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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袁国平的故事

袁国平,原名裕,字醉涵。1906年出生,祖籍湖南省邵东县袁家台村。

1925年,袁国平从湖南一师毕业后,考入黄埔军校第四期政治科学习,同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1926年7月,袁国平参加了北伐战争。他受党的派遣,随周逸群领导的北伐军左翼宣传队来到贺龙的部队,帮助贺龙改造和整顿部队,从此开始了军队政治工作的生涯。

北伐军胜利占领武汉后,袁国平调到叶挺领导的第十一军。1927年5月下旬,他随军出发鄂西,参加了西征杨森、夏斗寅的战斗。出发前,他在家书中表示:“原拼热血头颅,战死沙场,以博一快。”

1927年8月1日,震撼全国的南昌起义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起义时,袁国平随十一军军部行动,进行战场政治鼓动工作。起义受挫后,袁国平于11月来到广州,负责接待各地前来准备参加广州起义的共产党员。由于帝国主义的直接干涉,敌强我弱,广州起义失败了。起义总指挥部为了保存实力,下令撤出广州,到花县集合。起义部队整编为红四师,袁国平任党代表,到海陆丰和彭湃领导的农民武装会师。1928年2月,袁国平同彭湃经香港赴上海。他在上海党中央机关工作了一段时间,又被派往中央苏区,担任鄂赣特委宣传部长。

1930年6月,彭德怀的红五军扩编为红三军团,袁国平任红三军团政治部主任。7月下旬,红三军团乘长沙敌驻军空虚的机会,攻占了长沙。部队进驻长沙后,袁国平组织了广泛的宣传动员,红三军团在长沙扩军达七八千人,筹划银元四十多万,给红军及根据地建设以很大的支援。8月下旬,红三军团和朱德、毛泽东领导的红一军团胜利会师,成立了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此后,红一方面军接连粉碎了蒋介石数十万军队的数次“围剿”。

袁国平十分注重总结军队政治工作的经验。1933年,他在历次战役政治工作经验总结的基础上,写成《战时政治工作经验》一书,系统地分析和论述了从战前动员、备战到进攻、追击,从伏击、胜仗到退却、失败,从行军到宿营,从我军工作到友军工作、敌军工作、群众工作等方面的政治工作经验。这本书,成了红军部队政治工作的教材。

1931年4月,在江西瑞金召开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他被选为中央执行委员。遵义会议后,袁国平调任中央军委政治部副主任。1936年6月,在瓦窑堡召开的全军干部会议上,决定创立红军大学(抗日军政大学) ,以提高部队干部的军事政治素质。袁国平任红军大学下属的红军学校政治委员。12月,红军大学扩编成两个分校,第二分校由刘伯承任校长,袁国平任政治委员。他主持教学大纲的制订,抓教学训练,亲自讲课,并参加学生讨论会。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10月,为了开辟华中抗日根据地,党中央令袁国平南下,协助叶挺、项英完成南方八省游击队的集中改编工作。 1938年1月,新四军正式成立,袁国平被任命为新四军政治部主任。他到职后的第一步即抓政治部的组织建设,亲自物色和挑选各级政工干部,抓紧对干部的训练和培养,编写了《新四军政治工作十讲》,编著了《苏联红军政治工作辑要》等书。袁国平在协助叶挺指挥作战的同时,在部队建立起一套政治工作制度。他把政治工作的重心摆在连队,“吸收全体官兵参加政治工作,发挥其积极性、创造性”,从而把整个新四军变成一支坚强的政治工作队。

袁国平博学多才,既有坚定的原则性,又机敏善断,且辩才过人。在皖南事变前夕,袁国平赴上饶与国民党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的谈判,上演了一出现代的“舌战群儒”活剧。

那是在1940年10月,国民党命令八路军、新四军移到黄河以北,企图借日寇的力量削弱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并吞并八路军新四军从日寇手中夺回的地盘,以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为了揭穿国民党顽固派的阴谋,袁国平和叶挺军长一同驱车到江西上饶第三战区长官部,与司令长官顾祝同面谈。顾祝同早知袁国平博学多才,是一名难以对付的儒将,便指派其“智囊”们与之较量。顾祝同的“智囊”们妄图先发制人,将袁国平震住,首先狡黠地说:“请问袁主任,传闻贵军有个‘三山计划’,原闻其详”。

袁国平扫了他们一眼,扶正眼镜,从容不迫地说:“实在抱歉,此次赴长官部的目的是请示我部北移的路线,要求发给军饷、弹药,别的无可奉告。”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早获情报,你们不仅盘踞茅山、天目山,还要占领四明山,事实俱在恐怕难以否认!”。

袁国平轻蔑地说:“诸君实在高明。那茅山、天目山、四明山乃敌占区,在日寇的铁蹄践踏下,同胞们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略作停顿,话锋一转,激昂慷慨地说:“新四军目标何止这几座山,凡是日寇占领的每一座山,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杀敌的战场,都在收复之列。”

顾祝同请的那些说客被袁国平说得两眼发直,张口结舌,败下阵来。老奸巨滑的顾祝同,静观到此,方才出马,阴阳怪气地说:“醉涵兄,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不经请示上峰,就擅自出兵占地,不是破坏政令、军令了吗?”他停了停,又装腔作势地说:“你懂吗?那就是不合法的哟!”

袁国平镇定自若地说:“请问顾长官,我新四军挺进敌后,收复沦陷国土,拯救受难同胞,有何不合法之忧?”,谈到此突然打住,还没等顾祝同反应过来,袁国平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说:“蒋委员长说‘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无论何人都有守土抗战之责’,我军抗战杀敌难道违背了政令、军令!”,顾祝同及在场人员被袁国平这出其不意的一拉弄得手忙脚乱,尴尬起身立正,以表示对“蒋委员长”的尊敬。

而袁国平却端起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又点了一支烟悠然地抽着,然后严肃地说:“本军无所谓‘三山计划’,贵军果真眼红日本鬼子眼皮底下那一些地盘,那就请移师占领吧,我们愿意相让。”他略作停顿,又说:“顾长官,自古军中无戏言,那就一言为定了。”

此时的顾祝同,难堪至极,只能“啊,啊……”地吱唔着。

1941年1月,新四军军部及直属队九千多人奉命北移,行至泾县茂林地区,遭国民党三个军七个师八万多人的重围,袁国平率直属纵队奋起自卫,打退敌人多次进攻。在1月13日突围中,大部人员牺牲,袁国平率少数人员突出重围,但终因身负四处重伤,血染沙场,壮烈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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