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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局势

在暖石旅馆休整两天后,暴风雪一停,帕西斯、依子等人决定一起结伴回空浮舟基地。而此时战争的阴雨笼罩着伊伦维尔,新上任4年的铁腕执政官兼东城城主罗兰,发起了一场包括政治、经济等各方面的自上而下的改革,声称"旧有的贵族制度已扼住伊伦维尔的咽喉,在奢华中腐朽",想要取得持续的进步,必须进行改革!

既得利益者,那些依靠农业、依靠贵族特权去经营的运输、自然资源垄断的大贵族们非常震怒,组成新联邦政府,宣布讨伐逆贼罗兰;那些靠新兴工商业、没约束贸易发家的中小贵族、商人急需获得强大的政治力量来维护他们的财产,以及新的支持他们发展的新社会制度,于是由小贵族、商人组成的联盟全力支持罗兰。这个国家面临着一场巨大的变动,战争的形势愈来愈紧张。

当时的政治格局:与东城有不可分割贸易关系同时还是军事同盟的北城,派出格文烈斯将军带领第三代克罗诺斯军团协助罗兰政府;中城自身灾难不断,但派出魔导光炮军团协助反罗兰的联邦政府,不愿意东城太强盛的南城,派出疾风骑士团协助联邦。西城忙着策划如何渔翁得利地去打劫南城和中城......

东城是一个政治经济独立的附属国,叫伊伦维尔,因为在古代降魔战争结束后它只是魔导国的一个诸侯的领地,称东城,沿用千年之后,伊伦维尔独立了依然称东城。其他的国家也是如此。中城卡萨兰的皇帝为4国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4国的统治者每年都向中城进贡。

前一个月,反罗兰的联邦政府,推举在夏玛尔大陆殖民地时任总督兼东城海军上将佩尼吉尔为联邦执政官,并放中城卡萨兰前来支援联邦的奥布莱恩将军带兵入关。由于战争形势严峻,很多贵族和商人携财富逃往经济最为发达的南城或者政局稳定的北城。

"真的要打仗啊...我爸抛下他的女儿去北城避难,囧死我了。"慕夏刚达到希雷拉郡的军事基地,仆人夏洛特交给她一封家书,慕夏她爸在简单表达对她的日夜思念之后,急切希望她能回到北城的新家来,说目前东城爆发内战是迟早的事情,战争可是要死人的啊,乖女儿听话,辞了军队职务,来北城避难吧,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千万别死啊......爸的财产和家业还等着你来继承的啊......。

帕西斯也收到了费尔南迪家族的来信,不过是建议他回罗塔美尼亚郡和家族守备军一起参战,或者留在希雷拉郡参战。

"你家里人盼望着你死啊,哦哈哈。"慕夏偷笑。"闭嘴!"他是贵族世子,继承爵位需要军功,所以费尔南迪家族希望帕西斯这个小儿子能有所作为。东城的贵族并非一般人想象中的制度寄生虫,他们居于高位,在这个凭本事说话的民族中,必须有非常的贡献,才能稳住贵族的地位。频频传来的某王侯的子女在某战役中牺牲的消息,在东城是非常普遍的事情。而那些逃难的贵族,等于自动放弃在东城的爵位,日后回来也有可能被处罚!

沉梦也是贵族子女,所以......参战!

泽万前来参军就是来支持罗兰的,自然参战了,他的家乡因为罗兰的上台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为了感激罗兰,他像很多热血男儿那样,前来支持他。

慕夏叹气:"你们都参战啊...好吧,让我再好好考虑一下留不留下。"战争不容开玩笑。

沉梦诚挚道:"慕夏你没有必要留下来,去北城吧,等战争结束我再去那里看你。"

"嘻嘻,如果参战的话也不错,万一我立了功劳,将来弄个子爵当当,过过做贵族的瘾也满好,哦哈哈。对了,帕西斯我嫁给你吧,等你继承了伯爵之位,我就是伯爵夫人了,哇咔咔咔......"慕夏眼睛笑得弯弯的,怪模怪样的笑声像雷一样,引得周围的士兵纷纷侧目。

"汗颜...这女的我不认识"x3

雪之月15日夜晚,希雷拉郡教堂。

吉尔伽美神父提着晚餐,向神殿后院的宿舍走去,房间里闪着微光,金发青年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在祷告。吉尔伽美神父侧耳倾听:

"......

