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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吟·乐话(1)

青春散场纪念册

在这个轻易就可以说分手的年代,爱情就像此刻窗外树枝上的那些叶子,随时都可能落下,不信你拉开窗帘看看,每一秒都有落叶从眼前飘过。

可我们应该悲伤吗?我们有什么理由悲伤?这个世界对我们已经很好了,有音乐让你吟唱,有花朵给你芬芳,有彩虹供你赞美,有岩石野草让你坚强肆放。

人性告诉我们,人而有性,有幸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爱这个世界,不能绝望,更不能欺负弱者。所以,你爱他,你忧伤,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可正因为爱他,更应该爱这个世界,照顾好自己的回忆,别总让他出来折磨你。

说得颓废一点,在这个青春即将告别的年代,我们唯有假装坚强,自我陶醉,寻找安慰,相信明天是崭新的,否则,你只会让身边爱你的人因为你的受伤而受伤。

针对你的心情,我给你开了一服音乐药方,你试试,看有没有用。

《消失》范晓萱

我想我们是有默契的,要不,我们不会相遇,继续,直到这里。

可有些事情光有默契还远远不够,心有灵犀却漠然相对的情景时常出现,避之不及。于是我们很无奈地呼吸、叹息、凝望,然后离去。

《对褶》元若蓝

两个人相处有多难,到了秋天,你就会明白。而到了冬天,伤感像认真的雪,你不能太专注地看,否则你会渐渐变成她的雪人,她会把她的自私插在你的鼻尖上。所以你还是得学会为自己喝彩,去寻找一些美丽的感受。哪怕是一条雨后湿润的小径,你也要想象她正拉着你的手在慢慢地走。

《看透》莫文蔚

雨后的玻璃窗望出去有些斑驳,远处的人和树影影绰绰,我有多忙碌,我有多空虚,都不肯定,像这两天的天气,说不好会怎样,也许这便是一个人感情的空白期。还好时间被填得较满,真想把头都埋住,睡去算了,可这样又会有梦的骚扰,咳,真不知道怎么好!

《忽略》曹方

时间一长,梦想开始变得不一样。承认迷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人生已过去了一小半,那种很奇怪的孤独感不再像电脑开机那么慢,它迅驰地布满内心。最后,聊以自慰的竟是幻想中的那张脸—多少年后,只有她依然没变。

《浮夸》陈奕迅

大约6年前,我在医院急诊室里看着一对情侣抱头痛哭,想起一首歌叫《抢救爱情》,可那天拔掉输液针头的时候,我一点都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我只顾往前跑,像是在逃,又像是在寻找,又好像什么都不要—也许有一天,我会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抱,和她一起摔倒,一想,反正累了,干脆就不起来了;但也有可能会沿着幻想之路一直跑下去,始终看不见终点—等有一天眼睛真的看不见了,终点也不远了。

《抢救爱情》周俊伟

如果把梦里的东西画出来,一定都是不规则的,支离破碎地拼凑竟成为一幅作品,从这个意义上讲,爱情破碎了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不经意地把它拼凑,只要这种拼凑是发自内心不加设计,我想这段爱就有价值,甚至会比破裂前更珍贵,可前提是你必须要有一个爱的想象空间,你有吗?

《做错》谭维维

人在旅途,身不由己,可心总可以自由地翱翔。可你为何总说不可能?已经决定了,目的那样明确,像只僵死的风筝,无论我怎么高举着内心的情感向前奔跑,你还是无动于衷,什么都往下,在路上犹豫不决毫不情愿地跟着。

渐渐,我停下了脚步,因为我才发现,没有现实的帮助,就像没有风,筝即使原本有无尽的幻想,依然是飞不起来的。

《我们》许巍

许多痛苦和仇恨好像都源于这个世界的人越来越多。

快乐和石油一样,是有储量的,不是没完没了,每个人都在想尽办法挖采快乐,最后却连简单的快乐都不好找了。于是我们开始用各种方式去想象这个世界人很少,只有我和你,连他都不要,好像这样才安全,才容易找到幸福感。

