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没辙了,起身将我压在身下,捧起我的脸,认真地说道,“别哭了,你的眼泪如此珍贵,哪能说流就流呢?可惜!
“不用你在这假惺惺!”我甩掉祥云的手,生气的侧过头,不去看他,嘴里嘟咙着,“也不看看是谁害的!
“我错了还不行吗?”祥云将的头扳了过来,让我眼直视着他的眼,“我知道错了,不过我真的不想欺骗你!我说的每句话也都是认真的,严肃的!如果我真的等到百年后在回到太阳神体内,你就更加舍不得了,也更不可能原谅太阳神。你确定,那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
“杨鹊桥那么可爱,你忍心让她拥有这样的童年?不能和其他孩子玩!不能有自己的朋友!”祥云说的话越来越严重,“难道你想让她跟你一样,爱上别人后,却不能给所爱之人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完美的自己,一个完美的孩子!”祥云就这样说着,可他说的每句话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假使小东西也能遇到一个什么都不介意的男人?可总不能以一朵花的形式跟自己所爱之人上~床吧?还是,都在白天做!
“这些你都有想过吗?”祥云还在说着,“如果她也很爱那个男人,你说她会讨厌自己的不完整吗?
“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我还是不死心,“你看雀灵儿,她不过是接受了几百年的灵力就能化成人,为什么杨鹊桥不行?
“雀灵儿是妖,真正的妖!”祥云真不懂,向日葵这个神后是怎么来的?什么都不懂!可还是得耐心跟向日葵解释着,“即使她化成了人身,她还是妖。杨鹊桥不同,她就是一个灵体,说她是人也好,是妖,是仙都好,却没办法将她归属到这其中的任何一个里面。她在睡梦中变成花,那是因为在夜间没有阳光,沉睡中的她,自然就变成了一朵向日葵花。”祥云一口气说了许多,却跟太阳神说的差不多,一点也不能让人信服。我都不想听了,祥云却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你知道向日葵脖子上面那个圆环,是什么吗?
摇头。
“是我的血液,凝固后,太阳神再用他的精血,将之变成的。看上去就像是一根金项链,其实就是为杨鹊桥做了一个收集阳光的东西,这样,在夜间她也能维持人形。
我一下来了精神,睁着大眼睛问祥云,“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一直用这个方法?如果?
“没有如果!”祥云伸出手,习惯地又刮上了我的鼻子,“我现在是个人,我的血在外面暴露太久是会坏掉的!即使有太阳神的精血将它保护起来,也是浪费。再说杨鹊桥一天天的长大,让她整天带着这么根奇怪地链子,她也会不开心的!
祥云开始用吼的了,“你到底是真的傻还是不懂?就算让杨鹊桥喝我的血,他也不会把我的血全喝光的!问题的关键在于,我是颗内丹变的,不是真正的人。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作他的替身来对待,可是,我自己明白,自己就是一颗内丹而已,你想要只有太阳神一人能够给你,其他的人,都不行!包括花军!
花军?难道他也早知道了?所以才会?没有想过要去占有自己所爱的人,那么只能说明你还不够爱他!是不爱,还是因为爱不起。
“对不起!”祥云放柔了语气,对我说道,“这个世界,能够与你站在同一平行线上的,就只有太阳神。我知道他做了很多对于你来说是不可饶恕的事,但是,他并没有伤害到别人,反过来伤了他自己,还有他最爱的女人。如果你有看过他的后悔和无助,我相信你会原谅他的!
原来一直在意的人真的是你,是你雷祥云!原来我也有自私的一天!可我对杨律?那是怎样的呢?就算那只是我的幻体,可我们之间也曾那么真实的爱过!也曾笑过,哭过,幸福过?那也是你太阳神一手安排的吗?让那样温柔地男人,脾气好,永远不会大声说话的男人?你肯定我会对那样的男人动心,才那么有把握地参了进来!可你失算,我不是任人摆布的时钟,因此你后悔不已?是这样吗。
天空已开始发白……太阳神殿里,林风带着陈晓晓躺在一边,已经睡着了。
月神和雷帝相互依偎着,盯着眼前的画面。就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的电影一般。
“什么都瞒不过她?”月神感慨着,“女人太聪明,似乎真的很不好!
