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和吴佩孚商定好大的作战计划之后，张作霖立即下达作战命令，命令关内的奉军兵分三路向西和西北方向的冯玉祥部队发动进攻，赵念清率领第三师向西北方向进攻，以牵制冯玉祥部援军，配合直系第四师章振隆击溃冯玉祥部主力。
赵念清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接到命令以后，率领骑兵连夜出发，朱忠义和孔奉先率领步兵紧随其后，炮兵和辎重随军列而行。
野外的指挥所里，赵念清的骑兵部队率先抢占了有利地形，西北军一时间不占优势，两军相隔十里对峙，赵念清决定趁冯玉祥的西北军立足未稳，大西北军一个措手不及，正当赵念清准备布置作战任务的时候，王慧的电话打到了赵念清的师部。
“赵念清，大帅的军令，命令你原地待命，等候安伏威过来，安伏威不来，你们第三师不准打一枪一弹。”
“爹啊，咱们现在的局势大好，战机稍纵即逝，您这是唱得哪出戏啊。”
“念清啊，老子跟你说，吴小鬼这个人花花肠子太多，冯玉祥这个王八蛋的西北军他妈了个巴子不是啥善茬子，你的部队要是和他缠到了一起，到时候吴小鬼算计老子咱们连应对的兵马都没有，你就是去做做样子，关键是保护北京。”张作霖拿过电话之后直接跟赵念清把话说的是明明白白，赵念清一下子明白了，表示执行军令。
“念清啊，小安子正带着一批德国新进口的重型火炮去和你会合，你耐心地等几天。”
随后的几天，赵念清天天蹲在在指挥部里看着地图，弄得典荣走到了指挥部向赵念清请战。
“回去吧，回去等候命令，时机成熟了就安排你们作战。”
“师长，咱们到达了制定作战区域，现在，咱们奉军占据着优势，只要您下达作战命令，典荣今天就率军给您把阵地拿下来。”
“典荣，我现在要等一样东西，这是大帅给我的秘密武器，只要秘密武器到位，我们就开战。”
“什么秘密武器，对付对面的这伙王八犊子，咱们的骑兵足够了。”
“接下来咱们要跟西北军打几场攻坚战，这种阵地的攻防战如果没有炮兵是不行的，骑兵冲锋会损失很多，待攻坚结束，追击敌人的时候正是你骑兵发挥作用的时候，耐心等待，有你立大功的时候，你是我兄弟，我不会亏了你。”说完，赵念清拍了拍典荣的肩膀。
这些时日，章振隆倾尽全力和西北军火拼，部队伤亡过半，和西北军打成了僵持的局面，章振隆连忙打电话请求赵念清出兵，赵念清碍于和章振隆的情分，便派李恩带着特战连的兵马前去支援了一下章振隆，暂且缓解了章振隆的危机。
几日以后，安伏威带着辎重就位，赵念清来到了阵地前，用望远镜观察着敌情，朱忠义等人对赵念清手中的秘密武器很是期待，不断地询问赵念清秘密武器为何物，赵念清对此一言不发。
一晃儿又是三天，第三师和西北军对峙使得西北军的军心浮动，此时，赵念清得连夜召集将领，准备对敌作战。
“大哥，凌晨了，您让我们来做什么。”朱忠义带着倦意问道。
“我们的秘密武器来了，奉天运来了二十门德制的重型榴弹炮，这回，我看看是我们的炮弹硬还是他的防御阵地硬。”
“我们现在。。”
“看大戏。”
“报告副师长，按照您的命令，重炮已经就位，我们的炮兵也已经进入了阵地，随时等候作战命令。”韩重云向赵念清报告。
“进攻。”
很快，第三师的炮兵接到了赵念清的作战命令，二十门德制重型火炮向革命军阵地不间断射击，第三师的炮兵也集结起自身的轻型步兵炮向革命军的阵地发起炮击，不到十五分钟，西北军坚固的防御阵地被赵念清的第三师彻彻底底的摧毁，士兵死伤连连，不得已撤出阵地。
“大哥，德国的重炮真的是威力巨大啊，要是早些年我们有这炮就不会死那么多弟兄了。”朱忠义不禁感叹道。
“典荣，该你的骑兵团发挥作用了，追击。”
“决不让大哥失望。”说完，典荣骑上马，带领骑兵团追击敌军。
骑兵团从炮兵打开的缺口突破进去，迅速追击上西北军的败军，一阵激战过后，西北军损失惨重，不得不向西败退，此一战，赵念清大胜，西北军已经溃不成军，无法构成对北京的威胁。三日以后，赵念清奉命回北京驻防。
