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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忆原之初

砂石飞粒覆盖着整个天地,巨大的爆炸让整个烟月谷都波鳞震抖起来。但当石铁侯等夙夜社的残兵赶到时白沙道时只看到柏安妮捉的那人被捆锁绑在大石上,颈旁插着一个写了字的牌子“他们在两边都放了‘炭疽脓疱’,此道已清除。”这是心狐留给夙夜社的最后一番话,算是对马队长和石铁侯等寥寥几个没有以怨报德之人的谢意。

离开烟月谷后,他们一直纬度往东向沿海的骷人族位置南方的雾雨城寻找他们各自的梦。一路之上柏安妮终于见识到读心术的可怕,心狐每每以动破人心的准确杀价配上互相似曾相识的要挟暗示,让路途上的商人几乎挣不到几个钱。火寻风和苗占月更是故技重施,两三天时间就搞了一台磁力驱动的车子回来。

“我觉得我们越来越觉像土匪。”乐海儿说。

“你个头就匪。”

“你就是贼头,连小月姐也被你教坏了。你这卑鄙无耻下流无赖、社会的人渣败类死飞仔,迟早被剿。”

火寻风突然拿着剪刀跳起来,手扯住乐海儿一把头发大喝:“我剿你头的匪。”话声刚落“卡扎”一声把乐海儿的头发剪了一截。乐海儿只觉得耳根清凉,而后被细毛抓的痒痒的。看着自己的黑丝旋舞下落,眼睛瞪得猛大的呆了一会才突然“哇!!”一声大哭起来。

火寻风撑起二郎腿大笑:“看你还剿不剿匪。”

“死变态,就会欺负小女孩。”柏安妮冷冷地斥责他,

苗占月又气又好笑地连忙帮乐海儿整理,她带乐海儿找了家理发店重新修了下头发,同时给乐海儿配了一套白边黑裙。穿在身后配上修短了发型的鹅脸蛋,显得更卡哇伊后乐海儿才转悲为乐。火寻风躺在车上说:“这不是更好了吗?还不多亏我大刀阔斧。”

“闭上你的狗嘴。”柏安妮跟乐海儿同时说。

“长个包子脸,就别怨被狗咬。”火寻风说完后上下“咕咕咕”地敲着牙齿,吓得乐海儿双手按脸把头埋在柏安妮座后。知道傍晚时分,他们的车已经飞速到达人灵族东部疆土。他们打扮一番后从峻岭壁山处潜入骷人族,遇到边防巡警,苗占月和火寻风反而主动上去搭讪问路,说是携家人来野外玩的。

现在乐海儿看着火寻风就不顺眼,等到夜深,她轻悄悄地把被喂了安眠药的火寻风搬下车。偷偷去开车上路,只给火寻风一个纸条:“臭混蛋,姐姐给你两天时间反省反省。”

火寻风一觉醒来时却不是在荒野,而是在拘留管。原来他身上的身份证全不在身上,值班路过的巡查看到他样子像人灵族于是把他关了起来。任火寻风百辞说尽,边境的巡查依然说:“你身上的纸条说两天之后你家人回来找你。到时候一起查清楚就是了。”火寻风心想:“那时候海凌思把身份证明交给我们时,那些家人全是捏造的。怎么可能会有人来呢。”他又想:“糟了,除了小月,她们哪来身份证明?过两天之后心狐她们一来,岂不是一窝熟?”

火寻风马上立意逃走,他四处看了看监牢立即笑了。这种旧式监牢的锁对他来说简直是小孩子的玩具锁一样。等到人声寂静时火寻风大摇大摆地开门关门,还给拘留所的门卫打了声招呼才走。他想:“乐海儿那臭丫头不分好歹,老子被逮没所谓,就怕你这臭丫头傻翘翘的被捉掉又要我麻烦。”

突然胳膊被人拍了一下,火寻风虎躯一震。有种全身堕入冰窖的感觉,转头一望,溘然是一名鸱眉虎吻的骷人,世上骷人的形态何其千万,翩翩这人与执法使者叁拾柒长得一摸一样。

怵目惊心,火寻风问也不敢问半句,拔腿狂奔。可惜执法使者就像摄青鬼一样与火寻风形影不离,他问:“编号10237,请出示通行证,否则当入侵者处理。”

打不过,逃不了,火寻风唯有死翘翘。他索性蹲下来说:“我这次回来,还不是为了你们的安危,你知道‘盗尸人’现在有多危险吗?”

