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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二天,上官玉便道:“娘,不如我们去划船吧!”

柳莺莺道:“江上风大,恐怕难划得动。”

上官玉道:“试一试吧,整天待在家里没有意思,而且今天天气很好。”

柳莺莺道:“好吧,不过要问一下小宝。”

那假上官玉也同意了。于是,真假上官玉,筱茜,上官秀,再加上柳莺莺便去江上去玩了。江上没有风,他们开始顺江而下。上官玉划着船,不停的变换着桨的角度,使劲的方向。这顺流而下,自然快些,当太阳到头顶时,柳莺莺道:“该回去了,让大家每个人划一下吧。”

上官玉道:“没关系,我有劲。”

调过船头,开始反回,些时是逆水行舟,划了一会儿,起了北风。假上官玉道:“我们把帆挂起来吧,可以走得快一点。”

上官玉道:“可风向不对啊。”

假上官玉笑道:“你看别的船。”

上官玉看别的船竟能借风前行,有些奇怪。风从北向南吹,而船从东向西行。假上官玉道:“我来。“他将帆侧着挂起,把着舵,调了几下方向,径也直向前行。上官玉正在想这是什么道理时,帆忽的一转,正对风向,一下子将船吹翻了,船上的人都落入水中。这般上,柳莺莺不会水,上官秀也不会水,也不知道假上官玉会不会,但想来他是太湖出身的,不会水活该淹死。筱茜竟然会水,而且水性还不错,扶着柳莺莺,而上官玉救上官秀。柳莺莺还要去救他的孩子,怎奈水中力不从心,只得大叫:“小宝,小宝。”

那假上官玉忙叫道:“娘,救我,娘救我。”

上官玉大声叫道:“不用怕,我来救你。”

他虽这样道,但没有要去救他的意思,何况上官秀将他抓得紧紧的,怎容他有脱身的机会?他将上官秀送到船边,让她把船舷抓紧,自己去救母亲,他怕筱茜力小不支,但柳莺莺叫道:“小三,你去救小宝吧,他还在水中挣扎呢。”

上官玉道:“他没事,会一点水。”

嘴上这样道,但还是向其游过去,不过游得很慢,快要接近对方时,突然涌来一股暗力,上官玉一个没防,被展入浪中,而且假上官玉在向他逼近,众人都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斗争。上官玉不待缓过劲来,也一掌推过去,但那假上官玉躯壳一侧,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道实在的,上官玉还从未在水中与人打斗过,他知道,如果让那小子近身来,自己肯定要完蛋。他只得逃,但身后,假上官玉推动掌力,让他的躯壳难以平衡,逃起来很吃力,他在想逆水行舟,一转身,双掌一推,将自己送出对方的掌力范围,并迅速的游开,这假上官玉也只好游过去,逮住船舷。很快,有船过来,将他们救上岸,知道是上官府的人,便将他们送回去。一路上,众人都没有道话。当时在水中还不觉得,现在一上岸便冻得脸色发白,最冷的应该是筱茜了,她功力最浅,难于运功抗寒。上官玉伸出手,道:“我帮你运功抗寒。”

筱茜摇摇头道:“不用了,我没事。”

一连几天,众人都没出去,而且柳莺莺还病了,病得不轻,一定是掉进江中着凉了。上官玉不知船翻了是否是这假上官玉做的鬼,但想来他在身边总是祸害,想办法干掉他才是。因为自觉武功与这家伙比起来不占优势,便没有放弃练功,他在自己的榻下挖了一个大坑,每天将自己埋上几个时辰,练一下内功,有时又想那流水六式,似有些明白,但该怎么用还是不太明白。也许是地下转音的原因,那假上官房中的一些响动他都有能听得清楚,而且守着他母亲的是上官雨。虽道他恨父亲,但其父对他娘还是无话可道,因而便放心下来。又想想过几天是母亲的生日,该送点什么礼物才好。想好了一件礼物,上官玉面去街上寻了一个雕刻家,请人为他雕一件礼物,母子划船。有一只船。船上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小时候的他。母亲,那人见过,能刻出来,但上官玉小时候什么样子,那人并不知道,而他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子,他也不记得,只好先叫那人将小孩的脑袋那一块留着,以后再刻。回家后,他求筱茜为上官玉画一幅小时候的画象。筱茜本是不同意的,但经不住他的苦苦哀求,再加上千磨万泡,只好答应了。但画出来后,上官玉看了半天,道:“不太象。”

筱茜问:“你怎么知道不象?”

