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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向汶川进发(1)

“矮一点,矮一点!吊那么高干吗?”救援过程之中,狂躁的陈光标时常提高嗓门大声呼喊,当他看到吊车稳稳地将楼板吊到一边时,又立即后悔地说:“我不该大声的。我应该感谢并向我的员工们致敬!”“爱不能上锁,爱需要传播。”在汶川的地震中,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诠释他心中的爱,来传播对他人、对社会的爱。有人说:“在抗震救灾英雄中,如果拿三国人物相比照,陈光标应该是‘常山赵子龙’。”

1、60台机械赴前线

“2008年5月12日14点28分,这个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充满了恐惧。当时我们全家人正在看电视,我坐在靠窗户的地柜上,心想怎么地柜都在晃动呢?最先感觉到的是姐姐,她说地震了……”陈光标的弟弟陈景标回忆当时的情景。2008年5月12日,中国——汶川,8、0级特大地震。顷刻间,地动山摇,汶川、北川、什邡等多个地方楼房倒塌,成为一片废墟。生命在巨压下发出呼喊。这是一个令国人伤心的纪念日。这个日子对全国人民来说,都是一个不愿或不堪回首的日子,但这也是人们必须回首的一个日子。在这场灾难中有无数顷刻间罹难的同胞,这让全中国上上下下的人们都经历了一场心灵的震颤,无数人泪流满面,让人们感受到生命的渺小与宝贵,时间的漫长与瞬失。

而就在2008年5月12日下午,仍在召开董事会的陈光标接到了四川的一位好友电话,好友告诉他汶川发生了大地震,北川、德阳、汶川等地大量房屋倒塌,陈光标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即将董事会现场变成了救灾研讨会。陈光标和公司董事商量:面对灾难,公司能做点什么。有人说:“那就捐款呗,除了这样我们还能做什么呢?”听到此话,陈光标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这些年一直在做拆迁,对于房屋结构、倒塌房屋清除都有丰富经验,我们的破拆队在那里一定能派上用场。”在动员员工时,陈光标不无激动地讲道:“四川大地震了,好多孩子、遇难同胞和老百姓都埋到房子里了,我们将心比心,如果说是我们自己的父母和孩子埋在废墟里面我们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希望大家人在做天在看,现在该我们行动的时候到了,我们火速前进。”救灾工程机械组听到这一席话后,在场的人都沉默了。陈光标说服了股东,向正在江苏、安徽等地开着60台工程机械准备分别前往山西、北京、天津进行拆迁工作的机械操作员们下达命令:“原地掉头,开赴灾区,将三分之一原有的机械操作人员换下,把能吃苦、技术过硬的优秀员工调上去。”在第一时间陈光标果断地做出决定,他要将60台准备派往北京等地的工程机械派发到四川救灾,同时,每辆工程机械配备两名操作手,共120人火速赶往前线。

也就是在汶川大地震后的两小时,陈光标就率由60台挖掘机等大型工程机械和120人组成的抢险突击队直奔灾区。一路上,由120人、60台挖掘机、吊车等大型工程机械组成的一支“民间抢险突击队”,从南京、合肥日夜兼程,至5月13日下午3时,陈光标就已经赶到了都江堰市,他几乎与救援部队同时到达。就在第二天早晨步行进入北川县城,成为第一批到达重灾区的志愿者。同时,另一支队伍携带重型抢险装备,翻越秦岭,进入四川。次日下午3时,60台工程机械全部抵达四川。这些工程机械包括:挖掘机、推土机、吊机等,到达的地区除了都江堰外,还有什邡、德阳、绵竹、北川、安县和映秀镇。陈光标带领的“民间抢险突击队”成为抵达地震灾区的首支民间自发的救援队伍,其集结速度之快令军事专家都大为赞叹。整装待发,奔赴汶川而到了汶川后,陈光标顾不上一路奔波劳顿,立即组织同事们进行抢险救灾,全力展开搜救遇险群众的工作。为节省时间,他们吃饭全部在途中解决,食物基本上都是压缩饼干和冷水泡面。民间抢险突击队的每一个人每天都承担着繁重的搜救任务,体力严重透支,但他们没有停歇,只想着多救一个人。陈光标不无感慨地说:“我当时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我脑子里想到的是多救一个人……我们拿这个事情也像一场战争一样,怎么样以最好最快的方式来做得更完善一点。”

