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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诸神的产生(1)

1创世神话

最初的世界一片混沌,在这混沌里面,有一个名叫卡俄斯的神。很多很多年后,卡俄斯依次生育出地母该亚、深渊、爱欲、黑暗、黑夜五位创世神。希腊神话的众神就由这五位创世神产生。

地母生出天空神乌拉诺斯、海洋神和山脉神,并和深渊神生了怪物提丰,与天空神乌拉诺斯生有十二提坦巨神。提丰是最深的深渊;十二提坦巨神分别代表秩序、正义、光明、时光、生长、记忆、智力、视力、天空、大洋、河流、月亮。提坦巨神们互相结婚生子,繁衍出光明女神、月神、黎明女神、黑夜女神、3000条河流、3000个小海神。由于大多数的神是地母的后代,所以地母又被称为“众神之母”。黑夜女神则生育有纠纷女神、死神、睡神、命运三女神、报应女神、破坏神、厄运神、年龄女神、骗神、忧郁神,另与黑暗神生有太空神、白昼神、冥河渡神。

天空神乌拉诺斯是这些神的王,地母该亚为王后。乌拉诺斯专制残暴,神后该亚就让十二提坦神之一的天空神克罗诺斯去推翻他。乌拉诺斯被克罗诺斯用镰刀阉割后杀死,死前诅咒儿子说:“将来你的下场会和我一样!”并使该亚受孕,又生下复仇三女神、巨人族、白橡树仙女们。克罗诺斯成为第二代众神之王,十二提坦巨神之一的瑞亚为王后。

克罗诺斯时代,众神就创造了人类。他们赋予人类健康的身体、不老的生命和无忧无虑的生活;人类也虔诚地听从神的旨意。这是“黄金人类”,但存在时间不长,很快就消失了。

克罗诺斯害怕父亲的诅咒成为现实,就把王后瑞亚先后生的哈迪斯、波塞冬、赫拉、火女神赫斯提亚、迪墨尔都吞到肚子里。宙斯出生后,瑞亚拿块石头用布包起来,骗他吞下,而把宙斯送给白橡树仙女抚养。宙斯长大了,和该亚想办法,让父亲把吞下去的兄弟姐妹们都吐了出来。他们联合独眼巨人和百手巨人,经过十年大战,宙斯用雷电劈开了克罗诺斯的头颅。于是宙斯成为第三代众神之王,赫拉为神后。他与兄弟波塞冬和哈迪斯抽签,决定三人分别统治天界、海洋、冥界。宙斯住在希腊岛的奥林匹斯山上统治宇宙。与宙斯一起住在奥林匹斯山上的神共有十二位,被称为“奥林匹斯主神”,只有哈迪斯住在冥府。

黄金人类消失后,神又创造出了“白银人类”。白银人类力量强大,但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因触怒宙斯而被消灭。这之后,大地上没有人类,只有日升月落、飞禽走兽。这种情况一直到先知普罗米修斯开始第三次造人时才有所改变。普罗米修斯是提坦神伊阿佩托斯之子,能从现在推断出未来。他知道泥土中有神的因素,就把泥土塑成神的样子,这就是人;又把各种动物心中的善与恶,如狮子的勇猛、狐狸的狡猾、兔子的胆怯、狼的贪婪、狗的忠诚和聪明、马的勤劳、鹰的远见、熊的强壮、鸽子的温顺封在人的胸膛里。智慧女神雅典娜看见了,觉得新创造的人类非常可爱,就赠予人一点智慧。普罗米修斯向她表示感谢后,继续充满爱心地教人类建筑房屋、制造马拉车、制造船、调治药剂、识别矿物;还教人类观察星辰的升起和降落以掌握时间,以及书写文字符号以交流思想、计数。

