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831700000020

第20章 午(中午11时—1时)(2)

路喜纯为他们提供的第一轮热菜是:炒木樨肉,茄汁肉片,葱爆羊肉,海米菜花。彼时卢宝桑已经独喝了两瓶啤酒,两杯白酒,早已觉得冷盘下酒不够滋味,所以四盘热菜刚放定,他便一筷子戳进首先相中的茄汁肉片,因用力过猛,竟把那油腻的番茄汁弄得溅起老远,有一滴不偏不倚,恰落在表姐夫的袖口上。那表姐夫在席上本已烦腻不堪,面前的小盘中堆满了主人夹送的食物,他吃得很少,酒更是一滴不沾,只想着何时才能退席,求得在另一屋中与宴的爱人谅解,早点归家。他偏又是个极讲究穿戴的人,这天穿的一件“麦尔登”呢料上装,是才从服装店取出不久的新衣,他落座后主人几次劝他脱下这外套,但他考虑到里面穿的是件282全毛高级粗线织就的素白毛衣,更不经脏,所以屡次申明“不热,不热”,没有脱。他吃菜时拈夹、运送和咀嚼都十分小心,除了维持一定的风度外,保证不弄脏外套也是原因之一。没想到旁边的卢宝桑一筷子插进菜中,偏把带油的番茄汁溅到了他衣袖之上——他不免“啊呀!”一声,满桌的人不由得都把眼光集中到了他那儿。七姑首先响亮地表示同情:“哟——这是怎么说的,好好的上等毛料,怪可惜了“了”在这里要重读,并儿化——“了儿”。的!”表姐夫想发作,究竟碍于情面,一时没有发作出来,只是抻着弄污的衣袖,皱眉发愣。这时候卢宝桑千不该万不该地掏出了他自己那块又皱又脏的手绢,猛地伸到表姐夫的衣袖前,“迅雷不及掩耳”地把那污渍一擦,并且嬉皮笑脸地说:“对不起您啦!您宰相肚皮里能撑船,甭跟我一般见识!”七姑当即尖叫了起来:“哟——这不把那油全渍进去了吗?更难洗净啦!”表姐夫满脸紫涨,不由得瞪了卢宝桑一眼,但究竟不好为这件事当众发怒,少不得强忍一时,转过脸对主人说:“算了吧,算了吧……”薛纪跃这时忍不住对卢宝桑说:“宝桑你也别太那个了——菜还多着呢,你急个什么呀!”薛永全也微笑说:“宝桑兄弟留着点胃口吧,好菜还在后头哩!”卢宝桑不光两片嘴唇闪着油光,连脸上、额头上也油晃晃的——原来他已经吃得出汗,他满不在乎地又夹了一筷子茄汁肉片,边咀嚼着边说:“你们有多少菜我也吃得下,谁让爹妈给了我一副好下水哩!”说完又扭身缠着王经理,让人家跟他划拳。王经理只觉得他活像马戏团的小丑,不过主客双方都已举杯互敬几巡,似乎也没有再多的话好说,喝闷酒到底无聊,于是便点头应允。别人尚未反应过来,他二人便“三仙寿呀,四喜财呀,六六顺呀,八匹马呀——”大呼大叫地拇战起来。表姐夫觉得场面实难忍受,推说去看看两个孩子,离了席;七姑正待向薛永全甩出新的“闲话”,孟昭英等端来了第二轮热菜:宫保肉丁,清炖狮子头,赛螃蟹,蘑菇油菜(按“蘑菇菜心”的菜谱做的,因没那么多菜心,所以大菜叶也用上不少)。这四样菜的色彩配搭得更加巧妙:酱红、粉白、嫩黄、碧绿。七姑本想再挑点眼儿,一看,一尝,便也不由得打听:“这掌勺儿的是哪个灶上的?”薛大娘忙答:“虽是个年轻的,可跟同和居的红案学过,手艺还过得去——这还都是肉菜,一会儿上鸡、鸭、鱼,您再看看怎么样。”薛永全补充说——也兼道歉:“今儿个没上海味,如今好的淡菜太贵,次的买来又不值当,不如把鸡、鸭、鱼、肉侍弄好了实惠。”七姑倒也通情达理:“山珍海味咱们玩不起,能把鸡、鸭、鱼、肉伺弄好就不赖。”

潘秀娅趁满桌的人都没往他们这儿看,贴拢薛纪跃耳边,小声问:“表呢?”

