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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致命踩踏

窄桥上的惨剧

2010年11月22日,本是柬埔寨最喜庆的日子。这一天,该国为期3天的传统节日——送水节将迎来最后的欢庆。当天晚上,首都金边王宫前的洞里萨河上,将举行规模宏大的龙舟赛,之后,金边的钻石岛上还将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

钻石岛是柬埔寨一家银行开发的“购物天堂”,岛上有会议展览中心、餐厅和娱乐设施,送水节期间,岛上商铺将推出打折等优惠活动吸引顾客。

送水节相当于中国的春节,一年只有一次,所以柬埔寨人十分重视,不管城里还是乡下,到处都充满了欢乐和喜庆的氛围。当然,对他们来说,最大的欢乐,莫过于到首都金边观看龙舟赛和参加庆祝活动了。

全国各地的群众在22日这天,源源不断地向首都金边进发。300万人的庞大队伍,使得金边人满为患,大街小巷人声鼎沸。

没有人知道,这天晚上会发生震惊世界的悲惨事件。

悲剧,源于一座金边市区连接钻石岛的窄桥。窄桥平时走的人不多,承载重量也不大,22日这天晚上,大量的游客络绎不绝地挤上窄桥,拥向钻石岛,情形就大为不同了。

这天21时过,窄桥上已经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桥这边的人想过去,桥那边的人想过来,桥面很快被拥挤的人流堵得水泄不通。一位叫岩桑的当地青年,当时也被裹挟在这股几乎静止不动的人流中。

他的前后左右,全部是密密麻麻的人,人们相互之间贴得很紧,让他连伸个懒腰都不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后面的人越来越多,桥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23时,悲剧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般突然爆发了。

不知为什么,岩桑忽然感觉人流像咆哮的海浪般骚动起来。可怕的推搡发生了,桥面晃荡得越发厉害,整座桥仿佛随时都可能垮塌。

人们拼命推挤着,都想尽快逃到安全的地方。这时,突然有人倒了下去。“不要挤,有人晕倒了!”有人大声喊叫,可是这声音太微弱了,后面的人群排山倒海般拥了过来,从倒在地上的人身上踩了过去……踩踏,致命的踩踏,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在疯狂的人类身上上演了!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疯狂地从他身上踩过去,每个人都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都无法理智地避开倒在地上的弱者。

岩桑眼睁睁地看到地上的人被踩踏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不少桥边的人,被推挤掉到了水中,很快被激流卷走。而一些人为了避免被踩踏,选择了跳水逃生。

“当时的场面实在太恐怖了,地上到处是鲜血,到处是哭喊声,到处是遇难者的尸体。”岩桑事后说。他的腿也在踩踏中受了伤,不过他坚持没让自己倒下。“如果倒下,即使不被踩死,也会受重伤!”他心有余悸地说。

在踩踏事件发生后,事件现场充满了救护车来往的鸣笛声和人们的哭喊声。现场被抛弃的鞋子到处都是,有些人坐在地上呻吟,有些人将遇难者的尸体背出现场,有些人在帮幸存者实施人工呼吸。救护车、摩托车甚至还有平板卡车一趟又一趟地将伤者送往医院。

这是近年来发生的最为严重的一起踩踏事件,共造成456人死亡、700多人受伤,死者中至少有240名女性。尽管人们对这起事件的起因说法不一,但无论是哪一种原因,都与人为密切相关:有报道称,是由于一个女孩在人群中昏倒而引起了人群的混乱;也有报道称,是流氓在事发地打架造成了踩踏事故;路透社一名摄影记者说,是一些人在桥上触电,引发人群恐慌后触发踩踏;还有一种说法是,当时桥上的人们听说桥很快要垮掉,引发恐慌从而发生了踩踏。

踩踏,可以说是人类的一大“杀手”,近年来,类似的踩踏事件在国内外屡见不鲜。人流量大的公共场所常常成为发生踩踏事件的高发地:1990年7月2日,沙特阿拉伯麦加圣地附近一条地下人行通道发生踩踏事件,1426名朝觐者因遭踩踏而死亡;1996年10月16日,危地马拉一座体育场内,观看法国足球世界杯预选赛危地马拉对哥斯达黎加比赛的观众发生踩踏事件,90人死亡,150人受伤;2001年5月9日,加纳首都阿克拉一座足球场发生球迷骚乱,警察朝骚乱球迷投掷催泪弹,引发踩踏事件,126人死亡;2005年1月25日,印度马哈拉施特拉邦一座地处偏远的印度教神庙发生踩踏事件,包括多名妇女、儿童在内,300多人死亡;2005年8月31日,伊拉克首都巴格达一座横跨底格里斯河的桥上发生踩踏事件,1005人死亡;2010年2月4日,印度北方邦一座寺庙发生踩踏事件,66人死亡,40人受伤,死伤者多为妇女、儿童;2010年7月24日,德国杜伊斯堡市“爱的大游行”电子音乐狂欢节发生踩踏事件,21人死亡,大约500人受伤。

