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一个睡床前,副将举起的剑迟迟没有落下来。
副将的手在颤抖,心跟着在滴血,孩子并没有被震耳欲聋的喊声给震醒,忘我得甜睡着,苹果红的脸上,微微得起了笑,仿佛沉静在美轮美奂的睡梦中。
怎么?下不了手吗?
占将军被副将的呼声吸引了过来,他没抬眼去看睡床中的孩子,或许看上一眼,他的心也会跟副将一样软和下来。
将军……您看这孩子……
副将满是鲜血的脸上,表露出一丝微笑,面对手无寸铁的花儿国国民,死亡就像随手拾起的秋叶一样无足轻重。
占将军终于还是看了孩子一眼,甜蜜的微笑下,孩子那张不谙世事凶险的脸蛋深深得印在占将军的脑海里。
但那只是一闪而过的仁慈。
杀光花儿国所有的人,我要你灭了花儿国,若有一丝一毫的仁慈,那就是你……
主上挥了挥手,朝占将军说这句话的时候,旁边的灿脸色煞白。
主上后面没说全的话,让占将军不寒而栗,他并不是怕自己被牵连,而是怕自己的家人被牵连了进去,那是一种无奈的人生,很多时候,活着并不是仅仅为了自己。
杀。
占将军的话显得有点无力,他扭头避开了睡梦中似乎在看着自己的那双可爱睁开来一定是大大的眼睛的孩子,走了出去。
副将长长得叹了一口气,剑举在空中,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无力,他的脑中,呈现出来的是自己刚刚满月的孩子那天真的笑容,每次当他将脸贴在孩子的脸蛋上,他总是感觉到孩子的肌肤柔软光滑,一旁身体还很虚弱的妻子看着他像孩子一样的表情,开心得笑了起来。
副将终是没法下刺,他将孩子抱了起来,用沾满血的脸贴在孩子的脸上。
孩子被放在一个角落里,睡床被踢翻在地,副将一剑刺在睡床上,刺杀了全部的无奈。
走出去的时候,副将随手关闭那扇虚掩着的木门。
将军,前方出现了花儿国的军队。
占将军正杀得兴起,手下来报。
花儿国的军队?有多少人?
像是有数万人。
侦查到真的是花儿国的军队吗?
是的,将军,都是花儿国的人,并没有发现大草原上的兵。
占将军提马向前,抬眼看去,一条快要干枯的河对面,密密麻麻布满了花儿国的兵力。
将军,我们要强攻过去吗?
副将策马上前。
占将军好像没听见副将的话,口中喃喃得说道。
果然是花儿国的兵力,看来主上的猜测没错,花儿国早就蠢蠢欲动了。
将军,我们的处境……。
副将担心的说道。
恩,你担心的没错,一旦大草原的兵力围堵过来,那我们就将面对不利的局面,不过看样子,大草原上的兵力好像急于要攻入我们的腹地,根本就是放任我们进攻花儿国。
占将军眉头一紧,虽然他有点想不通大草原和花儿国究竟是在想什么,但主上的话让他不得不冒险。
将军,怕是诱饵,我想大草原兵力现在一定杀了回来,我们现在前有堵截,后有围兵,不容乐观啊!在者……。
副将欲言又止。
在者什么?我看你说话,怎么好生喜欢吞吞吐吐了。
占将军呵斥了一声。
将军,清杀激起了花儿国的民愤,对我们很不利啊!
将军看了看副将,没有回话,眼光向着对面的河岸眺望,
良久,副将似乎听到了将军轻轻得叹了一口气来。
是吗?若命令可违,我又何必这样。
副将正要开口,却听见将军紧跟着说道。
大草原若杀回来,杀回来……。
将军似乎并不想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但副将还是听到了,副将的担心也映在将军的脑海里了。
将军,花儿国地势平坦,现在又逢旱季,河内并没有多少水,我们不如像大草原的兵一样分散渡河,想那花儿国,战斗力不会很强,我们一冲击,恐怕就会溃不成军了,还有,将军您看!
副将手指出,将军看了过去。
花儿国的兵力全都集中在这里,并没有形成立体防御,倒像是一条长龙般的绵延起来,这真是大忌。
副将的话其实将军早看出来了。
说得好!我们兵分二路,杀过去,用最短的时间渡河,现在真正检阅我们的时候到了,必须一鼓作气势如虎,冲散花儿国的防御,哈儿国看似兵多,全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