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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诸神的产生(3)

他要的东西都齐了,于是飞到福耳库斯另外三个女儿住的地方。这三个女儿正在睡觉,其中有一个就是墨杜萨。但是,人看见墨杜萨就会变成石头,所以珀耳修斯不敢直接看她,而通过光滑的青铜盾面,认出熟睡中的墨杜萨。他在雅典娜的指示下,割下她的头。墨杜萨的头被割掉时,她的脖子里跳出一匹飞马和一个巨人克律萨俄耳。珀耳修斯立即把墨杜萨的头装进神袋里,飞离现场。墨杜萨的姐姐们早已经惊醒,她们在空中飞舞着寻找凶手。但是珀耳修斯戴着隐身的狗皮盔,安全离开了。他向家乡飞去,途经利比亚沙漠上空时,遇到暴风,吹得他摇摆不定,墨杜萨的血从神袋里滴出来,落到沙漠上,变成各种毒蛇。所以利比亚沙漠多毒蛇。

珀耳修斯飞累了,降到一个地方,要求这里的国王容许他过夜。国王阿特拉斯拒绝,因为他有一片结着金果的树林,虽然有一条巨龙守护,但他仍怕被外人偷走。珀耳修斯被拒绝,于是转过身子,从神袋中拿出墨杜萨的头给国王看。国王看见首级后,头变成山峰,胡须和头发变成森林,肩、手和腿变成山脊。

珀耳修斯接着飞行,在埃塞俄比亚的海岸,看到一个姑娘被绑在临海的石头上,泪流不止。珀耳修斯飞到她面前问她为什么会被捆绑在这里。姑娘起初害羞不说话,后来回答说:“我叫安德洛墨达,是这里的国王刻甫斯的女儿。因为我的母亲说我比海神涅柔斯的女儿更漂亮,所以海洋女仙们发大水淹没了我父亲的国家,还派了一个妖怪来地上吞人。她们非要我被妖怪吃掉不可,不然不退走洪水和妖怪。所以,我被锁在这里了。”这时海水汹涌起来,一个妖怪从海中出来。岸上又走来一对伤心欲绝的夫妇,乃是姑娘的父母。珀耳修斯对他们说:“我叫珀耳修斯,是宙斯和达那厄的儿子。我现在要救出姑娘,但我还想向姑娘求婚。我想她是会答应的,只是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同意。”这对夫妇大喜,答应了他,并把王位作为嫁妆。

珀耳修斯经一番凶狠的战斗,杀了妖怪,海浪把它的尸体漂走。珀耳修斯飞到姑娘身边,解下锁链。姑娘的父母感激不尽,立即在王宫为他们举行隆重的婚礼。婚礼正在进行时,突然有个人带着士兵闯进王宫,来到新郎珀耳修斯面前。珀耳修斯很惊讶。那人说:“新娘是我的未婚妻!娶她的人应该是我!”国王刻甫斯愤怒地对那人说:“弟弟,她已经不是你的未婚妻了。因为当她被绑在海边的岩石上时,你并没有表示要救她,而是袖手旁观!”原来他是国王的弟弟菲纽斯。菲纽斯听了,把国王和新郎打量一番,最后决定先向珀耳修斯掷长矛。但他的长矛扎进珀耳修斯身旁座椅的垫子里。珀耳修斯回敬一标枪,菲纽斯急忙蹦跳到祭坛后面躲开了,标枪刺死他带来的一名士兵。菲纽斯带来的士兵们参与暴乱,攻击国王夫妇和参加婚礼的宾客。珀耳修斯见形势不支,便让朋友们回过头去,自己高举墨杜萨的首级。朋友们都听从他的话,回过头去;而进攻的士兵们都不知道防备,看到了首级,变成了石头。菲纽斯躲在士兵们后面,突然看到士兵们变成不能动的石头,知道形势逆转,于是从躲着的地方走出来,向珀耳修斯讨饶说:“原谅我吧,王位和公主我不要了,都给你!”珀耳修斯说:“你就做我岳父宫殿前的纪念碑吧!”强迫他看一眼墨杜萨的首级,把他变成了一尊石像。

珀耳修斯带着新婚妻子安德洛墨达回到故乡,开始幸福的生活。他的外祖父阿克里西俄斯害怕他,悄悄逃亡了。珀耳修斯寻找外祖父,路过彼拉斯齐国王那里,当时那里正在举行赛会。珀耳修斯参加了赛会的掷铁饼项目,由于掷得太远,打死了一个人。后来,他得知死者就是自己寻找的外祖父,非常悲痛,辞去了王位。他与安德洛墨达生了很多英雄的儿子。

