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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再见,再见

过了几天,蹈蹈拿到了毕业证书,学校没有给他们举办毕业典礼,只是把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发给他们而已。一本绿色一本红色,拿在手上轻飘飘的。

太阳很大,寝室里的女孩子们下午都赖在房间不肯出门,全都唧唧喳喳地议论手上拿着的证书。大戒说:“哎,读这四年大学就这么两小薄本证明啊?”四戒叹气:“我觉得这四年好像梦一样,要不是有这么两个小本子证明给我看,我真要以为在发梦了。”

蹈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看那两本小本子,上面贴的照片是前两天在学校里面的小摄影部拍的大头照,蹈蹈拿大一时的学生证上的照片来对比,心里想,果然是变了,眼神都不一样了。大一的时候她剪着短短的游泳头,脸蛋肥嘟嘟的,神采飞扬,现在的她,长发披肩,下巴颏尖尖的,沉着安静。蹈蹈把手枕在脑袋下面,心里一个劲地感叹。

傍晚,蹈蹈的班级一起去照毕业照,从校外的影楼借来学士服,每个人都穿着黑色大袍子,带着有穗儿的学士帽子,彼此取笑,嘻嘻哈哈地站在校门口办公楼前面的草坪上。起先还正正经经地照了几张,后来全把帽子扔上了天,照出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样子来,蹈蹈把袍子脱了,穿着粉蓝色的吊带裙子,四处和同学合影。

夕阳给每个人镀上一层金边,女孩子们的长头发在微风里轻轻地摇摆,空气里饱含着清甜的草地香气,蹈蹈和班级的女孩子们一起头挨头半蹲着看镜头,摄影师做了个OK的手势,她们才嘻嘻哈哈地站直身子。

蹈蹈一眼看见圈子外头远远站着的大树。

大树沉默地看着蹈蹈,她在夕阳下像一朵绽放的粉蓝色小花,长头发柔顺地披着,丝丝缕缕拂在她光润的肩膀上,粉蓝的裙子包裹着她纤细的身体,玫瑰色的云彩仿佛停留在她的脸颊上,大树有种不敢逼视的感觉,蹈蹈像一个会发光的星星,耀得他睁不开眼睛。大树心里五味杂陈,一言难尽。

蹈蹈和大树隔着玩闹的人群互相注视,微风也撩着大树的头发,吹出乱七八糟的形状,过了好一会儿,蹈蹈才下定决心,微笑着走过去。

她站到大树旁边,仰头问:“来找我吗?”大树有点紧张,他调整了一会儿呼吸才说:“我本来是路过,后来看见你,就站住了。”蹈蹈低头微笑了一下,又问:“好吗?”大树点点头:“你有时间吗?我们走走好不好?”蹈蹈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们一路慢慢地走着,夕阳已经下山,彩霞从玫瑰红变成青紫色,在宝蓝的天空衬托下,分外的美丽。蹈蹈深深呼吸空气里的草香和花香,感叹地说:“这样美丽的景色和芬芳的味道,只能再享受两天了,7月2日就要离校了。”

大树问:“公司有没有要求你一毕业就上班?”蹈蹈笑:“还比较仁慈,给我半个月的休息,不过7月15号一定要上班了。”大树说:“我听说是在本市的证券公司?”蹈蹈点头:“嗯,在公司研究部做助理。我真是一点底都没有,害怕得很。”大树微笑:“不要紧张,你做什么都能做好,要对自己有信心。”

蹈蹈笑着说:“哪里还敢谈什么信心啊。工作也不是自己的本事找来的,是我爸爸的关系找的,以前老是雄心勃勃的以为自己有本事踏一条自己的路出来,结果还是靠父母找工作,还好意思说冯荫呢,我和冯荫有什么两样?”大树赶紧说:“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和冯荫当然是有区别的,电视台不是开始看中的是你吗?可见你的能力。”

