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是四月十八日,魏情香坐于画满楼内,看着众妃嫔假惺惺地向董鄂氏皇后道喜,无非是说魏情香和寒天皇子定亲,据说,浩物国皇帝甚是有可能废掉太子,让寒天皇子即位,因为当今浩物国太子身体不好。
寒天皇子,仅仅是封号罢了,他的真名,并未与“寒”有任何干系,魏情香亦是知晓,自己的封号婵娟,也不过是顶着沈丽月的名号罢了。
据说仙界双修,等同于共享生命,并不必行房事,共享生命,既是消去赵斌胜一半的生命,分享给魏情香,二人要死,一起死。
魏情香突然觉得,自己当初应当答应双修的,不然如今也不会有前世的记忆了,也不会想起那些痛苦回忆,这些,她皆不想回忆。
贾荣华笑道:“婵娟公主嫔妾瞧着倒是个有福的,将来生个儿子,说不定能做皇后。”“是啊,”文小仪接话,“婵娟公主当真福气甚好。”
“多谢各位夸奖了,我不过是区区公主罢了,不值得如此说。”魏情香道。
皇后见魏情香厌了,便道:“好了各位姐妹,都散了吧,择日再聊。”
待到众妃嫔散后后,魏情香指向皇后的茶杯,“母后,请太医验一验这茶,”魏情香已看出了少许端倪,“慕容贵妃如今有二子,纵使是她做的,皇上想必也不会怪罪。”“香儿,你在说何事?为何突然提到慕容贵妃?”皇后不解,问曰。
闻言,魏情香一顿,道:“无论如何,请母后先去请太医,顺便,把兄长也叫来。”她说道。魏情香说此言时,显得那般睿智、果断、冷静。
见她此番,皇后便应下了,太医与太子皆甚快赶来。
这回来的太医,便是赵斌强与赵斌胜嫡姐嫁的太医,党太医。
党太医当真年少有为,只需一闻,他便道:“皇后娘娘,不可再用此茶了,此茶中含有微量毒素,虽一般人闻不出,饮了也无事,但若是永久了,怕是对身体有害。”此话真切,魏情香也感到了。
“不仅如此,所有妃子的茶水,皆是被人动过的,”魏情香道,“文小仪、贾荣华等皆被她害了,母后您一直用的是可信之人,怕是此人早便被收买了吧。”
太子听到魏情香此番言语,也不禁一怔,道:“速速去寻来此茶茶叶渣,拿来给太医检查一遍。”
“问题不在茶,此茶为乌龙茶,无问题,问题出在水上,不信兄长你去查?”魏情香道出自己的判断。无人如此大胆,赶掉包茶叶,那便仅仅剩水了。
水,太子看向魏情香,“总之,还是去查查茶叶。”他道。
“不可闹出太大动静,”魏情香道,“若是大动干戈,怕是会惊动了幕后之人,她的棋子必定会离开,你若要查,派人于暗中查便是,不过这茶叶绝对无问题。”
此刻魏情香听到了一些动静,她立刻小声道:“隔墙有耳,母后,带女儿去看看,你们先继续这个话题聊下去。”说罢,魏情香便隐身出去。
门外,果真有太监偷听,她施了法,让这位太监晕倒,便现了身。
随后,皇后道:“这是······来人,给本宫查一查此人底细。”魏情香凝视着太监,“母后,您如今知晓慕容贵妃为何不饮您的茶了吧,”魏情香道,“且文小仪也不给您面子,这位怕是文小仪之人。”
闻言,皇后微怔,道:“来人,把他给本宫拖去慎刑司,问一问幕后主是何人?顺便,把送茶水的几个宫女、沏茶水的几个宫女叫过来!”
只消片刻,众宫女便来了,皇后第一次厉声逼问:“是何人指示你们给茶水下毒药的?”
其中一位宫女看了周围的宫女一眼,“娘娘,奴婢是无辜的,”这位宫女道,“是翠云姐姐说让奴婢这么做的,奴婢,不能不听。”
名为翠云的宫女瞪了她一眼,忙为自己辩解:“皇后娘娘,奴婢可是跟了您多年的人了,奴婢不可威胁您,这位宫女才是主使。”
众宫女附和:“是啊娘娘,恶人先告状,您不能错怪奴婢,其实奴婢一条贱命没什么,只是让害您之人得逞,奴婢心有不甘。”
那位宫女一怔,她伸手放至自己唇边,魏情香却是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她用另一只手来抓魏情香。
孏彝上前,抓住那宫女,道:“看好,别让她自尽了!”
几位太监上前,压住宫女。
这位宫女名唤缪玉,是何人之人,尚未可知。
缪玉怒视魏情香,心道自己的主子一定会惩戒这位公主的,她纵使死了,家人也能幸福安康,送到慎刑司又怕什么?
魏情香看出她的心思,道:“来人,给本公主查一查这位宫女底细,顺便,她的家人尽数抓来!”
翠云凝视魏情香,不由叹这位公主好生聪慧,一出手必戳人弱点。
一些太监宫女领命而去。
太子至此,也坐不住了,道:“母后,您看这事是否需要上报父王?”
“不,这后宫之事,是女人处理的,”皇后道,“你日后若是当了皇帝,妃嫔之间争斗,只要不牵扯到皇嗣和你,你便不要插手。”
她教导的倒也是,毕竟岂有皇帝管后院之理?
闻言,太子颔首,他知晓自己又多问了,介于他是太子,也不好插手宫斗,便摇手告辞了,去东宫途中,太子还想着自己的这位妹妹好生聪慧,一定能为母后排忧解难,当真是继承了父王。
然而,这宫斗还未完,随后便有人禀报说慕容贵妃求见,皇后自然是不想见,可魏情香却说:“母后,让她进来吧,女儿倒要看看她耍什么名堂。”“也罢,有香儿你在此处,母后也不怕吃亏,”皇后道,“来人,去请慕容贵妃进来。”
房门被推开,这便意味着皇后要与慕容贵妃正面相对了,魏情香不由的心中一紧,凭直觉来看,慕容贵妃并非等闲之辈。