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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和平鸽(2)

与我家隔不远,住着刘叔一家。刘叔是副团长,我的父亲偶尔会请刘叔来我家喝酒。拿茶缸喝,一瓶白酒咕嘟咕嘟倒不满两缸,一边喝着一边唠着往昔各自在部队里经历的事,这个时候,两个人是快乐的,甚至是幸福的,品往昔峥嵘岁月稠。不时两茶缸咣地相碰,吼:“干!”三下两下,缸中的酒就光了,就咕嘟嘟再倒一瓶。

刘叔的大儿子景波,和我同岁,在部队家属院中是出了名的淘孩子。一棵槐树上挂了个马蜂窝,他拿根杆子去捅,马蜂们愤怒了,嗡嗡地扑向景波扑向跟看热闹的孩子们,孩子们哇哇地大叫着奔逃,逃回各自的家。我和二弟也顾不得三弟,光顾着自己逃,结果,落后的三弟被蜇得眼皮都肿了,肿得都睁不开眼睛了。

父亲回来了,挨个端详他的仨儿子,猛地吼了声:“王艳良、王艳滨!”“到、到、到!”哥俩牙齿相碰。“站队!”父亲吼。哥俩并站。三弟犹豫下也站队尾。父亲冷眼瞅下三弟,哼了声。父亲盯视老大老二,又哼了声:“大事不好了,就光顾着自己逃!恨不得借条腿逃!把革命战友撇下不管!这还是革命队伍吗?”父亲气得直哆嗦,猛然扬手扇了我一记耳光扇了二弟一记耳光,扇得我眼冒金星耳中嗡嗡。“带我去看看那个马蜂窝!”父亲命令。

黄昏中,父亲仰脖望槐树上的那晃荡着的马蜂窝,三个儿子战战兢兢跟随。父亲再次哼了声,猛然厉声:“把景波给我叫来!”“是、是、是!”仨儿子应,跑步而去。景波的脸上也带着掌印呢,刘叔也正气哼哼呢。听了王团的指令,刘叔向大儿子一摆手:“去!”四个孩子在前跑,刘叔也大踏步跟随而来。“站队站队!”父亲指四个孩子。我个儿最高,打首,而后是景波、是二弟、是三弟。三弟还总拖鼻涕呢,就喜欢跟我们一块。

“刘副团长,咱俩要是带队伍去端敌人的据点,能不能想好了咋撤退就去端?能不能搞好侦察就去端?能不能想好了对策就去端?妈拉个巴子,你们给我想好了辙明天给我把这马蜂窝端了!”

“是!”四个孩子响亮地应。父亲和刘叔相视而笑。隔天,放学一回来的我和景波就奔那棵槐树,人家艳滨和延林早在离那棵槐树一段距离等候呢。“现在咱们得先开作战会议,研究这仗咋打!”我说。“对,先想好办法!”景波说。“我早想好了,拿这玩意儿一兜住就完了!”艳滨举一牛皮纸文件袋。我和景波惊异。“那马蜂你不惊动它才不出来蜇你呢!”艳滨不屑地说。我想对二弟的招数表现出不屑,但是一时培养不出那感觉,就说:“那也得做好被蜇的准备,有备无患!”“都穿厚衣服,戴口罩戴眼镜!”景波说。我点头,一摆手:“回去准备!”我家就姥爷有眼镜,我们哥仨还差两副眼镜呢,我就去跟邻居借:“奉我爸的命令,我们要去捅马蜂窝,要戴眼镜!”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邻家大婶瞪大了眼睛看我,而后犹疑地将眼镜借我。我们戴着棉帽子,戴着眼镜,戴着口罩,穿着棉袄,拎着梯子出发。在离槐树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停下,因为二弟说了:“谁上去罩那马蜂窝呢?”我和景波相视,我牙一咬:“我上!”“我上!”景波争。“要不咱投票定咱俩谁上!”我说。景波瞅下我的二弟、三弟,知道二弟、三弟准保投自己大哥的票,泄气。梯子搭了上去,我缘梯而上,景波叮嘱:“蜇你也不能撒手啊!”

