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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离别曾经

在一个植物生长茂盛的山谷,穿着白袍的少年随处可见,胸口都绣着一个药字。

“师兄,我帮你拿药篓吧,多沉啊,“少年对着另一个少年,如果药谷的人看见都会知道,这对英俊的师兄的同时拜在一个药谷之中最不被看好的师傅的门下。再加上师傅的脾气比较古怪,收徒弟又极其苛刻,除了他们俩就没有第三个人拜如他的门下。而这对少年,师兄叫林宇,师弟叫歌舒朗。因为师傅的关系,跟其他的同门并不合群。

“小朗,能不能换个眼神对着我,你知不知道很恶心。“苦笑的摇了摇头,将药篓递给了他,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此人叫林宇。

歌舒朗没有反驳,大概是习惯了吧,微笑的接过师兄手中的药篓。又将手中的药材放到篓里,也不看师兄,接过药篓就走了。

“师兄,你知道生死心吗?“小朗突然冒出了一句。

“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一点伤感,但是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歌舒朗说道。同时施展轻功,消失在原地,根本没有听师兄说自己做白日梦的话。

林宇看小朗今天莫名其妙的,也不说话。提起内力,跟上小朗。

大约过了半盏茶,两人停在一个山门口。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此人名叫沈冰舞,是药谷掌门唯一的孩子,同时也是歌舒朗的未婚妻,当然现在只有三个人知道,作为掌门的长女,小舞是其他人想接近又不敢接近的人物,小舞讨厌那些虚伪的人也就不怎么理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小舞的脾气,所以都不敢接近她了。

“小舞,你怎么来了,”又回过头,喊了了一声师兄,又将药篓扔给林宇。连忙走到小舞的身边,轻轻的牵起小舞的手。

“小朗,你终于回来了,苍云师伯出事了,快走,”小舞满脸焦急地表情,小朗刚碰到小舞的手,就被小舞拉着跑向山后。

“等等,小舞,我师父怎么了,”歌舒朗强拽住小舞。

“快走吧!等到了你就知道了,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小舞说着,再次拉着小朗向山后跑去。

林宇什么也没有说,率先带着药篓,施展轻功向后山飞去,看来小朗的感觉是对的。

看着林宇快速的向身后跑去,歌舒朗也没都说什么,抱起小舞,追着师兄,虽说两师兄弟并不跟外人有过多的交集,但是,他们的功夫在山谷里都是数一数二的,而他们的师傅就是这一代的生死心的拥有者,也就是说,只要他不死,他就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医者。

生死心:医生死,提高人的修为,等等……

“师傅会没事的,对不对”歌舒朗看着怀里的小舞,在心里默默地乞求道。而小舞只是躲进歌舒朗的怀里,什么也不说。

一盏茶的功夫,三人就到了山后来到他们师傅的住处,只见原本门可罗雀的房子,围满了人。

“滚开”林宇注入内力大喊了一声,震得周围功力稍差的人耳朵直响。纷纷让出一条道,让林宇三人经过。平时并不喜欢林宇和歌舒朗的人也来到这里看他们的笑话。

歌舒朗放下小舞,牵着小舞的手跟在大师兄的身后。

“掌门,出什么事了,我们师傅怎么了,“林宇面对小舞的父亲说道。语气不善。

“你们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小舞你别去,我有话要跟你说,你跟我过来,”说着从歌舒朗的手中接过小舞。小舞的事情,掌门还是听说了一些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小舞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师傅,然后就跟掌门说清我们之间的关系。“歌舒朗趴在小舞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就跟着大师兄走到师傅的房子。

“师傅”歌舒朗喊了一声,跟着师兄,来到师傅的房间。看到师傅静静的躺在床上,浑身是血,如果不是还有呼吸,真的与死人无异。床上的老人慢慢的睁开眼睛。

“小宇、小朗,你们回来了”毫无血色的脸上生硬的露出了一个微笑,林宇、歌舒朗不约而同的落下泪来,跪在师傅的床前。对于从小就很疼爱自己的师傅,看到此时的模样,比自己死都难受。

“师傅你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是谁?’歌舒朗的泪水滑过面颊,大声的喊道。

“小朗,小宇,别哭了,生老病死都是必须的,师傅只是提前走了一段时间“苍云说到,伸出苍老的手,摸了摸小朗的头。

“师傅,求你告诉我们?是谁将你打成这样?“林宇再次问道,声音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握着苍云的手。生怕这一放手就会与师傅永别。

苍云摇了摇头,生硬的挤出一丝笑意,“别这样,小宇、小朗,师傅的身体师傅知道,师傅个一生都没有孩子,但是上天将你们交给了我,师傅真的满足了,以前师傅对你们太严格了,师傅只是想你们会更好,师傅不求你们给我报仇,真的,师傅只想看着你们幸福快乐的长大,真的不想让你们卷入那些无尽的战争中去,”苍云说到,渐渐有一丝泪水流了出来,这是林宇和小朗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师傅流泪,那一刻,小朗的心碎了。

