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皓晨身边的床上空无一人,慕皓晨忽然感觉到失落,脸上写满了失望。
他很想和他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说些话,可是这个女人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慕皓晨知道她走了,离开了慕家,不知道去了哪儿,因为床头桌上的杯子下压着一张信纸。
那张信纸上的字迹非常清秀,令人赏心悦目。
慕皓晨拿起信纸,看到了信纸上所写的内容:“慕皓晨,你这混蛋,整天想着推我,终于被你得逞了,开心了吧?
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不是什么九阴体质,根本治不好你的毛病。相反,你变成了我的药。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所以我选择了离开,因为我觉得我看到你就会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很尴尬。
我跟在你身边只是因为我师父想让我和你分个高低,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这个胜负已经分不清楚了。
既然分不清楚,那我更没留下来的理由。
所以,我去周游世界了。
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愧疚,就记得你对我的承诺。
你是不是忘了跟我承诺过什么?笔记本啊混蛋!
你答应给我买一台笔记本,结果一直没买,害我要么用手机,要么天天和菲儿抢电脑用。
下次见面如果你还没给我买笔记本,那好吧,一个说话不算数的男人不见也罢。
行了,其他事情你就不用愧疚了,你就是我的药渣,明白?
所以我不会对你负责,你也不需要整天想着找我。我这个人选择男人的眼光很高,而且不喜欢花心大萝卜,你不是我的菜。
就说这么多,床单我就懒得洗了,你看着办吧。
如果被其他人看见了这床单……我会杀了你的。
最后说一句,你电脑里的那种片我已经彻底删除了,作为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男人的惩罚。
再见。”
看完这封信,慕皓晨发现自己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这个女人想尽一切办法证明她无所谓,可是字里行间却总是流露出那种无法释怀的心情。
除了樱,慕皓晨觉得自己又欠了一个女人的恩情。
这个女人把他从入魔的状态之中拉了回来,却因此受了重伤,还得靠和自己才能够恢复。
唉,占便宜的是自己,吃亏的是她,这让慕皓晨怎么能不觉得自己亏欠了人家?
“算了,走了就走了吧,免得见面怪尴尬的。”慕皓晨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物,然后把那张作为“罪证”的带血床单收了起来。
要不然,岳诗雨会杀了他的。
将一切收拾好之后,慕皓晨这才走出了房间。
慕皓晨刚一走出房间,沈云鹊、萧桐桐和慕菲儿三个女人便围了过来,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慕皓晨,看得慕皓晨心里直发毛:“你们看什么?”
慕菲儿没好气地说道:“我看你怎么把诗雨姐姐变出来还给我!快说,你把她藏哪里去了?”
“她走了。”慕皓晨下意识地把床单袋子藏在了身后,心虚地说道,“她说她要去周游世界。”
“哼!”慕菲儿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要不是你欺负她,她才不会走,你赔我的诗雨姐姐!”
“菲儿,你别闹了。”慕夫人又走过来帮慕皓晨打圆场了,“你不是想学着怎么管理家族吗,这周慕家的账本还没整理清楚,还不快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慕菲儿恶狠狠地瞪了慕皓晨一眼,悻悻地说了句“好吧”,这才转身离开。
听说岳诗雨走了,萧桐桐则是有些失落:“诗雨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慕皓晨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呢。”
“她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要是我,我一定不离开。”萧桐桐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忽然她意识到慕夫人和沈云鹊都拿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才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我去找阿白吃早饭!”萧桐桐脸红得和红苹果似的,找了个借口慌慌张张地离开。
现在无论是谁找借口都拿阿白来说事儿,反正阿白又不会反驳。
慕夫人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道道,不禁唉叹了一声。
唉,又一个丫头沦陷了,看来自己慕家以后要变成慕皓晨的后宫了,真是的。
萧桐桐一走,沈云鹊便走到慕皓晨面前,嘿嘿笑道:“现在离早饭时间还有大半个小时,走,去后花园教我拳术去。”
“行,你去后花园等我,我回一趟房间就来。”慕皓晨要先把床单藏起来才行,要不然他真怕岳诗雨会杀了他。
沈云鹊也不为难慕皓晨,自己先跑到了后花园,只留下慕夫人和慕皓晨。
“夫人,诗雨真的走了吗?”慕皓晨的语气不禁有些失落,他把慕夫人当成长辈,所以也只有在慕夫人面前才会这般表现出自己的情绪。
慕夫人点了点头:“是的,她走了,和你说的一样,要去环游世界。”
“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慕皓晨接着问道。
慕夫人莞尔一笑:“有的,她说去外面逛三年,要是能碰上个喜欢的人那就带回来结婚。要是实在碰不上喜欢的人,那就回来继续当她的单身女。”
慕皓晨翻了翻白眼,暗暗诅咒岳诗雨在外面一辈子找不到真爱,心情一下子好多了:“夫人,我去教小鹊儿功夫了,要是慕容孤城那混蛋早早来了,你通知我一声。”
慕夫人笑道:“去吧。”
做完一切“善后”工作之后,慕皓晨来到了后花园,准备教沈云鹊另外一套拳术。
沈云鹊实力多提高一些,她去当自己父亲的保镖自己也放心一些。
“这套拳术叫做飞雪神拳,是我的师父,你的外公自创的。”慕皓晨说道,“看好喽!”
摆开阵势,慕皓晨开始挥动拳脚。
经过昨晚一番激烈的“冲击”,慕皓晨原以为自己今天多多少少会有点儿虚弱,所以特意选了一套不是太猛烈的飞雪神拳来演示。
其实,这套飞雪神拳是他师父自创来装逼用的,除了可以衬托他师父白衣胜雪奇美男的高白帅,并没有多大的实战价值,和现在的武术比赛套路差不多。
可是慕皓晨发现,就连这么一套普通的装逼拳术在自己施展开来,竟也是虎虎生风,威力陡增!