8代达罗斯和伊卡洛斯

代达罗斯是雅典人,厄瑞克透斯的曾孙,是杰出的艺术家,人们都认为他的雕塑具有灵魂。但他爱虚荣并喜欢嫉妒他人。他有个外甥名叫塔洛斯,天赋很高,在儿童时代就发明了陶工旋盘、锯子、圆规,后来向代达罗斯学艺。代达罗斯担心外甥将来会超过他,就找机会把他从雅典城墙上推下去摔死。代达罗斯在埋尸体时被人发现,他谎称埋的是一条毒蛇。然而他还是被判有罪,他于是逃亡。在阿提喀迷失了方向,流浪到克里特岛。克里特国王弥诺斯收留了他,让他发挥了艺术才能。代达罗斯在这里建造了一个迷宫,关押怪物弥诺陶洛斯。建成迷宫后,代达罗斯自己进去,也差点出不来。

代达罗斯思念家乡,但国王弥诺斯是不会让他走的,所以不能从陆地和海洋上回去,他决定从空中回去。他用羽毛粘成了一对大翅膀,又为儿子伊卡洛斯粘了一对小翅膀。先自己试飞,再把飞行经验详细地教给儿子。一切准备好后,父子两人朝故乡飞去。

代达罗斯像一只老鸟带着雏鸟一样带着儿子在天空飞行。他在前边小心地鼓翅膀,不时回头看儿子的飞行。儿子飞得很稳,这让他心中很自豪。在达萨玛岛上空,身后的儿子奋力地拍翅膀飞向了更高的天空。但羽毛是用蜡粘在一起的,由于离太阳更近,蜡融化了,羽毛散落,伊卡洛斯迅速坠到海里。代达罗斯起先并未发觉,当他回头看儿子时,发现儿子并不在身边,他于是看向海面,在水面发现了羽毛。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自己却无力帮助他,只好降到附近的岛上。在岛上,海浪把儿子的尸体送到他面前。他非常伤心地埋葬了儿子。从此,埋葬伊卡洛斯的这个海岛叫做伊卡利亚。

代达罗斯飞到西西里岛,国王科卡罗斯把他视为贵宾。代达罗斯在这里建造人工湖泊,又建人工河把湖水引入大海,在一个险要的山顶上建造城堡,这个城堡成为科卡罗斯国王的宝库。他又指挥开凿了利用地热的深洞,扩建厄里克斯山的阿弗洛狄忒神庙,并雕刻了一只金蜂房献给女神,雕刻的蜂窝与天然的蜂窝一模一样。

不久,国王弥诺斯率一支舰队,从克里特来到西西里岛,要求国王科卡罗斯交出逃亡的代达罗斯。科卡罗斯国王盛情款待弥诺斯,然后让他洗澡以消除长途旅行的疲劳。弥诺斯坐进浴缸时,科卡罗斯国王让人用大火烧水,把他煮死,对外谎称他是失足落入沸水而死。克里特的士兵在阿格里根特城郊隆重地埋葬了弥诺斯,并在墓旁建了座阿弗洛狄忒神庙。

代达罗斯此后就留在了西西里岛,他在这里办了所雕刻学校,培养了许多艺术家。但自从失去儿子后,他就再也没有开心过。他最终死在西西里。

9坦塔罗斯

珀罗普斯的父亲是坦塔罗斯,吕狄亚的西庇洛斯的国王,非常富有。由于坦塔罗斯是宙斯的儿子,所以可以跟宙斯同桌用餐。但他向凡人泄露诸神的秘密,把神的餐桌上的菜肴带给凡间的朋友。为了看神是否真的有先知的能力,他把自己的儿子杀死,做成一桌菜,宴请诸神。谷物女神得默忒耳的女儿最近被人抢走,心烦意乱,出于礼貌吃了一口;而其他的神则看出坦塔罗斯的用意,把肉都丢到盆里。命运女神则把肉拼好,让珀罗普斯重新活了过来,但他肩膀上缺一块肉,那是被谷物女神吃掉了,于是诸神用象牙补上。坦塔罗斯自此被打入地狱,长期忍受三样痛苦:在地狱里,水淹到了他的下巴,但他每次要俯身喝水时,水就避开他的嘴;身后有一排果树,果实压弯了树枝,与他近在咫尺,但他伸手去取时,就会有大风把枝条吹得抬起,让他够不着果实而始终饿肚子;头顶上又有一块巨石,随时可能砸在他头上,他又害怕死亡,因而始终处于恐惧之中。

珀罗普斯则非常敬神。父亲下地狱后,他也被特洛伊国王伊洛斯赶出了国土,流亡到希腊。这时他还没长胡子,但心中已有中意的姑娘,那就是伊利斯国王俄诺玛诺斯的女儿希波达弥亚。伊利斯国王俄诺玛诺斯得到神谕,说他女儿结婚之日就是他这做父亲的死期,所以国王阻止女儿成婚。但他仍宣布通过赛车来为女儿选夫婿,引来很多求婚者。国王规定:车赛的起点为比萨,终点为哥林多海峡的波塞冬神坛;求婚者驾着四马战车先走,他则给宙斯献祭一头公羊后追赶;他追赶时可以手执长矛,如果他追上求婚者,他就可以刺死求婚者。