《是我的海》苏打绿

可最复杂最不可靠的幸福往往就来自于两个人的世界。两个人在一起比和很多人在一起难得多,因为只要是两个人,就会有要求,而生活只要有了要求,就会产生不满足,而内心的不满足比什么都痛苦。所以很多人从一开始就不直接面对面地交易爱情,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用预约幸福的方式开始一点点下注,一看不妙就撤,结果感情变得轻描淡写,说是“奋斗”,其实是无所谓。

所以,当我说“很需要你”时,你的脸没红,眼睛却变得敏锐起来,你故意转移话题地问:哎,几点了?是不是该撤了?

《恋恋风尘》老狼

是该撤了,再继续和青春纠缠下去还有意义吗?别说几年,就是十几年的情感赝品也不值钱,要不就一直在一块儿,假的只要没碎,到最后反正是自己留着用,也是块儿宝。就怕一直小心翼翼地搁着,突然间有一天发现碎了,才觉得有感情,才觉得可惜。其实没什么可惜的,又不是你把它碰碎的。

人和瓶子最大的不同,是瓶子不会自己往下摔,而人如果觉得想换个环境,开始所谓新的生活,是会自己往下跳的,而且往往跳之前还说是你逼的。

所以,面对青春,还是顺其自然地好,虽然“顺其自然”

这四个字太难写了,可最后你还得这样去想去做,就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或是一个可以自由落体的借口吧。

今夜,青春会落在哪里?也许只有风知道。

《无处安放的青春》佟大为

在云端的日子

夜晚,我听这些歌,回想了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

刚刚开始很有食欲的,可后来一开始回忆,吃了几口就跟吃纸一样,到嗓子眼感觉难以消化。她给买的牛奶、蜂蜜、绿茶都没动,开始吃各种面,面包、刀削面、拉面,最后是方便面。倒杯酒,就着王菲的《脸》。

《脸》王菲

那些日子,不知不觉地上火让嘴唇裂开,吃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往嘴里塞,别人说我是想减肥,去你的,那是我张不开嘴,我的舌头和腮帮子,里面红了一大片一大片。

我安慰自己,冬季太干燥了,然后把这首《彩虹》涂在唇上。

《彩虹》周杰伦

半夜胃痛,我找胃药。胃药吃下去过不了多久就吐,翻江倒海。去倒热水,结果没戴隐形眼镜,磕了。还好是皮外伤。

《皮外伤》阿桑

脆弱的时刻早就过去了。会有人可惜吗?我又不是什么作家,我写不出来,这只是一种生活状态。提笔和停笔,对我没那么重要,即使你在乎又怎样?

《怎样》戴佩妮

音乐是有限的,但是感觉是永久的。那天朋友过生日又喝多了,心想,希望所有的人,一提到我,内心就会很平静地响起这首歌。

《如果还有明天》信

听到这里,还用说什么吗?你挥霍的青春我都想捡起来,可我怎么能做生命的乞丐?我直着腰,往回走,嘴里念念有歌……

《消失》张杰风起,我的心一点都不乱,我知道有人在等我,虽然这会酿成错,可还是会一步步向那个地方走去,风往我脖子里灌,我低下头,骄傲的向云端走去。

《云端》沈元

他们的歌声里

《美错》王菲

毫无疑问,那些年王菲的歌经常会出现在《零点乐话》

中。她的歌会迅速切开你的情感伤口却不会让你感觉很疼,我想这是因为她那空灵飘逸的声音有着冷冻伤口的作用吧。

有一夜,一个女孩偶然得知结婚时丈夫送给自己的那枚钻戒他前女友也戴过,热线里她都快崩溃了。我把这首《美错》送给了她,在歌声响起前安慰她说:美丽的错误往往最接近真实。