天上诸神也很愿意保护大地上新出现的人类。于是有一天,人和神举行会议,以约定双方的权利和义务。普罗米修斯在会上为人类争取利益,他说:“诸神不要因为负有保护的责任而让人类承担过重的义务!”会上双方达成协议,诸神各依所长分担起相应的职责,保护人类及其财产:宙斯统治神界和大地;神后赫拉是婚姻的保护神,是已婚的女人的保护者;海神波塞冬掌管大海,保护海上的航行者;宙斯和赫拉之子阿瑞斯为战神;雅典娜为智慧女神,可以赋予人智慧;阿弗洛狄忒为爱、美和欲望之神,司爱情;冥王哈得斯是财神;女神德墨忒尔掌管丰产、农林;火女神赫斯提亚掌管家灶及贞洁;阿波罗掌管射术、音乐,给人带来光明;赫尔墨斯是众神中最快者,成为盗窃者的守护神,商业之神,黄泉路的引导者;月神阿尔忒弥斯做了狩猎者和青年人的保护神;赫菲斯丑陋但很勤劳,是火和锻造之神,为众神制造武器和铠甲,他的保护对象是铁匠和织布工们。

作为交换,人类答应服从神,把最好的东西向神献祭。

会议结束,普罗米修斯要代表人类宰杀一头公牛敬奉诸神,但他因自己的成功而产生了捉弄诸神的心思。他把肉、内脏和脂肪堆成一小堆,用牛皮覆盖;把骨头堆成一大堆,却用板油覆盖,然后恭敬地请宙斯先挑选:“强大的统治者,请先挑选吧!”宙斯具有无所不知的本领,早知道普罗米修斯在想什么,却偏拿大的一堆,当众拿开板油,让剔得很干净的骨头露了出来,然后大发脾气,骂普罗米修斯:“我的朋友,你应该为你的得意付出代价!”他最后拒绝把火给人类,假装很不高兴地回奥林匹斯圣山了。

为了让人类拥有火,普罗米修斯只好拿着茴香枝到天空中,等太阳神喷火的车子经过时,引燃茴香枝,然后迅速送给地上的人类。宙斯在天上看见人间有火焰升起,知道人类得到了火,觉得自尊心被深深地伤害了。

他立即命令儿子火神赫淮斯托斯和他的两个仆人克剌托斯(强力)和比亚(暴力),把普罗米修斯押送到高加索山,用铁链吊在悬崖上,并在胸口上钉上金刚石钉。赫淮斯托斯不敢违抗宙斯的命令,将普罗米修斯吊在悬崖上。但他向普罗米修斯表达了尊敬和同情,并请求普罗米修斯的原谅说:“我不敢不执行命令。因为那种刚刚夺得权力的人,都是特别狠心的。”克剌托斯和比亚嘲笑他心肠太软,普罗米修斯说:“当你认为事情不可避免时,你就能忍受随之而来的痛苦。而我,是知道自己一定要帮助人类的。”普罗米修斯被缚在悬崖上后,宙斯又每天派神鹰来啄食普罗米修斯的肝脏,又让他的肝脏在当天复原,以便第二天又让鹰来啄。直到很久以后,希腊英雄赫剌克勒斯为了寻找金苹果来到这里,射死神鹰,解放了被缚的普罗米修斯。宙斯表示不高兴。这时马人喀戎愿意替下普罗米修斯缚在悬崖上。喀戎本是个长生不老的人,他制造了无药可救的毒箭,赠送给爱徒赫剌克勒斯,可是在一次狩猎中被赫剌克勒斯用毒箭误伤。伤口无法治愈,他从此受剧痛折磨,痛苦不堪,于是愿意放弃永生,让赫剌克勒斯带他来这里替下普罗米修斯。宙斯同意了喀戎的要求,但还是要求获得自由的普罗米修斯此后在手腕上永远戴着一只铁环,铁环上连着一块被缚悬崖上的石片。

赫淮斯托斯从高加索回奥林匹斯山,宙斯又命令他创造潘多拉。“潘多拉”的意思是“拥有各种天赋的女人”。宙斯让每个天神都送给潘多拉一件礼物,赫淮斯托斯赠给金发带,雅典娜送来衣服,阿弗洛狄忒赋予她魅力,赫耳墨斯赋予她打动人心的语言能力。宙斯又拿来一个盒子,让每位天神都往里面装一件灾祸后交给潘多拉,让她跟着赫耳墨斯来到大地上。潘多拉捧着盒子敲开普罗米修斯的弟弟埃庇墨透斯的门,对他说,她要嫁给他,手上这精美的盒子是自己的嫁妆。埃庇墨透斯尽管受过哥哥的警告:“不要接受奥林匹斯山上宙斯的赠品,以免遭灾难”,但他还是欣然伸出双手,接住那个匣子。这时匣盖突然自动打开,藏在里面的灾祸立刻向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飞去。从此,人类就有了各种灾祸和不幸。