尽管我不动声色,但是,已经有马蜂在瞄着我,有敌人的“哨兵”在瞄着我。猛然我意识到:忘记戴手套了!忘记戴大棉手闷子了!但是已经箭在弦上也不能退却了啊,硬着头皮猛地将文件袋的口罩向马蜂窝,那放哨的马蜂蜇向我的手,我尖叫着攥住口袋嘴薅下了蜂窝,尖叫着下梯,差一点从梯子上滚落下来,继续尖叫着瞅手背上有马蜂狠命地蜇着自己,正向自己的体内注射着疼痛,我的手因疼痛而颤抖,但是仍然死命地攥着文件袋的口,深知要是松了手袋中的马蜂要是都跑了出来是个啥结果。景波啪啪地拍我的手背,拍死了马蜂,但是也把马蜂的刺更深地拍进我的肉中,甚至是帮助马蜂更狠地完成了一次最后的注射。文件袋死死地攥在我的手中。我们凯旋。我把文件袋举给遇见的每一个人:“马蜂窝在里边啦!我们把马蜂窝给端了!”我感觉得到袋中马蜂已经蜂拥而出,它们在猛蜇牛皮纸呢!

在我家的院,姥爷拿一根绳把文件袋的口扎住。有我老爸的命令在,谁都不责备我们淘气。扎了口的文件袋仍然攥在我的手,那是我的荣誉我的骄傲我的战利品!我要给老爸看!等老爸等得不耐烦,我们就去营区的大门口等。

等出了老爸和刘海环副团长——景波的老爸,我一个立正:“报告!我们已经把马蜂窝端掉!”高举文件袋。

老爸笑眯眯,刘叔笑眯眯,老爸点头:“这一仗你们打胜了!”拍拍我的脑袋瓜,拍拍景波的脑袋瓜,拍拍艳滨、延林的脑袋瓜。

我们欢呼着往家跑,姥姥、姥爷正烧大锅做饭呢,我把文件袋拿烧火棍捅进灶坑,我们的小脑袋瓜挤在一起看文件袋成了一团火球看马蜂在烈火中挣扎,火中发出噼啪的声音。

晚饭的饭桌上,老爸拉过我的手看:“嗯,轻伤不下火线,记三等功一次!”

娘瞪我的老爸,说:“你就惯他们吧!”

“咋叫惯呢?这叫培养!”老爸撇嘴。

“谁像你这么培养孩子啊?”娘说。

“再废话?再废话?再废话我就跟孩子们讲沈阳火车站的事!”老爸笑眯眯瞅我的娘。

娘脸上就罩上了红晕,不作声了。

“沈阳火车站啥事?”我嘟囔。

“吃饭吃饭!”娘拍饭桌。

老爸得意地咧嘴笑。

母亲和父亲沈阳火车站邂逅的往事,直到多年以后父亲才讲给我们。前世姻缘。

冬天的时候,部队的大烟囱猛猛地冒着烟,锅炉房烧着营房和家属宿舍的暖气。放学回来,或是礼拜天,姥爷就监督我们去捡煤核。我和二弟各挎一篮子,各持一小铁齿耙子,奔部队的锅炉房那儿。锅炉房下来的煤灰,还带着炭火的煤灰,小推车一车一车地推出,我们就在那里边耙,捡没烧透的煤核,再往家的炉子里添,让它们物尽其用。我们拿小铁耙扒拉着捡煤核,旁边闪烁着黑色的润泽的大煤块诱惑着你。跟着的三弟总拿眼睛瞟煤堆瞟闪烁着黑色的润泽的大煤块。三弟终于耐不住了,飞快地跑向煤堆抱了两块煤块跑了回来往二弟的篮子中一放,嘿嘿地笑。捡煤核的孩子们都望了过来。“偷煤!”一个孩子嘟囔。“谁敢喊我削死他!”景波威胁。孩子们就继续默不作声地捡自己的煤核。但是,姥爷接过我们的篮子倒煤核的时候,那两块大煤块突显,姥爷盯视,放下篮子,拿起了那两块大煤块,盯视着我们,而后,放门前,冷冷地说:“就在这儿放着,谁也不许动!”慈祥的姥爷,忽然冷峻。我意识到了一种不祥,溜出家门,二弟、三弟随我溜出。眼见团长和刘副团长大步流星地有说有笑地往家走,我简直有点魂飞天外的感觉,竟然不由自主地跑了起来,向那半拉山门处跑,要不,也要到那迎母亲。母亲随军到了这儿后在造纸厂上班,冬天下班的时候要走五里地的黑路呢,姥爷、姥姥总是让我们到半拉山门那儿迎一迎。

