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皖月便启程了,由于云骑载了很多东西,所以只能慢行。她也乐呵呵的欣赏着路边的风景。岂料她经过一片森林时却看到两路人马正在厮杀,一路黑衣人蒙着面,另一路人身着便衣。皖月一眼便认出便衣领头的那位男子便是昨夜闯进客栈的那个人。云骑对这些事情毫不在乎,它依旧不慌不忙的走着,皖月的视线却没有离开过那个人。
只见男子以一敌十,他潇洒的挥动着手中的剑,就算自己的同伴一个一个的被打倒他也毫不畏惧。突然,他的左手被他身后的一个黑衣人刺伤了,皖月的视线也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被丛林给挡住了。云骑依旧慢慢地朝着目的地前进,而皖月的心已经不能平静了。
男子用剑挡住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攻击,此时他的同伴已经全部倒下了,而黑衣人却还剩下七八个。即使他的武功再厉害,要知道双拳难敌四腿,最后他的身上又添了几处伤,他已经无法抵挡的同时,其中一个黑衣人一剑刺向他的胸口,然后将剑从他的身体里抽出。他缓缓倒地,双眼看着这片熟悉的天空。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笑容满面的女子,“雨曦,我来找你了!”然后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几个黑衣人匆匆离去。
皖月越想越慌,突然她一拉缰绳,云骑立刻会意地调转方向,奔向刚才厮杀的地方。到了那里,皖月看着满地的尸体,寻找着那个人。此时她的心里很矛盾,她是不希望看到他的,那样至少可以证明那人伤的不重。结果还是看见了躺在血泊中的那个人,她走过去,仅仅两步的路程,在她现在看来却是那么的沉重,好似自己的脚上绑了几千斤重的东西。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发现男子还有气息时,她的心无比雀跃。她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两颗药丸,然后将药丸放进男子的嘴里。皖月将他扶着坐起来,喂了他一些水,确定药丸已被吞下后才开始检查男子身上的伤。当看到胸口的剑伤时,她估摸着观察了一下,暗道“还好离心脏还有一点距离,看来老天爷也没打算要收你!”
皖月将男子扶到一棵大树下,然后将男子平放到地上,从马背上取下一个袋子,拿出一些医用物品开始为男子疗伤。
处理好伤口后已经快天黑了,皖月此时已经筋疲力尽了,她很困,于是就靠着大树睡着了。
月亮偷偷地跑了出来,它发出皎洁的光透过树叶照在他们的身上,而旁边的马儿在他们旁边守护着他们。此时整片林子里只能听见簌簌的风声。
“雨曦,雨曦……”男子不停地叫着同一个名字,皖月从梦中惊醒,她揉了揉眼睛,然后再看向男子。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美梦竟被你给打断了!”她嘴里虽是嘟囔着,但还是起身去探男子的脉,“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从羽无忧那里偷师学来的药方还挺管用,回去后再制一些。皖月扶着男子喂了他一些水才又靠着大树继续睡了。
而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大树后面有一个人影,她便是在客栈里皖月救过的那位女子,她叫作莫雨曦,也就是男子口中叫的那个人。
皖月第二天醒来时,那个受伤的男子便已经没了人影。皖月四处看了一下,除了树木其他什么也没有,于是无奈感慨“唉!现在这世道,救人一命连个谢谢也没有听到,不过没有关系,救人乃医者快乐之道。这是我说的!”当她站起来时头却顶到了什么东西,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一块成色不错的玉佩。皖月恍然大悟“这算是救你一命的谢礼吗?我先收下了,日后若是有缘再见,再将它完璧归赵。咦,还有字?”看着玉佩上的三个字皖月不经意的念了出来,“赵路源!原来你叫赵路源,跟我娘一个姓。”后面一句话声音很小,似乎想着什么,她抬头看着远处的那座山,嘴里念到:明云山,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