“重复,请出示合法通行证。”执法使依然麻木地叫要求证件。

火寻风脑筋急转,故做生气说:“‘盗尸人’里面有内奸,知道事态紧急的,就给我听好。”

执法使犹豫了半刻,火寻风紧捉住机会继续说:“我查到,人灵族偷偷潜入落凤城,是有内应的,那个内应就是那个叁拾柒,他泄露消息给夙夜社的心狐,心狐与他合谋偷偷在落凤城偷掘了许多砭石出来。这些砭石他们已经卖给了量子族,不但‘盗尸人’连续我们骷人族现在也十分危险。”

人灵族偷掘和把砭石偷卖给量子人这些事‘盗尸人’内部是知道的,火寻风半真半假诬陷叁拾柒与心狐勾结,使得执法者一时也拿不定主意。火寻风继续说:“我发现叁拾柒的异举后,偷了他们的砭石逃回来告诉你们,谁知到他与夙夜社合谋,把砭石差不多都抢走了。幸好我也夺可一块回来,不信你看。”

火寻风从身后随便捡了一块扁长的石头,神秘地拿出来,他故做神秘,放在光影间隔的地方不断摇晃。执法者看不清,命令:“抖什么抖!放好。”

火寻风连忙应是,不断把石头放稳,还主动给执法使介绍起砭石来。执法使冷笑:“这只是普通石头而已!”

火寻风早料到他能辨认出砭石真伪,否认说:“执法使你看。”手执石头,向天空使出拿手的“龙鱼绝技”,丹咒施起,漫天激光挥舞。执法使暗付:“哇,这么厉害的丹咒术,刚才他用来对付我就完蛋了。”

谁知这“龙鱼绝技”只是骗人的把戏,打在任何人身上也不会有任何伤害。火寻风说:“这砭石的确是真的,否则我的丹咒术也不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不信的你可以查阅我以前受训时的表情,我是最窝囊那个。”

执法使早就翻阅过资料,认为火寻风实力极为差劲才一个人进行处理。执法使心想:“看来这块砭石的确是真品,否则这小子不可能一日千里,使出如此厉害的丹咒术。”

火寻风主动把“砭石”交给执法使,说:“尊敬的执法使大人,现在你相信我了吧?我觉得我们应该彻底调查叁拾柒”

看着执法者把砭石放入腰包,火寻风目光如电,一眼就盯住麻醉喷枪。突然举手飞扑,撞去执法使处。执法使反应何其迅速,侧身避开喝:“你想做什么?”

火寻风十分尴尬地扑了个狗吃屎,举起手掌说:“不好意思,刚才看到执法使头顶有只鸟飞过。”火寻风手掌心的赫然是一坨鸟粪。不用说,执法使也知道他是帮自己挡粪来了。呵呵一笑,把火寻风扶起,说:“看来你这人还不错,居然”

火寻风把麻醉枪对准他狂喷,笑道:“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你的武器偷掉,你还傻乎乎不知道,真是奇哉怪也了。”不由得自我吹嘘起来:“老子不当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还是从纵横市井无敌手的偷王之王。”

掏出执法使身上自带的刀具,一刀把执法使的头割掉。祈祷:“愿你早登极乐,免受人间疾苦。本来捅你心脏就没痛苦了,但老子的心被捅这么多次都死不了,唯有把你大爷的头割掉了,否则捅你心脏你也死不了,我就要遭殃了。也是在对不起你,连你编号都没问就把你搞死。其实这也不能怪我,谁叫我这么厉害呢。”本来对死者的祈祷变成自吹自擂。他觉得十分得意,心里暗笑:“我居然把一个执法使干掉了,哈哈!以后看到叁拾柒,也非把他搞死不可。”

鲜血逐渐溢流,火寻风不敢停留,心想:“不对,老子还是要快点逃。!等下肯定会有追兵来。“他骇心动魄地往最黑最暗的地方潜逃。一路还稀疏地留下暗号,让苗占月日后能找到他。突然看到一车车装着昏迷人灵的囚车从西方山道媛媛隐行。

火寻风想:“糟了!这么快追来了?”脑内旋又闪过一霎恐惧,觉得浑身冰寒起来。他知道这些人灵族人是被他们捉回来做实验的,火寻风看在眼内狠在心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他们的末日。暗骂:“!又捉无辜的人!反正你们迟早发现老子干点了执法使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老子出奇制胜,把你们这个‘盗尸人’给灭了!”

他以前在书上知道骷人族的祖先其实大多数是军人,人灵的祖先大多数是普通民众,量子族的祖先都是贵族政要和部分伟人级别的知识巨人。骷人族的祖先被当时贵族政要利用作为政权工具才被强基因改造。结果普通民众在高压生活下,引发了人类与改造人的第三次世界大战。骷人族被利用后又被出卖确实十分可怜,但是现在火寻风所看到的骷人族的所作所为,简直与禽兽没任何分别。

火寻风浑身热血上涌,他非要去破坏骷人族的实验不可。火寻风静静跟在车队后面,他想:“那些巫医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首先要去把他们杀了。”

车队在荒郊野林里走了差不多20分钟,转入一个黑洞里面后火寻风突然觉得非常熟悉。这些医疗设备的气味正是小时候所闻过的,他永生也难以忘记的死亡气息。车队的司机停下车就从另外一处们走了,火寻风在暗处只见庞大的医疗室放着各种奇怪的仪器和十多架手术床,前后两个通道门和一个反光玻璃壁工作室。

