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冯先岳腾的站起来,恨恨地高喊:“我会怕陈家的人?阿山,阿森,你们两个进来,将这小子揍个半死。”
我紧了紧拳头,心想机会来了。只要看准机会夺过一把抢或者趁其不备逮住冯先岳,自己就可以脱身了。
冯先岳冷笑几声说:“小子,别想反抗,枪里的子弹是不长眼睛的。”
轻轻的向冯先岳迈进一步,我想到了惊猫步还是虎势,只有能将两式结合到一起。瞬间逮住他后,那一股扯开般的剧痛也就无所谓了。
侯希辰饶有兴致的样子,他仰着下巴,目中亮光闪动,正在上下打量过来。他肯定是在留意自己的武功招式,可惜他注定会失望。
门轻轻打开,那两个墨镜男气势凛然走过来,二话不说,一左一右包围过来。我马上施展熊体中的金钟罩,力量布满上下每一寸皮肤。
墨镜上一道亮光闪过,却是左边的男子出手了,一个很大的拳头当胸砸来。
我没有躲,也没想过要反抗。因为这正是自己脱困的机会。这时拳头砸下,碰的瞬间,没有觉到有多么的痛。不过,我不能没有一点反应。我立刻装作剧痛的样子,躯壳往后倒下,“哎哟”地痛叫起来,然后一个翻身,离冯先岳近了几步。
冯先岳很解气的大笑哈哈响起,一边高声说:“打脸,给我狠狠的砸他的脸,砸成猪头。”
有一脚猛踢过来,方向正是我的脸。我立刻弯腰抱头,再次翻一次身。这一踢重重砸在了后背上,隐隐觉到有一丝痛。心想这胸体真是打架必备的招式啊!
两人一拳一踢开始,不再多作停留,一脚比一脚快,一脚比一脚狠。身上的痛感逐渐的加强了,却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在余光之中,我再次一翻身,配合嘴中的高声惨叫,冯先岳再次哈哈大笑,他似乎没有留意到我还有几步就接近他坐着的沙发了。
侯希辰嘴角动了动,他鄙视的目光瞥了冯先岳一眼,缓缓站起身,似乎很疲倦的样子打了个哈欠,然后懒洋洋地对冯先岳说:“慢慢玩吧!我累了,先去睡一觉。”他转身之际,我分明看到他嘴角献出一丝的期待笑意。我心下一紧,难道他看出了我的用意,不过,他好像不想置身其中呀!这正是我想要的。
两人再次向我头上同时踢出一脚。我惨无人道的大叫一声,躯体连续滚动两下,到了沙发边。我收回熊体,猫体中的惊猫步和虎势中的碎扑爪同时施展,在那一瞬间,躯体果然是传出剧痛。牙关一咬,奋起一跃,双手向前一探,已经死死地箍住了正在大笑的冯先岳的脖子。
“别叫,否则我一使劲就送你去见阎王。”我往上一扯,将他整个人拉直,站了起来。然后,右手摸在他腰间,掏出了他的手枪。
两个墨镜男顿时站住,面上神色非常的镇定,低吼说:“放开他,不然你会死的很惨,放手!”