一路上，安伏威和赵念清是有说有笑，两个人骑着大马，一路闲聊至北京。
“姑爷，大帅跟老子讲了，准备给老子一个上将军衔，等回奉天就给老子，大帅说了这回咱们打下几个县，到时候老子就是督军，你就是镇守使，咋样。”
“好事儿啊，不过咱们的家底儿可都搁辽西呢。”
“你说的也是啊，当了督军还能捞钱呢，白花花的大洋啊，老子自己收税，哈哈哈哈。”安伏威说完，赵念清就不愿意和安伏威继续唠下去了，一个人扬鞭快马前行。
回到了北京，赵念清特意走了一趟香山，安伏威也跟着凑了个热闹，带着人马来到了香山。
“姑爷，你来这破地方干****啥啊。”
“这是清静之地，您讲话得注意分寸，这神灵可是不能惹的。这个地方有个道士，算命是很准的，早些年算了一卦，今儿来看看老道士。”
“哦。。哦。。哦。”
见了老道，赵念清掏出二十块大洋放到了老道的面前，老道也是赶紧让赵念清坐下。
“道长，别来无恙啊。”
“赵公子，看您现在的装束想必是军中的将军了，老道当年就说公子英气不凡，眉宇之中透漏出公子的一生是注定不甘寂寞的，命运啊，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冯姑娘如何。”
“断了。”
“未必，你们的缘分是注定一生的，剪不断，理不清，人世间情未必会走到一起，或许就是命运啊。千里衰草，一世不绝。”
“老道士，你先别废话了，给老子算算卦。”说完安伏威就扔了三十块大洋到老道面前。
“眼下的将军和赵将军缘分不浅，你们是姻亲。”
“**********，真准啊，这是老子姑爷。”
“将军还曾经有过儿子和一个女儿，两个孩子都不幸离开人世了。”
“算的真******准啊，你说的是那么回事儿。”
“将军早年间杀了白龙的女儿和黄仙儿，破了文曲星的风水，砍了圣人的树，四件错事注定您一生有四劫，唯有赎罪方能摆脱困惑。”
“啥白龙黄仙儿的。”
“白蛇、黄鼠狼、祖坟，姨夫，好像是那么回事，小弟弟和小妹妹都。。郭鬼子那时候打了您一枪。。”潘尚志一句话一下子点醒了安伏威。
“四个劫难，有了仨，还有。。老子得赶紧想招儿啊，你妹妹啊，道长，给支个招儿呗。”
“令爱生辰八字老道已知，安师长做了很多善事，皆是令爱的福分，再烧两次香，拜一拜就好了。”
“为了凤，老子得烧此香啊。”说完安伏威就扔给老道士一百块大洋，赶紧地烧香叩头。
离开了香山，安伏威一直佩服老道士算命算得准，却不知道这是赵念清早就和老道士沟通好做下的一个小圈套，借着点儿神鬼因果报应之类的东西让安伏威的心里有点儿敬畏，不要再让手下的士兵扰乱老百姓的平静生活，老道的精准都是赵念清事先给老道士透漏的。
“赵将军，一生仁爱，后福不浅。”送走了赵念清一行人，老道不由自主地感慨道。
北京行辕，张作霖和赵念清并肩走在院子里，赏着花，听着鸟叫，张作霖对赵念清出西口作战所取得的大胜甚是满意，不断的赞赏着赵念清的能征善战。
“打得漂亮，这回，咱们可以放开手脚和南方作战了。”张作霖哈哈大笑。
“大帅，最近和南方的谈判怎么样。”
“谈个球儿，南方的态度那是在谈吗，分明就是向老子下战书，告诉老子趁早投降，我已决定和吴佩孚孙传芳组建联军，老子任司令，至于投入的兵力，就跟你我在火车上商议的办。”
“大帅英明。”
正在赵念清和张作霖谋划北方的用兵事宜之时，冯秀霞和姜玉玲已经进入了北京城，此时的冯秀霞担任工会重要负责人，负责北京周边地区的党建和工人运动的发展，而姜玉玲已经成为国民党的敌工部重要负责人，带领精干的特工到北京刺杀张作霖。冯秀霞奉上级指令，接应姜玉玲。
冯秀霞和姜玉玲包下了行辕对面的酒馆，姜玉玲手持望远镜，在一个角落处房间借着视野的极佳位置，观察着行辕人员的一举一动，而赵念清从行辕大门走出的一刻，让姜玉玲一下子不知所措，摔掉了望远镜，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怎么了，玉玲。”冯秀霞赶忙上楼一探究竟。
“你看，念清哥，念清哥。”姜玉玲在冯秀霞的搀扶下站立起来，手不断的发抖，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了窗口的方向。