火寻风正要动手时听到人声,他想:“躲起来,等下先把你们这些巫医搞死。”他快速地遁入了工作室门后立即看到一个休息的沙发床,他藏在厚厚的被垫后。屏隐呼吸看着玻璃窗外那些巫医动静。他想在巫医做手术前才突然冲出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但工作室的门突然打开,火寻风立即缩头。听到两人轻盈的脚步声步入,“索索索”的换衣的声音想起,火寻风讶了。原来这里不但是工作室,还是更衣室。他很想立即冲出去杀了那两个巫医,但只听声音火凤脑海里自然而然就渲染出两个身体婉曲的女子解带宽衣的玄色情景,颈椎一麻,血液忽地像奔逃的海啸巨浪。

沙发床外一把似曾相识的柔嫩女音响起:“小枝,不如我们把左天猛杀了。”这耳语一样的细声后突然咚咚响起,显然把是另外那人吓慌了,把梳子之类的东西脱手跌掉。

躲在沙发床后的火寻风吓了一跳,心想:“果然是最毒妇人心,窃窃耳语时还在商量杀人。”另外那女声叹道:“之后呢?”

那熟悉的惋音说:“然后,然后我们可以逃亡到森林隐居,从此就不用做‘盗尸人’了。”

火寻风听到‘盗尸人’立即下了一大跳,刚才说话那惋弱柔嫩的熟悉声音正是海凌思。火寻风做梦没想过海凌思杀人的样子,因为以前尽管海凌思再霸道装恶,也给人一种亲人一样的感觉。那叫小枝的声音又耳语一样细叹:“哎,即使给你秘密地杀他了,他们还会让其他人来管‘盗尸人’,而我们能逃得过执法者的追杀吗?即使他们不杀我们,到时候新来的人看我们不顺眼,可能会用更加惨的方式凌辱我们。”

火寻风顿时哑然,他想不到原来海凌思也跟自己一样只是被监视利用的棋子。而究竟‘盗尸人’组织有多阴森火寻风已难以想象了。只听海凌思说:“那杀了那家伙之后,我们自杀。”

小枝胆怯地说:“不要说了,最怕的就是死也不成,活也不是。你不是没看到他们怎么折磨背叛者的,而且以后也别想了,否则又不知会用什么残忍手段招待我们。”

火寻风觉得外面突然香气弥漫,丝丝香气捐入火寻风神经。他们原来已经坐在沙发上喁喁细语,似乎在等什么人来。她们两虽坐近了,但声音却逐渐消沉。这不是火寻风耳力不好,而且海凌思和小枝终于下定决心与他们说的左天猛同归于尽,所以口中含着清目解药,把迷药荤香涂在自己身上。

火寻风沉沉地想:“好累,等一下一定要帮海凌思,等一下”正是:夜阑卧听风吹雨,****娇容入梦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男人的冷哼由被褥外传来,火寻风悠然醒来,自觉身体软麻,说不出的无力。

小枝声若微虫的声音传来:“饶了我们吧。”

那男人默然无语。

小枝惊得沙哑了声音叫道:“凌思!还不快向猛大哥认错。”

海凌思死不作声,也只是冷哼一声。

那男人再冷哼一声,把一个香氛钢瓶搓成一团扔到地上。

火寻风从地缝中看到对方如此力大,心中一惊:“刚才昏昏沉沉的好像中了咒语一样就睡了。还好海凌思她们没自杀。怎么现在突然多了个男人出来,难道是哪个混蛋什么猛?看样子真打起来了老子可不够来。怎么办呢?”火寻风怕死,唯有静静帮海凌思和那从没见过面的小枝祈祷。

令人难堪的沉默在休息室内蔓延,只有那小枝猛在叩头的声让沉默更加沉默。

火寻风心中暗叹,又想:“肯定是她两的自杀大计亏了,那男人再想办法折磨他们。哼,老子难道看着你打女人?想得美。”他想立即挺身而出杀个痛快,火寻风知道自己要像王八一样躲起来听着一个男人折磨算是恩师的致死。铁定这次做乌龟的阴影跟他一辈子。

可本来要猛跳出去的他竟然一点力也没有,心中大骂自己废物。

岂知那男人只是斯文地说:“我怎会怪你们,要怪便怪我自己平时对你们不好,还经常肆意把情绪发泄在你们身上。任意妄为,喜怒无常,从没认真善待过我的宝贝儿。以后我一定改过,请相信我。”

小枝感到有转机连声感道:“猛大哥,你不怪我们?”

那左天猛呵呵大笑扭住小枝坐在沙发床上,火寻风卧在沙发床后面看到小枝那双白嫩的腿根和小腿后突然心中荡漾,脑海内又勾画起她们更衣的画面。

“莎莎莎,索索”竟然又是那熟悉的脱衣声。小枝在沙发床上微动乱躲,弄得沙发床也微微的震抖起来,她只是兮兮细笑。火寻风的脑海却立马胡思乱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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