蹈蹈摇头:“我开始也这么认为,后来看过几次冯荫主持的节目,她做节目很有张力,能控制场面也能调动气氛,是个很不错的主持人。”大树低头看她,好一会儿才微笑着说:“蹈蹈你真是变了不少。”蹈蹈笑起来:“以前老是惟我独尊的,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找工作这段经历教了我不少。其实咱们这种刚毕业的学生,能有什么能力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如果还老是觉得自己很行,这种心态不调整过来,进了单位也难有进步。”

大树笑:“你现在打的这个心理底子就够实在了,不过不要太把自己看低了,有基本素质在,我看工作中那些东西也不是太难。”

蹈蹈微笑,发现他们走到了大操场,月亮已经升上来,皎洁明亮。蹈蹈停住脚步,看着月亮出了会神才说:“哎呀,光谈我了,你呢?工作定在哪里?”大树说:“我在深圳找了个工作,在一家上市公司做融资。”

大树找了台阶吹吹干净,招呼蹈蹈坐下来:“我爸爸妈妈气坏了,他们根本没有想过我会离开本市。”蹈蹈微笑,转头说:“你自己跑去找的工作?”大树点头:“爸妈托关系给我找在本市的金融办,算是吃皇粮,他们满意得不得了,所以我去深圳工作把他们气死了。”

他随手点了根烟,看看蹈蹈又掐掉:“可是我不想受人恩惠,仰人鼻息,所以还是义无反顾要自己找工作。”蹈蹈冲他挤了挤眼睛:“帮忙的人是不是冯荫的爸爸?”大树点头:“我知道你猜得到。”

大树把香烟拿在手里揉搓,轻声说:“我好歹也算迈出我自己的第一步,不要再让长辈帮忙,我要走自己选择的道路。”蹈蹈回头看他,大树的头发在晚风里摇晃,蹈蹈一时看住了,好一会儿才说:“冯荫什么反应?”大树吃惊地看她,蹈蹈笑起来:“女孩子总比男孩子敏感一些,我大概猜到她对你的感情。你承认吗?”大树没有回答,好一会儿才说:“我不会在乎她的感受。如果是你,”他回头看蹈蹈,眼睛映衬月光,灼灼发亮,他柔声说:“如果是你,你要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来。”

蹈蹈回头看他,眼睛里闪着光,她想到了大树的那段留言,心里感动,眼神不由自主地温柔起来,心里被大树的柔情塞住,嗓子都觉得哽咽。

大树迅速捕捉住了她眼里的柔情,激动地一把拉住蹈蹈的手:“蹈蹈,你愿意吗?你要我留下来吗?如果你要,只要你要,只要你开口说一个要字,我就留下来,我辞掉那边的工作,在这里再找一个,并不难,你相信我,只要你,只要你点一下头,我就留下来,留在你身边。”他激动地一叠声说出这些话,声音因为情绪的波动都颤抖起来,眼神明亮,神采飞扬。

蹈蹈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猛烈地感到大树的深情,她非常感动,脸颊微微发红,好一会儿,她抽出被大树紧紧握住的手,轻声说:“大树,我很感动,可是,”她平静了一下自己,轻柔地说:“可是,我不会点这个头,也不会说这个要字。”

大树颓然地放开手,低头使劲揉搓那根香烟,烟丝揉碎了,扑梭梭掉下来。蹈蹈感受得到大树的失望,她为难地想安慰他,又害怕任何一点安慰给他带来新的希望。她斟词琢句地轻声说:“大树,我还记得你给我的留言,‘与你相遇,与你别离,完成了上帝所作的一首诗。’我们曾经有过很美好的日子,真的,非常美好,它一直存在我的心里,永远不会忘记,但是,过去的就过去了,青春就是一本仓促的书,书页翻过去就翻过去了,要翻回来,太难了。”