妈咯吱咯吱地踩着积雪走来。我和俩弟弟硬着头皮随妈往家走。“今儿个你们咋这老实啊?”妈问。我笑笑。硬着头皮往家走。一进院,父亲当院而立,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感觉目光如刀如刃,俩大煤块在父亲的脚前,我的腿立时发软。“王艳良!”父亲猛然一声吼。“到、到!”我总算站住,没瘫下去。“王艳滨!”“到、到!”父亲背着手在我和二弟前转悠,猛然站定,指地上煤块吼:“咋回事?”母亲也看到地上的大煤块,盯视着我和二弟。我和二弟都望向三弟,三弟傻呵呵地站着。“这是煤核吗?”父亲吼。“爸、爸,不关大哥、二哥事!”三弟忽然高声说。那一刻我简直要跑过去亲三弟一口。父亲盯视三弟。“是我干的!”三弟说,“要打你打我吧!”三弟不知哪来的勇气。父亲惊异地看老三。妈惊异地看老三。姥姥、姥爷惊异地看老三。“就我干的你打我吧!”三弟跺脚喊。“给我送回去!”父亲指坦克团的煤堆方向吼。三弟抱起煤块往回去送。父亲歪着头望出门而去的小儿子,哼哼着。

“行了,咱孩子知道了不能拿公家的东西了。”妈说。

“你俩是干啥的?”爸猛然冲我和二弟吼,“你俩就眼看着三弟犯错?”啪啪,一人一大耳光。脸颊火辣辣的,眼冒金星。“知错不?”“知道!”我和二弟吼。“去向锅炉房的同志检讨!”“是、是!”我和二弟遇见送煤块回来的三弟,带了三弟去锅炉房,我代表两个弟弟结结巴巴地向锅炉房的人检讨,并表态:今后只捡煤核不偷煤。锅炉房同志点头:“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除夕之夜,我带着二弟、三弟、小妹放鞭炮,部队家属宿舍前鞭炮爆响着节日的喜庆。有的是一挂一挂地放,我舍不得一下子放完,捏着小鞭的底端一个一个地放,每一声爆响,火光一闪,只会震得手麻一下,崩不到手的。小妹在旁看着,一龇牙一龇牙的,担心哥的手被崩着呢。二弟、三弟则点燃一个小鞭赶紧丢到地上。

“别崩了手哦!”姥爷出来叮嘱。“放钻天猴可别瞄着柴垛哦!”姥爷出来叮嘱。最稀罕的是二踢脚,戳雪地,点燃引线,一声爆响,蹿上夜空,在夜空又是一声爆响,震耳欲聋的爆响。“我能发明个大炮!”我猛然灵感大发。“大炮?啥大炮?”三弟急不可耐。我在院里找出一截铁管子,找一木板,木板搁胸前,铁管顶住,拿一二踢脚在管子的前端管口,二弟点燃引线,我把二踢脚往管子中一送,两手死命把着铁管顶住胸前的木板,管子中一声闷响,木板和管子底端的缝隙中泻出些火星,管子前端一道火光喷出,简直就跟真的炮弹发射出一样,直奔——部队营房!瞬间我目瞪口呆,就听哗啦一声,而后一声爆响,二踢脚穿破营房的玻璃在营房内爆响,可想而知,房内士兵们是何等的震骇!我惊呆,二弟、三弟惊呆,小妹却跳着脚呼喊:“哦,哥闯祸啦!”营区一阵骚动,跑出了许多人。

父亲的身影奔家属宿舍,父亲的大嗓门:“谁在炮击部队营房?”奔到我的面前,那铁管子我还端着呢,我赶紧一个立正:“报告团长,我发明了一个火炮,由于没有经验,没有试验好!”父亲端详我手中的铁管。我把掉落在地上的木板挡在胸前,铁管顶住。“再放一个我瞧瞧!”父亲说。我再将一二踢脚放管口,二弟点燃引线,这回我身体后仰稳稳当当地将“炮口”朝天,一声闷响,我胸前泻出些火星,“炮口”一道火光喷溅而出,冲天而去,而后夜空中一声爆响。我胆战心惊地望父亲。二弟三弟胆战心惊地望父亲。“哥的发明挺好的!”小妹说。父亲居然点头。部队营房那儿过来了人,也有刘海环副团长。“我们王家军正在试验新式武器呢!”父亲向副团长说,语调中甚至有着那么点得意。“王艳良!”猛然一声喝。“到、到!”“再演示给你刘叔看!”“是、是!”我就再演示。当然再次得到刘叔夸奖。“老子得代儿子受过了,去镶玻璃!”父亲说。刘叔哈哈大笑。(你能理解我对父亲的怀念吗?打小的时候起,父亲就将他军人的骨血传导给他的子女!并且为子女星点军人的风范而喜悦、骄傲。)

