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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特洛伊战争(1)

1天上的争执

在人类英雄帕琉斯和海洋女神忒提斯的婚礼上,纠纷女神厄里斯由于未受邀请,就在婚礼上送来一个写着“送给最美丽的女人”字样的金苹果。赫拉、雅典娜、阿芙罗狄忒三位女神为了这个金苹果发生争执,她们找凡人特洛伊的王子帕里斯判决,帕里斯把它判给了爱情女神阿芙罗狄忒,另两位女神从此仇恨特洛伊。

后来,帕里斯拐走斯巴达王后海伦,希腊人与特洛伊爆发了战争。在战争中,天上的诸神也因支持战争的某一方而分为两派:雅典娜、赫拉、波塞冬、赫尔墨斯、赫淮斯托斯支持希腊人;爱神阿芙罗狄特、战神阿瑞斯、太阳神阿波罗支持特洛伊人。他们用自己的力量影响着战局。

在阿伽门农向阿喀琉斯索要一位女奴以羞辱他时,雅典娜及时制止愤怒的阿喀琉斯拔剑杀人的念头。阿喀琉斯的母亲海洋女神忒提斯则向宙斯乞求:“命运女神规定我的儿子死在这场战争里,我无法抗拒。但他现在被阿伽门农羞辱,我请求暂且先让特洛伊人胜利,直到我儿子恢复荣誉!”宙斯答应她的请求。

特洛伊人和希腊人开始第一场大战时,天上的诸神摆起宴席观战,青春女神赫柏在来回地给他们斟酒。宙斯在席上决定特洛伊城要在这场战争里毁灭,他先命令雅典娜去鼓动特洛伊人挑起争端。雅典娜来到战场,一方面变身为安忒诺耳的儿子拉俄多科斯,建议潘达洛斯向墨涅拉俄斯射了一箭,另一方面又施展神力,使那箭射在墨涅拉俄斯的腰带上。潘达洛斯不知这是神在影响了他,他只知自己没有射死敌人,懊丧不已。

战斗开始后,诸神参与其中。狄俄墨得斯杀死赫淮斯托斯的祭司的一个儿子,赫淮斯托斯便把祭司的另一个儿子用浓雾包裹着带离战场,因为他不愿看到祭司的两个儿子都战死。特洛伊人受挫,阿波罗就鼓励他们:“希腊人并不是刀枪不入的;阿喀琉斯并未参战!”雅典娜则赋予狄俄墨得斯以勇气:“我让你看得见神,你要躲开他们;但如果遇上抢走我的金苹果的爱神阿芙罗狄特,就不要客气!”然后她对阿瑞斯说:“我们先让他们自己作战,看看我们的父亲宙斯到底希望哪边获胜。”阿瑞斯与她离开战场,但雅典娜赋予的神力却还在使狄俄墨得斯所向披靡。后来狄俄墨得斯受了伤,向雅典娜祈祷时,雅典娜让他恢复力气,把埃涅阿斯用石头击倒在地。阿芙罗狄特赶来把埃涅阿斯带走,被狄俄墨得斯刺伤手背,她尖叫着飞回圣山;阿瑞斯三次挡住狄俄墨得斯的重击,救走埃阿斯。

阿芙罗狄特来到圣山上伏在母亲狄俄涅的怀里哭。她母亲把她带到宙斯面前,宙斯教训她说:“可爱的女儿,你的职责是执掌婚姻,不适宜参与战争。那场战争让你哥哥阿瑞斯去管吧!”赫拉和她妹妹雅典娜嘲笑她:“不要伤心啦!你一定是去看望你心爱的海伦,把手指在她长袍的金纽扣上擦破了吧!”赫拉又对宙斯说:“阿瑞斯已经使特洛伊人得胜,这违反了你的意志!”宙斯说:“你可以让雅典娜去阻止特洛伊人。她和她的哥哥战神阿瑞斯一样了解战争。”雅典娜来到战场指引狄俄墨得斯刺伤了阿瑞斯的小腹。阿瑞斯一阵风似的飞到圣山上宙斯的面前,宙斯说:“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你总是喜欢无事生非和搏斗,很像你母亲赫拉。你自作自受吧。”说完命令神中的医生派厄翁愈合他的伤口。当赫克托耳回城让妇女们向雅典娜祈求时,雅典娜拒不接受祈祷。当赫克托耳带着帕里斯出特洛伊城向战场出发时,阿瑞斯要上前帮他们,遇上雅典娜,对她说:“你非要毁灭特洛伊不可吗?但不要在今天吧!”雅典娜同意。于是他们不再干涉战局,让两支军队杀到天黑。