“师傅,不会死的,不会死的,一定有办法的,我去找掌门“歌舒朗快速的站起来跑出房子,看到牵着小舞的掌门,小舞的眼睛是红的,不过歌舒朗没有注意到,看到掌门,跪了下来双手拉着掌门的双手。

“掌门,求求你,救救我师傅,救救他好不好,求求你了“歌舒朗拽着掌门的裤子。

“对不起,我帮会不了你,苍云长老的伤太重了,根本救不活了。”掌门拂袖,转过身,小舞将小朗扶了起来。伸出手擦干小朗的泪水,但是泪水又会很快的流出来。

“不会的,一定能救的对不对,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没有亲人,就剩下师傅了,帮帮我好吗?”歌舒朗又跪下了,林宇出来看到小朗跪着求着掌门。心里也不是滋味,平时掌门就不是特别喜欢自己和小朗。

“小朗”听到师兄的声音,歌舒朗转回过头,却发现全身都动不了,一个意识--被点穴了,呆呆地看着师兄,却什么都做不了。

“师兄,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掌门一定会有办法的,”歌舒朗恳求着林宇,并没有听他的,勿自将他拉回师傅的房间。

“小朗,你听我说,师傅恐怕真的不行,他还有话对你说,掌门不会帮我们的,别忘了师傅有生死心”林宇看到发呆的歌舒朗,泪水从眼眶中又流了出来,林宇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这么多年,有担一起扛,有累一起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小朗都没哭过,今天小朗的泪打在林宇的心上,从此以后,“小朗,我不会再让你流泪的,即使全世界都不要你,你还有我这个大哥可以依靠。”林宇在心里说到。

“别哭了”林宇用袖子胡乱的在歌舒朗的脸上擦了擦,将小朗带到师傅的房间。只是眼泪根本擦不干净。将小朗放到椅子上。将师傅扶起,靠在床边。

“小朗,你听师傅说,我把你们当自己的亲儿子看,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我知道,这些年来一直管着你,但是师傅真的希望你可以长大,师傅快不行了,记住你要好好帮助你的师兄,在我死了,就剩下你们师兄弟两个了,小宇你一定好好照顾你的师弟。”歌舒朗的泪水留了又干,下一刻眼睛又是湿润的。

“还有在师傅的柜子里,最下层有一本书,那是师傅一生的著作,你们要好好学习,在师傅死了他们一定会让你们离开药谷的,你们可以去竹都,找一个叫倾的人,那是师傅一生的朋友,他会帮助你们的。你们就在他那里好好学习吧!”转过头看着林宇“我知道你很惯着小朗,对你我很放心,小朗其实还没有长大,好好对他,你们都是师傅的好儿子,还有你们要小心掌门。在离开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咳咳咳”“还有就是我的生死心,在我死后就交给你们了,这是我送给你们最后的礼物了。”苍云的手重重的放下了。

苍云的头重重的低下,永远不会再抬起来,“师傅”林宇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再看看小朗,泪水湿透了他的衣襟,将师傅的遗体放平,只见师傅的遗体慢慢缩小,渐渐透明,最后只剩下一颗心,火红的心,还在跳动,林宇将师傅的心捧起,放在歌舒朗胸口的位置,红光闪过师傅的心渐渐融入了小朗的身体。林宇颓然的坐在地上。看着泪流满面的小朗,转指一弹,用银针为小朗解了穴。

小朗也坐在地上透过窗户,看向窗外。忆流芳,彷徨漫步心思,往事历历在目。忆往昔,徘徊逗留心间,夕阳西下时分。忆离别,愁绪满怀心思,你我挥手送别。忆曾经,年轻容颜回头,泪洒在转身处。是离别,就总会有人受伤,也落泪。是离别,就总会有人转身,也离开。是离别,就总是伤感的,也动情。是离别,就总是沧桑的,也再见。师傅再见,小朗会长大的,小朗一定会和哥一起走到人生的最高点的。

两人就呆呆坐在地上,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二人悲痛的心情才有所缓解。林宇走到柜子的拨开暗格,将师父写的书拿出来,放到歌殊朗的衬衣里。

“师兄,你拿着吧,我已经有生死心了,这个我真不能要。”歌殊朗把书塞到林宇的怀里,收拾了一些师傅生前最喜欢的东西,起身返回自己的房间,林宇也没有过多推辞,收拾了一些对自己和小朗有用的珍惜的药材,没有回房间,直接走出房子,看到掌门和小舞还站在门外,努力使自己挤出一丝微笑。

“掌门,师傅已经离开,我和师弟这就离开药谷。”林宇说着看到掌门身后的小舞泪流满面。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强留你们了,至于生死心,按照规定应该交给历代长老会,但是念在你们是药谷最出色的学生,就留给你们,也算是对你们师父最后的回忆。小舞你送他们离开吧,我先回去了。”说完转身离开了。

等到掌门的身影彻底消失的时候,林宇开口了。

“小朗,在房间,你去看看他吧,我们也要离开了,你要多保重。”说完朝着掌门消失的方向慢慢走去。

小舞点了下头,走到小朗的房间,,看到小朗呆呆的坐在床上,小舞坐在小朗的旁边,伸手摸着小朗的脸,却发现小朗的泪又流出来了。

“小朗,你们真的要离开了吗?”小舞的一句话,勾起了所有关于自己和小舞的每一个瞬间,相识,相知,相恋到现在的分离。回忆曾经。

“小朗,你会守着我一辈子吗?”

