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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对早年的回忆(1)

当我回忆幼年混沌岁月时,首先清晰地浮现在脑前的便是我母亲,我那长着一头秀发、模样年轻的母亲,还有没模没样的皮果提。皮果提的眼睛真是黑,以致她眼周围的那部分脸色也发暗,她的双颊和双臂硬邦邦而又红彤彤,我常为鸟们不来啄她而去啄苹果而感到奇怪。

我相信我记得这两人在相隔不远处跪下或俯下身来,在我眼里她们就变得小矮人一样了,然后我摇摇摆摆从这一个走到另一个身边。我还往往分不清这是印象还是记忆——皮果提常把她那被针线活磨得粗糙了的食指点触我,那食指给我的触觉就像磨小豆蔻的擦子一样。

也许这只是幻觉,虽说我相信我们的记忆力能回到比我们许多人以为的要早得多的岁月,正如我相信许多幼儿的观察力之切近和准确令人赞叹不已那样。说实在的,有许多成年人在这些方面亦可称卓越非凡,与其说他们获得了这种能力,不如说他们还没有失去这种能力。同样,我较全面地观察了那些一直保持着朝气活力、宽厚之心和达观心情的人后,更觉得这也是他们经过童年后仍保存下的一种财富。

停下来光说这个,我怀疑我自己也在“游荡”了。可我得说,这些结论部分是建立在我自己的亲身经验上的。如果在这个故事里写下的什么能表明我是一个观察敏锐的孩子,或是一个对童年生活记忆深刻的成人,无疑我可以大言不惭地自称拥有这两种特性。

回顾一片混沌的幼年,居于那些纷纭杂乱之上而涌现眼前的是我母亲和皮果提。我还记得些什么别的呢?让我记记看。

云雾中出现的是我们的房子,在我看来,并不新,但非常熟悉,还是早年记忆中的那样。第一层是皮果提的厨房,厨房门通向后院。后院中央有一杆儿直立,杆上有个鸽屋,但里面并没有住什么鸽子;院子一角有个狗窝,但里面也没有什么狗;一群在我看来个头高得可怕的家禽总是趾高气扬、气势汹汹地走来走去。有一只公鸡总要飞到柱子顶上去打鸣,每当我从厨房窗子朝它看时,它似乎格外注意我,它的样子凶猛极了,吓得我发抖。院门边有一群鹅,我每次走过那里时,它们就伸长脖子摇摇摆摆地追我,结果正像被野兽困住过的人会梦见狮子一样,我在夜里也梦见这些鹅。

有一条长廊,在我看来真是幽幽深长!它从皮果提的厨房一直通到前门。一间黑洞洞的储藏室就对着它开了个门,那可是一个在夜里经过时非跑着过去的地方,因为如果没有人拿着盏光线微弱的灯站在那里,我就弄不清从那些桶桶罐罐和旧茶叶盒后面会有什么钻出来。从那门里飘出一股又湿又霉的气味,有肥皂味、泡菜味、胡椒味、蜡烛味、咖啡味,全混在一起。再就是两间客厅,一间是我们——我母亲,我,还有皮果提;因为皮果提干完一天活后,我们也没什么客人时,她就是我们真正的伙伴——晚上坐的客厅,另一间是我们星期天坐的那间最好的客厅,后者很气派,但并不怎么舒服,我总觉得那间屋挺凄惨的,因为皮果提曾告诉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反正显然是很久很久以前——关于我父亲的丧事,还说到穿黑外套的那些人。一个星期天的晚上,在那屋里,我母亲向我和皮果提读有关那拉撒路人如何从死人里复活,我听了怕得要命,以致她们后来不得不把我从床上抱起来,把卧室窗外那片安静的坟地指给我看。在肃穆的月光下,死者都安息在那里呢。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的什么东西能有墓地那些青草一半绿。没有什么比得上那里的树一半荫凉,也没有什么能比得上那里的墓碑一半安静。清早,我跪在母亲卧室里那个小套间的小床上向外看去,可以看到羊儿在那里吃草,还看见日晷上闪着红光。于是我就想:会不会是日晷因为又能报时了而快乐了呢?

