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四面皆是墙,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已经被囚禁多久了,只知道身上火辣辣的疼,胃里饿的一阵阵抽搐。嘴干的厉害,如果再不给我水跟食物吃,我想连一天我都扛不住了。
要不要服软?服软有用吗?服软后她再继续虐我,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我闭着眼睛,浑浑噩噩的胡思乱想着。
突然,我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幻觉吗?没听到有人进来啊…费力的睁开眼睛一看,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皱着眉头站在我面前,是鹤风。
是来救我的吗?我费力的扯动干裂的嘴角,吐出“救我”两个字后晕倒。
再次醒来,是在一间雅致的房间,房间内飘荡着淡淡的药香。
“醒了?”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
我转头看他,张口想说话,嗓子干的难受,嘶哑着笑着对他说:“知道姐醒了,还不赶紧给姐倒水,渴死了。”
这个人正是梓寒。他听了我的话,眉毛皱成川字,沉声道:“嗓子都发不出人声了,还有心情笑!”
我渴的难受,因此没回嘴。等梓寒把水端过来,我准备伸手接,结果可倒好,几乎抬不起来。我这才打量我的身上,好家伙,木乃伊啊!
梓寒鄙视的看着我似抬非抬的手,然后嘲讽的哼笑一声,把我扶起来喂我喝水。
此时我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清的事了(呃,虽然对我来说,扶着喝杯水本身也不算什么),有水润了喉咙,我才问出我心中的第一大疑惑:“内个,我这身上是谁帮我包扎的?”如果是梓寒或者鹤风包扎的,那岂不是被他们看光光了!虽然咱不是个多么保守的人,但被人看光光还是有些接收不了地。
梓寒难得收起身上的阴寒之气,一脸色色的表情说:“你猜呢。”
“反正不是你。”一看他这做作的样子,我就知道一定不会是他。
听了我的回答,梓寒恢复之前的冷冰冰的脸。然后说:“放心好了,是清宁帮你包扎的。我对你这种案板身材没兴趣。”
大难不死的我可没多余力气跟他斗嘴,知道不是他或者鹤风帮我包扎的伤口我就放心了。咕噜噜…肚子适时的响起,提醒我水是喝了,饭还没吃呢。
梓寒嘴角抽了几下,似乎是在憋笑。
“笑你妹啊!”我有气无力道。梓寒自然不知道我这句话的意思,不过他知道我这语气说出来的绝对不是夸他的话。看了我一眼,起身出去了。
不多时,门又开了,鹤风端着食盘进来。看到我后,夸张的说:“哎哟哟,你可真能睡,吃了我的‘十全大补丸’竟然还睡了两天,啧啧啧。”
“十全大补丸?”什么名字啊这是。
看我一脸嫌弃的样子,鹤风不满的道:“嘿,你还嫌弃上了。是你自己昏迷的时候嘟囔着‘给我一颗十全大补丸’,所以我就把我的‘愈伤丸’给改名叫十全大补丸的。”
我满头黑线…我当时是做什么梦了吗?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鹤风没在刁难我,把稀粥端过来,亲自喂我吃。可真TM是稀粥啊,一碗里面也没几粒米。不过就当喝热汤了。
一碗稀稀稀稀稀…粥下肚,身上似乎有了些力气。
鹤风问我:“味道如何啊?”
吃人嘴短。我谄媚一笑,说:“相当美味了,不过就是米少了点。”
“哈哈哈…米少了点?那下回我给你多放点!”鹤风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货不是众人面前那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我倒是知道,不过如此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我却是第一次看到。
这爽朗的笑声把梓寒也吸引过来了,梓寒看看我,有看看鹤风,满眼的疑问。
鹤风见梓寒来了,拍着梓寒的肩膀说:“林大小姐说粥里的米有点少…噗!哈哈…”
梓寒听后,也闷闷的笑了起来,那时常冰冷的眼睛,都弯成月牙了。
“你们到底笑什么!”我奋力的大喊一声。
我这么一喊,两人终于停止了笑声,不过肩膀还是一耸一耸的。然后还是鹤风先开口,说:“你知道粥里的米是什么吗?”
“难道不是大米?”小米?不像啊。糙米?这里有吗?
鹤风深呼吸两下,摆着‘砖家脸’说:“其实那是棕熊的鼻涕。经过提炼,混以白芍,生地,当归等十几种药材混合,搓成米粒大小,特别适合你这种全身是伤的人服用。不过一般人我可不舍得给他用,你要知道,这棕熊的鼻涕多难弄啊。这回为了救你,我是下了血本咯…”鹤风在那滔滔不绝的讲着,而我自从听到棕熊鼻涕后,便直反胃。
不过既然鹤风把这个药说的那么好,他也不至于故意整蛊我。所以我强压下呕吐的欲望,免得浪费这么难得的棕熊鼻涕。为了转移注意力,我问鹤风:“我身上这些伤会留疤吗?”
这个问题已提出,鹤风沉默了,梓寒周身散发出阵阵寒气。
见他们这个样子,我心中明了,看来是得留疤了…
看我不语,鹤风犹犹豫豫的开口说:“你身上的鞭伤还好说。就是脸上这两道伤,太深,而且已经感染了,我不能保证会不会留疤…”
我虽然表面毫不在意,但哪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男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漫天的恨意涌入我的心中,襄婉儿!你抢走那个人渣沐天朗,并且三番四次的诬陷我,如今又毁我的容…你若不死,我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