“嗯,”

“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我怎么办?”

“我会带你走”小朗和小舞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看着小舞通红的眼圈,以及流下的泪水,小朗的心,真的碎了,没有过多的话,张开双臂,紧紧的抱着小舞,泪水打湿了小舞的衣服。

“小朗,带我走好不好,你说过会带我走的,我不想离开你,真的不想,我舍不得你,带我走好吗?”小舞哀求的语气,紧紧的抱着小朗,黑白分明的双眸噙满了泪水。

“可是---”

带我走吧,不然就没有机会了,我爹想把我嫁给北武宗的少爷---北野玄。”小舞抱着歌殊朗,泪水打湿了小朗的长发,全身轻轻的发抖。

小朗撑开小舞,看着小舞红红的眼睛。

“你真的想跟我走吗?”

“嗯”小舞点了一下头,看到小朗从袖子中拿出两粒药丸。

“这是易容丸,把它吃了。”小朗将药丸递到小舞的面前,,小舞看都没看就将药丸给吞了。小舞看了一眼镜子,发现自己的容貌并没有改变,”看着小朗。

“易容丸是要两个人服用,然后双方交换容貌,但是声音不会改变。”小朗拿出了一套自己的衣服。

“你换衣服,我去找一个人,好跟你交换容貌”说着走出门外,提起内力,发动轻功,向山后飞去。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小朗看到前方有三个人影,静静的落在他们身后。

“有人,在身后。”其中一人听见声音对着另外的两个人说。都提起内力,

三人拔出长剑,一人在前,两人在后,摆出了一个铁三角的形状,三人后背相靠,异常警惕。

“我没有时间跟你们耗,只要你们好好配合,我不杀你们。”空洞的声音传来,三人紧张的双手出了汗,突然看到淡紫色的青烟从四周飘来。

“是毒烟,后退,后退”三人之中一个反应快的人说道,同时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向后撤退。虽然同时药谷的弟子,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同小朗和林宇一样出色。

“一--二--三--倒”小朗苦笑的摇了摇头,将易容丸丢进一人的口中,一掌拍在那人的胸口上,将三人的丢进草丛,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提起内力,快速回到师傅的房间。

渐渐接近师傅的房屋,心也渐渐的开始发痛,这里自己生活了十八年,要离开了,但是自己眷恋的不是这里的房屋,摸了摸胸口,仿佛有两颗心再跳动,师傅,我们要走了,您记得要保重。

看到林宇和小舞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小舞的容貌已经变成了被自己轻易毒倒青年的模样,换了一身自己的白袍。

小朗冲二人点了点头,三人并肩向着山谷的大门走去。

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三人走到山谷的大门,二人回头看了看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如今的家,没有了往日的温馨,变得支离破碎,没有了师傅这里就不再是他们的家,林宇和小朗各自打了个口哨,不一会儿,三人听到悉悉萃萃的声音,紧接着银光闪过,一条银白色的小蛇缠在小朗的脖子上,吐着火红的信子。如果药谷的人看到,到会躲的比兔子都快,火舌银蛇:所有陆地上的蛇类的王,与火焰蛇齐名,其毒在一个时辰内如果得不到解救,必死无疑,而且就算救活了,内力也会下降一到两层。但是它的毒并不是最特殊的,最特殊的是它可以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召唤同类去攻击其他种群。

“小银,我要走了,你要保重”小朗说着就要将小银放到地上,可是小银听完小朗说完,不但不松开,反而缠的更紧,火红的信子在口间伸缩的速度明显加快,可怜的看着小朗。

“既然小银不想和你分开,那我们就带着它吧!即使我们走了,你也一定放不下小银,所以还是带它走吧!”林宇说完,冲着林子,打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顷刻间一声虎啸,一头白色的老虎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我在前面等你们,小银,还是你来决定吧!”说着,冲白虎摆了摆手,跳上虎背,白虎冲天一声吼,向竹都奔去。

歌舒朗看了看小舞,又看了看小银,轻轻的点了点头,小银与小朗心有灵犀,刚才的信息页传到了小银的脑中,小银得意的吐了吐火红的舌头,慢慢的松开了小朗的脖子,退到地上全身盘起,头部高高昂起,发出一丝丝肉耳难以听见的声音,几个呼吸的瞬间,两条水桶般粗细的巨蛇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小银图则火红的信子,快速的回到了小朗的肩上,小朗向小舞点了点头,提起内力,跳到一条巨蛇的头上,甩出一条白色的丝带,将小舞甩到了另一条巨蛇的身上,待两人就位后,两蛇就如同离弦的箭。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两人出了山谷,看到了骑着白虎的林宇。

“我们去哪里?”小朗看着林宇

“去竹都吧,哪里比较清静,没有什么纷争”说完不看二人,拍了下白虎向竹都奔去,二人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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