子夕的嘴抽搐了,那些丫鬟真不是一般的强壮啊!咋长这么结实啊!
另一边是年过半百留着一缕白发的魁梧老大妈,身上背个行医用的药囊,御医?
话说古代的御医不多是男人么,怎么在她眼前的却是大妈,还是一排大妈,不过看大家脸色都不好看,木子夕心想莫不是悲剧?
在床边两步之遥的地方还有一个大腹有点便便的中年大叔,虽然长得蛮英俊的,但他却一脸阴郁的看着她,木子夕疑问着,难道她和他是仇人的角色?
等她把这些演员都看完了,满足了好奇心后,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活活刮下来一层皮一样。
木子夕能想象她的眉头皱得有多紧,不夸张的说,紧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就算是演悲剧,也不用真拿人开刷吧!装装样子就行了,何必这么当真,她又没有为了演艺生涯做到缺胳膊少腿的事。
如果此刻她要是可以看到后背是啥状况,她肯定当时就得晕下去。
“言儿,都怪为娘的平时没有管好你,这下受罪了吧,早让你不要去惹那丞相的四子,你偏偏招惹他,就算他再美,蛇蝎美人你又如何消受得了啊!”
大妈手握丝巾,说一句,就擦一把那眼角溢出的泪水,木子夕看着那溢出泪水心下一痛,不由想起她已逝去的母亲。
大妈眼睛带着伤痛的望着她,眼里的真情让人动容,护女的神态拿捏得很到位,说到那某个贱人的时候神色带着愤恨,牙齿都被她咬的呲呲作响,木子夕没有想到大妈的演技原来这么好啊,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啊!
莫不是她生在21世纪,看过太多影视电影,她都会信以为真的相信这是真的了。
木子夕一时竟无言以对,不知该安慰这个不是受伤但很像受伤的大妈,不过她的台词是啥,也没见别人提醒她。
难道她是个哑巴的角色么?那就太遗憾了,木子夕本人自认嗓音甚好,一向清脆响耳,为毛给这么一个角色给她,木子夕觉得有点愤愤的!
这时,名唤小兰的丫鬟虎背熊腰的端着木盆进来,虽不再落泪,眼睛却还是红肿着,做了什么错事么,看着她的红眼睛跟那稍微魁梧的身材,说实话,真的很不搭耶,难道演喜剧?
只见小兰走到她面前恭敬地说道:“小姐,我帮您擦脸。”
木子夕任由小兰静静扭干的湿巾,轻轻的擦拭她的脸庞,湿巾贴脸的感觉微热,温暖由脸颊袭遍全身,甚是舒服,这演戏倒是圆了木子夕,体验了一把被人伺候的感觉,确实不错。
期间木子夕一直保持着双手撑起的姿势,坐不能靠,卧不能躺的感觉真不好受。
大妈哭了好一会,才遣退其他人,顿时房间里只留下三人,擦脸的小兰和阴郁着脸的大叔。
“小兰你留下来照顾三小姐,务必把人给我照顾好”大妈临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
“是的,夫人,我一定会照顾好三小姐。”小兰弯着腰恭敬的答道。
之后大妈又对木子夕说道:“言儿你放心,娘一定给你报仇,那个jian人现在就关在府里,有娘给你撑腰,他丞相的四子,娘还不放在眼里,何况还是个不得宠的主。”
留下这句话后大妈就走了出去,阴郁大叔也随后走了出去,不过大叔临走时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从她醒来阴郁大叔就没有说话,难道也是演个哑巴角色?
那狠狠一眼真的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啊!一股寒意顿时升起,大概如芒刺背也不过如此吧!
木子夕想说喂,大叔,有必要这么称职吗?要是不知道是演戏还以为他真想对她做什么呢。
那个被大妈一句句叫jian人的人也不知长啥样,他也真可悲,连出镜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句句的骂jian人。
想来她这个哑巴角色好歹也出镜了,不甚有点沾沾自喜。
“小姐,你在发什么呆”
木子夕被突然说话的小兰吓了一跳,还好她身强体健,没有心脏病,不然搞不好真就这样挂了。
“额,我说,人都走了,你还演啥,扶我起来,告诉我这里的地址是哪,我让我老公来接我。”
好一会都没有人应,木子夕诧异的抬眼看向小兰,只见她一脸茫然,雨里雾里的模样。
她的话有这么难理解吗?
“小兰,这里是哪里。”一脸无奈的木子夕只好缩减着说,这大概是个地球人都应该知道她说的意思了吧!
“小姐,这是你家啊,镇国将军府啊。”奈何所问之人还是用不变的口气说道。
“都说没有人了,还在演啥呢,烦不烦。”别人都走了,演给谁看啊!木子夕颇为不耐烦的说道。
“小姐,你怎么了,难道被伤到头了吗?这里真的是你的家,镇国将军府啊!”小兰一脸焦急的又说了一遍。
小兰脸色甚是紧张,神情焦急的上前对着我的额头一阵乱摸。
木子夕觉得不相干的人是不会骗你几次的,毕竟在这匆忙的21世纪谁会这么无聊呢?
木子夕抚开小兰的大手,这时她才一脸沉重的又打量了一下四周,在小兰的搀扶下慢慢起了身,且不看房间的摆设布局,无一不带着优雅古典的气息,偏女性化的设计告诉她这是古代女子的闺阁。
木子夕缓缓走到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夕阳滑落的景象,红彤彤的夕阳滑向西边,夕阳周围布满了带着或白或蓝或红的五彩斑斓的云朵,这是有别于她从前所看到的夕阳美景,也不知是不是21世纪的她们走得太匆忙而没有发现夕阳居然可以这样美,缤纷的色彩深深震撼着她。
视线往下,门前种满了木子夕说不出名字的花朵,一眼望去竟犹身处仙境,竟是那样的美,空气中的气息很清晰,这清新的空气在21世纪甚是难得。
看着回廊里走来走去的丫鬟和家丁,还有那握着长枪和刀剑一脸严肃的威武侍卫,木子夕觉得她当时的脑袋有点卡机状态。
木子夕知道她得脸色会有多么难看,这么无聊的事情也会发生在她身上,她自认可以发誓,她这一生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虽然以前她看穿越剧时被迷得欲罢不能,恨不得立刻穿了。
可是木子夕是个很现实的人,不可能的事就是不可能。
可是,现在,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此刻发生得完全颠覆她的想像,严重超出了她所承受的范围。
只是和老公偶尔来个小情趣,怎么就这么穿了,她穿越了,她的美美老公咋办,那可是她木子夕追了两年的男人啊!追得那么死心塌地的人啊。
一瞬间,木子夕的脸又黯淡了下来,那天他和别人在床上的蜜语又滑进了她的耳里,而那张离婚协议她还放在电脑台上,他们也许已经没有关系了。
看着这异世中的暮色黄昏,木子夕不禁想,也许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爱情她终究求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