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那几位想着过年的红火未来,也都喝高了,带着浓浓的酒意,爽爽的心绪,守着孩子热炕头去了。
过年本着要守岁,伍玲玲和小六跑出席外,就再没回来。
她,是在床里睡着守的,胖胖的脸上睡着了还带着甜甜的笑,不知梦里又遇到了什么好事,让她睡着了也没安份下来。
他,是呆在府里傻笑着过的年。一路自己摸着脸,手触着自己的唇,傻乎乎地呆坐在桌前。想着拿着笔,在桌上抹着什么。脸上的笑,一直未褪。
柳无银呢,独酌美酒月色中,邀月对饮成三人。
他说过的,不会让她为难。
今晚,他选择了守护。
微有踉跄的步子,自觉地带他来到了她的窗外。
午夜到了,过年了。
燃起的绚丽多彩的烟火,冲亮了这已经明亮的夜空。
一闪一闪间,难得看到了他的笑容。但闪亮过后,他的笑也一闪而过,目光止在那黑黑的房里,一动不动。
他也想与她并肩看这烂灿的烟火,共度这良宵佳节。但小六……
痛苦与煎熬让他的脸上还是冷峻一片,心,怎么紧紧的,是在痛吗?
原来,我真的也会心痛。
旧的一年,把过往的哀与烦、忧与愁、哭与闹都带走了;留下了喜与乐、幸与福、笑与欢;只希望我能留下你的笑颜。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过了春节后,伍玲玲开始着手要对侠子关进行绿色大描绘了。
上次的年饭后,她怀着忐忑的心思回到了房里。
一进门就看到了,房里多了一个大柜子。
那是胡杨木所制,与原先小六将军送与她的那个小盒子一样,只不过是放大版而已。
摸着那光滑的柜壁,伍玲玲好奇心倍起。
拉开了抽屉,里面有好多好多的白色瓷瓶,瓶上也贴着各样的蔬菜名号。打开瓶口,倒在她白净、胖糯的手中的是那黑黑的、小小的种子。
伍玲玲当下就乐傻啦,这下好啦,侠子关以后变成“花果山、蔬菜堡”那也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因为现在的靠近关口的风沙,经过这几个月的整治已变成了绿色。
但是伍玲玲仍没有让关民们停止下治沙防沙的工作,那个扎稻草捆子的工作仍在做着,风雨无阻,没有停歇。
现在呢,湖里的水,也慢慢多了。
珍贵无比的泥也不会乱跑了,再加上牛羊这些个牲畜的茁壮长大,给关民们的心里不异于注入了一支支的兴奋剂。
信心足了,事就好办了,一切都妥妥地。
伍玲玲在穿越前就想好好地为支教点那穷乡僻壤之处做点好事,怎奈那时的杂事烦多,而且因为各种因素的制约,她也是只能解决一点燃眉之急,至于长远的事,她也是爱莫难助了。
现在在这,要权给权,要物给物,要人给人,要做什么都能做,她也想真正地实现自己存在的价值。
要是她不想把自己的能力一一表现的话,那她也不会放弃那醉生梦死、富裕丰足、锦衣玉食的富二代日子,自个跑去到那冰天雪地、冷锅冷灶、冻骨冻皮的穷山沟里去当那没有什么收入的支教老师,去活受罪呢?
她所做的这一切,就是想证明自己能行,自己有价值,她不是那温室里的花、田里的吸血虫罢了。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条件,她岂能轻易放过?
她也是一个认真的人,只要想到,就要努力去做。
所以守岁那晚,她可是做着一个绿色王国之梦甜甜睡去的。难怪她睡着那么不安分呢?
甜梦醒来,精神倍增啊。
她今天早早地就起床啦,难得她起得如此之爽快。想着平时里哪天,不都是张姐姐怕她饿坏了,才赶着来叫起她。
刚张姐姐来看她时,她已经洗漱完毕,在喝水了。
“咦……原来我家那口子忙了一个多月的柜子,原来是送给你的啊。”
看见了放在房里的大胡杨柜子,张姐姐恍然大悟的样子,让伍玲玲很惊讶。
“啊,原来是姐夫的手艺啊,怪不得这么好。姐夫可真能干,姐,你好幸福啊。”
“哎呀,他的手巧个什么啊,这些都是小六将军教的。他只是动手,真正能干的人是小六将军啊。我说嘛,这么一段时间里,他怎么老往我家钻呢。我还以为我们家那口子给哪家贵人做的呢,让六将军这么上心。”
她摸挲着那光滑的柜壁,触在手上的是冰冰的,但是心里却是暖暖的。
“呵呵……”
听这话,那某胖妞只会傻笑。
“哎,你知道这是什么木吗?这木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啊,我家那口子一直都是小心地伺候着,就怕给弄砸了”
张姐姐用自己的肘碰了她的肘一下,悄悄问道。
“胡杨木啊。这可是很珍贵的。它可有‘三个一千年’之说,讲的是:活了千年不死,死了千年不倒,倒了千年不朽。”
这个伍玲玲可是熟悉,对于胡杨这个“沙漠的英雄树”也是久仰已久了。
胡杨是新疆古老的珍奇树种之一。维吾尔语称胡杨为托克拉克,意为“最美丽的树”。由于它具有惊人的抗干旱、御风沙、耐盐碱的能力,能顽强地生存繁衍于沙漠之中。
漫漫沙漠里树很少见,但是见到最多的就是胡杨树。
它的寓意让伍玲玲很喜欢,她就想做这样的人,顽强、坚持、努力活着。
她也不是这样的人吗,突来生地,举目无亲,只是想活着,顽强地活下去。
她就象它,它也是她。
不过,它能活千年,而她则是在短短百年之中必消亡,希望只是肉*体已死,精神长存吧。
伍玲玲的手一直摸着那柜子,心里心心念念地想着,脸上笑容泛起。
小六可真的是有心了。
“小子,这个礼物真心的好,姐们我,收下了。”
“张姐姐,你看哪里还有空地吗,我想种点小东西。”
伍玲玲转念想了一下,询问着也在看着那柜子的张姐姐。
“有啊,我带你去。”
“等我会儿。”
伍玲玲回头寻了那个小小的盒子,小心翼翼地还带上了一些白棉布,跟在后面慢慢行着。
行不多远,在府外不远就寻到了。
地不大,那就是原来厨房种菜的地。
才积了雪,土上全是白的。
要想种上东西,还得慢慢打整一下。
伍玲玲二话不说,就在垄边找到了锄头,把身上的棉袄递给张姐姐,抡开她的大膀子,开始整地啦!
她的动作毫无章法,只是不计力气地锄着,一锄一锄,雪白的雪翻下去,褐色的泥土往上冒。
其实也怪不得她没有淑女样,现在的地还很冻,所以蛮硬的。她要是不出大力,哪里能弄好呢。
看着她那样,张姐姐惊呆了。
这个胖妞原来怎么就没发现呢,这……突变女汉子,真真的是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