“赵念清，没想到现在是奉军的将军了，果然是有大才啊，那年，他还只是奉军的一个团长，军衔不过中校，现在已经是少将了，差不多也是师长或一方督军了。”冯秀霞一旁叹息，眼神游离。
“没想到，念清哥居然做了军。。”
“军阀，是吗。”
“真没想到啊。”
“世道混乱，世事多变，人干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不过，赵念清本性未变，他是个好人，那年，我险些就死在奉军的监狱里了，是赵念清，想办法把我和我哥弄出来。”
“念清哥是好人，你们的感情，他还是放在心上，这次刺杀军阀张作霖的行动。。念清哥。。会不会帮我们。”姜玉玲问冯秀霞。
“我觉得不会，赵念清是一个非常正统的人，读书做官是他毕生的追求，他眼里，张作霖就是国家，他会拼尽全力保护张作霖的，到时候只怕我们的行动会因为他的阻挠而失败。”
“那我们如何是好。”
“杀了赵念清，等于除掉张作霖身边最有力的屏障。”
“你能下的了手吗。”姜玉玲郑重其事的问到冯秀霞。
“那又能怎么办呢，别忘了我们的使命，但是我期待奇迹会发生，唤起赵念清往日的一腔热血。”冯秀霞看着姜玉玲。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按计划行事，我们的人已经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今晚就行动。”冯秀霞格外果断的决定行动的时间。
久经沙场的赵念清时刻保持着警觉的状态，安顿好了大帅张作霖上床休息，赵念清巡查了一番岗哨，安排好了夜间的警戒，赵念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赵念清推开房门，冯秀霞和姜玉玲早已静候多时，赵念清大为惊讶，沉默了片刻，赵念清果断的意识到眼前的一切，故作镇定的脱下了自己的军大衣，摘下帽子放到了衣架上，赵念清此刻瞟了一眼二人，果断的把自己的配枪挂到了衣架上。
“你们俩，真是很难得啊，姜玉玲，咱们大概七八年没见面了吧。”
“那是，七八年了，念清哥官升少将，妹妹以后还得指望哥哥呢。”
“你们过得好吗。”
“军阀横行，民不聊生，勉强的活着，不如哥哥活得自在。”姜玉玲看着赵念清，嘴角微微上扬。
“喝茶。”
“念清哥哥，从小你就最疼妹妹，这次，妹妹一事相求，肯否愿意帮帮妹妹。”姜玉玲一把握住了赵念清的手。
“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什么心思我早就猜到了，革命党人想刺杀大帅，你们需要一个内应。”赵念清轻轻推开了姜玉玲。
“哥哥果然是聪明人，现在革命是全国的大势所趋，哥哥千万要考虑清楚啊。”
“做人绝不能吃里爬外，今天的一切都是大帅给的，绝不能对不住大帅，你们别费心思了，还有，116团的特战连和警卫连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你们是碰不了大帅一根汗毛的，我送你们走吧，别费心思了。”赵念清一口回绝了姜玉玲。
“既然如此，我们的情分也就就此了解，今天，我们不能刺杀军阀张作霖，除掉奉系军阀的重要军事统帅，为西北的革命军战友报仇。”说完，冯秀霞掏出了手枪，让子弹上膛，对准了赵念清。
“秀霞，记得以前你是那么的文静，就好像那栀子花一样，透着淡淡的香味，让人难以忘怀，现在，你也拿起了刀枪，开始了杀戮，这不是一个女人应该干的事情。”说完，赵念清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冯秀霞的面前，轻轻的抓住了冯秀霞手中的手枪，此时的冯秀霞面对赵念清，手已经不受控制，不断的颤抖。
“赵念清。。你别逼我。。”
“秀霞，我赵念清算不上对你多好，但是我赵念清不欠你什么，你难道真忍心扣动扳机。。”赵念清此时眼睛紧紧地盯着冯秀霞的眼睛，冯秀霞已然思绪混乱，慌忙之中，一声枪响打在了天棚上，警卫部队听闻枪声，瞬间包围了赵念清的房间。