我们在教堂的座位在这里。多高的凳背呀!附近有扇窗,从那窗可以看得见我们的房子。早上做礼拜时,皮果提要多次朝我们的房子看,她总要尽可能地明确知道我们那房子没遭抢劫,也没发生火灾。虽说皮果提自己的眼睛向四处看,可我的眼向四处看她就不高兴。我站在座位上时,她就朝我皱眉头,示意要我看着那牧师。可我不能老看着他呀——他就是不穿着那白色的劳什子我也认得出他来,我还怕他会为我老看着他而奇怪呢,说不定他会停下讲道来问我——那我干什么好呢?打呵欠是很要不得的,可我总得干点什么啊。我看看母亲,她却装着没看见我。我朝过道里一个小男孩看去,他对我做个鬼脸。我朝穿过前廊从打开的门照进的阳光看去,竟看见了一头迷路的羊——我说的不是罪人,而是有羊肉的羊——这羊有那么一点想进教堂来的意思。我觉得如果我再朝它多看一下,我就会被诱惑得高声说些什么了,那一来,我又会成什么了!我又抬头朝墙上的灵牌看去,拼命试着怀念我们这个教区已故的包杰斯先生,并想象当他久受病痛之苦而医生又回天无力时,他太太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他们那时请了齐力普先生没有,他是否也束手无策;如果是这样,他是否希望人们每星期能提到这事一次而记住这事。我从戴着礼拜天才用的衫领的齐力普先生又看到了讲坛,并想到这讲坛真是个不错的游戏场,可以把它变成一座多好的城堡,当另一个孩子爬着梯子去攻打它时,可以把缀着穗子的丝绒靠垫朝他头上砸。渐渐地,我的眼睛合上了,好像听到牧师正起劲地唱一首催眠曲,然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直到我咕咚一下从座位上摔下地,皮果提才把半死不活的我带回了家。

现在,我看见了我们住房的外部,卧室的格子窗打开了,清新的空气被迎进来;在前面的花园尽头那些老榆树上,那些旧鸦巢荡来荡去。现在我在后花园里,在放了空鸽笼和空狗窝的院子后有一个专门养殖蝴蝶的地方,那儿有一道高高的围篱,一扇用大钩锁锁起的门。园里的树上挂着累累果实,从来没有任何园里的果实会有这么多,这么熟。母亲在园里采摘果实往篮里放,而我站在一旁慌慌张张地把偷来的草莓咽下,还拼命做出没事的样子。一阵大风刮起,夏天一转眼就过去了。冬日的黄昏时分,我们做游戏,在客厅里跳舞。母亲喘不过气时就在扶手椅上坐下休息,我看到她用手指绕着她的发卷并挺了挺腰。她喜欢看上去健康,并为长得这么娇好而得意,对这点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得更清楚。

这是我最早印象中的一部分。我从所见而得出的最早见解中还有一点,那就是母亲和我都有点怕皮果提,在大多数事情上都服从她——如果那可以算做见解的话。

一天晚上,皮果提和我一起坐在客厅的火炉边。我在向皮果提读一个有关鳄鱼的故事。我一定读得太生动了,或许是那好人儿太感兴趣了,因为我记得我读完后,鳄鱼给她的印象恍惚是一种蔬菜。我读累了,也困极了,可是既然我已得到难得的优待——可以等到去邻家消磨夜晚时光的母亲回来——那我就决不去睡觉,哪怕死在我的岗位上(当然是的)也不去睡。我已经困到这种程度,在我看来皮果提膨胀了,变得很大很大。我用两根食指把眼皮撑着,使劲看着坐在那儿忙着活计的她,看她留着专门擦缝衣线的一小块蜡烛头——那玩艺看上去真是太旧了,尽是道道沟沟的皱纹——看衣尺住的那间草屋顶小房子,看她那个盖子上画着圣保罗教堂(还有一个粉红色的圆顶呢)的针线匣,看她手指上的铜顶针,看我觉得十分可爱的她本人。我困死了,我知道如果我什么都看不见,哪怕是一小会,我都全完了。

“皮果提,”我突然道,“你结过婚吗?”

“天啊,卫卫少爷,”皮果提答道,“你怎么想到结婚这事了?”

她是那么惊慌地回答我,于是我一下就清醒了。她把针拉到线再也不能拉的地方,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我。

“你到底结过婚没有呢,皮果提?”我说,“你是个很好看的女人,对不对?”

的确,我觉得她和母亲是不同类型的人,但她在我看来是另一种美的典型。在最好的那间客厅里有一张红绒面脚凳,母亲在上面画了个花球。在我眼里,凳子的底色和皮果提的肤色是一样了。凳子光滑,皮果提粗糙,但这没什么关系。

“我好看,卫卫?”皮果提说,“唉呀,不对,亲爱的!你到底怎么想到结婚的呢?”

“我不知道!——你决不能一次和一个以上的人结婚吧,对不对,皮果提?”

“当然不。”皮果提毫不犹豫地答道。

“可是如果你和一个人结婚,后来那人又死了,你就可以和另一个人结婚了,可以不可以呢,皮果提?”