多难兴邦,天佑中华。“5·12”汶川大地震,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伤痛,同时也极大的激发了中华民族的全体爱心。在灾难面前,中华儿女群策群力,共克时艰。在四川人民饱受地震灾害的危急时刻,陈光标带领着他的抗震救灾的民间突击队第一时间奔赴到地震重灾区四川省汶川县。经过连续奋战,这支民间突击队在废墟中搜救遇难群众,找到现金8万余元,抢救财物30余万元……这都受到了当地党委、政府和广大人民群众的高度赞扬。可以说,险情就是命令。在险情面前,陈光标及其突击队成员表现出大无畏大奉献的精神,那一幕幕感人事迹已成为抢险队伍的缩影。

2、只身赴险

“5·12”汶川大地震中,在第一时间,陈光标带领公司120人,调动60辆重型机械设备日夜兼程奔赴灾区,参加抗震救灾战斗。陈光标的英明果断决策及雄才谋略,拉开了这场举国哀伤的国难的民间力量大整合的帷幕。从江苏、安徽、湖北到灾区,这支民间救援力量不舍昼夜,从中国东部沿海,赶赴西部灾区……这是第一支民间救援队伍。为此,陈光标还特意给120名操作手开了一个小会,他向员工们承诺:“他们在灾区工作的工资,将从平时的每月5000元增加到2万元,而且每5天发一次。这极大地鼓舞了士气。”与此同时,陈光标冒着余震、泥石流和山体坍塌的各种危险,积极参与救灾抢险。一路上,原本山明水秀的所在,处处变作断瓦残垣,这一切都尽收陈光标的心底。他心痛地讲道:“太惨了!真没想到地震如此残酷!”陈光标只身前往现场,他更加真切清楚地知道灾情的严重程度,也看到了地震的残酷无情。

由于当时的救援机械十分紧缺,单单依靠部队官兵人抬手搬是十分吃力的。这时,陈光标和他的员工和他的大型机械正好派上用武之地:由于多年来他们一直从事拆迁工程工作,因此在清理坍塌现场方面,有着十分丰富的经验。在沿途行进过程中,坍塌下来的泥石流将山路全部堵塞,救援部队无法前行。看到此,陈光标便指挥推土机开路,一个多小时后,开辟了一条通路。可以说,这是一条重要的生命通道,靠它,来自成都军区的搜救官兵和随后队伍得以挺进灾区。陈光标打通的,是通往北川、汶川和映秀的生命线。之后,陈光标还带领队伍推出映秀镇的停机坪,在岷江边修出了几公里的道路,为大部队进入灾区救援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到2008年5月14日凌晨3点,陈光标的先遣工程机械队到达四川,要知道他们刚刚经过1000多公里的长途奔波。陈光标和手下几乎都彻夜未眠,他们顾不上吃饭和休息,也来不及整顿长途跋涉的疲惫,便开始争分夺秒,投入到救人的行动中去。相较于日夜颠簸疲惫不堪的每一个劳累的血肉之躯来讲,那些生命更重要,没有什么比救命这一任务更紧急更重要了。

在奔赴灾区途中,陈光标已经目睹房屋成排倒下,如果早到一分钟,就能多挽救一个人的生命。陈光标说:“沿线看到民房倒塌,有很多部队官兵正在进行搜救,看到我们,部队领导主动过来打招呼,问能不能支援他们一些机械车辆。”在都江堰,陈光标也响应领导要求,留下20台机械车和40名操作人员,向北川、绵阳前行。2008年5月14日上午8点,陈光标和汶川地震指挥部取得联系后,工程车被迅速调到都江堰、北川、什邡、绵竹等重灾区。陈光标则亲自带着17辆吊车、推土机、挖掘机、炮头机从都江堰出发,向受灾最严重的北川县进发。众所周知,从都江堰到北川县的盘山路是一条险途。当时,在通往北川的盘山公路上,巨大山石几乎将路面堆得满满,而在路两边,一边是乱石纷纷滚落的山体,一边又是40多米高的悬崖,悬崖下则是波涛滚滚的岷江。一些巨石过大,以至于推土机根本就推不动,这时,只见陈光标爬上一边的巨石,指挥机械用铁臂先把石头砸小,然后再推开。接连不断的余震、雨水还造成阵阵泥石流,会时不时地从山体滚滚而下,被石块击中,瘫痪在路边,遍体鳞伤的大车随处可见。