专家指出,在人多拥挤的地方发生踩踏事故的原因有多种,一般来讲,当人群因恐慌、愤怒、兴奋而情绪激动失去理智时,危险往往容易产生,许多伤亡者都是在刚刚意识到危险就被拥挤的人群踩在脚下,因此如何判别危险,怎样离开危险境地,如何在险境中进行自我保护非常重要。下面这些空间有限、人群又相对集中的场所最易发生踩踏事件:

一、球场、商场、狭窄的街道。

二、室内通道或楼梯、影院、酒吧、夜总会、彩票销售点等。

三、超载的车辆、航行中的轮船等。

上述这些场所都隐藏着潜在的危险,当你身处这样的环境中时,一定要提高安全防范意识。为预防踩踏事件发生,应坚持做到:

一、要时刻保持冷静,提高警惕。

二、熟悉所在范围内所有的安全出口,并确认安全出口处畅通无阻。

三、当身不由己混入混乱人群中时,一定要双脚站稳,抓住身边一件牢固物体。

如果不幸发生了踩踏事件,除了拨打120之外,在救护人员到来之前要积极进行自救、互救:

一、如果头部受伤,可用外衣兜住头部,勒紧衣袖起到绷带作用,同时调节松紧度达到压迫止血的目的。

二、没有呼吸时要马上进行心肺复苏。除了采取人工呼吸进行救助外,还应对心肺部进行垂直按压。但对胸部开放伤、严重的心肺疾患、心包填塞伤、严重的胸部变形不能进行心肺复苏。

三、一旦颈椎受挫,应使受伤部位得到固定,可用外衣折成大卷,绕在颈部,外面用绳子固定,作为简易的颈托。

超市里的梦魇

2007年11月10日,重庆市沙坪坝区的家乐福超市前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因为从两天前开始,超市举行“十周年店庆”,推出了一系列优惠活动。听说可以买到“相因”货,市民们纷纷前去抢购,有的甚至全家出动,抢购大军浩浩荡荡直奔家乐福。

当天凌晨4点,就有市民在家乐福门前排队等候。上午8点20分左右,从各个地方赶来的众多市民会聚在了家乐福门口,并在店外排成了数十米的长龙。8点40分,超市准时开门了。门刚一打开,人群便像潮水一般往里涌。“不要挤,不要挤!”

有人大声喊道,可根本没人听,谁都想尽快进入超市,尽快买到“相因”!“有人倒地了,快停下!”这时,前面有人被挤倒了,可后面的人潮根本没有停下来。相反,后面的人被更大的力量推挤着,没头没脑地向倒地的人踩了过去。据一个目击者介绍,不到一分钟,就有十几个人被挤倒在商场入口的玻璃门处。保安开始喊叫大家往后退,但根本不管用,后面的人踩着前面的人就进去了。

“那场面实在太可怕了!”一位罗姓女士事后说,看到那种混乱的场面,她本已打算放弃,但还是被蜂拥的人群推了进去。

超市里面更拥挤,当时大厅里“黑压压的全是人”,而且在入口处摆了一个很高的油摊。当天超市特价促销一款菜油,工作人员站在梯子上,一桶一桶地往下抛食用油,而人群则围着油摊,喊叫着,骚动着,争抢着,抛下的油桶有的直接砸在了人身上,有人被当场挤倒,有人大声喊救命……现场一片混乱。据一个在事件中受伤的市民介绍,当时他们看到现场一片混乱时,曾提出要求拿号排队买油,但这一意见未被采纳,工作人员继续向下抛油。不得已,她也只得和大家一起跑去抢油,结果被周围的人挤到了货架旁。“我觉得腰很痛,站不起来,之后就被送到了医院。”据检查,她的颈椎和腰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有人都被踩死了,可里面的人还在疯狂抢购油。”一位姓张的老人回忆当时的情景,全身仍不禁直冒冷汗。而一名姓何的小伙子回忆说,超市一开门,他就和蜂拥的人流一起直冲油品区,提了4桶菜油准备前去结账,在往外挤时,被内外挤压的人群挤倒在地,所幸他死死抓住了另外一个人的衣服才未被严重踩伤。

这次踩踏事件共造成3人死亡,31人受伤,其中7人重伤。踩踏事件不仅轰动了山城,也给我们如何避免踩踏发生提了一个醒。专家告诉我们,当你遭遇拥挤的人群时,可以采取以下措施:

一、发觉有拥挤的人群向着自己拥来时,应该马上避到一旁,但是不要奔跑,以免摔倒。

二、尽量避免到拥挤的人群中,不得已时,尽量顺着人流走在边缘,切记不要逆着人流前进,不然非常容易被推倒。

三、若身不由己陷入人群之中,一定要先稳住双脚。切记远离路边店铺的玻璃窗,以免因玻璃破碎而被扎伤。

四、遭遇拥挤的人流时,一定不要采用体位前倾或者低重心的姿势,即便鞋子被踩掉,也不要贸然弯腰提鞋或系鞋带。在拥挤的人群中,左手握拳,右手握住左手手腕,双肘撑开平放胸前,以形成一定空间保证呼吸。

五、若被推倒,要设法靠近墙壁。面向墙壁,身体蜷缩成球状,双手在颈后紧扣,以保护身体最脆弱的部位。

六、不慎倒地时,双膝尽量前屈,护住胸腔和腹腔的重要脏器,侧躺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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