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等一年,再自己开一家公司,然后稳定以后就可以交个自己喜欢的女朋友,现在好,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娃娃亲的未婚妻,要是丑八怪那一切就真的都够了。
卢子洲想着这些憋屈的事情,时间好像也变快了。他一会儿就到了家门口,这一回,他没停下车把钥匙给管家,而是自己开去了车库,然后再慢慢悠悠的在后花园边赏着花,边踱着步子,以走一步停两步的速度踱到了客厅门口。
唉,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卢子洲在门口迟疑了一秒,然后下了决心般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到了客厅,却没看见一个人,他奇怪了“爹地?妈咪?”他喊了两声。
“呵呵,小绵啊,我们家子洲从小被宠坏了,你要让让他啊。”卢妈妈和蔼的声音从左手边的楼梯上传来。
“哦,好。”女孩子的声音像是蜜一样甜,应该人也长的不差吧。
刚才她们在楼上呀,卢子洲整了整衣袖,看向楼梯,笑道“妈……”
还没说完,嘴角就僵了,卡在半路上,硬生生猛的抽了几抽。
“诶!?卢子洲?”阮绵绵从卢妈妈身边跑下楼来,兴高采烈“真巧!”
“嗯,好巧啊”现实不会对我这么残酷吧?卢子洲笑得明媚又悲伤。
“诶?子洲你们认识啊?”卢妈妈好奇道,心想原来还是认识的,越看越觉得这丫头就是未来媳妇儿的最佳人选。
“对了!炉子,你东西上次落在我那里了,我去拿给你啊。”阮绵绵突然想起,卢子洲那套她一直放在箱子里的西装,急道“你等一下啊”
哟,还有东西落下哟?看来关系还蛮好的嘛?卢妈妈觉得自己一开始都是白担心。
“不是,我们只是……”卢子洲还没说完,已经可以听到阮绵绵的脚步声了,他觉得阮绵绵真是太没教养了,怎么在别人家里,还能好意思跑得这么大声啊。
“哝,给你”一双如同羊脂白玉的手,被黑色的面料衬得十分的光洁细腻。嗯,在配上这料子上的暗纹,简直就像是雕刻的艺术品嘛!卢子洲看呆了,但他突然感到有些不对,等一下!暗纹?他那可是在高级定制量身打造的西装!又不是用的又脏又旧的带花色抹布!
意识到卢子洲探究的眼神,阮绵绵红了耳根,小声努着嘴“对不起啊,我没钱付干洗费,就……手洗了。”她低着头,见没得到回应,急忙抬头看向卢子洲道“但是我真的有很努力的洗!我还用84把脏的地方搓了好几遍。”
哈……怪不得有暗纹啦。卢子洲冷着脸吐了一句“你觉得这跟掉进墨缸里的萝卜干似的西装还能穿给谁看?”
阮绵绵听了急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要是知道我一定不会这样洗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又可怜又可爱的。
卢子洲看着她这幅样子,不太忍心,也觉得自己有些说过头,语气有些软下来“算了,一套西装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嗯”阮绵绵乖巧的点点头,垂着眸子看手中的西装,她庆幸遇到炉子这个熟人,她可是最怕见家长的,现在还紧张的手心冒汗的。
这衰神,今天其实还蛮正常的嘛。卢子洲也在思考自己的事情。
两人相对无言,在心里想着自己的心事,可在被在一旁默默的卢妈妈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哟哟哟,这西装都落下了,这关系,肯定非同一般的好啊!这不是天作之合是什么呀!我得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绵她妈咪。
一顿饭,阮绵绵在卢妈妈的镭射眼下吃的羞羞涩涩,然后是卢妈妈的普通问题,可这都让阮绵绵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
这使得卢妈妈误认为是小鸟依人的娇羞状,对这个媳妇怎么看怎么满意,而卢子洲也被阮绵绵的非正常状态所误导,把飞机上的惨痛经历给抛在了脑后,就光顾着琢磨着为什么阮绵绵今天这么淑女的事儿了,连退婚的事情都忘记提,以至于最后送阮绵绵出门的时候差点问她是不是有孪生妹妹之类的。
“小绵妈,你不知道哦。我们家子洲和你们家小绵多般配啊”阮绵绵走后,卢妈妈在卧室里笑的合不拢嘴,和电话那头的小绵妈聊的火热“恩?要不要去你那边玩?好呀,顺便可以让他们年轻人好好相处一下,对……好……”
而另一边的阮绵绵,回到家,立马扑在了床上“叮--”手机这时候响了,“喂?”阮绵绵扑在床上的脸抬都没抬“嗯?妈咪?嗯,可是我怕家长……哦!那我知道了。”
某一个共识已经在卢子洲的不知情下达成。
快节奏的生活方式越来越成为男性健康的杀手什么的都是操蛋!卢子洲在第二天送走自己的父母以后,开始有种被卖了的悲哀。
“哎,天哪”卢子洲独自坐在客厅里,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文件就头大“妈,你倒是让爸处理好这些东西再和你一起走啊!”