愿我的祷告达到你面前。求你侧耳听我的呼求。

因为我心里满了患难,我的性命临近阴间。

我算和下坑的人同列,如同无力的人一样。

我被丢在死人中,好像被杀的人,躺在坟墓里。

他们是你不再记念的,与你隔绝了。

你把我放在极深的坑里,在黑暗地方,在深处。

你的忿怒重压我身。你用一切的波浪困住我。

你把我所认识的隔在远处,使我为他们所憎恶。

我被拘困,不得出来。我的眼睛,因困苦而干瘪。

我自幼受苦,几乎死亡。我受你的惊恐,甚至慌张。

你的烈怒漫过我身。你的惊吓,把我剪除。

这些终日如水环绕我,一齐都来围困我。

......"

吉尔伽美神父叹息一声,心道:这孩子在责怪主...看来要让他明白主的真义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这么聪慧的一个孩子,我多么希望数年之后他能代替我,接任神父一职,向世人传达主的恩惠......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

一年以前希雷拉郡神殿来了一位青年,他只是过来随便逛逛,因为其非常俊美或者说邪魅,惹来很多前来做祷告的女生纷纷侧目,正在做布施的吉尔伽美神父也注意到了他,感觉那位青年杀气深重,不过肯来教堂,说明他有忏悔之心,若劝此人向善,那可是件好事。

青年来过几次教堂后,吉尔伽美暗示说要收他做学生,青年笑着说做我的老师?你的这份自信从何而来?

当天他意外地说了很多话,神父发现他说的话都是一些黑暗哲学,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道理,即残酷又实用。神父和他辩论,从他例举的那些事情阐述其中的宗教含义,说世间本来已残酷,若对真与美不怀希望,那才是最大的不幸,人的心灵将荒芜。两人辩论了几天,青年说神父讲的那套道理他不信,不过神父的人和才学让他很敬佩,于是他做了吉尔伽美的学生,每天阅览神殿典含书籍,帮忙做些助理工作,就这样过了一年。这位叫菲纳凯亚的学生,什么都一学就会,让神父极其喜欢,聪明的孩子。很多女生追他,菲纳凯亚都拒绝了,原因是:他以前杀掉一名黑咒师被下了诅咒,凡和他亲近的女生都会死。菲纳凯亚平时会说些俏皮话,所以他所谓的"单身的原因"被余人当成笑话,说他扯牛皮了,黑咒师岂是他能杀死的,不喜欢人也不要用这么烂的理由搪塞呀。菲纳凯亚说被他杀死的法师数都数不过来,结果引来众人哄笑。

前几天菲纳凯亚说他几个远方的朋友来看他,要出门一趟。后来他身负重伤回来了,这几天一直在养伤。

推开门,金发青年朝虚无的主鞠躬,然后回头,对吉尔伽美抱以粲然一笑:"神父你来了。这几天多谢照顾,哈哈,我的伤已经好叻。"

神父和菲纳凯亚谈了会儿话,见他没什么问题,于是走了。

灯熄了,菲纳凯亚躺在榻上,眼前又浮现出那位浅金色短发的女剑士,那位重创了他险些让他丧命的女人,"极其危险"他这样对自己说,然而对她又有些魂牵梦萦。菲纳凯亚见到沉梦的第一眼,竟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那女人本质上和我类似",这就是一见钟情?这些天,沉梦的身影在眼前挥之不去,散步时想她,用餐时想她,看书时想她,浇花种树时想她,"我想你,在任何时间;我想你,在任何地方",从来没有如此想念过任何一个人,她是第一。他想"用尽所有,爱一次,只此一次。"

不能因为未来的不可预支的结局,就不敢去追求现在的幸福。菲纳凯亚决定去希雷拉郡空浮舟军团去找沉梦,第24期学生,也不知道当时她是否在说真话。

至于沉梦重创他的那一剑,菲纳凯亚觉得不必挂怀,"那女生此时就像敏感又受了伤的野兽,亲近她难免被咬伤,我曾经也有过那段经历......"。

菲纳凯亚本来是安提瓦街头的流浪孤儿,被他黑咒祭祀师父捡到后,他师父只把他当成杂役和小白鼠用,两年被逼着喝下无法计数的药剂,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师父的7个徒儿死得只剩两个,可惜他师父的灵感源源不断创意无限,继续拿他俩做魔法实验,最后一次是取来妖魔的血肉植入他俩躯体。然后他师哥发生恐怖的变异,成为失去意识的只懂虐杀的怪物,把黑咒祭祀师父吞食了;庆幸的是他成为了他师父描述的"完美体",将变成怪物的师哥斩杀后,菲纳凯亚精神很不正常,数年之后,被盗贼集团招收,过上那种"学着无赖并愉快的生活"。

他闭上眼睛,心道:过几天就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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