大树回头看她,蹈蹈专注地看着他,目光还是那么柔和,可是,眼神坚定恳切,让大树的心重重地揪了一下。

他难受得心都缩起来,可是还是竭力控制自己的感情,他勉强微笑了一下:“我懂得,本来我是不想说这些的,可是不知道怎么一时控制不住,还是说了。你不要为难,我并没有要勉强你的意思。这么长时间了,”他抬头看月亮,眼睛慢慢地潮湿:“我已经能接受现实了。”

蹈蹈犹豫了很久,还是伸手过去握住了大树的手,重重地握了一握,才放开来。

大树很长时间才回过头来,微笑着说:“我们两个都长大了是不是?”蹈蹈点点头。

大树的眼睛温柔地在蹈蹈的脸上停留,细细地端详,然后说:“瘦了不少啊,你要当心身体,不要太勤快了。你这个人,看上去那么懒,其实做起事情来那么实在,是最容易给单位卖命的人,要注意身体。”蹈蹈微笑:“你是说,我有做劳模的潜质吗?”

大树说:“你对我提什么建议呢?”蹈蹈笑着想了想:“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戒燥,你总是脾气急躁,容易冲动,这点是大忌,可要记住了。”

微风从栀子花丛中吹来,带来浓郁的花香,蹈蹈和大树靠着后面的台阶,享受着清凉的香风,慢慢地温暖地聊天,就像一对要好的老朋友,互相叮咛嘱咐。慢慢地看着月亮升上了中天。

蹈蹈看了看外面,笑着说:“好像很晚了,是不是要回去了?”她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大树依依不舍地站起来,笑着说:“真不想走,就这么聊到天亮该多好。”蹈蹈微笑:“聊到天亮还是要走,不如留点遗憾,更加有缺憾美。”

大树低头看着蹈蹈,目光舍不得离开她在月光下明媚的眼睛,他几乎想伸开双臂拥抱她,但是害怕这样美好的夜晚留下一个尴尬的结尾。他长久地凝视她,想把她的样子深深地印在脑海里。蹈蹈在这样的眼神下无所适从,她只好掩饰地低头,玩弄自己裙子上的飘带,心里波澜起伏,辗转忐忑。

好一会儿,大树才说:“蹈蹈,明天我就要提前离校了。再见——我过年会回来看你。”蹈蹈微笑着抬头说:“嗯,你好好儿的,我也会,好好儿的。”

七月二日无法避免地总算来到了,整个学校都沉浸在离别的悲伤中,到处都能看见背着行囊红着眼眶的毕业生。

蹈蹈的寝室头天晚上已经喝过了离别酒,八个女孩子无论四年来关系如何,那天晚上还是难分难舍,全都喝醉了,在寝室里哭成一团。

蹈蹈和家竹是寝室里最后走的两个人,她们送走了寝室里一个又一个姑娘,到下午的时候眼睛已经全肿了,四个小桃儿一样红通通的。

蹈蹈替家竹把行李收拾好,在钢丝床上坐下来,低声说:“还有什么没有收拾吗?”家竹四处望了望,摇了摇头。蹈蹈咬着嘴唇,把自己的头发夹子取下来夹到家竹头发上,把家竹的换到自己头上,泪汪汪地说:“就算换个信物好了。”家竹虽然也含着眼泪,但是还是忍不住笑出来:“我们两个换什么信物啊,又不是梁山泊和祝英台。”

两个人都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起来。两个女孩子忍不住拥抱在一起,泪水打湿了彼此的肩膀。

方列推门进来,嚷着说:“就像进了男生宿舍似的,怎么到处都是男生啊?”他端详两个女孩子,放下行李,搂住家竹:“嘘嘘,好了好了,不许哭了,眼睛都肿成这个样子了。”