“太阳神失算的是,向日葵会怀上杨律的孩子!”雷帝有些头痛的说道,“这是太阳神最措手不及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向日葵就那样迷迷糊糊的失了身子。更令他没想到的是,就一次而已,竟然会有了!
“你什么意思?”月神怎么听着都觉得雷帝话里有话一般。
雷帝赶紧否定,头摇得跟个时钟一样,“我没什么意思啊!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说,我们那么多次了,还没有是不是?”月神说话不利索了,“那个?那个?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
“干嘛呢?”太阳神一回来,就听到月神结结巴巴的在说着什么,于是好奇地问道,“在聊什么?
“没什么!”月神挣脱开雷帝,窘迫地说道。
雷帝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让月神误会了他的意思!他低着头,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你们两个,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太阳神出去转了一圈,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哪有?”月神瞪着雷帝,然后反问着,“你呢?做了什么,这么高兴!
“我?”太阳神指着自己,“去看了看自己,然后再去了一趟太上老君那里。
雷帝浅笑着,“那家伙还在炼他的仙丹?
太阳神在自己的宝座上坐下,同样浅笑着,“他就那么一点爱好,不然你让他做什么?
太阳神的眼透过雷帝和月神看向画面中的人,问道,“她才睡着吗?
月神点着头,“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说出来而已!
“杨律的事,她应该早就知道是你安排的了!”雷帝接口,“依你的性格,怎么会把她拱手让人的!这一点就很值得怀疑了!后来,你还想借MODLE的手,将杨律杀死,却没想到,阎王办事如此公证廉明,根本没有把你的话听进去。
太阳神苦笑着,“我还得谢谢他不是,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公证廉明,向日葵,她会更恨我的!
“你得感谢他们,他们都没按照你说的去做!”月神有点后怕地说道,“还好我们没有插手,不然,向日葵肯定也恨死我们了。
“没有说出实情,向日葵还是会在意的吧?”雷帝轻叹着,“如果不是MODLE,他不忍心伤害向日葵,而是想死在向日葵的手里,你的局面也难以收拾!”雷帝说的每句话,都撞到了太阳神的最痛处。
太阳神用尽心思,却不能收卖人心,这向日葵到底有什么魔力,让所有人都宁愿选择得罪他也不愿得罪她。
“你说她到底有什么,值得那么多人去爱,去守护!”太阳神不明白,却将问题丢给两个更加不明白的人。
雷帝回忆着,“第一眼见到向日葵时,她的身上有种沉静的美,这一点倒是跟荷花有些想像。
“可她的笑容,却比阳光还要温暖,还要灿烂。”月神接着雷帝的话说道,“一点也不造作,不虚伪!无论对谁,只要她觉得开心快乐,她都能笑得开怀!
“荷花,从来没有这么笑过!”雷帝与月神心意相通般,眼对眼。
荷花?太阳神的脑中开始浮现出荷花的模样来,有些模糊,当真的清晰时,却变成了向日葵的样子。自己有多久没有想荷花了?太阳神仰起头,突然对月神还有雷帝说道,“你们帮我办一件事如何?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林风突然醒来过来,问道。一旁的陈晓晓却睡得很香,一点也不觉得吵。
荷花?陈晓晓说过,向日葵是因为荷花才不接受自己的。而他一直也非常困惑,是谁将荷花还有那些开在天池的花儿全数带走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这一切是荷花所为,那荷花到底还拥有着什么力量呢。
“你们去帮我把荷花的尸体找回来!”太阳神话一出口,就惊了下面的三个人。
太阳神打断他们,“不是,我总觉得有点奇怪,好好的,她的尸体怎么会消失的?总感觉这里面还有什么是我们遗漏了的?