部队会给家属专场在俱乐部放映电影。山门外的屯子也偶尔放映露天电影,我们会跑上五六里地去看。《英雄儿女》我们看了三四遍,也没看够。小妹就被我们直接叫作了王芳,一被叫作王芳小妹就喜得嘻嘻地笑。

“我演王成!我有爆破筒!”我拿截铁管在手。部队锅炉房的煤灰堆,我们要把它当阵地。“也该换换了,也该让我演回王成!”景波嚷。“你姓王吗?你哪有资格演王成!”我嚷,就要往灰堆上上。“姓王咋的!这回我就演王成!”景波上前就抢我手中的铁管。我哪能“缴枪”,和景波撕扭在一起,四只手都死死攥住铁管撕扭在一起,就在灰堆中撕扭在一起,脚踢嘴咬,红了眼,小伙伴们一旁惊心动魄地看。“哥,咱志愿军绝不投降!”二弟冲上来帮我的忙。“好啊,俩打我一个!”景波愤怒。“还仨打一个呢!”三弟也冲上来。一时,灰堆灰尘大起,但见扭打在一起的一团。“住手!”一声断喝。简直晴天霹雳。灰堆灰尘中站起了灰头土脸的孩子。坦克团的军务股长白远东白叔气哼哼地站面前。白叔管束起军纪来那是相当严厉,被叫作白黑子!“站队!”白叔吼。我要站打头第一个,景波也要站打头第一个,我就往一边扒拉景波,我俩又要支巴。

“王艳良!”白叔吼。“到、到!”景波瞧白叔奔我使劲,站到了第二位。白叔气哼哼地打量并排而站的孩子,小妹也站到了队伍里。“咋回事?”三弟一五一十。“哦,都要演王成!王成!”白叔在孩子们面前踱步,念叨。“咋回事?”父亲奔来。“他们都要演王成!”白叔汇报。“哦,都要演王成!”父亲踱步,瞧我手中的铁管,终于绷不住满脸的严肃,扑哧笑了:“都要做英雄!好!好……为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她!会唱这歌吗?”没孩子回答。鸽子拖着哨音在晴空飞。父亲抬眼望鸽子,而后望孩子,望白叔:“让焦干事来教他们唱那首歌!”“是!”白叔领命而去。父亲撇着嘴望孩子们,猛然高声:“能学好那歌吗?”“能!”孩子们齐声。父亲满意地点头。鸽子拖着哨音兜回,父亲望晴空中飞翔的鸽子。我们在鸽子的哨音中成长。父亲、母亲保守着一个秘密。在到处抓“牛鬼蛇神”的年代,父亲乘着吉普车去师部的路上,迎面而来一老者,一瘸一瘸的,那身材,那尖下颏,吸引了父亲的目光,而且——想到了刁乐山!那瘸,想到了刁乐山在民主联军追击中跳下山崖。而且,就在吉普车从老者身旁经过的时候,听到了老者叨叨咕咕:“我是刁乐山!我是大土匪!我有罪!”父亲赶紧令停车,跳下车奔向老者:“老人家,你说什么?”

“我是刁乐山!我是大土匪!我有罪!”老者叨叨咕咕。就那么几句,反复地叨咕。远处学校传来歌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就是好啊就是好……”老者望父亲的眼神混沌,望不出当初的小文子。父亲想到了刁乐山抗击日寇的果敢,但是知道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如果确认了老者的真实身份将是个啥状况。刁乐山,欠着共产党人的血债,但是民族存亡关头奋然而起。

父亲说:“老人家,您上车,我送你回家!”“我是刁乐山!我是大土匪!我有罪!”老者叨叨咕咕,兀自走去。后来父亲听说,有个精神病老者冻死在野地。那老者总说自己是大土匪刁乐山。当地人说,老者倒是跟随老北风打过日本鬼子的。老北风,两河两岸一度令日寇闻风丧胆的人物。父亲故去之后,母亲将这一个秘密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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