我轻笑,手上再次使劲,冯先岳涨的脸色血红,喉咙剧动,却发不出声音。我冷冷地说:“将枪拿出来,抛到地上,否则我一枪打爆他的头。”我松开手,用枪指着他的脑袋。
冯先岳重重地咳嗽几声,终于厉声开口:“你们别扔枪。”他又恨恨对我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竟然敢拿枪指我的头,我要你死,我要你全家死。”他咆哮起来。
我冷哼一声,右手抓在他手上的伤口上,猛的使劲,噼啪的骨折身再次响起。
他“啊”的痛叫一声,整个人已软倒在沙发上。我再次狠狠踢出几脚,对两个墨镜男冷冷地说:“放不放,不放……”我扣响了枪,对准冯先岳的大腿。
两个墨镜男这才在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之色,低头看一眼正软倒在地上痛的吸冷气的冯先岳,然后将枪扔到了地上。
我将枪捡了起来,塞入口袋中,再次狠狠的踩了冯先岳几脚,然后走了出来。在出门的那瞬间,我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干脆将这人杀了。却是很快摇头,如果真杀了人,自己就完了。就算要杀人,也必须想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不能留下丝毫的证据,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我快速下了楼,楼外停了好几俩豪华轿车,里面都坐了三到四个黑色西装,带墨镜的男子。想必这些都是冯先岳的人。
中阳市不能再留了。我马上打了电话给谭亮,说有事要离开,到期末考试的时候会再回来。他批准了我的假,没问什么原因,只是再次叮嘱我打电话给林有高。我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回到家里,我有些迷茫地缓缓扫过屋里一眼,心想事情怎么变成这样的。我摇摇头,一时之间,有些理不清头绪。
如果我不在中阳市,又能去哪里。去找阳帅吗?不可能。去找杨洋?更加不可能。但是,我真的可以去哪里呀。回老家吗?老家已没人了。
冯玉真好像真的消失了一样,或许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吧!我有些怨恨地想。那林有高呢?对。我可以去找他。我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是自己老爸。不然,他怎么会扔下我不管。
我拨通了电话。响了两下就通了,我正要说话,突然门外响起很重的脚步声。这么快追过来了?我大惊,立刻挂掉电话,将三张银行卡塞入钱包,再带上一张身份证。门口不能走了,打开窗户,还好只是第二层,不算太高,以我现在的功夫和猫体四法,再高一两层都没问题。
我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然后转身,刚要迈步走,前面不远有一人指向我,大声说:“是那小子,他就是岳哥要抓的人。”立刻有十几人冲了过来。
我躲的了十几个,还能躲的过一百个吗?我立刻转身,往另外一条街道飞跑。
转过几条街,叫了一辆的士,说是去车站,然后连忙上了车,往后看一眼,人没追来。
我这时平静的很,没有喘粗气,就跟平常一样。
这时,手机响了,是他拨过来的。
“请问你是哪位?”是一个年轻女孩很清脆的声音。
我有些不解,“你是哪位啊?怎么打我手机?”
“刚才是你打我老爸的手机吗?我老爸在冲凉呢。你突然挂了手机,怕你会有重要的事,所以老爸叫我打会问问。”女孩的声音很是清澈。
“你老爸是叫林有高吗?”我问出了一句,突然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紧张。一时之间,我很奇怪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
“是呀!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她又问出了这样的一句。
我心里一动,连忙问:“你老爸现在哪里呢?”
“在家啊!”她的语气很不解,似乎在说。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
“你家在哪里,哪一个市?”我继续问。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盈盈,是谁的电话啊?”
“老爸,是刚才那个挂了的电话,他问你住在哪里呢。”
林有高的声音立刻变的有些焦急,“快把电话给我。”
突然之间,我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刚才那个叫“盈盈”的女孩子应该是他的女儿吧。
我无力地放下了手中的手机,手也垂到了座位上,很清晰的“喂喂”声传了过来。而且我也听的清楚:“林明,是你吗?快说话呀。”
我仰躺在座位上,觉到很疲惫,很想大睡一觉,什么也不用想,然后一大早醒过来,又是新的一天。对于此时的我来说,却是一个很大的奢望。
我深吸口气,回想一下,这不是自己早就预料到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我不是要去找他吗?为什么不听电话呢?我将手机拿到耳边正要开口。
司机这时转过头来,神色慌张,很害怕的样子说:“后生仔,我们让几辆车给堵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情况好像不妙啊?有人下车了,还向我这里走过来。”
我立刻挂了手机,因为我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冯先岳。这人真是一个跟屁虫啊。我苦笑一声。
“他们是来找我的。你不用害怕。”我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司机同样打开车门走出去,车都不要了,慌慌张张的转头就跑。
我缓缓往四周扫过去,这时到了一条大道,道路的两旁是绿化带,然后就是公园。公园的另一边有一条河。有几辆车远远出现在视线之中,立刻就掉转了头。也难怪他们这样,因为此时在的士的前后左右,听了二十多辆车。而且都不是小轿车,而是大货车,从车下陆陆续续的跳下了约有两百多人,人人手中拿的不是木棍,而是长刀,每一把长刀都闪着寒光。
我紧紧了拳头,蹭蹭挂在胸口的平安符,心想难道这就是自己的“生死大劫”吗?我深深的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极度的镇定,否则这些人一人一刀,自己就会变成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