虽然遭到众神的降灾,但人类具有坚强的意志,又受过普罗米修斯的启发,最终还是繁衍开来,充满了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他们以青铜为工具,所以普罗米修斯所造的人类称为“青铜的人类”。

他们的恶行不断地传到宙斯的耳朵里,宙斯决定来到人间考察一下。他变作凡人,去拜访阿耳卡狄亚国王。在大厅里,国王把一个人质杀了,躯干用水煮,四肢用火烤,来招待他。宙斯很生气,当场丢一个大火团在大厅里,再把惊恐的国王变成了一只狼。一回到奥林匹斯圣山,他就与诸神商量,又要根除人类;但如果用闪电惩罚整个大地,则可能使宇宙之轴烧毁而奥林匹斯圣山也遭殃,于是决定用洪水。宙斯命令能使天气变好的风都呆在埃俄罗斯的岩洞里,只让降雨的南风出来。海神波塞冬也召集所有的河流响应宙斯的命令,自己则以三叉神戟撞击大地,亲自为洪水开路。地上洪水滔天。宙斯从天上看见人类不是被洪水淹死,就是在山顶上饿死,怒火平息了,放出北风驱散乌云,让天空重见光明。波塞冬也和河神们退回到原来的地方,地上洪水退去。

普罗米修斯的儿子丢卡利翁事先得到父亲的警告,有所准备,造了一条大船,与妻子皮拉驶往帕耳那索斯山避难。因为他们是最善良最敬神的两个人,所以宙斯放过了他们。夫妇俩看到人类的灾难,非常悲伤,但他们决心肩负起延续人类的使命,向女神忒弥斯恳求办法。女神说:“离开我的圣坛,戴上面纱,解开腰带,然后把你们母亲的骸骨扔到身后去!”两个人莫明其妙,皮拉告诉女神说,这样做冒犯了母亲的阴魂。但丢卡利翁却突然明白了,对皮拉说:“女神并不是这个意思。大地是我们的母亲,石块就是她的骸骨。女神的意思,大概是让我们把石头往身后丢吧。”他们按自己的理解试了一下。果然,朝身后扔去的石块接触到泥土变成了一个人。两人很高兴,急忙继续。丢卡利翁往后扔的石块沾地变成男人,妻子皮拉扔的石头沾地变成女人。

新的人类就这样产生了,这是坚强、刻苦、勤劳、信神的一代。人类于是从青铜时代进入到英雄时代。

2伊娥的故事

时间不知过了多少年,有一天神后赫拉发现,虽然大地上晴空万里,却仍有一个地方云雾迷蒙。她立即在整个奥林匹斯圣山寻找宙斯,没有找到他。她于是降到地上,来到那团迷雾前,命令浓雾赶快散开。果然,她在散开的云雾之中看见宙斯和一头雪白的小母牛在一起。赫拉忍住怒火,假意称赞这头美丽的动物,并询问这是谁家的小母牛,是什么品种,它吃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宙斯是否愿意把它当礼物送给她。宙斯窘困之下,让赫拉在小母牛的脖子上系根带子牵走了。那天宙斯在天上看到一个姑娘在牧羊,被她吸引,于是下凡来跟她说话。可不一会儿赫拉就来了,宙斯只好把她变成牛遮掩。那姑娘名叫伊娥,父亲是希腊的国王伊那科斯。

赫拉把伊娥带走后,交给阿利斯多的儿子阿耳戈斯看管。阿耳戈斯的头上长了一圈能像星星一样发光的眼睛,共有一百只。他睡觉时,可以让其中的两只眼睛先睡,其余眼睛都睁着。阿耳戈斯白天让伊娥在他身边的草地上吃草,天一黑就用铁链锁住她脖子。由于畏惧赫拉,他严格遵从赫拉的命令,牵着伊娥走遍世界各地的草场,为的是不让宙斯找到伊娥。有一次,他们走到了伊娥的故乡,伊娥在以前常常玩耍的河岸上,见到了父亲和姐妹们,父王伊那科斯还从小树上捋了一把树叶喂她。伊娥感激地舐着他的手,并用牛脚在地上划出自己的名字。伊那科斯才知道这是他的女儿站在了面前,他抱住女儿的头痛诉道:“我走遍世界都没找到你,你原来变成了这模样。可我原来一直都在想着,一个什么样的夫婿才配得上你……”话没讲完,阿耳戈斯就推开他,牵走了伊娥。

