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画面,有三个人的脑中同时响起了警钟,然后留下二百块,消失在包间里……黄玲玲手忙脚乱地替杨鹊桥擦着眼泪,“怎么哭了?你爸爸又不是真的消失,只是回到他该回的地方而已,你别伤心!
杨鹊桥泪眼汪汪的盯着黄玲玲,就算那眼睛不水灵也水灵了。
“真的!阿姨怎么会骗你呢?”黄玲玲在孩子面前拍了拍胸口。
然后,杨鹊桥就抱着她的奶瓶,又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而我看着这一切,脑海里都只有黄玲玲说的那句话。“你打算就这样一直下去,直到祥云消失吗?”我要这样吗?不是说好了只享受现在吗?过好有他在的每一天,其他的不都是未知数吗?我这是在干嘛呢?到底是在跟谁赌气呢?太阳神?不是不承认爱他吗?干嘛要跟他赌气。
“现在小家伙还不到一岁,算起来的话你们最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呆在一起!”黄玲玲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小东西现在十一个月大,下个月初七就满一岁,每两天喂她喝一次,刚好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你老实告诉我,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相信眼前的女蛇精,一个不愿成神却早已成神的女蛇精。
黄玲玲看着我,她的眼里很浑浊,似乎不懂我在说什么。
我也看着黄玲玲,态度诚恳和坚决。
“你不要忘了,你是以幻体跟凡人结合的,所以杨鹊桥她也是幻体!”黄玲玲也觉得奇怪,怎么葵花跟荷花一样,什么都不懂却成了神后!想归想她嘴上还是继续说着,“虽然她有人类一半的血统,可是你受伤的时候却把那一半的血统都给抹杀了。小东西是在你的花身中利用你的皇冠补充仙气存活的,她是一个灵体。
我不懂,“为什么我能够为魔主向阳改变她的体质?
“魔主是人变的,他的身体本就是实体,你当然能!”黄玲玲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别想那么多!车到山头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值!
“说得好,说得好!”三个人从天花板上飘了下来,自然就是花军还有雷帝跟月神三人了。
我看着黄玲玲,“你确定今天刮的是西南风?
“难道你想喝西北风!”花军被那句话困扰了整整一晚上,说话都变了调。
我没心没肺着呢,看着花军继续问道,“你想到答案了吗?
一排黑线缠绕在花军头顶。
黄玲玲多嘴地问道,“什么事想好了没?
雷帝和月神当然知道什么事了?不说,都当没听见。
黄玲玲见没人理她,闷闷不乐地走进来,坐到了沙发上。
杨鹊桥拿着她的奶瓶,兴高采烈地一步一摇地到了月神身边,举起了双手。
月神将杨鹊桥抱起来,亲了亲她的小脸蛋,“有没有想我啊?
杨鹊桥点头,继续喝奶!一瓶奶不知她要喝多久。
“昨天晚上怎么没回家?”我也来到了客厅里,坐在了沙发上。
雷帝坐在我对面,说道,“昨晚回别墅睡的。
我轻哦一声,将头靠在了沙发上。
“你今天怎么跑来看向日葵了?”月神抱着杨鹊桥挨着雷帝坐下,两口子就是两口子,绕着弯也要坐在一起。
黄玲玲奇怪地看着月神,“不是你说向日葵又怀孕了吗?我来看看她啊!怎么都觉得我不该来似的?
“不是,不是。”月神又被弄尴尬了,赶紧摇头否认。
“以前都是出事的时候才见你,无缘无故跑来,连我都奇怪,更何况是她们。”我看着天花板对黄玲玲说道,意思是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花军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话。我说的。他哪句不赞同的?哦,除了哪句。
“你还别说,突然闲下来,让我觉得好奇怪来着!”黄玲玲怎么跟我有一样的想法?我也觉得这么平静好像暴风雨就要来了样。
雷帝和月神不解,还有人诅咒自己生活不安生的。
花军瞧着黄玲玲,眼神怪怪的。
“哦,对了。”黄玲玲露出了娇羞的模样,“我来除了是要恭喜向日葵又喜怀孕,还有就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
雷帝和月神来了性趣,脱口问道,“什么事?
“我?我,恋爱了。”黄玲玲说话就跟蚊子叫。
雷帝急了,“你能不能大声点?
“我说我恋爱了!”黄玲玲对着雷帝一声吼。
“哈哈?哈哈?”看着被溅了一脸口水的雷帝,月神笑得那就一个得意,“谁让你对女孩子凶的!
花军却满脸不信的样子,却不作声,只看着向日葵。
恋爱?我早就知道了,就算灵力被封,脑中的种子也不会跟着消失啊。
“他知道你不是人吗?”我依然看着天花板,问。
黄玲玲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跟他说。
我不再看天花板,而是看着黄玲玲,“没说,就不要说了。
黄玲玲的脑海里响起许多问号来。
钥匙转动的声音,祥云回来了。
“今天家里可真热闹!”祥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一群人,微笑着问,“在聊什么啊?