2003年,王菲在人民大会堂从我手中接过中歌榜“华语乐坛杰出成就奖”,从此不再参加任何排行榜的评奖。

《春分》筠子

转眼,又到春分。

2000年的春天,筠子烈酒一般的声音让人内心躁动不安。我还清晰记得那次和她直播时的连线,当时这首朴树作曲高晓松作词的作品在“中国歌曲排行榜”上连夺三周冠军。我对她说:你让民谣不再那么清淡,有种灵魂的撕裂感,你正在慢慢结果。

没想到同年初秋,她竟突然从生命之树上掉落下来,也许她觉得自己真的已经熟了。

这些年,我不敢轻易在《零点乐话》里放这首歌,我怕她听见。

来啊来看那春天她只有一次啊

而秋天是假的生活多遥远啊

你不要不要脱下冬的衣裳

你可知春天如此短她一去就不再来

《我的歌声里》曲婉婷

一曲婉婷,窗外蛙声亦停,是你来了吗?这时,我听到了这句乐话。

春正娇,志未明,有些花已经开颓了,可有些话还是不让说,有些事还是不能做。都是岁月惹的祸,迅雷不及掩爱,情感雨水便突然落了下来,可你我只能打着伞去感受这场雨,因为,我们都很清楚,一旦淋湿,身边的人就会发现—现在我还不敢,你更不敢。

想到这里,我一把把你拉进歌声里,这里安全,就算我们爱得放肆一点,歌词也可以掩护我们,至少可以让我们单独在一起把歌听完。

《爱》莫文蔚

过去20年,《零点乐话》里发生的故事和我送出的乐话好像基本围绕“爱”这个字展开。而在众多以这个字命名的歌曲中,莫文蔚的这首作品在小屋里曾多次响起,那种黯哑的莫氏情腔将爱涂抹上一层无奈和忧伤的色彩,格外颤动人心。可以说,奠定莫氏唱腔的不是《阴天》和《广岛之恋》,而是这首《爱》。

记得有一夜,一个男孩在热线里感叹自己总是经历爱情的打击,不停说自己如何爱她们。我把这首歌送给了他,然后说:“爱”就一个字,可想想,你说过几次?

《虎口脱险》老狼

10年前,老狼在武汉音乐学院首唱这首歌。作为内地校园民谣的历史人物,他教会许多男生如何用吉他追女生,也用慵颓的嗓音抚慰着许多流浪的心。

有一夜《零点乐话》,一个研究生刚毕业的男子在热线中显得很郁闷,一边嘬着烟一边诉苦说自己因为没能留京工作只好和女友分手了。我一边安抚一边让这句乐话在他耳边响起:把烟熄灭了吧,对身体会好一点。

有段时间,老狼和我一样喜欢待在云南,也许是因为觉得在别的地方,“说过不会掉下的泪水”会很轻易地掉下来吧。如今,有了“小狼”做了父亲的他,在感情的路上终于算是“虎口脱险”了。

而我,这首歌一直是我的手机铃声,我还在提醒自己:你仍未脱离危险……

《我爱你,再见》朴树

第一次听《我爱你,再见》就被第一句弄得怦然心动。当晚我带这首歌入《零点乐话》,还记得当一个女孩在小屋里倾诉自己和爱人分手前的无奈和不舍时,我说:等一下,此刻他有话对你说。然后,我猛地推起这首歌。

不久,电话那边传来阵阵抽泣声,我赶紧挂上电话。

《百分之百的女孩》老狼

有一本书告诉我,不要错过四月的下午。生活是没有诗意的,要想生活有诗意,那就得拿起石头把自己的生活砸个粉碎,可没有多少人敢品尝如此诗意的生活。如果是这样,那就别错过四月的下午。还等什么?让我们开始一段新鲜而刺183激的生活!

《开到荼》王菲那一夜,暖盏品茗之余忽觉“荼”和“茶”

只一点之差却意义迥异,可于我却如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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