“你在怀疑黄玲玲?”月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蛇王,黄玲玲,那个庞然大物,化成人竟然是如此娇小的女人,不奇怪吗?而且她那天的举动。
太阳神点头,赞同地说道,“你们在暗处跟踪她,看看她最喜欢去哪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林风揉着眼睛,看来最近光顾着谈恋爱,错过太多事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拿去。”太阳神说着,将刚刚从太上老君那里拿来的仙丹扔给了林风。
“什么?”林风伸出手一边问一边接住了太阳神扔给自己的东西,看清楚是什么后,开心惨了。立马将陈晓晓给叫醒了。
陈晓晓还没睡好呢!懒懒地看着林风,见她那高兴样,奇怪地问他,“干什么?捡到钱了?看你那高兴劲!
月神和雷帝叹息着,与太阳神对视过后,消失在了大殿里。
太阳神看了看大殿上那两个人,自己也很识趣的如水气般蒸发消失。只留下一阵烟,在大殿里面慢慢散去。
林风拉着陈晓晓,将手中的如巧克力豆般的东西,塞进了陈晓晓嘴里。陈晓晓当真以为是巧克力豆,一口吞了下去中,接着睡觉。
林风如风般轻柔地笑了起来,看着空空的大殿,抱起陈晓晓,也离开了。
空中,向日葵紧紧地闭着眼睛,睡得沉沉的,可眉毛却皱在一团,很不安稳?祥云看着向日葵,手轻轻地划过向日葵的眉毛和脸庞。
醒了吗?一切还能照旧……我睁着眼望着天花板,虽然醒来很久了,却还是不愿从床上爬起来。身边早已没有了祥云的身影,不知道他是不是随时准备着消失不见呢。
无奈地坐起来,手不轻易地划过了小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回想起刚听到自己心怀上杨鹊桥那会的心情,是多么的甜蜜与幸福,而现在,竟然会多了一点点的哀伤。
是我吵着要给祥云留下一点东西,可以证明他是存在过的?而现在,后悔的人还是自己!我到底爱着的人是太阳神,还是祥云?还是说,他们真的就是一个人,一个被我爱着的人。
“都醒了,坐在那里发什么呆?”月神推门而入。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进别人房间都习惯不敲门了!”我的眼扫向月神,这一群人,都跟太阳神一个鼻孔出气的。
月神瞧着我那眼神,自己一阵恍惚,许久才说道,“对不起!不该什么都瞒着你。
“做错事的又不是你,用得着跟我说对不起三个字吗?”我慢慢地翻身下床,来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有些苍白的自己,好像营养不良的样子,真是很不爽。
“你瘦了。”月神走过来,拿过我手中的梳子,替我梳起了头发。
我摸摸自己的脸,看着镜中的月神问道,“是憔悴了吧?
“憔悴的人,又岂只是你一人!”月神很温柔地替我将发丝盘成了一朵花的形状,一朵与荷花非常接近的发式,然后变化出一根荷花金簪,插入花心中。
我动作迟缓地摸上那头发,那簪子,转身盯着月神。
“你不是在意太阳神心中有荷花吗?”月神用手摸上那簪子,“可荷花已入这簪子般,消失不见。为何还要念念不忘?
“你们都成了他的说客了!”我轻笑着,是谁说的我介意太阳神心中还有别人的?站起来,才发现这衬衣短裙的,一点也不适合这个发型,于是对着月神说道,“帮我换身衣服吧?
月神一挥手,一条粉色长裙穿在了我的身上。转了转圈,才发现这裙子后背是空的。对着月神摇了摇头,月神再次挥手。依然对着月神摇头,月神又接着挥动起她的手。
一连好几次,都没能让我满意,月神都有点急了,一跺脚,问我:“你到底想要件什么衣服?怎么这么难伺候?