薛纪跃朝五斗橱瞅了一眼,屋子毕竟小,生上火炉,摆下宴席就更显拥挤。卢宝桑坐的那把椅子,几乎就紧挨着五斗橱,于是他便也向潘秀娅耳语:“你急什么?能飞了吗?”说时孟昭英恰好进来,他便朝这位嫂子努了一下嘴,潘秀娅会意,便低下头去吃菜。

薛大娘忙活了半天,终于坐下来正经吃上了菜,她正好瞧见了小两口耳语的情景,心中不禁开出了朵花儿。对她来说,一生的艰辛,仅这一瞥中所见,便已报答了许多。

一位不爱搭理人的技术情报站站长。

中国的社会习俗,起码直到1982年年底,还并不把未经预约地到家里拜访,视为缺乏礼貌。拜访者既往往不以为失当,被拜访者也常常不以为奇怪。当然,这是仅就社会心理的平均状态而言。细加考察,则似乎又与文化水平的高低有关。在农村,农民之间互相串门,是连敲门一类的程序都无须有的,拿脚就可以往门里迈,进屋不用让,不但可以就座,还可上炕。在工人之间,倘是近邻,敲门一类的讲究也可以免去,但一声呼唤却不可少,倘是远造,则势必敲门,但可以敲得“梆梆梆”山响,不必那么文质彬彬地轻叩。一到干部,特别是知识分子,敲门这一环节便不能含糊了,敲得急了、重了,主人会感到不快,敲得小了、轻了,里面没有反应时,下一步如何敲,客人不由得要加以节制——一般是由轻渐重、由短而渐长(1983年后,门铃开始渐次出现,到1984年,电子音乐门铃渐趋流行,不过按门铃的心情,与敲门无异)。主方听见了敲门声或门铃声,开门前往往还要问:“谁呀?”“哪一位呀?”(1982年以前,门镜——即可由里望外而不能由外望里的“窥视镜”,尚未普及,装上的,多为外国货——或自己有出国机会时,从海外带回,或托亲友从海外购来;1983年初始有从日本进口的门镜,约10元一只,有了门镜后,问话自然可以取消。)开门时,也往往先开一缝,看清楚了,才让进来,倘来客是找这家的另一个人,而另一人并不在,则往往申明完“出去了”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便将门关闭——偶或也客气一句:“不进来坐坐吗?”但客人一看那眼神、表情便都知趣,必答曰:“不啦,不啦。”

随着北京四合院的逐步消亡、居民楼的大量涌现,表面上看,人们的居住空间挨得紧密了,但人们的自然联系也随之淡化,邻居之间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趋势。客人来造访时,那一扇紧闭的单元门,便缺乏杂居的四合院院门的那种随和感,而显得冰冷无情。

且说正当薛家婚宴达到觥筹交错的高潮时,他们那个院的院门前,来了个中年男子。他眼看就要往门里迈步了,却又抽回了脚去,接着,他便在院门外徘徊起来。看见有人骑车过来了,他生怕别人看出他的窘态,遂装作不过是偶然路过那里的样子,徐徐朝胡同另一边走去,但走了一段,却又折了回来……