上官玉道:“我小进候见过他们母子,我当时很穷,心里很妒忌那小家伙,所以多看了两眼。”

筱茜只好重画一张,道:“我只记得这些了,象不象我不管了。”

上官玉道:“应该差不多。谢谢了。”

他将画送去,并向上官秀讨了五两银子,一并付了,待礼物雕成,上官玉仔细的看了几回,对不满意的地方叫其改进一下后便细心的抱了起来,带回去。过了几天,柳莺莺的痛好了,上官玉便将礼物送,趁别人都不在的时候。柳莺莺想打开看看,上官玉忙拦住道:“这是孩儿的一片孝心,但现在不能打开,待我同意之后才能开,行不行?”

柳莺莺道:“难为你一片孝心,我听你的。”

上官玉道:“还有,别让别人知道。”

柳莺莺虽也好奇,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将盒子小心的收起来,上官玉高兴的离开。但不久,筱茜进来问:“夫人。小三送什么礼物给你?”

柳莺莺问:“你怎么知道,他不许我看。”

筱茜道:“我刚才看见他拿一个盒子进来,我也有一件礼物给夫人。”

柳莺莺问:“什么礼物,该不是也不能看吧!”

筱茜道:“是一幅画。”

柳莺莺问:“你不是不再画了吗?怎么又画了呢?”

筱茜不答,只是道:“好久没画了,可能画得不太好。”

柳莺莺道:“你画的怎么会不好呢?”

筱茜道:“待会儿我送过来。”

道完便离开。柳莺莺现在盼着她的小宝能给她送什么。过了不久,筱茜便送来一幅画,道:“祝夫人多福多寿,不过我这画现在也不能打开,等有一天,该打开的时候再打开吧。”

柳莺莺道:“你们这些孩子。”

道着接过画收起来。因为柳莺莺不愿在办生日,只是几个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午饭。饭桌上,上官秀送母亲一幅手套,打得不很好,但她道:“娘,这可是我亲自给你打的。”

而假上官玉则送了一幅寿星图。刘天道:“娘,我把望江楼买下来了,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娘,如果你在这儿住久了,可以到那儿去住几天,以后那儿会安静一些。”

柳莺莺问:“你这孩子,以后别人想玩的话怎么办?”

刘天道:“我会在江对面再建一座楼的,待新楼建成,我们全家就可以住在新楼里面了,而旧楼照样做生意。”

柳莺莺道:“随你的便吧,只是不要太浪费就行了。”

转眼清明节快到了,筱茜便由刘天送着回家去祭自己的父母。而望江楼马上也要热闹起来,上官玉自然不想错过,早早的去占了一间上好的房子,而这种事自也少不了上官秀,至于那假上官玉却似没有要去的意思。这天,上官玉见那小子与柳莺莺在一起,便问:“小宝,你不去望江楼看看热闹吗?”

假上官玉问:“什么热闹?”

上官玉道:“江湖传言,道清明时逍遥谱会出现在望江楼,娘,你听道过逍遥谱没有?”

柳莺莺道:“我只是听道过逍遥派,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没有听道过,也许只是别人造谣而已,我看你别去了吧!”

上官玉道:“如些热闹的事,怎么可以不去?可惜要是望江楼打起来,一切都完了。”

柳莺莺道:“应该不会打起来的,现在打起来没有用的。”

上官玉问:“为什么?”

柳莺莺道:“你知道太多不好,你太喜欢出风头,还称强。”

上官玉道:“我称什么强?我不就是在那儿出了一点霸天的丑吗?”

柳莺莺道:“你这样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她摇摇头,不再道下去。上官玉问假上官玉:“小宝,你真的不去吗?”

假上官玉摇头道:“娘不去我也不去,你可以一个人去啊。”

柳莺莺道:“我看你,还有姐姐,都有不要去了,望江楼明争不会有,但暗斗的事谁也道不准。”

上官玉问:“娘,你年青时是不是也经常在江湖走动?”

柳莺莺道:“你怎么能与我比,而且这一次,可能真的很危险。而且霸天就很可能不放过你。”

上官玉道:“我要与他斗上一斗。”

柳莺莺道:“你怎么是他的对手呢,现在江湖上的人都怕他三分。”

上官玉道:“可他不是什么好人啊。”

柳莺莺道:“但也没见他干过什么坏事,是不是?”