“在聊黄玲玲恋爱的事!”雷帝真是话多,月神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祥云目光扫过黄玲玲,有一丝落寞,“恭喜了,好好爱。”说完,祥云提着菜进了厨房。
自从我怀孕后,就向梅林辞了职,而祥云的事也已尘埃落定,他自是也不会再去上班了,没什么意思。而我们两个人,却整天就只知道沉默,明知剩下的时间不多,还在浪费。
我站起来,“你们坐着聊聊,我去厨房帮帮祥云。
“还是我去吧,你不方便。”花军也站了起来,却看着月神一个劲地对他眨着眼,“月灵玉,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进沙子了?
月神挫败,气嘟嘟地把头一偏,爱咱嘀咱嘀,跟她没关系。
“才一个月而已,用得着这么紧张?”我将花军按回沙发上,自己进了厨房。
祥云刚刚把菜拿在手里,抬头看见是我进来,脸上露出了温暖地笑容,“还以为你不会在理我了!
“对不起!”我搂着祥云的腰,轻轻地吐了三个字。
祥云欣喜若狂,听了我的话却不高兴地扭了扭他的腰,“你又没做错事,干嘛说对不起?要说也是上面那个说才对!
我放开祥云,看了看上面,低头,“我还以为你要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呢!原本就没你什么事!
祥云愣然,然后眉开眼笑的,“你是来帮我的?
“那你帮我洗菜吧,洗完了就出去坐着。”祥云说完就开心的忙活起来。
不知道,以后给我做饭的,会是谁呢?唉?祥云,怎么才能忘得掉你。
客厅里,还在探讨着黄玲玲的恋爱问题。
“你跟谁在谈恋爱啊?”月神别无他意,是真的很好奇,什么样的男人竟然将这个老妖怪收服了。
黄玲玲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嘴角弯了起来,就是不回答月神。
花军漫不经心地问道,“是人是鬼啊?
又惹得月神笑个没完!连杨鹊桥也跟着笑了,又“伊伊哦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这么小一点,知道什么?”黄玲玲不满地瞪着杨鹊桥,“谁说的妖怪就该和妖怪在一起了,你妈不也是跟人在一起过!
杨鹊桥习惯地挑眉,“啊啊哦哦”的,好像在挑衅。
“我?我?”黄玲玲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憋出一句,“我没你妈漂亮,可比你妈可爱多了!
月神抱着手舞足蹈的杨鹊桥,想起以前她也曾跟这个小东西较过真,没想到今儿个黄玲玲也遭殃了。
花军在旁乐着,走过来,把杨鹊桥抱到身上,“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人家头一回恋爱,我们鹊桥让着她好不好?
“你?你、你?”黄玲玲指着得意洋洋的两个人,把心一恒,“我去告诉向日葵,说你们欺负我!”说完站起来冲进了厨房。
看着黄玲玲差点撞倒自己,我赶紧问她,“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你没事吧?”黄玲玲急了,摸着我肚子问我,“会不会动了胎气?
我翻着白眼,“他才多大啊?
黄玲玲拍着胸脯,“还好,还好。
祥云却在一旁捏了一把冷汗,“下次走路别这么冒失,万一撞到了别人,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祥云!”我知道黄玲玲吓得不轻,于是瞪了瞪祥云。
祥云继续切他的菜,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走吧,我们出去再说!”我拉着黄玲玲,回到了沙发上。
我看着紧紧搂着花军的杨鹊桥,认真地问她,却像说了一句玩笑话。“杨鹊桥,你喜欢花军?
杨鹊桥的小身体,猛的一震,然后挺直了转身盯着我!小阎王看起来是个大男人,其实却只有十岁,他的心性也不像是个十岁的娃,只是还没有脱离娃的孩子气;而杨鹊桥恰恰相反,从生下来到现在,她什么事不懂?小阎王偶尔是真的孩子气,而杨鹊桥,她的孩子气都是装出来的吧!再说,她还不到一岁,心性似乎比小阎王还成熟一些,问这样的话一点也不奇怪。
“真是疯了!”花军看着我,“你就算再讨厌我,也不用拿一个孩子来跟我开玩笑吧!
杨鹊桥也生气地瞪着我,把头一偏,埋到花军脖子里。
月神左右为难,应该是觉得我是真的出问题了吧。
“你不愿说也不用生妈妈地气吧?”我可没想过要讨好杨鹊桥,这家伙肯定是喜欢花军的,不过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承认。
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杨鹊桥嘴里发出了奇怪地音符。
一条条黑线,从月神的头顶盘旋着来到防雷帝头顶,然后飞到黄玲玲头顶。
花军黑着脸,将杨鹊桥扳了过来,看着杨鹊桥那张小脸,举起手又放下。这双眼,实在太像向日葵了,他下不了手。
我一头雾水,看着月神,“她那是说的什么还是?
“你宝贝女儿说了,不跟自己的妈妈抢男人!”月神全身发冷,“打死我,我也不要这样的孩子!
雷帝听了这话却抓耳挠腮的,急得不行,“我们可要比向日葵活得大了,我们身上的灵力自然不会比向日葵的少!你说我们的孩子能正常到哪?
月神一幅神来救救我的表情,却忘了自己就是神仙来着。
黄玲玲总算是看了一回笑话,坐在沙发上捧着肚子,大笑特笑,连眼泪都流出来了。眼泪?黄玲玲坐直了身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上,然后看了看自己被水打湿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