与此同时,救援的队伍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危险。一次,当推土机刚把巨石推下悬崖,路基就发生大块垮塌,垮塌点仅离陈光标两米。尽管发生了如此险情,但让陈光标关注的不是个人安危,而是北川县的灾民:环境如此恶劣,北川县的灾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死亡吞噬。只见陈光标站在他的车队前,铿锵有力地说:“什么也阻挡不了我们!提前一分钟打通北川道路,就能多救出一个生命!”陈光标脸色沉重,与救援人员奋力抢救灾区的人民,由于忙于救人,石块刺破了陈光标的手,鲜血直流。当救援人员与他一起抬伤者时看到这一切,急忙地说:“陈总,你的手流血了。”而陈光标却丝毫没理会伤口,示意随从人员继续寻找瓦砾下的生命。

试问,就在此时此刻,民间有哪一个成建制的单位会第一时间在震灾现场开展有效的救援搜救工作?还带着大型救援机械?这一切,陈光标却做到了。陈光标的推土机逢山开路,也为后来从成都赶来救援的官兵开辟了道路。此外,就在2008年5月27日,当陈光标与一些名人,如崔永元、韦唯、濮存昕、王宝强等来到了德阳看望学生,当时,他们被湍急的河流挡住去路,就在一车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陈光标主动下车走进激流,深一脚浅一脚地探起路来,走出了100米后,他顺利地走到河对面,这才让车辆开过去。陈光标的这一举动使车上的人纷纷鼓起掌来。凭热血与本能,陈光标作出了到灾区救援的决定,这也成就了中国民间首支自发前往灾区抗震救灾的队伍,瓦砾遍地的废墟上,走出了陈光标,他是“最美企业家”,他用一副肩膀,挽救了百余生命。

3、一副肩膀,百余生命

早在8年前,也就是2000年时,陈光标早已开始涉足废旧建筑物爆破与拆除行业。几年下来,陈光标积累了拆废现场的丰富经验,有了拆除行业的专业背景,陈光标有足够的底气喊出:“让我来!我是专业拆迁的!”从2008年5月14日开始,在整个汶川大地震的拯救区域之中,这句话出现的频率最多,也最让灾区的人敬畏,它已成为守望亲人的受灾群众的振奋剂。而陈光标所带领团队,则是一个专业的机械操控队伍和60台大型机械设备,这个队伍一大半由退伍军人组成。在2008年5月12日灾情发生后的两小时内,陈光标的120名员工就火速从江苏、安徽两地赶往灾区,由于任务来得太突然,好多员工连衣服都没有准备,当他们到了成都以后,还是陈光标为他们统一买的,虽然一直吃不好睡不好,但却丝毫没有消磨他们救灾抢险的斗志,一个个员工干起活来毫不示弱,他们曾同声对陈光标说:“我们一定同甘共苦,坚持到底!”一路上,陈光标和他的员工救助灾民无数,而且成为救援的主力军之一。在进入北川中学的1公里、2公里、5公里路段上,分别都有山石或土方挡路,正是他们开动十几辆推土机、铲车,将土方推掉,打通道路。陈光标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初他决定进入的行业会在多年后把他推向历史与生命拯救的最前沿。让陈光标更意想不到的是:他一向秉承的以退伍军人为主的用人观念也在关键时刻展示了巨大的力量。

废墟中搜寻幸存者历尽千难万险,陈光标的救援队伍终于到达北川县城。这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在北川中学,有1000多个孩子被埋在废墟下。没有过多歇息与停留,陈光标及他的员工立即展开了与死神赛跑的援救工作。废墟之上,陈光标们以专业经验呵护珍贵的生命。值得一提的是,陈光标带来了一些看似并不起眼的东西:一两平方米左右的小木板,它们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用的?陈光标讲道:“吊楼板时,基本上都会扬起大量的灰尘,而孩子们大多数是头朝上的,一旦这些灰尘冲进孩子们的气管,他们很容易会窒息或被呛死……”在现场的救援战士们无不惊诧万分,大家都没想到陈光标如此的细心与专业,在现场,但凡遇到难题,人们的目光便会不自觉地齐刷刷地投向陈光标:怎么办?救援现场,由于没有生命探测仪,陈光标就用喇叭喊。喊完后,陈光标会立即趴下,去听有没有回应。如果有,他会不顾余震的不时发生,自己顺着声音的地方去寻找。然后钻进废墟,向里面的生命伸出希望之手。当陈光标一旦听到有微弱的呼救声传来时,他就建议道:“如果用吊车直接吊走钢板,很容易使钢板滑下,砸伤下面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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