此人五短身材,其貌不扬,但衣衫整洁,戴一顶蓝呢鸭舌帽,一望而知,是个知识分子。

他叫庞其杉,是院里张奇林所领导的那个局所属技术情报站的新任站长。为了确定庞其杉是否适宜担任这个职务,前些时张奇林他们局党组有过一次很激烈的争论。

庞其杉1963年毕业于中国科技大学,今年42岁。他一毕业就分配到这个系统从事技术情报工作。他专业外语水平颇高,工作也一贯认真负责,又正当精力最充沛的壮年期,提拔他为技术情报站站长,本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但他这人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单位里有一种普遍的反映,说他不爱搭理人。比如,人家在楼道里、甬路上跟他“狭路相逢”,他老远就把眼皮顺下去,及至临近了,不管人家跟他打没打招呼,他竟含含糊糊地低着头跟人家错肩而去;又比如,局里召开某种会议,他去得略早,坐在了那里,别人后去了,坐在他旁边,会议还没开始,按说可以随便聊聊,他却绝不主动同人搭话,别人和他谈话,他只是有问必答而已,显得非常冷淡。因此,他在单位里毫无人望可言,甚至传达室的工友也讨厌他——他在取信时总是默默而进,取完信又默默而出,难得露出一点笑容。因为他不爱搭理人,有人判定他狂妄自大,有人认为他清高过头,总之是思想意识方面存在问题。他早在1963年就向党支部递交过入党申请书,自然党支部从未考虑过发展他的问题。没想到到了1982年,新调整好的局领导班子作出的首批决定之一,便是提拔庞其杉为情报站站长。情报站一共11个人,只有3个党员——一位是体弱多病的秦大姐,解放初期的大学毕业生,只懂俄语;另外两位都还不到30岁,一个是当“工农兵学员”时入的党,一个是参军时入的党,他们的外语水平都比较差,老实说,干这个技术情报工作原比较勉强——总不能单因为他们是党员,就提拔他们当站长吧?由于情报站党员一贯少,所以向来是同其他科室的党员合组一个支部,新的局党委酝酿技术情报站新站长人选时,支部里争论也很激烈,有的支委提出这样的问题:“提庞其杉当站长,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不久也得把他发展进来呢?他够条件吗?”秦大姐倒总为他辩护:“庞其杉多年来一直还是有入党要求的,过去我们帮助他不够,今后可以改进我们的工作嘛——就算他还不够入党的条件,他担任情报站站长还是合适的。我50出头了,身体又不好,又只懂得俄文,局限性比较大。庞其杉不仅英文很好,法文、德文方面的资料也能处理,他这些年看的原版书很多,对我们这个领域的发展状况和趋向有鸟瞰能力。所以,我认为我们还是应当把他推到站长的岗位上去。”当局党组听到不少尖锐的反对意见,张奇林也犹豫不决时,他找秦大姐长谈了一次。两人冷静地分析庞其杉的问题,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秦大姐沉吟地说:“情报站的人员调进调出,流动性大,自组建后一直没挪动的,仔细想来也就是我和庞其杉两人。据我多年的观察,庞其杉的这种性格,的确有他那知识分子家庭给他打下的烙印——反正我凭知识吃饭,用不着为什么人折腰,所以清高、孤傲。此外,也有他个人生活道路上一些遭遇的因素,比如,我恍惚听说他在大学时有过一次失恋,痛苦得险些自杀。这些人生的变故可能也促使他的性格变得更加内向、冷化。可是,有一个情况我必须向您指出:庞其杉一旦同你相熟了,他也会变得非常活泼健谈,而且使你出乎意料地感到他非常坦率、非常热心……打个比方说,他好比是一块硬糖,扔到一个水杯里以后,他不会马上溶化,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能向最靠近他的一些地方,飘散出他的甜味……这个比方不那么准确,但很能说明问题。他的可溶性未必很小,但他的溶解过程却只能是缓慢的、渐进的。除了这种理智的分析,我有时对他的性格还有一种朴素的感性的认识——那很简单,就是我觉得他之所以不爱搭理人,特别是不爱搭理刚刚调进我们情报站的人,不爱搭理外科室的人,不爱搭理不相熟的人,只不过是他感到特别不好意思罢了……从心理学角度上看,是不是有那么一种人——他们未必有多么深刻的道德品质上的原因,而仅仅是出于一种无法排遣的羞涩,从而不能同周围的人融洽相处?”张奇林后来把秦大姐这番话介绍给了党组的其他同志,反应是摇头、哂笑和漠然。弄得张奇林也疑惑起来:能像秦大姐那么去分析一个干部吗?……

张奇林的女儿张秀藻,有时会在全家看电视剧时,忽然问张奇林:“爸爸,在你们党委里头,你是改革派还是保守派呢?”——提出这样的问题并不奇怪,因为在反映当代社会生活的电视剧里,几乎照例总有那么两三种类型化的干部——除了“改革派”和“保守派”,往往还少不了“糊涂派”(或叫“和稀泥派”)。张奇林遇到这类问题,往往总是微微一笑,所答非所问地说:“没那么简单啊。”是的,生活本身并不像某些电视剧表现得那么简单。不过张奇林并不想批评任何一部电视剧,他也几乎从未完整地看过一部电视剧。他倒想看,但他没有那个时间——即使回到了家中,难得暂时地坐到电视机前,也难免不是电话便是人来,把他又引回到繁忙的工作中去。

关于庞其杉是否适宜提拔为技术情报站站长的争论,新党委的成员们恰恰是出于改革心切,才决定加倍重视技术情报站的工作,才为站长人选的问题展开了那么激烈的争论。这场争论直到10 月份才宣告结束,庞其杉的任命终于被确定下来。