“你不是你自愿的?”我的笑脸如梨花般绽开,不再为难与她,“一件银白色的旗袍,短袖,刚到膝盖处,嗯?就在左肩与右下角上面要绣着一些淡蓝色的君子兰花?”我想着,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月神照着我的意思,变换出这样一件旗袍来。
我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笑着对月神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替太阳神隐瞒了事实的真相,自己就是一个帮凶,所以想要来讨好我,跟我赔不是,道歉?”明明是用说的,到了最后还是成了反问句。我还真是藏不住话。
“你平静了吗?”月神瞧着我的神情,似乎好了很多,开口问道,“祥云本就是太阳神内丹所化,有些结局不是你自己也很清楚的吗?你何苦在为难与他呢?
“你口中的他是指太阳神还是祥云?”我平静,平静得有些不像是自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问这话,太过淡然。甩甩头,我一步步向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道,“如果你说的是祥云,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为难他,我为难的不过是我自己而已;若你说的是太阳神,那就更奇怪了,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他?都是他在为难我。如果他没有让祥云来到这世上?如果他没有做那么多的事情?如果他没有对荷花承诺过?”停下来,回身看着月神,“我们怎会生出这么多是非来?
“你爱他吗?”月神再次追问着。
我看着月神,笑的灿烂无邪。
“如果你是在说祥云,那是自然的;如果你说的是太阳神,那我就要好好考虑了?”我仰着头,看着还站在楼梯口没有挪动步子的月神,道,“如果说不爱,似乎不太说得过去,也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如果说爱,又好像太牵强些。不然当初就直接选了他,也不会选择祥云,那么这一切就跟祥云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淡淡地把话说完,一步一步走下楼,才发现祥云跟太阳神,还有雷帝跟林风,雨神,陈晓晓与梅丽,喜西与孔明明,就连花军也在。
“来得可真齐!”我微笑着坐在了餐桌前,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就开始填饱肚子。
喝着牛奶,吃着煎蛋,悠闲的样子,让他们个个都紧张得要死。
“你们这是干嘛?”我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问在座的每一位,“我又不是阎王爷,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在笑,却让他们更加的紧张起来,连汗水都流了出来。
我的眼扫过祥云,落在太阳神脸上。这里面,除了他们两个的脸色看起来正常外,其余的人都好像背着我做了亏心事似的,大气都不敢出。我把目光移向花军,连他也不敢正式我的眼睛!原来他也什么都知道?原来他也觉得我是爱着太阳神的?原来?原来不清楚的就我一人而已。
月神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她挨着雷帝坐下,看了看大家,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月神笑得前仰后翻的,却让一桌子包括我在内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盯向她。
月神笑够了,才对我们一桌人说道,“我们发什么神经?明知道向日葵是什么样的人,却还要试图去左右她的思想,真是一群傻子!
我无奈地望着月神,无奈地陪着她笑起来。
从吃完早餐到下桌子,我没有对太阳神还有祥云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都没有!月神说得没错,有些人有些事,已经是那样了,还怎么去改变,怎么去说服?祥云说服不了我,我亦说服不了他,那结果就当如此,还有什么好想的呢。
喜西跟着孔明明两个,张了口又闭上,闭上了又张开?我都瞧他们好久了。
祥云见我一直对他视而不见,自己走了过来,坐到了我身边。太阳神看了看我,自己从这栋别墅里面消失了去。而花军,也跟着祥云坐到了我的另一侧。这,让我想起了在君子兰酒吧的那一幕:一女共侍两夫。还分大小的。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葵花?”祥云还是老大,也率先开口问有些失魂不安的喜西和孔明明。
孔明明看着自己的丈夫,示意他先问。
“我知道你是想问雀灵儿怎么没有跟着我一起回来是不是?”我打断喜西,替他问道。
喜西点头,对我说道,“我知道神后自会给她安排去处,可还是有些担心,她被我们宠坏了,过于任性,怕她闯出什么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