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俊快马加鞭一直追着皖月,可惜一直没追上,他以为是皖月的马儿跑得太快所以自己才没追上,一直到了明云山上,凭着记忆绕过那些陷阱看到了山上唯一的一间屋子。他兴奋的跑到院子门外,整了整衣衫。对房子里喊道:“赵姑娘,赵姑娘……。”几声过后一直没人应,倒是一只小狗跑到门边一直对着宇文俊汪汪的叫着。宇文俊见洛洛十分可爱,便蹲下身子隔着栅栏们对着洛洛说:“小狗儿,你是不是她养的狗儿啊?你家主人在里面吗?”
洛洛突然停止了想要赶走宇文俊的叫声,它嗅着宇文俊身上的味道,从栅栏门的缝隙里面钻了出来,一直嗅到宇文俊的跟前。宇文俊抱起洛洛,摸着它身上的皮毛,心里想着“她是否也这样抱着这只小狗,和我一样的抚摸着它。
洛洛在宇文俊的怀里一副安心的模样,只是他并未在意。他推开栅栏门,所有的动物们一哄而散,宇文俊看着这些小动物,不由感叹:“难怪她如此有灵气,原来是整天和你们在一起的缘故。看到你们,我的心情也没有了往日的那些烦愁。”推开屋子的门,布置很简单,但很用心,竹椅,竹桌,吊床等等一系列器具都做得很精致。当他踏进里面的一间屋子时却呆住了,这间屋子里四面都是书籍,竹子做的架子上没有一处缝隙,这些书都被翻得有些褶皱了。他放下洛洛,随手拿过一本翻开来看,里面全是关于医术方面的,合上书再拿一本,依然是医学方面的书,连续拿了几本过后,他才注意到角落里放着的那个浴桶。才明白一进这间房子便闻到的药香味源于这里,他想象着皖月一边泡汤药澡,一边看这些书的情景。但是他纳闷的是,皖月为什么要泡汤药澡。
“月儿,是你回来了吗?”微雨看栅栏门开着,以为是皖月回来了,便喊道“月儿,是你吗?雨姨有事情跟你说。”微雨见没有回应便举步向屋内走去。
宇文俊知道有人来了,心想应该是皖月的亲人,便大步走出屋子,看到微雨便拱手道,“雨姨,您好!我是皖月的朋友,初次见面打扰了。”
微雨听到宇文俊的问候,立刻由震惊变成客气,“这位公子,你是来找我们月儿的吗?”说话间看到洛洛一直跟在宇文俊身边,心想:洛洛是认得月儿身上的味道的,想必这人身上一定有月儿的东西。“这位公子,请问你身上有什么信物可以证明你是月儿的朋友?”
宇文俊想了想,便说:“雨姨,我知道您有顾虑是对的,只是皖月给我的东西异常珍贵,晚辈不方便拿出来。”心里却在呐喊:哪有什么信物,连那块玉佩都是捡来的。对了,玉佩。
“既然这样,就请公子原路返回,否者我相公回来了就不会像我这般客气了。到时就别怪他将你赶回去了。”微雨有些失望了,她还以为皖月至少应该给他们报个平安,结果都这么久了,连个信儿都没有。
宇文俊听微雨这样说,暗道“赶出去的确有可能,虽然现在皖月没有回来,但是我如果趁这个机会与皖月的叔叔阿姨拉好关系,以后也好在她面前帮我说些好话。”于是他从怀里掏出玉佩,摊开手放到微雨眼前,微雨这才卸下防备,微笑着说:“公子,月儿既然已经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送给你了,那说明你在她心里的位置不一般啊!玉佩一定要收好啊!晚上我会亲自下厨,也让你尝尝雨姨的手艺。”
“那就多谢雨姨了,晚辈今晚便借宿此处可好?”宇文俊指着身后的屋子试探性的问道。
“这是月儿的家,你随意便是。”微雨心想:看这少年相貌堂堂,也很是谦和,看来这些天我是瞎担心了。“公子,请随我一起去我家吧!想必此时我家相公已经回到家里了,我也正好可以大展我的厨艺了。”
宇文俊因不了解微雨的脾性,也不敢多言,怕其对自己的印象不好,于是只是微笑着点头。而微雨却问着很多问题,他也只是问一句答一句而已。而他的这些反应也确实让微雨觉得他就是一个谦逊的年轻人,而且还比较沉稳。
到了微雨居住的山洞时,却并未见到羽无忧的踪迹,微雨有些不安,自言自语道:“不是说好太阳下山之前便会回来吗?莫非有什么情况?”正担心之际一只白鸽落在洞口,微雨上前取下白鸽腿上的信条。“雨,为夫遇见一个奇特的病例,明日再回,勿念,无忧!”
看完字条内容,微雨心头的不安才压了下去,转而对宇文俊说道:“今日我家相公应该不会回来了,我这便去准备酒菜。”
宇文俊点头答应,微雨便忙着做饭去了。宇文俊转念一想:看来雨姨的相公就是皖月的师傅羽无忧了,都说羽无忧性格怪异,而且颇为聪明,此次来明云山只是为了寻找赵姑娘,现下这山上只有我与雨姨二人,就算我们只是吃饭聊家常,也难保羽无忧回来不会对我不满。从而问一些特别的问题,到时候答不上来,岂不是大大的不妙。于是从石桌上取下纸墨留言道:雨姨,因突然想起家中还有急事,需赶回处理,今日便不打扰了,来日我定带月儿一起来看望雨姨。写完便匆匆离去。
待微雨出来看见桌上的字条时,甚是欣慰:都说字如其人,能写出如此刚劲有力工整的字,以后也不怕月儿会受欺负了,只是他能不能为月儿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