由于国王年纪很大,年轻的求婚者不以为然,都照样参加车赛。他们都以为自己必然会跑在国王的前头,国王这样安排是在为自己的落后找借口。比赛时,国王给每位求婚者都提供一辆好马车,且让他们先行,自己则在神坛向宙斯献祭。献祭毕,他手执长矛,登上轻马车开始追赶年轻人。他的马车由名马菲拉和哈尔彼那拉着,很快追上求婚者,先后用长矛刺死十二人。

珀罗普斯早先听说比赛规则是这样的,于是到海边向海神波塞冬求助,波塞冬将自己的神车给了他。波塞冬的神车用的是四匹长有翅膀的飞马。国王俄诺玛诺斯看到珀罗普斯的赛车时,大吃一惊,但他仍同意比赛,因为他认为自己的那两匹名马不会输给神的马匹。在靠近终点处,他追上珀罗普斯,正要举矛将珀罗普斯刺死时,波塞冬弄松了国王的车轮,马车在飞驰中散架,国王被摔死。珀罗普斯于是到达终点,赢得了比赛。这时雷电击中了宫殿,宫殿熊熊燃烧,珀罗普斯勇敢地驾车冲入火海,救出未婚妻希波达弥亚。

珀罗普斯统治了伊利斯,后来夺取了奥林匹亚城,创办了奥林匹克运动会。他的儿子们在珀罗普纳索斯境内建了许多王国。

10西绪福斯和柏勒洛丰

埃俄罗斯的儿子科任托斯国王西绪福斯非常奸诈,宙斯就罚他在地狱里搬石头。他每次艰难地把石头从山脚搬到山顶放好时,石头都会自动滚回山脚。他就在地狱里重复着这工作。

西绪福斯的孙子柏勒洛丰,因为杀人逃亡到提任斯,受到国王普洛托斯的热情接待。王后安忒亚对他一见钟情,而柏勒洛丰不为所动,王后于是对国王说:“柏勒洛丰要侮辱我。你若是要保住自己的名誉,就应该杀死他。”国王听信王后的话,派他带一封信给他的岳父。他的岳父是吕喀亚国王伊俄巴忒斯。柏勒洛丰渡海来到吕喀亚见国王伊俄巴忒斯。国王伊俄巴忒斯见他仪表不凡,待他为贵宾,每天为他举行宴会和祭礼。十天后,国王问起他的身世和来意。柏勒洛丰呈上书信。伊俄巴忒斯国王拆开信一看,女婿要求自己杀死这个送信的年轻人。他很为难,女婿要杀他,他必然是个该死的人,那么自己也应该杀了他;但这个人温文尔雅,自己实在不忍心下手,那么让他在冒险中死去吧,一举两得。

吕喀亚有怪物喀迈拉,它是巨人堤丰与巨蛇厄喀德那所生的儿子,上半身是狮子,下半身是恶龙,中间一段是山羊,又口中能喷火,非常危险。国王让柏勒洛丰除掉怪物喀迈拉,柏勒洛丰欣然领命。诸神派墨杜萨死前所生的飞马珀伽索斯去帮助他。飞马从未被人骑过,柏勒洛丰花了很长时间也驯服不了它,累得在皮勒内河边睡着了。雅典娜托梦给他,交给他一副辔头,让他先给波塞冬献祭一头公牛,然后使用这副辔头。他醒来,发现手里果然握着一副金辔头。他于是找预言家波吕德斯释梦,波吕德斯也让他给波塞冬献祭,再给雅典娜造一座祭坛。柏勒洛丰听从预言家的话,果然驯服了飞马。他骑在飞马上,一箭射死怪物喀迈拉。

索吕默人与吕喀亚人有仇,柏勒洛丰又受命去攻打索吕默人。索吕默人善战,柏勒洛丰经过艰难的战争,取得了胜利。接着他又被派去与阿宗玛人作战,他也安全回来了。国王又派人在他班师凯旋的路上暗杀他,派去的暗杀者也被他全消灭了。由此国王认为他是神的宠儿,于是将女儿嫁给他,后来让他继承了王位。

柏勒洛丰想骑飞马去奥林匹斯圣山,参加诸神的会议。但飞马在空中明白了他的意图,将他摔在地上。他没有摔死,从此对诸神心生不满,并离开信神的世人,在四处漂泊中孤独地度过晚年。

柏勒洛丰的大儿子伊桑特洛斯在与索吕默人的战争中阵亡,女儿拉俄达弥亚跟宙斯生了英雄的儿子萨耳珀冬,小儿子希波洛库斯活到高龄。希波洛库斯的儿子叫格劳库斯。格劳库斯与萨耳珀冬参加了特洛伊战争,是特洛伊人的盟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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