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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由爱而心存歹念

小茶馆里,某一处比较清净的角落里。一则身影,伴着瑟瑟的夕阳,孤寂的令人心疼。

一位娇美的女子,走过他的侧身,坐在了他的对面,看着他空洞无神的双眼,心里一阵痛楚窜过她身上的每一处神经。

“我也不介意你心中是有她的,为什么你也不肯回头看看我?”说话的女子,薄薄的樱唇,饱满而又性感,她与他和刘雅亦顾北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听了去的。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刺疼了她的心,她对他如他对刘雅亦何尝不是一样的?更何况刘雅亦还有什么资格,留在许诺的身边?心不在许诺的身上,连身体也不在,她到底还有什么资格,还有什么理由还能让许诺这般为她着迷?

十岁那年,她就认识了许诺,并且这么多年了,她的眼中也只有许诺,也只看得见许诺一个人。明明就要比刘雅亦认识许诺要早的多,为什么都不肯正眼瞧她一眼?她有哪点是比不上刘雅亦的?甚至对许诺的爱,要比刘雅亦付出的多得多,为何许诺也只看得见刘雅亦一人?

“为什么你不可以回头看看我?”徐顺英伸手想要抚摸许诺的脸,却被躲了开。徐顺英干笑:“你劝刘雅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有没有想过我?我等你也等了十多年了,你为什么也不可以回头看看我?我不比刘雅亦差的!”

“……爱了,就爱了,是回不了头的。正如我喜欢刘雅亦,你喜欢我一样,我们都是痴情的人,一头栽了下去,就别指望还能活着出来。”

“可是,你有选择啊!为什么你有选择的时候,你也不肯选择我?连这样的机会,你也不肯施舍给我吗?”徐顺英几乎是大叫的。她疯了,她彻底都被许诺逼疯了。她再也不像从前的自己。

“你不是替代品,你又何必去做人家的替代品?”因为刘雅亦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因为是你,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我做替代品,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因为是你,十多年前,我就知道因为是你,你快乐,我就快乐,你不高兴,我也就不高兴。即便是做了替代品,只要能在你的身边,那有如何?可是就这么小小的要求,你都紧握住你内心里面的坚持,不肯让我靠近你,更不肯有人试图在你心里想要代替她的位置吗?你就这么爱她吗?爱到可以不看其他的女人一眼?爱到可以孤独终老不成?可是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执着的爱着你?

许诺低头不语,静静的看着杯中倒影着自己的双眸,眸子里还印着一个女人那甜美的笑容,长发飘逸,伫立那棵满头开得甚好的樱花树下。阳光甚好,她也甚好,一切都甚好。

“你别忘了,我回国的原因,是什么。也别忘了你现在要做什么。”徐顺英提醒道。她深怕许诺会为了刘雅亦,而放弃一切,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事成之后,我会遵从我爸爸的意思,与你的订婚解除。”

徐顺英起了身,心中百般的难以割舍,心痛的厉害,你所坚持的某一东西,不见了,心中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滋味?那是万念俱灰的滋味,已经没有任何理由让自己支撑下去。

许诺明白,只是要做这些事情之前,得将自己的心情先收拾一下。

医院里,刘雅亦已经坐在顾妈妈的床沿边已经快要一个钟头了。

后来也就明白为什么顾妈妈进医院了,顾北还淡定自如的,还要问道要不要去这个问题。那是因为顾妈妈有前科,顾北已经见怪不怪,还有些提防。

类似与狼来了的故事,被糊弄了两三次,顾北早就打了预防针了。

顾北长大了,翅膀也硬了,因为有了自己独立的思想,经常自己做了决定也不和顾妈妈商量。这人老了吧,心中总是有些不踏实的感觉,仿佛觉得自己没用了,留在子女身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再加上顾北老是忙,没怎么和顾妈妈吃过好好的一顿饭,也没怎么好好的说过一次话,于是也只能用装病这个馊主意,骗顾北能多关心关心她。这次之所以又将顾北骗了,则是因为刘雅亦的妈妈一不小心将刘雅亦和许诺结婚的事情,说露了嘴。于是顾妈妈是连夜,快马加鞭的回到了成都,虽然已经晚了两天。可是一看见顾北和刘雅亦是手牵着手肩并着肩的出现在她的病房,就知道自己是白担心一场,又在感叹顾北是何等的英明威猛的从许诺的结婚典礼上,将刘雅亦夺了回来,就觉得没能亲眼看见,真是要悔恨三生。