宙斯发现伊娥后,立刻让赫耳墨斯去解救。赫耳墨斯变成牧羊人,带着一群羊,来到阿耳戈斯看守伊娥的山下,拿出一把芦笛吹奏。阿耳戈斯自从接受赫拉的任务以来,一直都非常孤单,现在他在山头上听到悦耳的乐曲,很喜欢,便喊赫耳墨斯去他身边的树下休息。赫耳墨斯走上山,在心怀感激的阿耳戈斯身边坐下,吹起动听但能催眠的音乐。吹到黄昏,阿耳戈斯昏昏欲睡,一百只眼的眼皮都沉重起来,但他仍强打精神睁着眼睛。赫耳墨斯于是又讲故事。他讲的故事是:“从前,在阿耳卡狄亚的雪山上,有一位名叫哈玛得律阿得斯的山林女神,又名绪任克斯。她非常美丽,但她要保持处女的贞洁,附近的很多神都向她求爱,但都被拒绝了,她始终独身。有一天在树林里,山神潘看见了她。也立刻被她吸引,放下自尊急切地向她求爱。可山林女神则看见他就调头逃跑,逃到拉同河边却过不了河,她只好哀求女神阿耳忒弥斯的帮助。正在这时,潘奔过来,一把抱住了她。但潘发现他抱住的是一丛芦苇。他失望地叹息道:‘变了形的心上人啊,尽管这样,我还是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声音经过芦苇管时变得悦耳一些,他就把芦苇切成长短不同的小杆,用蜡连接起来,做成芦笛,一直带在身边。他以山林女神的名字‘绪任克斯’命名芦笛。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又把牧笛叫做绪任克斯的原因。”故事讲完,阿耳戈斯早已垂下头去,一百只眼都闭着睡了。赫耳墨斯绕他一圈,用神杖依次轻触阿耳戈斯的每只眼,他睡得更深沉了。赫耳墨斯迅速抽出镰刀,砍断他的颈,他的头和身体向山下滚去,喷溅的血染红了一路的山石。

伊娥获得自由。但赫拉仍要折磨伊娥,正在她思考用什么方法折磨自己情敌时,牛虻被她看见,她就派牛虻去咬伊娥。伊娥被牛虻追逐,逃遍世界各地的草场:高加索、斯库提亚、亚马孙部落、博斯普鲁斯海峡、阿瑟夫海,最后她到了埃及。在尼罗河岸边,伊娥朝奥林匹斯圣山方向前脚跪下,昂头向宙斯哀叫。宙斯看到了,即刻来到赫拉那里,拥抱着赫拉,指着神常用来立誓的阴阳交界的冥河发誓,说伊娥是清白无辜的,自己早就放弃对她的爱情了,但请她大发慈悲。赫拉也听到了伊娥的哀鸣,动了恻隐之心,允许宙斯恢复伊娥的原形。

宙斯来到尼罗河边恢复了伊娥的人形。在尼罗河的岸边,伊娥为宙斯生下了儿子厄帕福斯。不久,赫拉唆使库埃特人抢走了年幼的厄帕福斯。伊娥又到处找儿子。后来,库埃特人被宙斯用闪电劈死,她才在埃塞俄比亚的边境把儿子带回埃及。伊娥统治埃及很长时间。厄帕福斯长大后当了埃及国王,娶门菲斯为妻,生下女儿利彼亚,利比亚地方就因此而得名。埃及人建立庙宇,尊伊娥为伊西斯神,尊厄帕福斯为阿庇斯神。

在古埃及人观念中,伊西斯神是守护死者的女神,也是掌管生命和健康的神。

3欧罗巴

腓尼基国王阿革诺耳有个女儿叫欧罗巴。一天夜里,欧罗巴梦见亚细亚大陆和对面的大陆各变成一个女人,这两个女人为了得到她,在她面前激烈争吵。亚细亚大陆变成的女人对她说:“我是把你养大的母亲!”另一位则抓着她的手说:“命运女神让你做宙斯的情人,你可以在我那里见到他!”欧罗巴听了,跟着陌生女人走了。醒来后,她也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那个陌生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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