任命宣布以后,出现了微妙的情况:情报站内部的反映——无论持赞同还是持保留态度——倒都并不强烈,而局里的其他部门,又尤其是一些党员同志,却普遍认为这是局里的新领导班子择人不善。他们甚至在机关食堂里吃饭时也议论这件事说:“看吧,情报站这下非乱套不行!”可是一个来月过去了,情报站却不但没有出现混乱,反而比以往更能发挥作用。在一次全局大会上,由情报站向大家介绍国外科技发展最新趋向,庞其杉作为一个“穿针引线”的主持者,先致开场白,又在每一位情报站同志介绍情况前后作引入性与过渡性的发言,最后再作总结发言,使一些颇为深奥、新奇的信息,舒舒服服、清清楚楚地输入到大家的脑中。散场后,一些原来对庞其杉持有不良印象的人,开始发出这样的感叹:“原来他也不是总那么死眉瞪眼……”

可庞其杉在走廊上遇见了人,仍旧不能主动打招呼。就在前几天,在走廊上远远看见了张奇林,张奇林刚想主动招呼他,他呢,却突然拐进厕所里去了。显然,他不但改不了不爱搭理人的毛病,而且,也依然害怕别人仅仅出于礼貌来搭理他。

现在,他出现在了张奇林所住的院子门外。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古怪。他已这么大个人了,为什么还不能战胜那连他自己也憎恶的、莫名其妙的羞涩感?正是为了跟自己这种根深蒂固的羞涩感搏斗,这天早上他才故意从家里骑车到机关去,故意钻进传达室里去取信,并且满心满意想用一个微笑、一句随和的话,使传达室的祁大爷多少改变一点对他的固有印象。但祁大爷受够了他的冷淡,怎知他今天内心里的省悟?见他进去了,连眼皮也不他一下,管自去干别的,他只好仍旧默默地把自己的信取走,又默默地出得屋去……在他上楼去情报站时(他也确实需要到情报站取一本外文小册子),在楼梯上迎面遇上了行政处处长老傅。老傅主动同他打了个招呼,他先是习惯性地把眼光一挪,随即,他痛恨自己的劣根性难移,又拼足力气将眼光运回到老傅身上,老傅这时已同他错肩,内心里已经浮起了“这个庞其杉呀,真是没治……”的想法,庞其杉却终于从口中呐出了“老傅!”的招呼,并且更直望着老傅的脸说:“您、您星期天还来、来……”老傅倒被庞其杉的这种“反常”状态弄得吃了一惊,略一定神,遂对他说:“我有事呀!今天张局长不是出国吗?我要送他去机场。原来今天一早就出发的,现在改成下午两点到他家去接他了。我再落实一下小车和司机的事。你怎么也来啦?”庞其杉心头这才松弛一点,涨红了脸说:“我、我来取本书。”要不是老傅知道他性格古怪,见了他那表情,非以为是遇上了贼不可。庞其杉为了进一步同自己的羞涩搏斗,便有意又同老傅攀谈了几句。他才知道张奇林这回要去一个月左右,第一站先到西德,然后到法国,再到美国,最后经香港回到北京。

同类推荐
  • 家乡的味道

    家乡的味道

    方达明,在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几十篇。短篇小说《出走》获第八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三等奖。小说《婶婶》获第九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短篇小说《我的土豆》获第四届林语堂文学创作奖。短篇小说《气球》获台湾第33届联合报文学奖小说评审奖。
  • 米调

    米调

    米调以非凡的艺术想象力,在广阔的时空背景上铺陈、展开了主人公数十年来富于戏剧性与荒诞感的人生故事:从叱咤风云的红卫兵领袖,到为了理想上山、越境、参加缅共打仗、参加“克钦帮”。这是一部大视界、多声部的小型人生史诗,写实中充满奇情想象,象征里不乏典型人物与细节的经营,在历史的追溯中同时涉入人类学、考古学、地理学等诸多领域的知识趣味,充满了奇幻奇情的寓言色彩,同时又浸淫着对历史和现实的思考、顿悟与哲思。被有关批评家称为“一部奇书”,“散发着艺术想象力的奇异香气”。
  • 慧心莲

    慧心莲

    “海外华文女作家协会”已经历了20年的难忘岁月。20年,意味着当年呱呱坠地的女婴,已经长成了风华正茂的妙龄女郎,正焕发着青春的气息与迷人的神来。今年的双年会即以“亭亭玉立二十年,欢庆女性书写成就”为研讨会的主题,这是非常有纪念意义的。这次研讨会,首先是一种回顾与检阅,20年来海外华人女性书写的成就几何?其性别文化意义、艺术价值等等体现在哪里,还有哪些不足之处,需要我们客观地、冷静地加以归纳和总结。
  • 摆脱困境