“妈,以后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换汤不换药的方法骗我啊?”顾北坐在一旁,独自削着苹果皮,又用那种冷不死人的眼神看着顾妈妈。

而顾妈妈……刘雅亦有些招架不住了。

顾妈妈拉着刘雅亦的手,不停的向周边同住的病人介绍着,眉开眼笑道:“瞧瞧,这是我的儿子,是不是很帅啊?“神情言语之间,透露的尽是得意自豪之意。

周边同住在一起的某个婆婆说道:“是啊,是啊,帅的不得了,我瞧你们家这个小伙子不错。我一个亲戚家,有一个也长得不错的侄女,要不就介绍认识认识?”

“别听她的,我女儿那是长得水灵灵的,老顾,我看上你们家儿子了,我让我家的女儿,给你当儿媳妇,咋样?”同住在顾妈妈右边那个病床上的一个老婆婆,激动的就像是巴不得今天就能将顾北和她的女儿的婚事,给办了,过了这个村,明显就没有这个店的意思。

顾妈妈一惊,差一点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我的苍天啊,你女儿今年才上高中吧?“

“哪又怎么样?可以等啊,等我家女儿大学毕了业或者是高中一毕业,就可以先扯证啊!”

阿姨,阿姨,这话……显然是不对的。虽说你们家宝贝女儿能等,等个大学的五年,你女儿也才二十二三岁,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让顾北再等个五年的,都已经三十五六岁了,你得为一个男人的生理正常需要所考虑呀!从他那一晚疯狂的在她体内的索要,就知道这几年,算是憋死顾北了,让他再等五年,指不定饥渴成了熊样。刘雅亦突然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些邪恶了一点,马上就停下了往下思考的思绪。只听见顾妈妈说。

”虽说我们家顾北是帅得不行,可也不能理所当然的成了老牛吃嫩草的这个理由吧?”

削苹果削到一半的时候,那果皮就被顾北削断了。低吼了一句:“妈,你在说什么呢?”

刘雅亦本能的笑着,碍于顾北现在心情肯定有些不爽,笑声收敛了一点。却挡不住顾北一直有观察刘雅亦一举一动的目光。好样的,还敢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顾北因心中正在盘算着要怎么收拾刘雅亦,而莫名的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刘雅亦感觉身后有一股冷冽的寒气,正在向她逼近,回过头去观望,看见的便是顾北那一抹莫名其妙的微笑,正盯着她。刘雅亦打了一个抖,急忙回过自己的眼神,顾妈妈又给拍了拍她的手背,十分欢喜说道。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身边这位长相貌比嫦娥的女孩,是我家顾北的女朋友,刘雅亦。他们两个在一起,那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啊,别想给我儿子做媒了。我这辈子就认定刘雅亦是我的儿媳妇。”顾妈妈虽然是年过四十的女人,不过岁月好像特别怜惜她,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并且气质犹存。她笑着,仿佛就是天边那朵最美丽的云彩。

“谁说我要将我家的女儿给你们家拿来做儿媳妇的?”门处,也出现一个年过四十的女人。身体有些发福了,却也压抑不住她也有姣好的面容,可以看出来的是,曾经她也是一位美女。她手中拿着馄饨,还冒着白烟,塑料袋子上还有些水露。“只不过是出去给你带一碗吃的,你就将我的女儿给拐了?”

“妈!“刘雅亦朝门处的那个女人,喊了一句。都已经记不清楚多久没有看见这又牵又挂的脸。

顾妈妈听见这话,就有些不乐意了:“什么叫做拐?你女儿以后本来就会是我们顾家的人。”

“你们顾北之前那么欺负我女儿,你以为我还要将我女儿嫁给你们儿子受气啊?”刘妈妈也说着气话。有没有欺负刘雅亦,她比谁都清楚。

“刘玲玲,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们家顾北那么喜欢你们家的刘雅亦,你凭什么不让你们家的刘雅亦嫁过来啊?”

