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大胆!”那女子涨红了脸,似乎十分气愤。
轻时好心情的勾起红唇,“我的优点我自己知道,不过还是很感谢你帮我说出来。”
“哈哈哈!这位姑娘倒是有意思。”那女子旁边的一个华服男子笑着走了过来,他朝轻时友好的笑了笑,“我叫张贺,交个朋友吧。”
“好啊。”轻时也朝他笑了笑。
“张贺!”方才那长相可爱的女子大声叫道。“你什么意思?你要与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交朋友?!”
张贺蹙了蹙眉,对刘露露的表现很不满意。刘家在古越也算是世家,怎么教出来的女儿如此不知事。刘露露的性格,如果是在寻常人家,那会是天真可爱,可要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那就是蠢了。听说她娘原先是青楼里的头牌,使了点手段让刘尚收作了妾室,生了刘露露之后却一直不安份。这次千般哀求刘尚让刘露露进国学院读书,恐怕是想她攀上学院里哪个高官家的儿子或者女儿,与其处好关系,也方便提高他娘在刘府里的地位。
张贺冷冷地笑了笑。今日是国学院开课之日,刘露露从刚才就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找自己和另外几个人搭话,妄想和这边的几个人搭好关系。稍微理了她一下,她就以为上了天了,竟然还敢和自己颐指气使的说话!他与谁结交,还用得着她管?!要是她聪明点就算了,可偏偏如此愚蠢,惹谁不好,没看见方才是摄政王亲自送这个女子来的吗?这摄政王向来不近女色,什么时候见到过他与哪个女子那么亲近。就凭这一点,这个看起来相貌平平的女人就惹不得。
轻时一脸平静地看着这两个人,眼中却尽是玩味。她倒是想看看这两个人想干嘛。
“我与什么人交往关你什么事。刘小姐还是不要管的太宽了。”张贺冷哼一声道。
刘露露先是惊愕了一下,继而一脸愤恨,转而看向轻时。都是这个女人,跟着她心心念念的空涯一起出现也就算了,现在本应该站在自己一边的张贺竟然也帮她说话。她怎么能不恼?
轻时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正打算好好看看这场戏。张贺身旁的一男一女动了,两人挡在张贺和刘露露中间。张贺正想说什么,那男子却出声了:“温蕴来了。”
张贺先是愣了一下,之后却是像变了个人一般,顿时就满脸堆满了微笑,连气质都变得温和儒雅了起来。还等不及轻时惊叹于他变脸速度之快,一道好听的人声就传了过来。
“你们在干嘛?已经上课了,为何还不坐下?”
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长得好是俊美。
挺直的鼻梁,迷人心神的眼睛,深邃的眸子,略显苍白的薄唇。温雅的气质使人平静,不怒而威的气势使人莫名地肃穆。
见到这人,一屋子的人,除了轻时,全都恭恭敬敬地向他作揖行礼。
“你们方才在争吵些什么?”温蕴看着张贺问道。
“禀夫子,学生们方才没有争吵。”张贺不慌不忙地恭敬地答道。
温蕴轻呵了一声,薄唇毫不留情道:“你当我是聋的吗?在国学院争议是非者,罚掌三十,打扫卫生一周。”
“夫子!”张贺和刘露露惊呼道。
“不满就回去。没人请你们来。”
听到此言,两人便都乖乖坐下,什么话都不说了。
轻时收回探究的眼神,正准备听课,不想温蕴却看向了她。
“你纵使了事情的发生。”温蕴道。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罚轻时。
轻时看着他,突然笑了笑,“我总不能再加进去‘狗咬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