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上天的优待,军训的日子里,云层相互交替,挡住了太阳光,使得他们心里些许欣慰,且因为“甲流”不能长时间集中的缘故,军训由原来的一个月缩短为一周,这给这些“青葱”的心里好受些。实则不然,因为他们的皮肤已经被晒得黝黑,即便太阳在晒,也就那个程度了,且因为云层遮挡太阳的缘故光线多了层灰,于是同学们心中的色调也与之同步了。操场活像个烤炉,而学生们就是染成黑绿色的馒头,而且是多汁的那种。
于是,更黑了的晁盖宣布助导刘邦传达的通知的时候,一整个“连”的人都很开心。休息的时候,坐在草地上的关羽喝了口水,脱掉军帽抹了把汗,背靠小树好乘凉,也是一丝甜意。
“这样很不好……”关羽旁边传来这样一个声音,他也坐在那里喝凉茶,军帽下架着一副眼镜,他倒是没被晒黑,关羽只知道这个同学叫陆逊,其它方面倒是不甚了解,至于这一句“这样很不好……”关羽也没弄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很不好啊?”陆逊身边的张颌问他。
陆逊回过神来看了看他,笑着道:“没什么没什么……”随之又不知看向何方,嘴里依旧喃喃着“…很不好…”之类的话语。
关羽喜欢打篮球,所以去参加了系里的篮球队。自然也是从小受了倭国《灌篮高手》的影响,也是近几年西域的NBA传的正热,关羽又比较崇拜那里的小飞侠。实则关羽认为自己是个生猛的男人,那么根据这一原则怎么说他也应该向詹姆斯猛兽派发展,可关羽则把自己向小飞侠或者麦蒂的华丽氏发展。关羽自认为粗犷的生猛和华丽的技巧结合起来才是最完美的,当然,他的篮球技巧确实不缺乏华丽,只是也是因为这样,降低了他的“攻击”速度。
所以说军训还是有好处的,尽管时间很短,但是对于学生们短暂的耐力培养是有好处的,程咬金在每天军训后就指着肚子对关羽说:“你看,我的小腹又小了。”系队的训练是在军训期间,本应该是更累的,不过当人累到极限的时候,在坚持会儿,他就会习惯那种累了,长跑运动员很多时候就是这么坚持下来的。关羽则是坚持下来的人,而他隔壁宿舍的裴元庆则没坚持下来,一是是在太累,二则是在操场这个“蒸笼”里中暑了,不过后来裴元庆倒是成了班上的体育委员,也是班上篮球队的队长。
“青葱”的青春固然灿烂,却也逃不过岁月的翻滚。关羽踏遍了无双大学中的每一棵树下,也在青石板上留下了脚印,经常“沙沙”的叶响却给关羽三晋的强烈回忆,尽管这里是常绿阔叶林带,大异于他家乡的风貌,不过这样的风景确实容易使人愁乡吧。这样的描写似乎不太适合生猛的关羽,觉得他应该是出没在山中林下的强人之属,或是征战沙场的威武大将,或是叼着一根烟,穿着黑色风衣出现上海滩,安静这种玩意儿实在是与他考不上边。他的舍友晁盖也这么认为,不过晁盖尽管欣赏关羽偶尔静谧地思考问题,不过对他每每得到的结论加以否定,如果关羽每每的结论告知给隔壁宿舍的陆逊,则会被否定的更厉害。
最终关羽没能在这个班级带下来,他知道这里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当然他的选择和其中一个舍友罗真人不同,来自九宫山罗真人那是真的高人,军训完就回去了,打算继续修炼,并在一年后修炼有成,成功进了当时的名校——荆州大学。关羽只是离开了班级,而并没有离开学校,他离开了不适合他的电子信息,一个学期后转到了经法系的金融。
关羽走了之后,在起初的一段时间里还常常回到202,而后就不见踪迹了,据陆逊的描述,他后来见到关羽是在学校的灯光篮球场举办的“摇滚之夜”上,他还是如此自负。他问陆逊是否为吵杂的摇滚之声所烦躁,陆逊本是极为精通音律的,只是那鼓手敲错了音,不免对整个音乐大为不满了。关羽则认为他是不懂音乐,还教授陆逊应当欣赏之节奏,陆逊则就笑而不语了。
“真有够扯淡!”音乐会结束的时候关羽冒出了这么一句。谁也不知道他这一句的缘由,或许他自己也不甚了解。而在那个熙熙攘攘的离散人群中,这样一句粗话倒是饱含了别样的诗意,类同于NBA猛兽派的暴力美学。于是关羽在那样一个夜晚还是一个人离开了,他的孤独并不是没人懂他,而是他认为没人懂他吧。萧瑟的风拨弄着他清爽的短发,他似乎也感觉到每次自己走过的校园主干道是如此寂静,就像自己每次在球场上的心境,然后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和每个平凡的无双大学里“青葱”一样……
“斯人长而好学,读左传略皆上口,梗亮有雄气,然性颇自负,好凌人。”这是吕蒙对关羽的评价,至于“读左传皆上口”,则是关羽的另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