“怎。。怎。。怎么个情况，妹夫。”余默军推开了赵念清的房间。
“没关系，老子的女人，来北京要名分来了，性子太烈，说了两句不到就急眼，掏枪就是一发，我让李恩把这两个臭娘们儿带走，惊了大帅的休息，待会儿我自会去赔罪，到时候还得多美言几句啊。”
“兄。。兄。。兄弟我懂得，妹夫啊。。别再带女人到大帅的行辕了，在。。外边整个宅子不。。是随手就办的事情嘛。还。。有啊，你得注意腰啊。”余默军在赵念清耳旁嘀咕了几句之后便撤下了警卫士兵，一切恢复了平静。
在李恩的护送下，冯秀霞和姜玉玲安全的离开了张作霖的行辕，走了一段时间，李恩将二人送至安全地带，正在分别之时，赵念清骑快马追上了三人。
“念清哥，今天多亏了你了，妹妹多有得罪，请哥哥原谅。”
“我不说什么了，赵念清，好自为之，后会有期。”
“冯秀霞，等一等。”说完，赵念清一步过去，拉住了冯秀霞的手，另一只手撩起了冯秀霞的长发，随即，赵念清掏出了腰刀，一刀挥过，斩断了冯秀霞一缕长发，赵念清手里握着冯秀霞断了的一缕头发看着冯秀霞，此时，冯秀霞披散着头发，李恩、姜玉玲在一旁大吃一惊，不知何意。
“冯秀霞，这一刀斩断的不仅仅是你的一缕头发，也是斩断了我们十几年的爱恨情仇，自此，你我天各一方，不再留恋。”说完赵念清扬起马鞭，骑马回去，李恩见此情形，看了看两个女人，也骑马追赵念清而去。
69。
赵念清回到行辕之后，立即向张作霖说明情况，张作霖听过之后没多想，就让赵念清坐下来。
“大帅，这个。。”
“啥也别说了，老子明白，年轻人嘛。。”
“让大帅见笑了。”
“才认识的还是以前认识的。”
“以前在京城念书的时候认识的，师妹。”
“老子是过来人，这事情也经历了挺多的，当年我那亲家曹三傻子就遇到你这事儿，老子直接一份聘礼事情就办妥了，你是奉军的师长，再多养两房媳妇儿算个啥，要是怕安凤不乐意你就在北京城置办个宅子，四合院就中，咱是爷们儿，提裤子得认账，你就是不稀罕了也得好吃好喝的供着。”
“大帅啊，事情还真不是这样儿，当年吧她爹不怎么乐意我跟她的婚事，这事儿就没成，后来不就到奉天了，之后您也是清楚的。”
“老子这回听明白了，他妈了个巴子的，当年你俩肯定是啥海誓山盟的，一辈子就跟你好的狗屁话，结果傻了吧唧的当真了，他妈了个巴子的，这些年了都没影你能干耗着，老子就说，老娘们念书念多了就念魔怔了，只有裤裆底下带把的才能念出息喽。”
“大帅给念清的事儿费心了，这事情我到时候一定会处理的妥妥当当的。”
赵念清和张作霖闲聊之时，安伏威和王慧两个人也坐在屋里喝着茶水，没事儿闲聊天。
“王先生啊，咱这个姑爷咋到处沾花惹草的啊。”
“想必是在你的第三师待久了，你们身上的这些坏习气都学会了。”
“他妈了个巴子的，放他娘的狗屁，老子就是掷两把骰子，吃点儿喝点儿，时不时地来一口儿，老子就年轻的时候逛过几回窑子，那还是大哥带我去的呢，后来老子就一直守着媳妇儿，连个小老婆都没弄回家，老子好得也是个师长啊，你看看奉军那些王八犊子，那个家里没有个两三个啊。”
“安师长对待爱情至死不渝，格外的忠贞。”王慧赶紧跟上一句话，让安伏威是百般的不适应。
“王先生啊，这些年你一个人你也不逛窑子你咋过来的啊？”安伏威一句话问完之后带着一丝坏笑。
“小安子啊，这些年我为大帅是劳心劳力的，南征北战的，哪有心思啊，再说了，多大岁数了，姑爷年轻，咱们得理解。”
“操******，你小子就愿意当好人，这小王八犊子二十六就整了一二、三、四、五、加上今儿这俩七个了！”
“哪有那么多，不就家里四个吗。”
“他奶奶的，你咋啥都不知道啊，锦州城有个姓董的，董千万的闺女，俩人死去活来的，章振隆的大闺女，都给生了俩孩子了，一丫一小。”安伏威一句话说的王慧是哑口无言，王慧赶忙拿起茶杯，喝一口茶水压了压惊。
“我一直寻思念清稀罕你家安凤呢，年轻人，得瑟几年就收心了，到时候还得守着老婆孩子，你家安凤得怀个孩子，有了孩子害怕拴不住男人。”