    摆脱困境

    摆脱困境,写的八虎传奇故事,作者娓娓叙来,如一个评书家一样,讲述了那些红尘男女爱恨情仇,荡气回肠的曲折故事。
  • 梅雨

    梅雨

    面对高棉这个身份不明、美丽神秘的外来者,处在懵懵懂懂年龄的“我”对“她”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最终高棉的死成为“我”压抑在记忆深处的青春疼痛。
热门推荐
  • 印证苍穹

    印证苍穹

    机遇,我们一生中或多或少都会遇到,但又有多少人能够抓住那稍众即逝的机遇呢?且看少年如何在异彩纷呈的大千世界,偶得远古残印,以大智慧,大毅力,创造出属于自己绝世功法,笑傲在大千世界里,与那些千古至尊平起平坐。
  • 工业战皇

    工业战皇

    玄士、魔玄士、机械师、御器师、亡灵师、召唤师、魔兽、神兽、召唤兽、妖兽、斯卡达战机、巨魔……,尽情地厮杀着。整个战场望不到边际,海上、空中、水下到处是厮杀的身影,整个海域被染成了血红色。“哎,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追求有前途的以天下为己任的四有青年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这种惨剧发生呢,看来我得结束这场战争了。凌云叹了口气,“痛心疾首”得说道。一个巨大的黑洞出现在凌云的身后,一只数量惊人的机械化部队从里面鱼贯而出……
  • 修真高手在地球

    修真高手在地球

    修真界天才修士‘阴阳真人’林修,因为被人陷害意外穿越到地球。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不但变成了一个在酒吧做兼职的大学生,而且因为勾搭上了一个祸水美女,被人找上门来,正要打断他三条腿!于是,林修怒了!面对灵气稀薄的地球,他想要恢复修为,办法只有一个……****ps:本书存稿20万字,请放心收藏,不必担心太监!
  • 双规

    双规

    贾臻文的长篇小说《双规》通过一个“山寨纪委”的昙花一现别开生面地揭开了当下官场的腐败现象,为已经非常热闹的“官场小说热”增添了新的看点。——樊星(武汉大学教授、博士导师、著名文学评论家)作者对于当代中国社会结构有深入的了解,对于当今形形色色的官场生活有丰富的体验,所以小说具有深厚的生活基础与很强的纪实性。小说里几个主要人物形象犹如一面镜子照见人性的卑劣,也如一把锋利的玻璃片剖开那一颗颗贪腐的灵魂。眼界开阔、故事生动、情节曲折、语言通俗,具有一定的可读性与美学价值。
  • 我梦中的少年

    我梦中的少年

    一次尴尬的相遇,让这六个花季少年相知相识相恋相守。当然,生活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他们的爱情在坎坷和考验面前又会是怎样呢?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美好,他们是否的爱情是否完美如初?敬请期待!!!
  • 奇丹行

    奇丹行

    远古的流传的传说,逐渐变成现实。整个世界开始疯狂。身为传说的中心,看主人公征战天下。
  • 亿万首席冷情妻

    亿万首席冷情妻

    新婚夜,他居高临下:“你求我,是不是?”“是,我求你,求你要我。”她亲自撕碎自己的尊严,再狠狠踩在脚下。离开后,她孩子事业两不误;离开后,他才懂得什么是珍贵。再相见,他拼命的想为婚姻程序打上恋爱的补丁,她却是有子万事足……--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我们终将远去

    我们终将远去

    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仿佛有些透明,我不知怎的,有一种他将要消失的感觉,仿佛下一刻,有人会告诉我,这是个梦。他见我神情恍惚,笑了,比过了这天下的阳光:“沐儿,我不会再让你孤独。”有了这句话,就算是梦,我也无憾了吧?
  • 极品兵王在都市

    极品兵王在都市

    在都市中轰轰烈烈的爱情,大多凄凄婉婉的落幕,谁能逍遥花丛?男人之间的较量,实力和计谋的结合,谁能做到完美?家族的博弈,空前的阴谋,谁能傲据一方?佣兵之王回归都市,演绎兵王传奇。
  • 偷偷深爱你

    偷偷深爱你

    我曾在花样年华,用最愚蠢的方式断送了未来。繁华的都市中,我是倔强且卑微的蝼蚁。我在灯红酒绿下沉沦,在风花雪月中迷途,这就是人生,仅此而已。我以为,错下去的路永远没有尽头,直到他的出现。他说:哪怕是错的路,也要为我找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