“你可以,”皮果提说,“如果你这么选择的话,亲爱的。这是个观点问题。”

“你的观点又怎么样呢,皮果提?”我说。

我一边问她,一边好奇地看着她,因为她那么惊奇地看着我。

“我的观点是,”皮果提说着并把目光从我身上挪开,想了想,又继续做她手上的活,“我决不结婚,卫卫少爷,我也没抱结婚的打算。我对这事就是这么看的。”

“你没有生气吧,我想,皮果提,是不是?”我安安静静地坐了一分钟后又说。

因为她对我那么冷淡,我当时还真以为她生气了。可我这么想是错的,因为她把手上的活(那是她的一只袜子)放在一边,张开她的双臂一下抱住我那生满鬈发的脑袋瓜,使劲一挤。我知道那是一下用力的挤,因为大块头的她穿好衣后,只要动作稍稍用点力,她长衫背后的扣子就会飞出去一些。我记得她搂住我那会儿,就有两颗扣子蹦到客厅的那一头去了。

“现在,我们再来听听饿芋吧,”皮果提说,她还不能把那词正确地说出来呢,“我还没听到一半呢。”

当时我弄不懂为什么皮果提看上去那么怪怪的,也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想回到那鳄鱼身上去。不过,一回到那些怪物身上,我又清醒了。我们把它们的卵留在沙子里,让太阳去孵化,我们在它们身边跑来跑去,不断转弯而使它们气恼——由于它们躯体笨重,它们不能够很快地转弯,我们像土著一样在水里追逐它们,用尖尖的木棒插进它们的咽喉,一句话,折磨惩罚鳄鱼的一切花样都被我们玩到了。至少,我本人是这么做的,但对皮果提我就有点怀疑了,她一直在想什么心思,并不时用针尖戳她的脸或手臂。

我们已把鳄鱼整治得筋疲力尽,又开始整治美洲鳄,这时,花园的门铃响了。我们来到门口。我母亲就在那里,我觉得她比往常看上去更漂亮了。和她站在一起的是那个衣着好看的黑头发和黑胡子的男人,上星期天就是他和我们一起从教堂走回家的。

母亲在门前弯下腰来抱我并亲我时,那男人说我是一个比皇帝更享有特权的小家伙——或是类似的话,以后我的理解力增长了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

“那话是什么意思?”我在母亲肩头上问他道。

他拍拍我的手,可是不知为什么,我不喜欢这人,不喜欢这人深沉的嗓音,我对他的手在摸我时会摸到我母亲的手怀有妒意。他的手的确碰到了母亲的手,我使劲把它推开。

“啊,卫卫!”母亲呵斥道。

“可爱的孩子!”那男人说,“我对他的忠心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母亲那种美丽的容颜是我以前从没看到过的。她温和地责备我的粗暴,并把我抱得更贴近她的披肩。她转过身去,向那位费了那么多事来送她回家的男人表示感谢。她说话时向那人伸出了手,当他也伸出手去握它时,她看了我一眼,我觉得是这样。

“让我们说‘再见’吧,我的好孩子。”那男人说,同时他把头——我看到了——挨在母亲的小小手套上。

“再见!”我说。

“好的!让我们成为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吧!”那男人笑着说,“握手吧!”

我的右手被母亲的左手提着,于是我就把左手向他伸去。

“嗬,不是这只手,卫卫!”那男人笑道。

母亲把我的右手拉出来往前送。可是为了上述理由,我说什么也不肯把右手伸给他。我把左手伸给他,他挺热情地握住,还说我是个勇敢的家伙。然后他就走了。

这时,我看见了他在花园里拐了弯,用他那不吉祥的黑眼睛最后看了我们一下,门就关上了。

没说一句话也没动一下指头的皮果提马上把门关上闩好。我们一起走进了客厅。和往常的老习惯相反,妈妈没坐到火炉边的扶手椅上,而是停在房间另一端坐下,小声唱了起来。

“——希望你今晚过得快活,夫人。”皮果提说。她拿着烛台站在屋中间,一动不动像只大木桶。

“真谢谢你,皮果提,”母亲语气欢快地答道,“今晚真是快乐。”

“一个陌生人或什么的引起了这种快乐的变化?”皮果提暗示道。

“的确是令人快乐的变化。”母亲答道。

皮果提仍然站在屋中间一动不动,母亲又继续唱下去,我睡着了。不过,我睡得不熟,还能听见声音,只是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当我从那种极不舒服的迷糊中清醒时,发现皮果提和母亲都在流泪谈着话。

“不是这样一个人,科波菲尔先生不会喜欢的,”皮果提说,“我就这么说,我敢这么发誓!”

“哦!天哪!”母亲叫道,“你要把我逼疯!还有什么女孩会像我这么可怜地让自己仆人糟践的吗?为什么你要这么不公平地叫我女孩呢?我没结过婚吗,皮果提?”

“上帝知道你是结过婚的,夫人。”皮果提答道。

“那你竟敢,”母亲说,“你知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你怎么敢,皮果提,而是你怎么忍心——让我这么难受,对我说这么残酷的话,既然你很明白,我出了家门就没一个朋友可以依靠!”

“越因为这样,”皮果提答道,“就越不可以。不!就是不行。不!怎么也不行!不!”皮果提那么用劲地晃那烛台来加重语气,我都认为她会把那烛台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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