“男孩子的成长是从他们懂得负责任开始的。”阮绵绵拎着大包小包进来,就看见卢子洲忧郁的背影,听到他的话开口道“炉子,帮我拎下包吧。”
卢子洲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不轻,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转过身看到没事儿人似的阮绵绵,道“你!你从哪儿进来的!”
“正门啊。”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你还能进来!?”谁相信啊?反正他卢子洲不相信。
“这与我的专业有关”阮绵绵甩下大包小包,揉着肩膀“我的房间在哪儿?”
“二楼有空房间,我现在倒是期望妈走的时候不要放所有佣人的假了。”卢子洲按着不断跳动的太阳穴,企图让自己的心情有所缓和。
“为什么?”阮绵绵好奇的问道
卢子洲走到她面前,说道“因为这样我就不用帮你搬这么重的东西了。”
“你是怕重吗?没关系我们可以请搬运公司的人来。”阮绵绵从花布缝的钱包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名片,上面赫然写着:搬家不用愁,xx公司来帮您!的字样。
“不用!”卢子洲虽然没有洁癖,但是也没大度到可以容忍几个热血沸腾的中年人,在自己豪华别墅的家里挥洒汗水,张扬青春,“我来搬就好,真不知道你一个人是怎么把这些东西搬过来的”
“嗯,路上遇到好心人帮我搬的”
卢子洲撩着袖子蹲在行李面前,说道“这样啊”
“嗯,那个大哥刚送完猪仔,看到我等在马路边,就帮了我”阮绵绵说完这句话,便看见蹲在行李旁的卢子洲,向后倒退着做了几个蛙跳动作。
“你告诉我行李和你,那个是在副驾驶的?”卢子洲果断抬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嗯”阮绵绵想了一下,坐在沙发上“我”
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起伏不定的卢子洲,在得到这个消息时明显松了一口气,还好啊,我的进口羊皮手工沙发啊。
然后却又听阮绵绵慢悠悠的说道“不在副驾驶。”
“你,不早说!”我的沙发啊!卢子洲内心哭泣,自我安慰道,没事,总算她的行李是干净的。然后一把抱住行李,准备抬到楼上。
“行李也不在副驾驶。”阮绵绵又说。
“你!”卢子洲现在处于一种想放手又放不了手的状态,他艰难的含着泪“那你为什么不放在副驾驶!”
“因为大哥他老婆在副驾驶,还有他们的儿子。”
卢子洲在心里一再强调自己没有洁癖,可是还是忍不住抛下行李,往厕所跑去。
阮绵绵默默的拿起地上的行李,自己去了二楼,自言道“我有用塑料布包着的啊……”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朝着卢子洲跑开的方向喊道“炉子,我自己找房间去咯”
卢子洲趴在马桶上吐得一塌糊涂,连话都说不完整“我……你……等……呕!”
阮绵绵把房间整理好以后,刚下楼就看到才刚刚吐完的卢子洲,拿着毛巾,脚步虚浮的晃到客厅,“炉子!有吃的没有?”
“冰箱里,自己弄”卢子洲的语气有些虚,“对了,你选了哪个房间啊?”
“哦,我就选了上楼左转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阮绵绵拉开冰柜的门,抱出一堆食物,放到茶几上,自己再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刚才的沙发上。
“什么!那是我的房间!你没看到我的东西吗!?”卢子洲见她这副像是在自己家的样子,气的咬牙切齿。
“恩,我把它们都放在楼梯口了,你一上去就可以看到的。”阮绵绵咬着勺子,含糊的说道。
“我是说!那是我的房间!”卢子洲走到阮绵绵面前,拉住她嘴里的勺子,准备拉出来,让她好好说话。
阮绵绵硬是不肯松口,勺子和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偶自导……”
“好好说话!”
被卢子洲这么一吓,阮绵绵立马松口,可刚刚咬的实在太紧,对方也拉的太紧,一紧张一松口的,三两滴晶莹的口水,就啪的打在了卢子洲的脸上。
“你!”卢子洲是没想到她会乖乖听话,所以没立马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