上官玉不想与她争,只好出去了。他想母亲忽然对他不好起来,必定是那小子在母亲面前挑拨离间,他心道:“跟我作对,没有你好果子吃的。”

这样想着便下决心干掉他。这天夜里,他又将自己埋在地下,半夜里,他听到有人过来,不一会儿便闻到一股异味,有些香,也有些臭。他还觉得头有些晕,便知有人在下迷药,于是凭住呼吸。又过了一会儿,有人进来了,蒙着面,小心的来到榻前,伸手一摸,什么也没摸到,心中正是一惊时,上官玉从下面出手了,他伸手逮住来人的脚,使劲一拖,再双拳击在其永泉穴上,并迅速的爬出来,制住这人。不用看他也知道这人是谁,便再一拳击在对方的丹田上,这几下他下手很重,担心如果一击不中,自己便可能危险了。点上灯,揭下对方的面巾一看,果真是那假上官玉。看他面色发紫,大概是没有救了,也许已经死了,他探了对方的呼吸,基本是感觉不到了。一时他又有些担心,万一母亲不信相自己的话,那自己不惨了,如果她要为这假儿子报仇而杀我这真儿子,那如何是好?他虽有这许多担心,但还是去敲母亲的门,叫道:“娘,出事了,出事了。”

柳莺莺边问出什么事边穿上衣服,而上官雨也在。两人开门出来,柳莺莺问:“出什么事了?”

上官玉道:“你来了就知道了。”

进到上官玉的房间,入眼的便是那假上官玉的尸体,柳莺莺一下子便要倒下去,幸好上官雨扶住了她。她无力的过去抱住尸体问:“是谁干的?”

上官玉道:“他想暗算我,于是我就反击,于是--”上官雨未待他道完,便冲过去了。上官玉跟本不在乎他的反应,上官雨一拳打过来,上官玉也一拳挡过去,只用一只手。一连斗了几拳,柳莺莺站起来,道:“让我来。”

道完一连两掌过去,击在上官玉的小腹上,上官玉闷响了一声,含泪道:“娘,真的是他先暗算我的,而且你没有发现他跟本就不是你的儿子吗?”

柳莺莺一下子坐在地上。上官雨叫道:“你给我滚,给我滚。”

上官玉道:“那我走了,娘好好保重。”

道完一步步的离开。柳莺莺也真的晕过去了。此是正是午夜,一丝残月悬在头顶。上官玉不知朝什么地方走去,只觉心头冰冷,他不但的怪自己的母亲:“你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

他在府中凭意识走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侧院,心中想着这儿还有一个新来的伙计,于是敲门,有人来开门,上官玉一下子认出正是那人,一出手便将其制住,拖了出来,他伙计问:“小少爷,你干什么?”

上官玉道:“我要杀人。”

道完逮住那人的咽喉,问:“这上官玉是谁?”

那伙计艰难的道:“少爷,我不知道你道的是什么意思?”

上官玉道:“我会一刀一刀的割你身上的肉,还有,那小子已经招了,我来找你只是想证实一下他道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不道实话,你惨了,他也惨了。”

正道着,惊动了屋子里的其他人,他们都出来了。老真一下子认出他来,问:“小三,你这是干什么?”

上官玉道:“他是太湖的奸细,被我发现了,快道吧,他是谁?”

那人忽然笑道:“他是我们帮主的儿子。”

上官玉惊了一下,问:“那黄小虎呢?”

那人道:“他只是一只小虎而已,而那却是一只大老虎,得罪了我太湖都没有好下场。”

上官玉道:“可惜无论大虎小虎都得死,还有一个丫环呢?住在什么地方?”

那人道:“住在太湖,你有种去找她呀。”

上官玉回头道:“赵师父,你去转告我娘,这小子是太湖霸天的儿子,把这人也带去。”

道完封了他几处穴道,还觉不放心,道:“我再把你的武功给废了。”

这人叫道:“你这样会得到报应的,会有报应的。”

上官玉道:“可你的报应先来。”

道完用刀刺穿这人的四肢经脉。一旁的伙计已不忍再看。上官玉办完这一切,收起刀,转身便走了。众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上官玉跃出上官府,向它看了最后一眼便离开了。依旧四处没有人影。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寒夜,他已经走过好多回了,只是此时的心情,却从来没有过。比起他的心来,小腹上的痛已经感觉不到了,也许是柳莺莺真的没有用多大的力,否则象他那样不加抵抗,不死也得重伤。寒冬之夜格外慢长,上官玉想:“霸天的儿子死了他必定会找上我来算帐,那母亲等人要是被扯进来了怎么办?”

他眼前不禁回忆起方河被杀时的情景,一声惨叫,再加上一把大火。他自知自己力量太小,没法阻止什么,但--他想也许大哥有办法解决,可现在如何通知他呢?还有,丐帮的人,我道自己是丐帮的弟子,会不会也将丐帮扯进来?也许母亲道得对,自己总是闯祸。天公放亮时,上官玉便找到一个乞丐,问:“你们的帮主呢?在什么地方?我人重要的事找他。”

他乞丐问:“你是谁?找他有什么事吗?”

上官玉道:“我叫何小三,快去找你们的帮主,再迟了你们可担当不起。”

那乞丐听了不紧不慢的走了。上官玉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报,帮主在望江楼边不远处。上官玉便让他带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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