“说心里话，老子有点儿后悔了，赵念清毕竟是小秀才，稀罕杨柳细腰那样的，凤这辈子跟他是过不到一堆儿去，可是谁让闺女稀罕呢。”
“小安子，你闺女有福，一心一意地跟着念清念清绝对不会亏待她，我闺女就不行了，都嫁人了，心里还惦记着姜凌风那王八犊子，他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跟他讲了多少回就是听不进去，赵念清傻啊，看不出来啊，这能过好日子嘛。”
“王先生啊，你文质彬彬的咋也张嘴就骂人啊，您这是活了半辈子终于融入到咱们奉军了，哈哈哈哈。”
离开了大帅的住处，赵念清来到了午门的城楼上，自己的116团团部就设在这里。站在城楼上，看着整个北京城，赵念清的内心是百感交集，家族的光辉，帝国的荣耀，八旗的骁勇，大学堂的花前月下，书香情怀，青梅竹马的浪漫。。如今，只不过是一场回忆。
赵念清站在城楼上看了看西方渐渐落下的太阳，晚霞映红了整片天空，赵念清披上自己的披风，在石珠的陪同下走下了城楼，坐上了自己的德国奔驰轿车，往自己住处的方向驶去。
坐着车，赵念清突然告诉司机绕经八大胡同，之后回府。石珠听完了之后愣了一下，赶忙回头看赵念清。
“大哥，您平日里不是最讨厌这些下九流的东西嘛。”
“看看这灯红酒绿的地方咱们的弟兄是个什么样子。”
“咱们军容军纪还是不错的，咱们116团那是奉军一等一的主力团。”
“铁打的部队也挡不住这浓郁的胭脂气息。”
赵念清的车缓缓地从城里的红灯区穿过，一路上胭脂粉浓郁的歌舞伎女不断地敲着赵念清的车窗，赵念清不为所动，到了一个岔道口，赵念清的车和逛烟柳巷的奉军士兵刮了一下，赵念清的身体颤了一下。赵念清掀开窗帘往外一撇，李恩和安伏威的几个外甥在一起，搂着烟柳巷的女子，那边儿朱忠义和孔奉先也是一人搂着一个，赵念清瞧了一眼之后告诉石珠直接把车开回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清早，赵念清起身穿好衣服李恩带着赵念清的东西跟着赵念清去面见大帅，李恩是一脸的倦意，赵念清瞧了一眼之后冷冷地笑了一下。
“在窑子过得夜啊。”
“少爷都知道了，没，后半夜回来了。”
“轻点儿得瑟，别整一身病回来，告诉朱忠义他们也是，以后出去穿别的衣服，你们就一身军装啊。”
“知道了，少爷。”
北京的事情忙活的张作霖是焦头烂额，奉天的少帅张学良是风流倜傥，不亦乐乎。张作霖离开奉天之后，王晴儿就去见了一面张学良，很快关在牢里的姜凌风就被释放出来，来到了张学良的身边当了作战参谋。
夜深人静，姜凌风一个人来到了王慧的府上，王晴儿命下人把门关上，把姜凌风拒之门外。
“小姐，这样别人会说咱们待客不周的，他一个人能怎么样啊。”
“让他进来。”
客厅里，王晴儿是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姜凌风，姜凌风沉默了片刻之后先开口说话。
“晴儿，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美丽动人。”
“天色不早了，我们要休息了，你有话赶紧说，不要在这儿浪费时间。”
“这次，谢谢你，谢谢你帮我。”
“不用谢，这是我家念清的意思，要是我，我早就让人弄死你，让你和郭松龄一样，暴尸街头。”
“晴儿，你还是那么有性格，和当年一样。”
“我的性格都要拜你姜凌风所赐啊，你当年给我的伤，我王晴儿记一辈子。”
“我对不住你，我没资格跟你说话，你是个好姑娘，但你不能和赵念清在一起啊，太委屈了，赵念清的心里没有你，他心里挂着的是革命党的一个女的，叫冯秀霞。”
“冯秀霞，这个女人是谁？”
“我跟你说，当年在锦州城抓革命党，冯秀霞是要被处决的，是赵念清冒着掉脑袋和丢官的危险把冯秀霞救出去的，你什么时候见过赵念清如此这般失去理智，晴儿，你是个聪明人。”姜凌风说完就起身离开，留下了王晴儿一个人在漫漫长夜里彻夜不眠，想着自己和赵念清的感情能走到多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