家竹推开他:“不要搂搂抱抱的,我们是不是要走了?时间差不多了吧?”蹈蹈说:“我要送你去车站。”家竹摇头:“你不要去了,大学都是今天送毕业生,车站该多少人啊,天气这么热,你小心中暑了,还是赶紧回家吧。”蹈蹈把家竹的小包往肩膀上一搭:“我行李都送回去了,什么东西都没有,能中什么暑啊,反正我是一定要去的,你别推三阻四的。”

家竹还要阻拦,方列说:“你就让蹈蹈送送吧,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见面,不送你,她哪里能放心。”方列这句话仿佛敲在蹈蹈心上,她忍不住又哭起来,家竹也走过来搂住她,一叠声地说:“好好,送就送吧,你别哭了。你这个样子,还让不让我走啊?”

三个人最后一次清点了一下东西,方列把家竹的行李先送到楼下去,蹈蹈和家竹手拉手最后一次看了一遍住了四年的小窝,窗帘已经卸下来了,所有的铺盖都没有了,曾经拥挤的让人难受的宿舍仿佛回到了她们刚入校的时候,空空荡荡。那扇风雨夜里无法关牢的窗户,那张曾经零乱地堆着零食的桌子,那条曾经挂满了衣服的横贯房间的铁丝,那些她们住了四年也抱怨了四年的小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都将覆盖上一层灰尘。已经再也不用蹈蹈她们去擦拭了,也许它们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多少个四年过去了,多少个人来了又去,一直在这里的似乎只有这些无休无止无穷无尽的寂寞灰尘。

蹈蹈和家竹依依不舍地慢慢把门关上,就像把过去的四年关在身后,就像把一段青春岁月封存在这间宿舍里。在锁上锁头的那一刹那,两个女孩子的眼泪都掉在锁头上,泪水分成两半,掉落在寝室门口的水泥门槛上。

他们一路慢慢地走出校园,到了门口,三个人都忍不住停住脚步回头张望,校园还是那样葱茏美丽,可是这再不是他们的校园了。蹈蹈轻声说:“家竹,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还能一起回到学校?”家竹说:“也许一年,也许五年,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蹈蹈点点头:“也许很多很多年,但是咱们一定要一起再回来一次,一定。”

去火车站的路上,蹈蹈和家竹都没有说话,两个多月的毕业告别已经让她们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再彼此叮嘱了,可是这样漫长的告别并没有消磨掉她们的离愁,两个女孩子紧紧地握着手,安静地倾听彼此心中的挂牵,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到了车站,三个人都被车站的那种告别场面给吓住了,所有毕业生的离情别绪仿佛集体爆发在送别的月台上,到处都是抱头痛哭的场面,一群男生正在火车上冲下面送别的人群唱《朋友》,很快,火车上下都开始唱这首歌,哭声也在歌声中越演越烈。

蹈蹈拉着家竹的手,哽咽地说:“你路上要小心啊,我给你带的酸梅粉你记得泡水喝,荔枝不能放久了,你一上车就吃了吧。”家竹含泪点头一一答应,方列也忍不住红了眼圈,他对蹈蹈说:“你放心吧,我送家竹去北京,安顿好了再走。”蹈蹈一把拉住方列的手,恳切地说:“方列,你一定要对家竹好,一定,她真的是难得的好姑娘,她特别好特别好,你千万不可以负她,否则,我饶不了你!”家竹忍不住哭出声来,一把抱住蹈蹈,紧紧拥抱,泪水汹涌而出。

火车汽笛拉响了,家竹才上了车,蹈蹈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跟着火车跑了好几步,家竹大声喊:“蹈蹈,保重!你一定要好好儿的,让我放心啊!”火车真的开动起来,蹈蹈再也跟不上,只好放手,眼看着载着家竹的火车慢慢地远去。

整个月台还在哭泣,女生在呜咽,男生在号啕,火车开出很远了,蹈蹈才清醒过来,仿佛刚被惊醒,望着绵延的铁轨她心痛如绞。

她轻声地说:“我会走好,你们放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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