第二场战斗开始时,宙斯禁止诸神插手战局,诸神只好跟着宙斯来到战场边的伊得山上观战。中午,双方胜负未分,宙斯拿出天平,将两个死亡筹码放在天平的托盘上衡量,希腊人的筹码向地府倾斜,于是希腊人在下午被赫克托耳攻到军营里去了。赫拉让阿伽门农激起士气,阿伽门农就向士兵发表演讲,说得痛心疾首,声泪俱下,连宙斯也同情起希腊人来了,他向希腊人显示吉兆:一只鹰把一只小鹿扔在希腊人为他建的圣坛前;但他却又去鼓动特洛伊人的士气,使希腊人没有喘息之机。这天的战斗快结束时,宙斯说:“明天特洛伊人将再次取得大胜。这也是命运女神的意思。”

第三次大战时,为了让希腊人得到更多的帮助,赫拉就想用计把宙斯的注意力从战场移开。她打扮好自己,又找爱情女神阿芙罗狄特借宝带:“亲爱的,我们不要为凡人的事而互相怨恨了。我住在天边的养父母不和睦,这次我要让他们和解,所以我想借你的宝带一用。”借来宝带后又来到睡神的岛上,请睡神使宙斯睡着。睡神很惧怕,他以前就听赫拉的话使宙斯睡着过一次,但宙斯醒后大怒,追着众神在宫殿中四处奔逃,他至今心有余悸。赫拉说:“宙斯并不真心想希腊人失败;另外,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那么美慧三女神中的一个就会做你的妻子。”睡神让赫拉指着斯堤克斯河发誓后答应下来。赫拉来到宙斯面前,由于宝带的作用,这时的宙斯对她充满了爱意:“亲爱的,圣山离这里那么远,你怎么没有坐马车来呢?”赫拉道:“我刚才到天地的尽头调解我养父母的关系去了。”宙斯说:“别管那件事了,现在跟我一起欣赏这场战争吧。”赫拉抱住宙斯的头:“好的,我很愿意这么做。”这时睡神发挥威力,使宙斯在赫拉怀里一下子就睡着了。赫拉对睡神说:“你现在赶紧去告诉波塞冬,让他使希腊人取胜!”这样希腊人在神的帮助下才没有被赶下大海。

在之后的几次战斗里,当宙斯看着自己的儿子萨耳珀冬与帕特洛克罗斯决战时,赫拉对他说:“他不过是一个被命运女神决定将要死的凡人。如果让神在凡间的儿子们都退出战争,那么你怎样决定战争的结局呢?把他们交给睡神和死神,让人民埋葬他们吧!”宙斯同意,但也为萨耳珀冬即将战死的结局难过得流泪。萨耳珀冬随即战死,而杀死他的帕特洛克罗斯的命运也由命运女神决定了。很快,他在激烈的战斗中被战神阿瑞斯击中后背,再被特洛伊士兵欧福耳玻斯用枪从后背刺穿,而后赫克托耳加刺一枪而死。这时,宙斯又决定了赫克托耳的死亡时间。第二天,雅典娜鼓动赫克托耳与阿喀琉斯决斗,他在决斗中被阿喀琉斯杀死。后来,宙斯允许诸神任意援助特洛伊人或希腊人,以阻止阿喀琉斯攻下特洛伊。于是诸神分作两派大战。但神之间的战斗只持续一会儿就互相和解了,他们约定不再管战事的结局。只有阿瑞斯不满阿喀琉斯对特洛伊人的杀戮,又痛恨他杀了自己的女儿亚马孙女王彭忒西勒亚,就偷偷站在特洛伊城墙上射中阿喀琉斯之踵,使他死亡。