慕皓晨这才重新内视了一番自己的内劲,他发现自己修炼《玉女经》素女式所产生的阴柔内劲变得十分浑厚,竟然和自己原本的纯阳内劲不相上下。
飞雪峰的内劲极为阳刚,冥天洞的内劲极为阴柔,原本相反性质的两种内劲此时竟然在慕皓晨体内毫无阻力地相互融合,没有半丝互相排斥的迹象,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其实,这也多亏了慕皓晨入魔之时那股红色戾气所产生的力量,便是因为有这股狂暴的力量存在,起到了中和平衡作用,慕皓晨才能将这两种内劲融合。
要是换成其他人这么搞,早就因为内劲属性相反被撑爆身体了。
慕皓晨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现在继续修练《玉女经》,就算不会修炼到和岳诗雨差不多的境界,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看着慕皓晨把拳术打得虎虎生风,而且隐隐有一种天人合一的感觉,沈云鹊不禁看得眼睛直发直:“怎么感觉这家伙好像比昨天又厉害了不少?难道是我的感觉出错了?”
沈云鹊的感觉没错,阴阳结合之后的慕皓晨实力又进了一大步,再进一个层次就能恢复他三年前的巅峰状态,甚至还有可能比三年前的实力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三年前他只是单纯修炼一种内劲,而他现在身兼两种内劲。
就好比网游里的MP,别人都是一栏MP,他有两栏,攻击力和持久性自然会比原来厉害许多。
看到慕皓晨十分威猛又不失行云流水地把这套飞雪神拳打完,沈云鹊只能是连连摇头,暗暗腹诽:“怪人,真是怪人!”
南川市第一医院,郑之源幽幽醒了过来。
他的眼睛黑了一大圈,就像是病入膏肓的大烟鬼似的。
他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个满脸憔悴的男人趴在自己的床边,睡得正香。
“爸……”看到疲惫的父亲,郑之源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声。
这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变得有些尖细,猛然间想起昨天所发生的事情,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你爸没骗你,确实还有救。”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出现在病房之中,郑之源这才发现,一个衣着光鲜却是满脸阴鸷的中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正满脸怪笑地看着自己。
“你是谁?”郑之源忍不住问道,“真的有办法吗?”
“当然有。”中年人嘿嘿笑道,“我是慕容家的二爷慕容滔,我知道国外有一个实验室,那儿可以替你迅速克隆身躯,然后你需要哪个部位就把你的哪个部位移植回你的身上。”
“真有这么神奇?”郑之源将信将疑,要不是对方说他是慕家的人,郑之源绝对完全不信。
慕容滔呵呵笑道:“你也知道我们慕容家那丫头是慕菲儿那丫头的翻版吧,我知道国外那个实验室的技术水平可不比克隆那丫头的实验室差。”
一提起慕容菲儿,郑之源眼睛顿时一亮。
十几年前就能够把克隆人做到这份上,克隆慕容菲儿的实验室科技实力自然毋庸置疑,那么慕容滔所说的那个实验室自然也就不差。
“替我治好……这玩意儿,需要我们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想到自己还能重新做个男人,郑之源十分激动地问道。
慕容滔笑道:“那倒不用,你是替我们慕容家做事才受的伤,我们当然有义务帮你治好,你尽管去外面治疗就是。”
郑之源感激得就差没掉下眼泪了,虽然他也知道慕容家是在利用他们,可是这年头大家还不是互相利用?
能够做到这份上,慕容家倒也算是不错。
“行啦,我和我爸今天去慕家签合同,签完合同,我再派人过来接你到国外接受治疗。”慕容滔嘿嘿笑了笑,“郑少,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我会的,慕容二爷慢走。”目送着慕容滔离开,郑之源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反倒是郑远一脸阴霾。
这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而且慕容家的人是什么德性郑远清楚得很,他可不相信慕容滔会这么好心,主动过来替自己儿子治伤残。
可是郑远也没办法,除了相信慕容滔之外,他没有其他选择。
只要是个父亲,谁也不愿意看着自己儿子就这么断子绝孙。
就在郑远心中暗想着慕容家的人到底有什么企图之时,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忽然走进了病房,扑到郑之源身上放声大哭:“之源啊,谁把你伤成这样啊,告诉妈妈,妈妈一定替你报仇……”
“陈巧巧,怎么,又没钱了吗?”郑远轻哼一声,冷笑道,“没钱直说啊,在这儿装什么好母亲,哭什么哭。”
这名叫做陈巧巧的女人气呼呼地大声撒泼:“郑远,我把儿子托付给你,你就是这么带儿子的吗?我拿你什么钱了,你说啊,你说啊!”
“闭嘴!”郑之源恶狠狠地瞪了陈巧巧一眼,恨恨道,“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陈巧巧脸色一变,一下子站了起来:“好吧,既然你们都不待见我,那我就走好了!儿子,你废了,别怪妈不小心说出去……”
啪!
郑远毫不客气地给了陈巧巧一耳光,目露凶光地看着陈巧巧:“臭女人,你要钱养汉子就老老实实地向我要,看在儿子份上我还会给你一些。可是你要是做得过分了,别怪我没警告你,你一家老小和那几个野男人的命我可就收走了!”
陈巧巧从来没见过郑远如此可怕的眼神,好歹是夫妻一场,她对郑远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
她明白,郑远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认真,不是在和她说着玩的。
陈巧巧害怕了,只得悻悻地说道:“我走就是了,用得着这么凶吗?”
一边说着,陈巧巧一边闷闷不乐地退出了病房。
看着愤怒的父亲,郑之源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残忍:“爸,这种女人杀了就是,为什么还留着她丢我们父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