刘妈妈本来还想说着啥的,奈何是被刘雅亦拉住,尽量让她消消气的,以免动了和气,使了个眼神给顾北,顾北会意,继续劝道:“妈,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跟着我爸爬爬山,做做什么慈善之类的。省得你,闲的慌。”那苹果本来是削给顾妈妈吃的,却被顾北一口咬在了嘴中。他觉得给她吃苹果,也未能堵得上她的嘴。

“你爸,长年在外游荡着,也见不着你几次面,我才不干呢!守着这么帅的一个男人,不好好看着,去看那些花花草草,山山水水的做什么?”顾妈妈一提起顾北的爸爸,就来气。这几年,别说是顾北了,连自己见他的面,都屈指可数的。有时候都在想,顾北的爸爸那需要什么老婆?人生伴侣啊?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就这么丢下她的,一会在几大洲的跑着,一会又在什么什么高山,攀登着。他倒是活得逍遥自在的很呢。

“再说了,你爸身子骨好着呢!我可不比上他。”想来,这又是一件气事,前些年,顾北的爸爸,登富士山的时候,照的照片给顾妈妈邮寄过来了。顾妈妈一直想的就是有一日能和顾北的爸爸,一同登富士山的,奈何寄回来的照片上,顾妈妈以前照的照片被顾北的爸爸给了上去,后面还十分挑衅的写着:老婆子,我先登富士山了,不等你了。再后面还画了一个吐舌头的娃娃,笑得灿烂极了。

顾妈妈一边回忆,一边骂着顾北的爸爸的不是。

从来,就没有听顾北或者是顾珉,再或者是顾妈妈有说过顾北爸爸的事情。原来之所以没听起过,则是因为他们也没多见个几次面啊!顾北的爸爸,性子也些不安静,喜欢东走走,西逛逛的。这一走,便有几年没有回过家了,偶尔也会寄几封信或者邮寄几张自己在那留下足迹的地方。

“哟,大老远的就听见有人念叨着我!一听,怎么全都是不好听的话啊?”门处,一个稍微健硕的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身上的运动服给这个人增添了不少的年轻且有活力的气质。步伐有些轻盈的向顾妈妈走去:“我就知道,全世界说我坏话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顾妈妈显然有些被愣住了,好大半会抬起手,望这个男人的脸上摸去,声音有些哽咽:“怎么这么多的皱纹了?胡子也没剃,头发也没有以前那么黑亮了。”

“人老了,自然就这么显老了,我又不是不老之身。”男人打趣道。

顾妈妈垂下眼,然后又抬起一只手望男人的脸上揉捏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扭曲了:“你说你回来是做什么?你倒是说说,你回来是做什么的?嗯?你这个老东西,一个人逍遥自在的,也不带上我!”

男人使劲抓住顾妈妈的手,给放了下来,说道:“这不是想你了嘛!回来看看你。而且人家医生也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又装病来医院骗住了,我总得来看看吧!”

“去你的!尽瞎编。”

男人笑着,转过头对顾北说道:“你弟弟呢?”

“顾珉,也不傻。被骗了几次,还会上当?”顾北的语气里竟有些嘲弄的意味在里面。

“你瞧瞧,你瞧瞧,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男人有些责怪。

“你这个爸爸,也不是也没怎么当好吗?”顾妈妈反应极快,马上反驳道。自个也没怎么好好的教育这两个孩子,倒先怪起她的不是了?

“你啊你,真不知道还说你什么好!我去办出院手续,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男人无语,摇头状。对眼前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的好。“雅亦,伯母,还请你麻烦照看一下。”

刘雅亦有些恍惚,被顾北敲了一下额头,说道:“我爸,在和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呢?”

“哦,我知道了,伯父。”刘雅亦应着,这明明就是第一次见顾北的爸爸,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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