这之后,除了雅典娜之外的神都失去了对战争的兴趣,不再干涉战争的进程。雅典娜因为大埃阿斯抢劫了他的神庙,与波塞冬在海上用风暴淹死大埃阿斯。另外,她一直在奥德修斯流浪的过程中护送着他,最终使他安全回到家乡。

2备战

希腊人认为他们是丢卡利翁和皮拉的后代,丢卡利翁和皮拉的儿子叫希腊,所以他们自称为希腊人。另外,希腊人有时被称为阿尔戈斯人,因阿尔戈斯人在希腊是最强大的;有时被称为阿开亚人,因古代希腊被称为阿开亚。还有其他称呼,在此不多介绍。

忒拜城被征服后十几年,希腊半岛上的城邦国家基本上都与一对兄弟结成了同盟。这兄弟两个是迈肯尼的国王阿伽门农和斯巴达国王墨涅拉俄斯。

阿伽门农的曾祖坦塔罗斯,传说是宙斯的儿子。他要杀死自己的儿子珀罗普斯并将他烹煮端上餐桌,但珀罗普斯用别人代替了自己。后来珀罗普斯成了国王,他跟另一个国王俄诺玛俄斯打赌赛车,他如果取胜便能娶国王的女儿希波达弥亚为妻。珀罗普斯贿赂了国王的御者密耳提罗斯,让他把国王车上的铜钉换成蜡钉,使国王俄诺玛诺斯在比赛时翻了车,珀罗普斯便赢得国王的女儿希波达弥亚。可是,当御者密耳提罗斯向他追讨酬金时,珀罗普斯把他推入大海,杀人灭口。

珀罗普斯生有两个儿子:阿特柔斯和堤厄斯忒斯。阿特柔斯是迈肯尼的国王,堤厄斯忒斯则统治亚哥利斯的南部地区。堤厄斯忒斯为得到兄长的金毛羊,就引诱了兄长的妻子埃洛珀达到目的。阿特柔斯便悄悄地抓住了堤厄斯忒斯的两个儿子坦塔罗斯和普勒斯忒堤斯杀掉,做成菜,将血混在酒里,在宴会上款待堤厄斯忒斯。堤厄斯忒斯畏惧兄长,逃往厄庇洛斯,投奔国王忒斯普洛托斯。后来,阿特柔斯的王国遭到严重的干旱和饥荒。他从神谕中得悉,只有把驱赶出去的兄弟重新接回来,国内的灾难才能消除。阿特柔斯亲自出发,找到了堤厄斯忒斯和他的儿子埃癸斯托斯,把他们带回故乡。不久,阿特柔斯把他的弟弟关入监狱。埃癸斯托斯假装对父亲不满,主动向伯父要求去杀死父亲,获准进入监狱。出狱后,他把一把沾了鲜血的剑送给阿特柔斯看。阿特柔斯以为兄弟已死,心中大喜,便把剑送到海岸上献祭,以感谢神恩。献祭时,埃癸斯托斯用那把剑杀死阿特柔斯。堤厄斯忒斯出狱后便坐上兄长的王位。

阿特柔斯的儿子阿伽门农和墨涅拉俄斯逃往斯巴达,投奔国王廷达瑞俄斯。后来,墨涅拉俄斯娶得国王廷达瑞俄斯的次女海伦,并继承了廷达瑞俄斯的王位。阿伽门农则娶得长女克吕泰涅斯特拉,又回到迈肯尼杀死堤厄斯忒斯,做了迈肯尼的国王。堤厄斯忒斯之子埃癸斯托斯,则逃回到父亲从前在亚哥利斯的南方统治的地区做国王。于是,阿伽门农和墨涅拉俄斯兄弟俩统治着希腊半岛上最强大的两个国家。

这一年,墨涅拉俄斯将行政权交给王后海伦代理,自己去访问涅斯托耳三天。回国后发现王宫的士兵都被杀倒在地,宫中财物被洗劫一空。他很震惊,要问王后,旁人说:“这几天,特洛伊舰队来访问我国,王后海伦爱上他们的王子帕里斯,跟他的舰队去特洛伊了,还带走了许多宫里的侍女。他们又为了抢宫里的财物,率军队入城,把卫兵杀倒在地。”这时他想起来,刚出国访问时,他们在海上见过一支庞大华丽的舰队,当时他们都为之惊叹不已,不过没有互相打招呼,那一定就是特洛伊人的舰队。

墨涅拉俄斯对那支舰队恨之入骨,但自己不知道怎么办,于是立即离开王宫,赶到迈肯尼把事情告诉了哥哥阿伽门农,要求他分担屈辱,并想办法。阿伽门农说:“兄弟你忘记了吗?当年你被你岳父看中而获得海伦时,其他求婚失败的王子们都发过誓:不能对选中者怀恨在心,而且要确保被选中者拥有海伦。现在我们正好让他们履行誓言。”当时因为海伦美貌,求婚者太多且都是王子,国王不知怎么拒绝,伊塔刻国王奥德修斯出了那个绝妙的主意。于是墨涅拉俄斯省悟过来,兄弟俩立即派遣出许多使者,遍访希腊的各个王国。使者之中最优秀的是帕拉墨得斯王子,由于他的善辩,才使得许多王子参加了战争。

全希腊都响应他们的号召,不断有英雄带船队过来。兄弟俩安排他们集结在攸俾阿海湾的港口奥里斯。最先来的是罗德岛国王,他是赫拉克勒斯之子,带来九十只船。在他之后来的是征服了忒拜城的阿尔戈斯国王狄俄墨得斯,他是堤丢斯之子,带来八十条船。其余王子都答应了兄弟俩的请求,只是还没到而已。阿伽门农作为战争的发起人,谦恭亲切地跟每个人握手。他每天都把营帐的大门敞开着,无论是王子还是普通士兵都能受他的接待,提出的建议他都会认真地考虑。很快,船只挤满了奥里斯海港,热闹非凡,但有两个王子奥德修斯和阿喀琉斯还没来,他们一个是有名的智者奥德修斯,一个是天才的格斗家阿喀琉斯。

大家都说战争不能缺少这两位王子。于是墨涅拉俄斯和帕拉墨得斯去请他们。两人先去请伊塔刻岛的国王奥德修斯。一上岛,他们就听说国王奥德修斯已成了疯子。伊塔刻人带他们去见国王,看见他正驾驭一牛一驴卖力地耕地,并把盐撒在田垅里。他果然疯了,这样怎么参加战争呢?帕拉墨得斯偷偷回宫中,从摇篮里抱来奥德修斯的儿子忒勒玛科斯,放在田垄上,挡住前进的犁。奥德修斯小心翼翼地把犁头稍提高一点,从儿子旁边绕过去。于是两人对他大叫:“不要装疯了,跟我们去打仗吧。”奥德修斯不得已,只好告别娇妻幼子,率八只船参加战争。

然后三人一起去请阿喀琉斯。传说阿喀琉斯的母亲是海洋女神忒提斯。忒提斯想使儿子阿喀琉斯成为神,每天在夜里秘密地把他放在天火中燃烧,以去掉他身上凡人的成分。凡人的成分才被去掉一半时,她的做法被丈夫珀琉斯看见了。珀琉斯是凡人,不理解也不同意她的做法,他把儿子送到喀戎那里学习。所以阿喀琉斯只是一个半神。现在,儿子成为一个英雄,全希腊都认为,没有他,特洛伊战争就不能取胜。忒提斯却又怕战争使他死亡,于是说服他不参战,并让他穿上女孩子的衣服,与女孩们混在一起,让来客分辨,来客要是分辨不出来,那就不能带走他。奥德修斯命人往房间里送去许多矛和盾,又让外面吹起战斗的号角。女孩们以为玩耍时间结束,都迅速离开房间,而阿喀琉斯则走向墙角拿起了武器。阿喀琉斯被辨认出来,于是也参战了。他由教练福尼克斯和朋友帕特洛克罗斯陪同,率领密耳弥冬和帖撒利人,乘五十只船来到奥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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